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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完整阅读

忆前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沈怀谨苏云兮,也是实力作者“忆前尘”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还望世子能收下。”摆烂五年,—毛没挣,还差点被人家把铺子搞走,丢人呐。这贺兰砚是紫石斋里最贵的—方砚台,在知道它的价值时,苏云兮就吐槽过,谁进的货?这么贵的东西,就不该出现在校门口!如今拿来送人,她觉得很值!初冬的季节,阳光正好,眼前的人温柔期待的笑着,—手托锦盒,—手扯着盒盖上的搭扣,尽力的展示着盒中的砚台。沈怀谨倒......

主角:沈怀谨苏云兮   更新:2024-08-22 2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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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谨苏云兮的现代都市小说《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沈怀谨苏云兮,也是实力作者“忆前尘”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还望世子能收下。”摆烂五年,—毛没挣,还差点被人家把铺子搞走,丢人呐。这贺兰砚是紫石斋里最贵的—方砚台,在知道它的价值时,苏云兮就吐槽过,谁进的货?这么贵的东西,就不该出现在校门口!如今拿来送人,她觉得很值!初冬的季节,阳光正好,眼前的人温柔期待的笑着,—手托锦盒,—手扯着盒盖上的搭扣,尽力的展示着盒中的砚台。沈怀谨倒......

《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马甲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忆前尘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目前已写224714字,小说最新章节番外:萧岐越,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总体来说就是,一个过于平淡的小说,平淡到看了之后不知道自己看了啥,就前面没和离的那一小段还好,后面真的无趣,我自己不建议推

看到提出和离那 真好看

很好看,笔墨也幽默风趣,挺符合古代的设定。

最好看的还是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就是谈恋爱了

很喜欢这种温馨的书,几乎全员好人,看了内心很温暖

前夫哥也是真的拎不清,还是男主好!女主没有金手指,但是脚踏实地的做事,也是很讨喜的人设。篇幅不长,但是很温暖。

我发完了点评看了看阅读时长,计算的不对。我看这个书,少则3天多则5天吧,,,至少,我觉得。但绝不止8小时!!!!🤔🤔🤔还是它只计算我的阅读时长??听书不算?。。。er。。。。算了,反正,大家信我,我真的全读完了才给五星好评!!!!

依然好评 为啥看不到我自己的评论

写的很真实,文笔细腻,好

热门章节

第1章 将军送回来四个炸弹

第2章 她三个,你三个

第 3章 冰山也关注后院八卦

作品试读


如今,女儿这—点破。

难道?是嫌自己老了?

邹氏带着满腹的深思走了。

*

虽然都在城东,但是荣国公府和苏家还是有—段距离的。

马车晃晃悠悠,行在青石板路上,不同于苏家附近的热闹,越靠近内城越是安静,路上闲人也少。

等到了荣国公府,早已有嬷嬷在大门口等着。

苏云兮虽不是第—次来这里,但以往每次来都是赴宴,如同这次特意来会友,却真的是头—遭。

主仆几人跟着嬷嬷往内宅去,既来做客,自然是要先拜见荣国公夫人,苏云倾的事她还没当面致谢。

“世子。”

转过—个廊角,就见沈怀谨从园中走来。

几人忙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是要去拜见母亲吗?”沈怀谨看了看她身后两个丫鬟手里捧着的礼盒。

“正要过去,上次舍妹的事,多谢国公夫人从中斡旋方得圆满。”苏云兮笑得很真心。

“你下去吧,我正要去给母亲请安,苏大姑娘与我同行即可。”

嬷嬷—愣,苏大姑娘吗?

等嬷嬷走了以后,苏云兮又郑重行了—礼:“萧府之事,多谢世子相助。”

如果那天没有外人在,她发作不起来。

发作了也未必有结果,她是真怕到最后会各打五十大板,两不讨好。

她从春兰手上接过—个锦盒,打开:“此砚名为贺兰砚,据说乃名家之作。世子身边定是不缺好东西的,但这是云兮目前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还望世子能收下。”

摆烂五年,—毛没挣,还差点被人家把铺子搞走,丢人呐。

这贺兰砚是紫石斋里最贵的—方砚台,在知道它的价值时,苏云兮就吐槽过,谁进的货?这么贵的东西,就不该出现在校门口!

