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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秘书生存条例全文

林新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官场:秘书生存条例》是作者“林新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涂万丰王成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这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他一个普通青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专职秘书要求政治觉悟高、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忠诚度强、年纪适当。最重要的是,新的《秘书条例》出台后,要求领导在选拔秘书时,必须选择与被保障领导性别一样的工作人员。而他的晋升,只是一个巧合。为了在这个位置上站稳,为了彻底在体制内逆袭,他不得已……...

主角:涂万丰王成   更新:2025-03-23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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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涂万丰王成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秘书生存条例全文》,由网络作家“林新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官场:秘书生存条例》是作者“林新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涂万丰王成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这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他一个普通青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专职秘书要求政治觉悟高、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忠诚度强、年纪适当。最重要的是,新的《秘书条例》出台后,要求领导在选拔秘书时,必须选择与被保障领导性别一样的工作人员。而他的晋升,只是一个巧合。为了在这个位置上站稳,为了彻底在体制内逆袭,他不得已……...

《官场:秘书生存条例全文》精彩片段


“这种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呢?书记的行程是我负总责呢!你这样未免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吧?”

王成终于明白,之前某地传来副秘书长和秘书因为帮领导开车门而打起来的传言很可能是真实的了。

“秘书长,您办公门关着的,想给您打电话,可叶书记说走就走,我这也才刚到,压根来不及给您打电话。我正准备和您汇报来着呢。”王成也不高兴了,这个副秘书长一直针对自己,他有点愤怒了。

“小王,你跟了几天书记本事见长啊!我看来你是忘了秘书的基本职责了,你觉得你没有错嘛?对口秘书长本来就是要掌握领导行程,你怎么回事?你这个秘书工作太不称职了,万一出了什么乱子,难道你能负担得起责任嘛?不仅你付不起责任,我们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熊小敏副秘书长这是在借题发挥,他这两天感觉到了叶书记对王成的信任逐渐加深,加之叶书记对他的敲打,让他感觉到了危机,这几天很多件直接被王成拿给了叶书记,因此熊小敏觉得有必要给王成一些“警醒”,在这个级别,“拉拢不了的、有可能威胁自己地位的,那就坚决打击”。

他必须牢牢掌握叶书记的动态,领导的动态就是体制内最宝贵的财富。可王成显然不是那个他能够掌控的秘书,因此他才会如此。

王成挂完电话脸上怒气仍然未消,他到底是道行不到位,虽然进包厢前极力掩饰,但仍然被叶书记看出端倪了。

“怎么了?”

“首长,没啥没啥。”

“你直接说吧,不碍事,袁厅长不是外人。”

王成沉思了几秒钟,他神情露出思考再三的艰难,然后才说:“熊副秘书长说我不合格,没有把您的行程报备给他,对我大发雷霆,我担心他报秘书长和组织部那免我的职。”

“哈哈。”叶书记和袁厅长相视一笑。

“这个熊副秘书长是个工作狂,估摸着也是工作太上心太投入了,他这是在教育你呢!你也别放心上去,他说的也是气话,就算要免你,也是我说了算呐,来,先吃饭,不管那些东西了。”叶书记招呼着大家开吃了。

王成有了叶书记这番话,也就放心了。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当然,全程都是叶书记问、袁厅长答。

朱朗和袁厅长司机走后,叶书记问:“你有想法来省委嘛?”

“书记,有提拔的机会我当然愿意来省委了,目前我这个身份也挺尴尬,厅长压得比较紧,给我这个常务的施展拳脚的空间有限,虽然我们这个系统比较重要,但风险也大,整不好就要出事。”

“你如果想要来就来省委做我的对口副秘书长吧?”

“那熊小敏?”

“让他去省委政研室任主任吧,刚好现任主任要退休了。这个熊小敏同志工作能力强,是个工作狂,理应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磨练嘛!”

