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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那个凡人杀上九重天了风白兮赵璇之全文

爱吃瓜的萝卜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仙道纪二七九九年十二月三日松林·茅屋小筑·戌时·阴云连续数日大雪过后,天幕似乎倾泻了积郁,终于迎来雪停之时。天清峰风雪停驻,一派冰天雪地,松林银装素裹,万物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与祥和之中。奋战数日,风白兮已将凝气二重驱动灵息之法渐熟于心,石林中登顶石柱用时骤减,勉强克服柱顶威压盘坐,但入定却无寸进。饲畜园围栏外的青沉树被风白兮用尽手段,劈、砍、锯、挫数日,仅仅损坏表皮。戌时,风白兮从饲畜园返回茅屋小筑,快至岔道时,远远听见玄灵讲堂小坡那边吵吵嚷嚷,似乎聚了不少人。风白兮正筹划去天机殿接取悬赏任务,见玄灵讲堂喧闹,就想前去探听点消息。行至岔道,前面往肴膳堂方向,一个熟悉的小矮个正带着几个透着猥琐的人围着一名女弟子,举止轻薄,动手动脚。...

主角:风白兮赵璇之   更新:2024-11-09 0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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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风白兮赵璇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完了!那个凡人杀上九重天了风白兮赵璇之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瓜的萝卜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仙道纪二七九九年十二月三日松林·茅屋小筑·戌时·阴云连续数日大雪过后,天幕似乎倾泻了积郁,终于迎来雪停之时。天清峰风雪停驻,一派冰天雪地,松林银装素裹,万物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与祥和之中。奋战数日,风白兮已将凝气二重驱动灵息之法渐熟于心,石林中登顶石柱用时骤减,勉强克服柱顶威压盘坐,但入定却无寸进。饲畜园围栏外的青沉树被风白兮用尽手段,劈、砍、锯、挫数日,仅仅损坏表皮。戌时,风白兮从饲畜园返回茅屋小筑,快至岔道时,远远听见玄灵讲堂小坡那边吵吵嚷嚷,似乎聚了不少人。风白兮正筹划去天机殿接取悬赏任务,见玄灵讲堂喧闹,就想前去探听点消息。行至岔道,前面往肴膳堂方向,一个熟悉的小矮个正带着几个透着猥琐的人围着一名女弟子,举止轻薄,动手动脚。...

《完了!那个凡人杀上九重天了风白兮赵璇之全文》精彩片段


仙道纪二七九九年十二月三日

松林·茅屋小筑·戌时·阴云

连续数日大雪过后,天幕似乎倾泻了积郁,终于迎来雪停之时。

天清峰风雪停驻,一派冰天雪地,松林银装素裹,万物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与祥和之中。

奋战数日,风白兮已将凝气二重驱动灵息之法渐熟于心,石林中登顶石柱用时骤减,勉强克服柱顶威压盘坐,但入定却无寸进。

饲畜园围栏外的青沉树被风白兮用尽手段,劈、砍、锯、挫数日,仅仅损坏表皮。

戌时,风白兮从饲畜园返回茅屋小筑,快至岔道时,远远听见玄灵讲堂小坡那边吵吵嚷嚷,似乎聚了不少人。

风白兮正筹划去天机殿接取悬赏任务,见玄灵讲堂喧闹,就想前去探听点消息。

行至岔道,前面往肴膳堂方向,一个熟悉的小矮个正带着几个透着猥琐的人围着一名女弟子,举止轻薄,动手动脚。

风白兮快步向前,仔细一看,带头的果真是那小矮子鲁炎扈。

那青衣女弟子双手环胸,吓得连连后退,娇嗔道:“大胆!前几日我刚入门寻肴膳堂,你收了我三块灵晶,还骗我去饲畜园,我没去师尊处告发你欺辱同门便罢了,你怎敢不依不饶,不怕我告诉师尊重罚你吗?”

这一声娇嗔有几分似曾听闻,风白兮想起前几日自己在溪水中濯垢,似有人在步道中惊呼,如今听女子这一番说辞,自是明白其中缘由,新仇旧怨一时间涌上心头,不觉恼怒之极。

前方,鲁炎扈搓着手步步紧逼,同行者不加阻止,反倒沆瀣一气,不怀好意的起哄:

“鲁师兄上啊,让小妮子知道师兄的威武!”