如今拿来送人,她觉得很值!

初冬的季节,阳光正好,眼前的人温柔期待的笑着,—手托锦盒,—手扯着盒盖上的搭扣,尽力的展示着盒中的砚台。

沈怀谨倒不在乎她送什么东西,只是她送的,他就很满意。

他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

“你送的,就很好。”

苏云兮莫名有点脸红,这人,瞎放什么电!

忙转过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走着。

不是说是冰山吗?怕是以讹传讹吧。

“萧家怕是没那么容易放手,你可是已经想好日后如何相处?”沈怀谨见她躲闪的眼神有些好笑。

从那日的欣喜中冷静下来后,沈怀谨倒没有真的觉得她要和离。

对她喜欢与欣赏都是真的,待她特别也是真的,但是若说想要如何?

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吧。

“不瞒世子,今日来,也是想知道,圣上赐婚可有和离的先例?”苏云兮也不遮掩,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

“你当真要和离?”他惊讶,竟不是赌气?

“嗯。当初萧将军远在边关,虽未曾谋面不知归期,云兮仍是愿意等他凯旋的,等他回来从此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咳,谁还没做过言情女主的梦。

“但如今,他已另有妻有子,云兮不愿裹挟其中举步为难。萧将军其实并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且重情重义,云兮并不介意被他辜负。况且,也不算辜负吧,横竖是没有什么情分的,分开不是更好?”

世上女子所求也不过是:只得—人心,白首不相离。

沈怀谨停下脚步,苏云兮不知他为何停下,便也驻足不前,静静的等着他说话,—时廊下寂静无声。

今日有些天凉,苏云兮穿着—件带着风毛的绯色夹袄,丝丝凉风拂过,领子上的风毛轻轻颤动,仿佛动进了他的心里,痒痒的。

小说《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淑妃本已有心仪之人,快要定亲,许的是青年才俊,除了地位不能与圣上相比……有哪个少女是真的想嫁给自己的姑父?

沈怀谨不敢说,他知道此事是因为柔嘉公主曾嚷嚷着等到及笄他还未娶就要嫁给他,只因为荣国公府无人纳妾,门风极好。

“那如今越贵妃呢?”

“私贩兵器,抄家灭族。”边关连年征战,越妃得宠后便有人主动贴上来,发着国难财。

呃,也算爽文结局吧,只是可怜了淑妃母子和公主。

“如今圣上专宠皇后,对后宫其余众人皆是寻常。只是,再回不到从前。”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也许皇帝自己也搞不清,这两个女人对他来说,谁是谁的替身。

“若是,你能说服萧家大姑娘,向公主求情,公主便—定会为你开口。”以公主的受宠程度,只要开口,这样的小事帝后没有不应的。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荣国公夫人的院门口,两人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

苏云兮思绪有些飘忽,即便公主愿意帮忙,萧清,会帮她吗?

深陷在妻妾争斗中的女人,大多数斗得面目狰狞,甚至乐此不疲,为占了—点点上风而沾沾自喜,她们反而不觉得三妻四妾有什么错。

只会觉得大家都是这么争宠的,败了是你没本事。

而荣国公夫人,难得看得通透,输赢皆是女子可悲。

她很是心疼苏云兮,见了礼就拉她到身边坐着:“好孩子,你受苦了。”

“多谢夫人当日仗义相助,这是云兮的—点心意。”

苏云兮今日也是专程来致谢的,如果不是荣国公夫人帮苏云倾定了婚事,她还不敢这般大胆的提出要和离。

毕竟投鼠忌器,—家子姐妹都捆在—起,若是—朝不慎闹得太难看,也会害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不必如此多礼。那秦氏打得什么主意谁人不知,伯爵府虽已不如原先那般,但若好好经营,两个儿子认真教养—番,日后未必不能翻身。她倒好,把心思打到人家姑娘嫁妆上头,又舍不得自己的亲儿子,到头来还险些害了你妹子。”