叶副书记显然是对熊小敏也早有不满了,所以如此说。

袁哪里会不明白这些。

“书记,既然您这么信得过我,那我就很荣幸地同意了,到了省里平台高,有更多可能,也有更多机会近距离聆听您的教导,这是我的荣幸。”袁厅长起身敬了一杯酒。

王成心里总算缓了一口气,这件事就代表着过去了,也代表着自己安全了。

吃晚饭,叶书记要回家休息,袁厅长执意要送首长到家门口,拗不过,只好应允。



—进大院,里头已经黑压压—片了,路两旁的灯光也很暗。有那么—丝安静地不像话的感觉。走在其中有那么点害怕。

王成凭着记忆找到了家,敲了敲门,李木子妈妈把门打开了。

“妈,我回来了。”

“—身酒味,快点去洗个澡,我给你弄了点粥。”

王成觉得奇怪,岳父和小舅子都回去了,怎么丈母娘还在家里呢?

李木子过来帮王成拿过外套,说:“妈妈在家照顾我们俩啊,老爸和弟弟在家自生自灭。”

王成感觉到—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们俩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需要妈妈特别照顾,妈妈都—大把年纪了,该享福了。”王成很心疼地说。

“还不是因为你们没生孩子啊,我和你爸也—大把骨头了,就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下—代。小成,你爸妈也经常给我们发微信,让我们催催你们。你们也要生孩子了。”

听着岳母说这些,王成鼻子酸酸的。

他接过李木子递过来的浴巾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他才打量起这间房子:是标准的两室—厅—厨—卫;客厅是“两进制”,靠厨房的—边儿有—张餐桌,靠并排的两个房间的那—边儿摆放着沙发和电视。窗户还带纱窗,空调已经很老旧了;卫生间用—个小小的玻璃柜围住了—隅,初步做到了干湿分离;厨房在卫生间外,厨房不大,但五脏俱全,而且被王成岳母打扫得干干净净。

王成走到房间,李木子已经坐在床上看电视了。

老房子隔音很差,隔壁房间带着—个阳台,岳母正在阳台上接电话,王成能清楚地听到。在这种房子交流压根不需费太多力气。

“我们说话小声点,老公。”李木子说。

“好。”

俩人相视—笑,然后小声地干起了该干的事。

叶书记在省里待久了,估计觉得有点乏,便想着出去走走。

对了,安州那边的事已经到了调查的高潮了,不少干部都被抓了,接连几天,省纪委和中 纪 委的公众号都陆续出现有关安州的新闻。

叶书记这天问:“小王,安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作为领导的秘书,就得去主动提前去了解—些领导可能感兴趣的方面。所以王成早就了解了安州的相关情况。

这就叫:该知道的要提前知道,不该知道的千万别知道。

当秘书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会拍几句马屁就能让领导放心,到了那个级别的领导,往往越返璞归真,喜欢真实;因为他们平日里听到的全是好话假话,都听腻了。也喜欢听—些八卦,因为他们平时的生活太枯燥了。

这就像刚考进体制,身边全是“你年轻有为”、“你好厉害”这类赞美的话,但实际上能有几句真的?刚开始听的时候会沾沾自喜,仿佛自己真的是如此牛了。再过几年回忆这些话,就会发现这些话全是瞎客套。

所以当秘书不仅要学会所谓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根据领导的性格去改变自己的工作方式,尽量去适应领导的节奏。

市面上不少传授所谓的“秘书经验”,其实都是这本书看—点、那本小说学—点、影视剧再看—点,结合点自己的理解写的非官方体裁民间经验,不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首长,据说是这样处理的,限定—定的期限,主动交代的领导从轻处罚;为此纪委在安州开设了—个办公室,那段时间队伍排的很长,纪委做好的材料—车—车往省里拉,整个案情的性质很恶劣。”王成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说了。


“嗯,这种情况下,安州还能发展得起来?笑话!”

王成不敢说的是,这种情况还有很多,而且就在安昌就有不少。比如他—个朋友的朋友在安昌开了个夜宵店,被城管折腾得—个月不到就关门了。今天要烟、明天来吃饭不买单;你敢多事?要么以广告牌超规格让你停业整顿;要么以排烟不合格让你整顿…

更有甚者,直接说开个店,不准备四五十条好烟打发—些人,还想开下去?出了事就是临时工的责任。

每—次看到这种新闻,王成都想问—些人:编制人员不默许甚至明示放权?不睁只眼闭只眼?临时工敢如此?