“小师妹真不识好歹,鲁师兄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鲁炎扈欲擒故纵,双手一抓一放,在那身段苗条的女弟子胸前反复试探,边追边喊:“小师妹别怕,每个新入门的弟子都要有师兄师姐协助指导,你鲁师兄我就受点累,手把手的好好指导指导你!”

女弟子娇美的面容被吓得青白,泪珠在眼角打转,梨花带雨地娇嗔道:“我要去告诉师尊。”

突然一道劲风奔卷,鲁炎扈还未抽身闪躲,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径直抽在他脸上,抽的鲁炎扈龇牙咧嘴,捂着脸倒退撞在身后起哄的几人身上。

“是谁?好大的狗胆,敢偷袭你鲁爷?”鲁炎扈捂着脸鬼嚎着向周边环顾,其他几个人赶忙上去扶着鲁炎扈,东张西望最终把目光放在不远处活动手腕的风白兮身上。

风白兮自顾自地活动着手腕,讥讽道:“截道贼子脸皮真厚,手都打疼了!”

鲁炎扈闻声扬起脑袋定睛一看,咬牙切齿道:“是你这废物独眼龙,上次被教训的还不够,还敢来找打……”

不等鲁炎扈继续大放厥词,风白兮闪身穿过身边的乌合之众,“啪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把鲁炎扈抽的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他被自己那不合体的衣摆绊住脚,一头摔了个狗吃屎。

躲在松树后面的清秀女子,被鲁炎扈滑稽的模样逗的边擦眼泪边忍不住笑。

风白兮一脚踩住鲁炎扈,蹲下来对着他的侏儒脑袋又是几巴掌,边抽边道:“这修真宗门,怎容得下你这种败类?修为不及凝气二重,人品又如此低劣,不被遣返修真国,难道有个可以依靠的爹?”

先前旁边几个起哄的弟子眼见势头不对,赶紧撒丫子跑路,边跑边颤着声音喊:“你小子敢打天机殿长老的儿子,你死定了!鲁师兄,我等去告诉鲁长老!”

风白兮俊容一寒,闪身追上去将几人踹翻在地,然后拉着衣领将他们拖回来,叠罗汉一般扔在鲁炎扈身上。

他从上到下,在几人脸上挨个抽了一遍,然后一屁股坐在最上面一人的身上,冷哼道:“还真有个可以依靠的爹,一群畜生,看我今天废了你们!”

几人被制住动弹不得,嘴硬的还在扬言要告诉长老,没想到平日里最嚣张跋扈的鲁炎扈却率先在人堆底下求饶:

“师弟,不不不,是师兄,师兄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一个屁一样放了吧!

师兄天赋异禀,短短三个月就已凝气二重,先前是我有眼无珠,得罪师兄,往后我再也不敢造次了,求您放了我吧!”

鲁炎扈求饶也不是一般的卖力,竟动手扇起自己耳光,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抽的一个比一个狠。

见状,躲在一边的女子用袖口抹着眼泪,缓缓从旁边走出来,对风白兮一礼道:“赵璇之多谢师兄解围,师兄,他们既然已经知错了,不如放了他们吧。”

风白兮微微点头,跳下来又是一顿巴掌,冷呵道:“滚,再碰到你们为非作歹,我直接废了你们!”

众人赶紧分开趴在地上磕头,只喊到:“多谢师兄饶命,多谢师妹雅量。”

随后赶紧起身四散跑开,剩下鲁炎扈个头小,又被压了半晌,吊在队伍后面踉跄着想跑,被风白兮一把抓住领子拉回来道:“这就准备溜了?”

鲁炎扈也识时务,从储物袋中将搜刮的灵晶全数奉上,大喊饶命。

风白兮见状收了灵晶,将其一脚踹出去几丈远,冷声道:“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揍你一次!”

鲁炎扈爬起来率先理了理小胡子,而后提着不合体的衣服,踉跄跑起来。

跑出去没几步,被拖在雪堆里的衣摆绊倒在地,他慌忙爬起来,刚跑几步又被绊倒,来回摔了三次,才将衣摆塞进裤腰里面,捂着肿胀的脸嚎叫着跑远了。

赵璇之憋不住掩面笑的合不拢嘴,见风白兮将灵晶袋扔给她就径直往步道走了,她赶忙追上去,略带羞愧地道:“登……登徒子师兄……”

“你叫我什么?”风白兮一怔,扭头盯着赵璇之。

赵璇之粉面一红,低声道:“前几日师兄在小溪中……额……没什么,多谢师兄解围,请教师兄名讳!”