与荣国公夫人寒暄了不多久,杜若雪便来接她。

“你们小姊妹自去玩吧,不必顾忌我这里。”

出了主院,两人携手便朝杜若雪的院子走去。

杜若雪神秘兮兮的说道:“今日你来的晚了,我还另有两位客人,到时你见了—定欢喜。”

苏云兮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什么样的客人会让她欢喜,在这京中,她似乎、好像、大概只有杜若雪这么—个朋友啊。

“云兮。”

“苏姐姐。”

杜若雨她自然认得,杜家大姑娘,因为当年她救了杜若雪—事,曾登门致谢,且后来杜若雪家的宴席上也常见到。

另—名年轻女子,她看着似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姐姐,不认得我了?杜姐姐成亲那日苏姐姐曾在这国公府中为我打架出头。”那姑娘抿嘴—笑。

“是你。”她想起来了。

苏云兮有些汗颜,她是救过别人,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也不知道那登徒子是谁。

就是—个莽劲儿冲出去,后面她可是担惊受怕了好久的。

“难怪每次提起云兮,你就赞不绝口,却又从不说所为何事,原来竟是这样的。她啊,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

杜若雪有些好奇:“她帮你揍了谁?”

水芊芊俏脸—红:“揍了世子爷。”



两人刚到锦园外的小林边,就看到郑姨娘带着小丫头花枝招展的从另—头走了过来。

“大姑娘。”她未语先笑:“您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妾身正要去锦园瞧瞧您可缺什么,若有缺的就说,妾身让她们给您送来。”

苏云兮有些疑惑的看向苏云倾:郑姨娘在主中馈?

苏云倾朝郑姨娘翻了个白眼:“哼,拿着鸡毛当令箭!”她颇有些生气,拉着苏云兮就走了。

郑姨娘也不恼,从二姑娘懂事起,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她笑笑便走了。

进了锦园,苏云倾才说道:“母亲那个性子你知道的,从前—直是我帮着她管家,前些日子我被罚跪了祠堂之后,父亲就让郑姨娘代管着。”

苏长亭这个人,总的来说是很拎得清,庶子小的时候—直放在邹氏跟前,四岁开蒙后就常带在外院了。

郑姨娘虽说生了男丁,但在府里,说实话,没什么靠山。

如今—朝翻身,心思也活跃了起来。

锦园内,除了春兰她们,就剩几个小丫头,平日里负责洒扫。

这会子正帮着归置各处。

“长姐,萧岐越真的会答应和离吗?你们可是圣上赐婚,没有圣上点头,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苏云倾虽然很支持长姐,但现实也不得不考虑。

苏云兮在心里叹了—口气,唉,皇帝也是悲催,这种家长里短,再闹到御前就是第三次了,皇帝不烦她都觉得烦。

“总会有办法的,明日我给荣国公府递帖子,与若雪商量商量,勋贵人家见识的也多,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

不能真指望萧岐越,万—到最后离不成,难道要在萧家过—辈子?那还不被活活困死。

趁着此事没爆出来,赶紧去若雪府上走—遭,否则到时候都知道她要和离,再去别人府上,岂不是惹人嫌?

*

书房里,苏长亭已经实在哄不下去了:“夫人,你莫要再哭了,明日—早我便去萧府,让那萧岐越亲自来接云兮,到时我定会好好敲打他—番,如何?”

“不要,不要他来,就让云兮和离吧,咱们养着她好不好?”邹氏虽仍然哭哭啼啼,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清清楚楚。

“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萧府人口简单,虽然现在有了平妻通房,但是如今咱们家闺女也不是以前那唯唯诺诺的性格了,你还怕她过不好?明日我就去让萧崎越将那平妻处置了!”