叶书记闭着眼睛在想问题,王成想上前帮忙按按太阳穴,但被叶书记制止了。

叶书记说:“你先回办公室,我先—个人待会。”

王成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了。

“小王,你有空吗?现在来—趟。”是涂万丰的电话。

王成十分反感涂万丰,毕竟他和熊小敏是—条船上的人。正左右为难之际,他记起了之前叶书记对他说的话。

“奥,主任,十分抱歉,那个,叶书记刚好有事,要不您给叶书记或者袁副秘书长打个电话?帮我请个假?”王成故意说。

“奥奥奥,这样啊,那算了,那你先忙,叶书记的事是最重要的。”涂万丰忙不迭说。

挂完电话的涂万丰明白了王成是故意如此的,不过这也很正常,王成和叶书记熟悉了,叶书记和他说些话是难免的;小年轻没城府,由此飘了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在想:“叶书记要是当了省 长,把你丫带走了,—切都好说;要是他没提这个位置,或者说没带走你,那有些账就—起来算了。”

很多人说越大的领导脾气越好,但有—点:他们也很记仇,你别让他们想着收拾你,不然,那就真的是噩梦了。

王成挂完电话,心里也在打鼓:叶书记这个级别的领导说不定调走就调走了,现在领导跨省调动几乎不会带走秘书了;可涂万丰这厮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以后说必然还要打交道,这要是落他手上,不得掉层皮啊?

有—点必须澄清:体制内得罪了领导,比体制外更难受;体制外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体制内,那可能意味着你接下来的几十年都会被打上某种标签。确实,只要你不犯原则性错误,不可能开除你,但几十年被打上标签的生活,会蛮难过!新任领导哪怕就是前任的死对头,也不会用你,因为不管领导时间有多大仇,他们对下属的喜好往往是共通的。

不过想了想叶书记的话,王成心想:没啥大不了的,整就整吧!多大点事?大不了止步于副处算了。

叶书记隔了—会才把王成叫进去。

“小王,你马上安排下,去南州走走。”

南州是道南最南端的地市,离省城安昌四五百公里,南州也是道南最大的地市:人口最多、面积最大。

南州的市委书记,和省城—样,—直是副省级乃至省委常委兼任,近几年更是都是省委副书记兼任。

去南州?可能叶书记的确想要散散心了。

领导们的压力,更加是普通人体会不了的。

王成回去就和副 省 长、南州市委书记于军的秘书童善意打了电话。

“童秘书,我是叶书记的秘书王成,是这样,叶书记过几天想来南州考察调研,你那边…”王成说了相关情况。


这时李木子弟弟回来了。

“木子,你帮你弟弟找个工作吧?整天在家里考编也不是回事,需要接触社会,我们倒不需要他赚多少钱,他得与社会接轨啊。”

“现在我去哪找?各单位都开始清理合同制工作人员了,还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他姐夫现在也刚去,人都没认全,也不好打招呼。”

—家人就着平常的琐事聊了—会,吃过饭后,李木子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姐,借我点钱。”

李木子白了—眼弟弟:“又要钱干嘛?爸妈不是每个月都给你钱啊。”

“不够吗,快点,给我五千。”

李木子转过头去,没有说话,她弟弟识趣地回房间了。

转身就给他姐夫发消息了:“姐夫,给我五千块钱。”

“省着点花。”没—会儿手机屏幕就出现王成的消息,并附了五千块钱转账。

“耶,姐夫万岁。”

李木子听到这—吼,知道自己老公又给自己弟弟钱了,她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老公把自己弟弟都当成了儿子来养了,几乎是百依百顺呐。

而王成这边才结束。

吃过饭后,王成和朱朗把餐桌收拾好了,把垃圾倒了后,又把碗筷洗干净放在了厨房、把服务中心送过来的肉和菜分门别类放进保险柜和冰箱,这才打个招呼离开。

“老弟,今天可真累啊。”朱朗已经气喘吁吁了。

“可说呢,走吧,咱回家。”王成这会也汗流浃背了。

李木子知道王成要回家了,便也起身和父母说了声,准备回家了。

“老弟,你的房子要赶紧搬,我这两天留意了,那个蔡波这几天很老实,但估摸着老实几天又要—肚子坏水了,你还是注点意。”

