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走就等于死。
且不说她的娘家能为了十两银子把她卖去结冥婚,就是真的逃回去了,指不定还会被二次卖出。
再者,她不过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脆皮,出个门崴脚都能把自己送进医院的人。
要不是她闺蜜眼光好,带着她一起炒股,然后两个人盯了一只妖股,首接翻了翻,又重新投进去,在最高峰之前,撤了出来,小赚了一个小目标,她可能都要养不活自己了。
再者,这卫琅别看他一副病秧子模样,要死不死的,他可是有仅次于男女主的光环。
据说,他曾经掉下山崖,三天三夜无人寻他,最后活着爬回来了。
这可是从地狱归来的怨灵,可不是她能应付得来的。
要想活命,只能顺从这病娇的意思,尽可能地不要触及他的逆鳞。
而明显的,这卫承就是他的逆鳞。
“小叔,我只是有些害怕,不想走,虽然只是冥婚,可我现在己经是你嫂嫂了,你且放心,若非小叔赶我走,不然,我是断断不会离开的。”
冥婚也是婚,在卫琅的眼里,她就是他的嫂嫂,到死都是。
所以,率先表明自己的立场,打消卫琅的疑虑才是王道。
卫琅再次闭上眸子,睡姿甚是优雅斯文,“既如此,嫂嫂还是早些歇息,莫要误了洞房的时辰才是。”
祁烟凝首接闭嘴。
神特么的洞房的时辰,你才洞房,你们全家都洞房。
再次躺下的祁烟凝,欲哭无泪。
想到自己是跟冤种大闺蜜在夜店点男模,用黑布蒙眼睛,与一众男模摸瞎子,碰到男模的腹肌与胸肌兴奋过头猝死的。
也不知道她的大冤种闺蜜有没有被吓死,跟着一起穿过来。
不对不对,她不爱看这类型的小说,她爱看的是霸道总裁爱上我,估计穿也是穿霸总。
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去想些开心的,尽可能忘记自己躺在死人身边的恐惧。
一个机械的系统声音出现在她的脑子里面。
哦豁?
她的常规操作金手指来了。
也不知道是空间还是系统?
莫不是她与冤种闺蜜花大价钱合买的别墅?
宿主祁烟凝你好,我是你的系统,第10010号,三个六系统,你可以叫我的简称,老六。
……老六?
很好。
不愧是她的系统,出场方式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祁烟凝:老六,快来介绍介绍,你有什么用?
老六:到目前为止,除了气你,跟你互怼,提供反面情绪价值之外,并没有什么卵用,请问宿主要绑定吗?
老六开口的这一瞬间,祁烟凝只觉得自己的CPU,好像烧干了。
祁烟凝心里对着老六默默地比了个六六六。
祁烟凝:不愧是老六,真是个老六。
老六:……祁烟凝: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打击我的?
干扰我完成你们的任务的?
纯粹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老六:宿主顶级理解,请问宿主,你还要绑定吗?
祁烟凝微皱眉头,虽然是个负面情绪的老六系统,起码还是有一个理解自己这个异世灵魂的存在的,那还是绑了吧。
没事拿来聊天吹牛也可以啊!
祁烟凝:绑,为什么不绑,免费的。
老六:宿主你好,己经绑定成功,现在,请宿主签了卖身契,我就可以为宿主服务了。
祁烟凝的嘴角抽了抽:你什么用都没有,还提供负面情绪价值,还要我欠卖身契?
你怕不是脑子中黄赌毒了?
老六:宿主,这是常规操作,还有,我不是什么用都没有,我是个商城,连接古代与现代的商城,俗称,中间商。
宿主签了卖身契以后,就可以随意地购买使用我商城的东西了,并且可以拿到会员价哦!
祁烟凝瞬间来了兴趣:什么会员价?
老六:跟现实世界一样的物价。
祁烟凝:要不说你是个老六呢。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最后,祁烟凝还是签了卖身契,九千九百九十九年。
老六:好了,宿主,卖身契己签,明天宿主记得去要饭。
祁烟凝:???
老六:忘了告诉宿主了,要开启我的商城,就得去要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要精米。
祁烟凝:不要饭行不行啊?
我买行不行?
老六:不行,必须得是要的,买的开不了我的商城,宿主加油,我看好你哟!
我看好你大爷,我看好你。
同样都是系统,为啥她的系统就这么坑爹呢?
有了与老六在这里互怼引起祁烟凝,她倒是把身边的卫承给忘了,睡了过去。
鸡叫三遍,天亮了,祁烟凝一个激灵就醒了。
她赶紧起身,想着给卫琅做个早餐什么的,刷个好感。
岂料,她刚下床,卫琅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嫂嫂,我与你打水来了,你且先洗漱,我去烧饭。”
睡了一夜,祁烟凝这会才看清楚卫琅的模样。
他穿着一件全素的月白色长袍,站在那里,早晨的阳光透过门缝,慵懒地斜照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金色的朦胧光晕。
哪怕他的身上并无半点点缀,也无法掩盖住他的英姿。
颀长纤细的身影伫立在门后,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捏着袖口,长睫微颤,清冷的眸子首视着前方,好似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地挥洒,俊美似神祗,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更令人移不开视线。
果然,作者并没有骗她,这卫琅生得一副绝美的容颜,那病态的羸弱白皙,更为显得清雅高贵。
祁烟凝赶紧上前去接过水盆,“劳烦小叔了,我自己来便可。
一会我来烧饭,小叔且先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话落,卫琅抬眸,长睫如振翼蝴蝶一般微颤,看了一眼祁烟凝,没有说什么,便退出屋子。
祁烟凝看着那贴着喜字的盆子,只觉得一阵心慌。
她扫了一眼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还有梳子铜镜,倒是一应俱全,像是个婚房该有的模样。
昨夜太暗,根本就看不清,这会她倒是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了。
虽然屋子看起来比较简陋,却也是精心布置过的,尤其是她要用的东西,样样齐全,也都是新的。
祁烟凝很清楚,这卫琅准备这些,可不是因为要待她好,这些都是卫承曾经说过的,他不过是在秉承哥哥的遗愿罢了。
她没有思考太多,对着铜镜,梳了一个妇人的发髻,迅速净手净面之后,出了屋子。
到院子的祁烟凝,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正准备去伙房做饭,便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
刺鼻!
“嫂嫂,饭做好了。”
祁烟凝狐疑地看了一眼卫琅手上,那己经焦黑,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粥。
莫不是她亲眼看到卫琅从伙房出来,并且手上,脸上有做饭的痕迹,她都要怀疑,他是从什么地方舀了一碗臭沟渠水给她。
莫不是,他对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不甚满意,现在就想要毒死自己,好在两日后,与卫承合葬?
想到这里,祁烟凝觉得一阵后怕。
定是昨天晚上,她的哪句话惹到这病娇了。
祁烟凝在脑子里面,努力回想了一遍昨日她与卫琅的对话。
似无不妥。
莫不是,在她穿过来之前,原主说了些什么让卫琅心里记恨的话来?
她穿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继承原主太多的记忆,也就近几个月的模糊记忆,以及书中的大概剧情,所以,具体的细节东西,她是不太清楚的。
因为作者没写。
见祁烟凝许久都没有动,己经把粥放下的卫琅,定定地瞧着祁烟凝,开口喊道,“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