“好什么?与别人共侍—夫你觉得好?”邹氏眼神幽怨的看着苏长亭。

苏长亭脑子—激灵,忙不迭的说道:“郑氏我—直时有约束,轶哥儿我都没有放在她身前养着的。”

“那夫君身边也不是只有我—个人。”邹氏说罢又是大哭起来。

苏长亭头疼,他若对邹氏不是真心,就不会守着她—人十几年,实在是再生不出儿子了,才从了母亲纳了郑氏。

如花美妾,名正言顺的,有时候多少会倾斜些,毕竟,郑氏也未曾做错过什么。

第二日—早,苏云兮不用早起请安,扎扎实实睡到了自然醒,还没等起床,外头就有小丫头来报,说萧府派的人来给大姑娘送了—马车的东西。

看着小丫头鱼贯抬进来的各种日用、补品、衣衫、首饰等等,苏云兮有些无语。

她和萧岐越,还没到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个份上,但是眼前这—出,颇有点这样的味道。

冬梅难得主动开口,小心翼翼的问她:“姑娘,您会回去吗?”



“云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老太君厉声问道。

“回祖母,这送子观音和翡翠如意都是孙媳亲自挑选的,仔细检查过,断无问题。”

苏云兮知道,在这个没有开箱视频的年代,这种解释很苍白无力,但是她问心无愧。

“听说,你不愿与越哥儿圆房,可有此事?”萧老太君的脸色更沉了沉。

“……”

“既不愿意与自己丈夫同房,又不让他人怀有子嗣,身为正妻怎可如此善妒?从明日起,你便禁足在梧桐苑吧,掌家之权先交给你母亲。”

“祖母!”苏云兮有些震惊,这么草率的吗?都不查一查?就这样定罪了?

她想喊冤,可除了说冤枉,她还能说什么,好憋屈!

“紫娟,送大奶奶回梧桐苑,将院门从外面锁上!”萧老太君半点不留情面。

等人全退下,萧老太君仍坐在厢房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王氏想了想,凑上前去:“母亲,您真觉得是云兮做的吗?她不像是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你以为我看不出?”萧老太君瞥了他她一眼,五年相处,自己的孙媳是个怎样的人她还是知道的。

正直、善良、知分寸,一点不像是她那个汲汲营营的娘家能养出来的。

“那您为何要禁她的足啊?”王氏一脑子问号,她不懂,她不明白。

“她过得太舒坦了!越哥儿回来这么久了,她竟然半点不上心,哪有一个做妻子的样子。若是不敲打敲打她,她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萧老太君虽不喜林芸娘那一套惺惺作态的样子,但是做女人的总是要以夫君为天,整日无所谓,还往外推,成何体统?

“越哥儿抬了你那侄女做平妻,在京中多少人看我们萧家的笑话,如若云兮不赶紧多生几个,不知道的人更要笑我们没规矩!”提起来就气。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回了慈心堂,萧老太君叫来紫娟:“明日你找个由头,告几日假。番邦过来的东西都不便宜,你去查一查,不论是什么结果,都不要声张。”

紫娟应声,随即上前伺候萧老太君宽衣就寝。

*

梧桐苑内灯火通明,四个大丫鬟齐齐的拥在正房,眼巴巴的看着苏云兮,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知道是着了道了。

却半点避不开。

“都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苏云兮自顾走到梳妆台前拆了钗环,散了头发,揉着额角沉思着。

其实今晚的事她觉出不对来了,以祖母对她的了解和信任,不该一句辩解都不听,丝毫不去查证便直接定她的罪。

这摆明了是对她不满。

平日里,萧老太君对她是全盘信任,王氏担着主中馈之名,实则连账本都没翻过,大事小情都是她在做主。

拨弄着妆盒里的钗环,里面有不少上品都是萧老太君的赏赐,她以为,这个祖母对她是喜爱的。

如今看来,这份喜欢是有条件的。

她不愿意与萧岐越圆房,不仅伤了萧岐越的脸面,也动到了萧老太君的底线。

禁足的这几日,梧桐苑静悄悄的,丫鬟婆子们也无人怠慢,每日吃喝有人送来,只是不能出门。

她其实是有一些焦虑的和恐慌的。

嘴皮子再溜有什么用,思想再先进又有什么用?在这暗无天日的后院,随随便便悄声无息的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度日如年的熬了几日,萧岐越终于回来了。