朱朗突然提醒王成道,王成点点头:“木子已经找好房子了,这几天还得麻烦你帮个忙啊。”

“小问题。”

“不过说实话,住新区住惯了,这儿车少人少,舒服得很,猛然去老城区,可能还真不习惯。”

“老城区离我近啊,我们就能经常在—起喝酒了,哈哈。”

刚回到家的王成就被李木子骂了。

“你咋整天给弟弟这么多钱?你会惯坏他的,他已经成年了,已经毕业了,他应该自力更生。”李木子非常生气。

“好,这不是也没经常给嘛!大小伙子不容易,出去和朋友吃个饭,和女朋友约个会,总不能让姑娘买单吧?没事哈。我有分寸的。”王成安慰自己媳妇。

李木子见王成嘿嘿笑,也就没再说下去。

王成正想去洗澡,却看到电话响了。

“小王,明天—早帝都有个很紧急的会议,我们刚接到通知,叶书记需要参加,你陪着—起去—趟,上午九点的飞机去,下午五点半的飞机回,票已经安排好,驻京办的工作人员也通知好了,我—会把号码发给你。省委值班室已经打好招呼了。”是综合二处处长彭宏的电话。

“好,处长。”

挂完电话,王成赶紧给叶书记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叶书记才接:“小王,怎么了?”

“首长,刚接到处里通知,您明天需要去帝都参加—个会议,是临时通知的,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去,下午五点半回来。”

“知道了。”叶书记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木子听到后,就自觉地去洗澡了。王成看到后摇了摇头:今晚注定是恶战。

借着这个空闲时间,王成又给朱朗和开道车司机大李打了电话。

“哥,明天—早去机场,九点的飞机去,你看几点去接首长好呢?”王成问。


王成偶然经过哨兵处问起,哨兵说:“这是省牌,我们上岗前连长说过,这种车牌不要拦。”

所以,体制内身份就是通行证。有了权力:签的字、配的车、甚至就那张脸都可以成为在社会、在体制通行的最有效证件。

去南州的前—晚,朱朗在下班时问王成:“老弟,—会儿有安排吗?没安排喝两杯?”

“哥,喝倒是可以喝,别喝多就行,不敢多喝,万—叶书记临时找我们?那不完犊子了!”王成也充分表达了他的顾虑。

“放心,叶书记今晚绝对不会找我们俩,咱俩—荣俱荣,我还能害你不成?”朱朗露出神秘的微笑,见状,王成也就用沉默表示回应了。

真正在领导身边工作过的工作人员因为压力太大,往往都有属于自己的爱好:要么喜欢喝酒、要么喜欢抽烟、要么喜欢唱歌。

很多人不知道这些,那可能只是和秘书、和司机关系没到而已,所以,体制内的很多交际场合就是酒局,其实也没错。

朱朗应该是早就约好了今晚的饭局,他开着车带着王成直接到了—个小酒楼。径直到了包厢后,看到里头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

“老弟,我来介绍下,这位是道南省著名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总程江;程总,这是我老弟,也是叶书记的大秘王成。”朱朗轻车熟路地介绍道。

“年轻有为啊,我两位贤弟年轻有为啊,来,就等你们了,赶紧入座。”程总是个标准的北方大汉:—米八的大高个,光头,浑身上下散发着精明的味道。

主位空着,让给了王成,王成对这种饭局不太感冒,执意要朱朗坐,朱朗拗不过,也就入座了。

紧接着程总开始介绍起饭局里的其他人:这个局长、那个处长。但这些领导看到王成和朱朗都显得很局促。

王成马上明白,眼前这些人的职务估摸着被人为“高抛”了。

这在饭局里是很常见的,饭局的主办方往往为了面子,会把参加饭局者的职务往“高了”说。正常饭局这个局长、那个处长,到头来可能没—个是名副其实的。

所以,参加这种饭局也要带“脑子”,比如今晚的饭局,王成是副处,就算因为其是叶书记的秘书,职务“高半级”,那也只是“正处”。但把主位让给王成和朱朗,只能说明其他人的级别没有两人高、没有俩人重要。加上王成看到其他几个人的局促表情,便料定了八成。

大家—起喝了几杯酒后,就开始聊天了。聊着聊着,又开始不断换话题了:首先是程总吹嘘自己、展示自我的时间,现场—片赞叹之声,朱朗看着王成不高兴,便偷偷和他耳语;这被程总看到了,于是乎后半期,就变成吹嘘王成和朱朗了,王成和朱朗—直默默地听着,俩人偶尔点点头。

俩人对于这种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赞美顿时措手不及,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脸上扔挂着勉强的微笑。

“程总,没啥事我们就先走了,我们俩明天还要陪首长去地市考察。”朱朗先说了。

程总停下嘴,很“隆重”地看了—眼俩人,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二位贤弟,好,你们的事重要,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们下次再聚。”

朱朗和王成刚要走时,程总突然说:“能否加—下王贤弟的微信呢?”

朱朗赶紧解围:“我—会推给你,没事的。”


王成心虚,本不想说,但有种男人,喝了酒后是守不住秘密的。很遗憾的是,王成就是这种男人。

“老婆,我最近调到叶江河书记身边工作了,所以…一直没和你讲,是我不确定自己能否胜任这份工作,你要不问,我还真不愿说。”

王成说完,李木子大脑停顿了几秒钟,随后“耶”的一声跳起来了。

“老公,你太棒了,你早就该和我说啊,我老公这么优秀,早就该被领导发现了,我现在就给爸妈打电话。”

王成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李木子已经拨通了自己父母、王成岳父母的电话。

一通分享后,岳父母已经预订了明天的家宴了。

晚上,李木子“奖励了”王成一番,这让他有点招架不住。而且李木子也放话了:为了避免野花招惹,以后得空就得回家“写作业”,交足公粮。



天一亮,看着王成起床,李木子也起来了,俩人第一次一起出门。

“你起这么早干嘛?”王成不解地问。

“我看看我老公的专车啊,哈哈。”

“专个屁,那是人叶书记的专车,我就是个小秘书而已。”王成当然知道媳妇这是在开玩笑。

“我回趟家,今晚不是回家里吃饭嘛?我提前回去看看,我们俩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了。”李木子一边用手提着鞋跟,一边说。

俩人出门后,朱朗的车已经在这等着了。看到李木子出来,朱朗下车了。

“弟妹吧?弟妹你好。”

“您好。”李木子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弟妹,早上赶时间,就不多寒暄了哈,等改天我登门拜访,论起来,我以前在部队是士官,你是军官,也算是我领导嘞。”朱朗开着玩笑。

随后李木子目送着王成上车离开。

车上,朱朗说:“我今天才知道弟妹竟然是军官呀?你当初怎么想到找个军官呢?”

“奥,哈哈,我表哥之前是武警的一个领导,他介绍的,他认为部队的姑娘政治觉悟高、比较踏实。适合我这个书呆子。”

朱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到了单位后,王成做了一张简报给叶书记送过去了,随后看了看今日的日程安排:上午,参加省委常委会;下午,安排袁副厅长的预约,陪同省 委 书记会见亿达地产的王总。

为了提醒,王成特意给袁副厅长打了个电话:“袁厅长您好,您的预约暂时安排在下午三点哈,如果有变动我再临时通知您。”

“好,好,好,谢谢王处长。”

九点钟,王成起身去喊叶书记参会了,叶书记这会正在看早间新闻,办公室硕大的液晶电视屏幕里头正播放着新闻热点。

把叶书记送到常委会议室,王成发现没有秘书在这儿的影子,就也出门了,这才发现十几个秘书正在角落聊天。

王成冲大家笑了笑,随后走过去了。

“你是新来的秘书吧?你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我以前见过你。”省 委 书记的秘书胡大强问,他抓耳挠腮的样子显示出他确实极力在想着这个问题。

“胡主任,我是以前秘书处的,给您送过材料。”王成很谦虚地说。

“对对对,小王!你好你好。欢迎加入道南省的秘书大家庭中,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不会的就多问多看。我一会把你拉进秘书工作群里。”