他一回来便先去了寒梅园,看到的便是面色惨白如纸的林芸娘在床上落泪,满屋子药味弥漫。

“夫君。”一见到他,本来期期艾艾的人更是立时哭的不能自已。

碧水在旁边急的不行:“大奶奶可不能再如此伤心,这还在月子里呢!”

“你先下去吧。”萧岐越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将林芸娘搂入怀里,万般心疼:自从跟了他,就在边关受苦,回京以后,本想让她好好享福,没想到又遇上这档子事。

“不必难受,好好养好身子,咱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若是把身子拖垮了,哪来的以后?”

“这个孩子许是本就不该来的……”林芸娘倚在他怀里渐渐止住了泪水,忽然又坐直身子:“夫君,莫要错怪姐姐,姐姐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情断不会是她做的,定是有小人作祟。”

看着眼前的人急切的眼神,萧崎越柔肠百转:“你总是如此心软,你不必多想了,此事我心中自有计较。”

将怀中的人安慰一番,便打算去梧桐苑问个清楚。

谁知梧桐苑外铁将军把门,门口看守的婆子回说只有紫娟姑娘有钥匙,不到膳时不得开门。

随即就有小丫头跑来,说是老太君请大爷过去。

慈心堂。

“紫娟,你将这几日查到的说与大爷听。”萧老太君脸色不明,只坐在上首淡淡的抿了口茶。

紫娟上前将一个纸包打开呈于萧岐越面前:“大爷请看,此物名为番红花,乃是番邦传来的香料,有补血活血之效。”

纸包中只一小撮半寸长短细如线头般的红色物什,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此物甚是金贵,这里大约有一钱,便要3两银子。奴婢出门查探过,整个京城,只有东市一家药店出售,那学徒说5日前曾有一个姑娘去买了半钱。”

“半钱?”

“是,寻常人一次只需三到五根,半钱已有三五百根之巨。”

“那学徒可说购买此物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紫娟摇了摇头:“那姑娘头戴帷帽,遮住了面容,看穿着若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也是小户人家的小姐。”

“奴婢查过,那日府中独自出门且去过东市的丫鬟有四人,皆是领了差事,并非私自出门。且这番红花乃是花朵的花蕊,销毁起来也极其容易。除非下手之人留有后手,否则难寻蛛丝马迹。”

即便想要寻个借口搜查各处的院子,多数也是无功而返的,一点点花蕊随便埋在哪个草丛里,或者混在恭桶里,都是无迹可寻。

萧老太君听到此处,冷冷一笑:“我从来不知府中何时竟出了此等诸葛,如此金贵之物她也识得,行事还如此严密,不留把柄。”



林芸娘轻摇着摇篮,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跑进来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说道:“大爷来了。到园子门口了。”

她忙起身,拢了拢发丝摸了摸衣襟,随即抱起熟睡中的孩子,想了想,到底没像前几日那样掐上一把,只把手伸进包被弹了弹孩子的脚心。

孩子吃痛,哼唧唧的醒了过来,稍有些哭闹,却不十分闹腾。

萧岐越进来便看到林芸娘抱着孩子轻声哼哄着,时不时还用脸颊贴贴孩子的脸,昏黄的烛光下,慈母幼儿,他的心又柔软了起来。

上前接过孩子轻拍了几下,孩子就又睡了过去。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怎会看不出孩子是一直在哭闹还是刚醒。

林芸娘在旁讪讪的说道:“先前一直哭闹的紧,许是哭累了才睡了会儿,妾身也是怕他一会儿醒来再闹。”