说完,胡大强跟老大似的把王成介绍给大家了。

王成很害羞地和大家一一握手。

他看得出来,胡大强是这群人里的老大。



李木子到了娘家后,爸妈正在院子里散步,身边还跟着不少老人家,要不是昨晚太晚了、老人们要睡觉,估摸着昨晚他们就想把自己女婿给省 委 副书记当秘书的事儿宣传出去了。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无非为子女骄傲尔。

“爸妈。”李木子喊了一声。

随后老头开心地说:“我女儿来了,我不和你们扯了,晚上我女婿要回来吃饭。”

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自己的女儿是个军官,自己的女婿是省里重要单位的公务员,就已经能够让他们在小区内担当“地下组织部部长”了,虽然他们俩的消息来源也源于街头巷尾的棋盘、麻将室,但经过他们俩的口中一说,人们总是莫名地相信,即使这些消息一次次被证实是谣言,在他们俩下一次描述时,人们还是愿意相信。

在大家眼里,李木子就是省军区能够天天接触司令的存在;王成是省委办的公务员,肯定也天天接触省 委 书记。虽然李木子见司令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王成之前连常委楼都进不去。

“今晚小成回来,我得做点他爱吃的啤酒鸭炖芋头。”李木子妈妈说。

“我给他做一点牛杂,上次他说了爱吃。”李木子爸爸也说。

“哼,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我!老弟呢?老弟在家不?”李木子家中排行老大,下头还有一个弟弟,弟弟今年22岁,刚大学毕业,还在家中备考,准备考编制。

“他一大早就出去打球了,说是朋友约了,你下次也要劝他去找女朋友了。他最听他姐夫的话,让小成也劝劝他,整天闷在家里备考也不是回事。”李木子妈妈又开始唠叨了。

“你们就别管了。”李木子对这个与自己年龄相差过大的弟弟没什么感情。李木子读六年级时,弟弟才出生,那会老妈已经快四十岁了;老弟读六年级时,李木子已经从军校毕业分配到部队,并且已经结束一年实习期了。

在她眼里,弟弟的出生只是父母基于传统思想而完成的任务而已。只是因为老人家认为家里需要有一个男孩。

李木子在家里坐了会,就去上班了。

李木子娘家也在市区,离省军区大院并不远。

李木子父母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不禁感慨道:“他们俩也该要一个小孩了,总这样也不好,要不咱老俩口把积蓄拿出来,让他们把房子装修了?或者再去买一套大房子?”

两位老人心里盘算着…


“爸妈,不用再去买房了,您和妈妈那些钱就留给你们养老,我们能养活自己。”王成婉拒了。

“屁话,我们的钱不就是你们的钱?我想着买一套别墅,房间多,你爸妈来看你也有地方住,等你爸妈年纪再大点,就把他们接出来嘛!我算了一下,那边单价一万二左右,三百平米的套内面积,我们把现在这套卖了,就能全款买了,至于装修的钱,都说一年买房十年装修,咱有钱就装豪华点,没钱就简单点,没有那么多讲究嘛。”王成岳父语重心长地说。看着岳父母坚定的眼神,王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心里很感动。

体制内的农村孩子其实往往过得并不好。在小县城还好,至少车房买起来不算太吃力,在大城市,压力还是偏大。

陪着岳父把这一瓶白酒全“炫完了”,岳父也已经有那么点醉意了,王成还好,人还比较清醒。

俩人在厨房把残局收拾干净,就准备回去了,临走前,王成岳父说:“好好干,让我在院子里那些老街坊面前也能挺直腰杆,之前老张头的儿子在市发改委当了个科长,三天两头得瑟,这下好了,他再也不敢得瑟了…”

王成抿嘴一笑,“爸,我就是个领导的高级保姆,没啥值得骄傲的。”



叶书记吃完饭后,又给服务中心打了电话,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赶紧过去收拾。

“叶书记也不容易,老婆还没过来,他老婆原本55岁退休,但据说因为是教授,又被返聘了。”

“这么大年纪了,也不要个保姆,多孤单啊?之前那个保姆干了几天,叶书记就没要了…”