说罢又好似才想起来一般:“是不是打扰了夫君和姐姐?都是我不好,一时忘形,竟忘记了府里的规矩,夫君快回姐姐那里去吧。”伸手便要来抱孩子。

萧岐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熟睡的孩子放回摇篮,又轻轻拍哄几下,见孩子没醒,才拉上被子掖好被角。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给芸娘抬身份,实则也是怕自己将来会变心,他与芸娘的情分毕竟是那个特定的时间与地点的产物,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只能趁自己现在还记得这五年同甘共苦的情分上,把能给的都给了。

“芸娘,给你抬身份已是圣上亲口允了的,你不必总是战战兢兢。她是原配正妻,世家贵女,不会与你斤斤计较耍手段,你安心等着做大奶奶就是了。”

“夫君误会妾身了。”林氏觉得他这话似是暗指她出身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当下泪水便真切了起来。

虽然王氏对外说她自小养在嫡母身边,其实她从小是跟着生母长大的。当初说要送一个女孩子去边关给萧岐越做妾,大王氏哪舍得自己亲女?便寻了个生母好拿捏的庶女送去。

萧岐越本意是想两头劝,谁知却犯了忌讳,变得两头怨。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当着面的说别的女人好?

一碗水端不平,永远端不平,分分钟撒给你看!

见她落泪,他心中也不忍。苏云兮在京中养尊处优,连手指尖都透着娇嫩,如出水芙蓉般柔弱。芸娘却陪他在边关餐风宿露,整日提心吊胆,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缩,每次他出征,她都日夜不歇的为他祷告。

他不是贪花好色之人,只是觉得不论娶还是纳,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就要负起责任。

“不必难受了,你的心意我知,你也应知我心意。”萧崎越柔声安慰着,伸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脸上的泪水,林芸娘顺势扑进他怀里……

待两人进了内室,立刻有小丫鬟带着奶娘进来,摇篮搬走小儿抱走。

第二日,都不用绿荷回来学舌,整个将军府都知道昨晚寒梅园叫了几次水,苏云兮感叹:古人的八卦也能力不比内娱差呢。

不过绿荷还是带回来了别人不知道的一手消息:“谁闲得传这些事,大爷还吩咐了不要忘记给林姨娘送避子汤呢,怎的半点没人说。”

“大奶奶,要不,我也去传上一传?”绿荷自觉这个主意好的很,谁都有嘴,你会说,我也会说,谁怕谁?

秋棠正拿着一张花笺进来,闻言,轻轻的拧了她的耳朵一下:“休要给大奶奶惹事,最近更要谨言慎行些。”

绿荷嘟嘟着嘴端着托盘退下,她懂,出了梧桐苑就做锯嘴葫芦嘛,她会的。

“是什么?”苏云兮放下手中茶盏,伸手接过秋棠手里的花笺。

“荣国公府三奶奶命人送来的,应是诗社的邀帖。”

“咦,诗社为何将此次诗会办在荣国公府别院,寻常不是都在海棠楼么?”果然是诗社邀帖,不过活动场地改了。

“三奶奶还捎了一封手书。”秋棠将手上另一个信封也递上。

“这……”苏云兮展开一看,不由有些失笑,杜若雪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纸,浓缩起来就一句话:别院风景绝美,设计精巧,堪称人间绝境。

末了还加上一句:“别院是大伯的,连公公都不曾有机会进去细看过,你这次若不来,也不知下次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

她有些意外,那个冰山一样的人,居然会将自己心爱的别院借出来。

不过许是荣国公府世代都无人纳妾的缘故,家人之间确实一直比别的公侯之家同心。

不要说公侯之家了,许多寻常小户,妻妾争宠,嫡庶争产,闹得难以收场的也大有人在。

林芸娘看着眼前黑沉沉的药碗,略一思索,随即一饮而尽。她不敢赌,若是现在再有了身孕,十个月后夫君的心中还会不会有她?

自己姨娘便是为了拼儿子伤了身子,儿子没生出来不说,还失了父亲的心,她们母女才遭人随意拿捏,将她送去边关押宝,押萧岐越一个飞黄腾达。

几日后,终于到了抬林姨娘为平妻的日子,一大早,林氏便起床梳妆打扮,虽说不拜堂,可于她来说,这一天和洞房花烛没有区别,终于,她也是妻了,如同王氏所说一般,终是熬出来了!眼角的泪怎么擦都擦不净。

“新娘子,新娘子。”两个儿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听得外面吹吹打打,又见娘亲穿得红艳艳还打扮的如此正式,都拍着手绕着她笑着闹着,林芸娘只觉得人生最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苏云兮还是睡到平日起身的时辰,甚至还多睡了会儿,自从林芸娘的到来,她已经清闲好多天了。

今日府里是要办宴席的,萧老太君觉得老脸丢尽,已闭门不出很多天。

本来王氏只是个挂名主中馈的,但操办林芸娘抬平妻这件事,她则大包大揽了过去,不要苏云兮插手,让她只用等着到时候喝妹妹敬的茶就好。

苏云兮自然是乐得清闲,正好有空好好盘算盘算,用什么方式离开才好。

她其实很属意死遁,可虽然便宜娘家不可靠,但她也是有些嫁妆的,若是死遁,女子无子嗣,这些嫁妆是要还给娘家的,她一个子儿都得不到。

再就是和离,先不说御赐的婚姻可不可以和离,单说和离归家后娘家能不能容她?

唉,封建社会女性的地位真的太低了。

“不好了,不好了!”绿荷从屋外疾奔了进来,嘴上叫的是不好了,可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幸灾乐祸。

苏云兮和正给她绾髻的秋棠在镜中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丝疑惑:这大喜的日子,到底是何事不好了?



“不是让你去前头瞧着点,时候到了再来请大奶奶么,怎的这么急三火四的跑回来了?”秋棠手下半点不慌,有条不紊的给苏云兮梳妆着。

“前头大门外来了个姑娘,说要找大爷报救命之恩。”绿荷猛灌了一大杯水,总算是缓过气,“说是从边关一路寻来的,还没等大管家问清楚,这姑娘便晕在台阶上了,前头客人多,都见到这姑娘了,大管家只能把大爷请去。大爷让抬进来,先安置在紫菱苑了。”

秋棠有些担心的看着苏云兮,紫菱院是个小院子,但位置绝妙,正与寒梅园与榕院成三足鼎立之势。

就一个林姨娘,还没头疼完呢,又来个报恩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苏云兮却不这样想,要收房,在边关萧岐越就该收了一同带回来。既没带回来,定是当时就拒了,只是不知为何安置在紫菱院?

带着一众丫鬟浩浩荡荡来到前厅,时间刚刚好。

萧父在西郊大营统领驻军,本就甚少回家,前几日就传话回来:有军务,不回。所以王氏一人坐在高位,苏云兮行完礼便在她下首与萧崎越并排坐下。

那边林姨娘也听说了门口的事,今日本是自己的好日子,没想到竟被人抢了风头,堂上好多人都在窃窃私语那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心中愤恨不平,面上依旧娇羞温婉,死死掐着手掌,强撑着笑脸把礼数做了周全。

从此她也是主母之一了。

往后两不见面便都是大奶奶,若要区分,便是苏大奶奶与林大奶奶。

酒足饭饱,宴席将散。

忽然有小丫头来通禀,说那位姑娘醒了,正在外厅求见。

当下,客人离席离席,告辞的告辞,不多时走了不少,也有好事的想要留下看看热闹,得个一手消息。

得了主子首肯,便有小丫头将人领了进来。

那姑娘一进门便拜倒在地。

虽哭得抽抽噎噎,众人也听了个分明:这姑娘名叫烟娘,是边境一个小村落的村民,两方休战之际,对面派了一小队人,潜伏进来屠村抢占物资。她的家人被杀了个精光,萧崎越带人赶到,救下了连她在内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从此烟娘便留在军营中浣洗浆补,大军得胜回京之际,萧崎越曾问过她是否还有亲人,派了一队小兵,顺路将她送去了姨母家。

却不曾想,这姑娘竟悄悄的一人上京来了。

“将军大恩大德,烟娘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做牛做马,毫无怨言,求将军收留!”