“人叶书记就反感这些,所以平常我们服务中心要派厨师过去,他都不要。我们从武警那边调一个厨师过去,奈何他也说不要。”

俩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来到叶书记家门口,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叶书记来开门了。

“辛苦你们跑一趟,下次你们就用正常的碗筷装饭菜,我自己就能收拾了。”叶书记戴着眼镜,眼镜已经滑到鼻梁骨那,他左手拿着一张报纸,右手拿着一支笔,充满歉意地说。

“首长,不碍事,这是我们的工作。”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说。

收拾完后,叶书记看着空荡荡的家,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孤独感,他不想去外面参加应酬,他这个级别,要想不孤单有一万种办法,但他私底下不想和太多与工作无关的人和事牵扯太深。

王成和李木子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半了,李木子去洗漱了,王成躺在沙发上没说话。他着实累。

“老公,你去洗一洗,晚上交作业。”

王成极不情愿地躺进了已放好水的浴缸里。



天一亮,王成竟然自然醒了。六点半,已经慢慢成为他的生物钟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跑到浴室洗了个澡。

“老婆,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陪叶书记去出差。”

“好。”

王成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用一次性密封袋装好放进了包里,随后出门了。

来到了办公室,王成从处长那问到了车次和时间。

接下来,他拿起座机给安昌高铁站打了个电话。

“是安昌高铁站值班室嘛?我是省委叶江河书记的秘书王成,首长上午十点半要乘坐G6666次列车从安昌到安州,请你们做好保障工作。”

接下来又给省行政中心交警大队打了电话:“叶书记上午十点半要从省里去安州,大概十点十五分从办公室出行,请你处做好保障。”

交警大队负责人赶紧给市局交警支队指挥中心打了电话。

“道南789今天上午十点十五分从省行政中心到安昌高铁站,请指挥中心做好沿途的安保工作。”

所谓道南789指的就是叶书记专车的代号,789是其车牌短号。所以省领导所有专车号牌都是道A.固定字母+三个数字+固定字母组成,这种牌照称之为省牌,拥有道路最高通行权限。而交警同志为了保密和工作方便,在执勤时都是以代号称呼。

紧接着,从省行政中心到高铁站的沿途路口突然多了很多交警,他们也不维持交通,就站在信号灯附近。

王成又给警卫局给叶书记专门开开道车的同志打了个电话,安排好这些后,再拿着随行人员名单给副秘书长和处长审核了一遍,其实这种名单早就审核过了,给他们看无非是一种礼节性尊重而已。

最后,又问了叶书记:“首长,随行人员不改了哈?”

“不改。”

这次随行人员有:副秘书长、综合二处处长、综合二处副处长。

朱朗这一次不陪着过去。

十点十分,王成准时去叫叶书记了。

副秘书长和处长们正在叶书记办公室门口候着。

当叶书记出门时,主动跟上去了。看起来就是一小坨人群了。

王成把办公室门关好,然后才小跑着跟上去了。

平台上已经停了四台车:为首的是警卫局的丰田SUV开道警车、紧随其后的是叶书记的红旗,再之后是熊副秘书长的红旗,最后是处里在公车平台叫来的别克商务车。

副秘书长给叶书记开了车门,随后自己上车了。王成看不需要自己保障,也就上了副驾驶。

前头的开道警车警灯一亮,车队往高铁站开去了。

车队一出省行政中心大门,警笛也随之响起。从省行政中心到高铁站的红绿灯马上全部依次变绿。

车队畅通无阻的来到高铁站出发站台。这儿已经有高铁派出所的民警在站着了,正常的进站口旁边,开着一个临时入口,有高铁站的工作人员正在那站着,看到叶书记下车,一位女性工作人员迎上来了:“首长好,高铁已经到了,我们往那走。”

说着就带着一行人进站了,一进站,马上人群以品字形摆好了队列,走到A1闸机口,这儿已经排好了准备验票进闸机的旅客,而闸机口全部大开却没人敢进,民警和高铁工作人员正站着。

旅客老远就看到工作人员带着的人群往这走,便说:“肯定是哪位省里的领导来了,这阵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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