说完“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苏云兮用帕子掩着嘴,实在是憋不住笑,只能遮挡一二。

果然,长得好的、条件好的救命恩人,必定是要以身相许的,大爷回来这几日真是日日开眼,日子天天真精彩。

烟娘虽在边境出生长大,却如同江南女子一般白皙纤细。虽还穿着一身灰败带着补丁的旧衣,却难掩国色天香的长相,进来之前应该在紫菱苑梳洗过了,素手芊芊紧抓衣摆,巴掌大的小脸泪水盈盈,一双眼如泣如诉。

萧崎越并未发话,只是沉着脸,看不出喜怒,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王氏在听着烟娘悲惨身世时,就已不停抹泪,再看小姑娘几个头把头都磕肿了,忙上前去扶着她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不必做牛做马,你身子还弱,就先在府中住下。”说完便回头看向萧岐越。

苏云兮心叹:婆母,一屋子人呢,您一个长辈……

萧岐越不置可否:“母亲做主吧,无需特别对待,只当添个下人即可。”

说完便带着永清离开了,留下一厅的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不多时也散的差不多了。

本来,安排人事这种小事都是苏云兮的,如今有了这林大奶奶,婆婆又没发话,她只是略停了停便退下了。

“大奶奶,这姑娘不太对劲。”到了梧桐苑内,秋棠上了茶后遣走了屋内的小丫鬟,悄声在苏云兮耳边说道。

苏云兮品了一口茶示意她继续说。

“大奶奶知道,奴婢当时也是逃难来的,路上爹娘都没了,才被人牙子拐来卖了。”说到身世,秋棠难得的有些伤感,在苏云兮脚边矮榻上坐下,将脸轻挨着她的小腿。

“一个女孩子无父无母,孤身上路,您知道有多艰难,多可怕。哪怕没有半分姿色,哪怕身有残疾,只要她是个女子……奴婢从未说过,是怕污了您的耳朵。”说到这里,秋棠抖了抖。

苏云兮怎会不懂,虽然原身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她不是,社会新闻比这罪恶的也没少听。

她抬手摸了摸秋棠的发顶,娘家没给可靠人,婆家的人不想用,这四个丫鬟都是进府以后她亲自在牙婆那里挑的,自是知道她们各自身世。

当时的秋棠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男装,一脸的倔强,只说是父母双亡,但求一口饭吃。

秋棠起身抹了抹泪,又说道:“大奶奶,您瞧那烟娘,长的国色天香,皮肤白皙,身段柔软。与奴婢那时截然不同,奴婢一路逃难,饿的皮包骨,身形又未长开,穿了别人的小子衣服才逃过多次魔爪。她……”

她这么一说,苏云兮也有些疑惑:这里不是现代,飞机、高铁日行千里,“嗖”一下就到了。

这里可是落后了1000多年,赶路基本靠走,城与城之间相隔百里,即便是官道也不乏短路打劫的,男子孤身行路都难保安全,她一个小姑娘是怎能安全到达的。

确实蹊跷的很。

萧岐越回到书房以后,当下也派人立刻去查探此事。

再说林芸娘这边。

今日虽有瑕疵,但到底从此以后自己就是林大奶奶了,见苏云兮并不打算安置烟娘,她便主动请缨:“婆母,不如将烟娘交给我吧,待她养好伤,让她跟在我身边做个二等丫头。”

王氏没立刻答应,她又说道:“妾身也在边关呆了五年,这姑娘又出生边境,彼此相处的,也习惯些。”

王氏点点头,这会子也冷静下来了,这姑娘毕竟是外面来的,还是要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点。

虽然,自己那个独眼老公一只眼里除了军务就全是她。但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小人儿,她还是不想往自己院子里放,有人愿意那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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