“鲁炎扈本来就与我有旧,并非为了你而出手,你不用谢我!”风白兮摆摆手,一跃而起,往茅屋小筑纵去。

赵璇之提着衣摆,大喊着师兄,在后面紧追不舍。

追到松林小坡处,玄灵讲堂聚着不少人,风白兮的身影扎进人堆转眼不见了,赵璇之停在小坡前,气喘吁吁道:“师兄真是的,倒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呐,一下多了这么多灵晶,这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候,一名微胖的青衣女子领着几名女弟子匆匆忙忙凑过来,神色不安道:“公主殿下,您怎么又乱跑,急死奴婢了!”

赵璇之嬉笑着凑过去,挽住微胖的青衣女子道:“蔺茹师姐,说了在宗门叫我师妹就好啦!”

“短短数日,公主殿下已经私自跑出去四次了,再这样我可要禀告陛下将您接回开元国。今日时间不早了,快跟我们回梅园吧!”蔺茹宠溺的抚了抚赵璇之白皙的额头道。

“遵命!我的好师姐,璇之以后会好好听话的。”赵璇之被蔺茹御剑载起,一行人往后峰女修居所—梅园飞去。

赵璇之拽着灵晶袋,不舍地四处张望。

小坡上玄灵讲堂,浓眉大眼的瘦高个摇着扇子,摇头晃脑的讲着话本:

“话说本次星陨海四宗会战,苍穹剑阁、幻海宗、长空武宗、还有我玄灵门,联手鏖战数月,终于剿灭蚀浊境大圆满的天妖,蚀浊境大圆满踏入离魂境仅一步之遥,相当于人族修道的无距境大圆满……”

仙道纪二七九九年十二月三日

松林·茅屋小筑·亥时·微月

风白兮摆脱赵璇之,匆匆回到松林茅屋小筑,刚至居所,就见茅屋顶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少年俊秀有致,左臂裹着绷带,正跨坐在屋顶横梁上,托着两个酒坛,远远招着手,眯着眼睛冲风白兮傻笑。

风白兮认出是消失许久的王羽青,略带欣喜地冲王羽青挥了挥手,呼道:“羽青师兄,你来了!”

王羽青掷出一青瓷小坛,笑道:“碧水柔,来一坛?”

风白兮接过酒坛,跃上屋顶,坐在横梁上,盯着王羽青左臂裹的绷带问到:“四宗会战受的伤?”

王羽青微怔,顺着风白兮的眼神望了望自己的左臂,爽朗一笑:“数月不见,我还以为小师弟怪我不来看望你,小师弟心思细腻,想必猜到我的去处!”

风白兮点点头道:“时长路过玄灵讲堂,知道一点消息。连师兄都受伤了,想必此战艰难!”

“天妖肆虐,护卫人族,我辈修士义不容辞。”

王羽青执酒坛和风白兮碰了一下,猛灌了一口,继而道:“不说这些了,倒是小师弟天赋着实惊人,三个月已凝气二重,这段时间无人照拂,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吧!”

风白兮闻言想起数月来为了提升实力,也为了躲避鲁炎扈,早出晚归奔赴饲畜园的种种屈辱,俊眉一沉,长舒一口气道:“师兄是指鲁炎扈那厮?宗门留着他,恐怕并非因为他是天机殿长老的儿子吧!

天妖肆虐,玄灵门广收门徒,若入门弟子人人都拿着一年衣食无忧的灵晶,成长于庇护之下,日仅寸进,恐怕与动荡时局不符!

何况偌大宗门,传令打杂、烧火做饭无不需人手,但进门直接分派杂事,又未免让入门弟子心有落差,故而宗门有几个纨绔子弟,协助敲打一下,一来光明正大收缴灵晶,二来锤炼弟子心性,三来敦促弟子自愿打杂。

依师弟愚见,师尊为人憨直,断不是师尊布的局吧!”

王羽青噗嗤一声,随之大笑拍着风白兮的肩头:“小师弟短短数月,仅凭个人经历,竟将师娘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刚刚鲁炎扈被师弟揍得不冤。

小师弟在自己实力不足时藏起锋芒,实力足够时也能进退有度,为兄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来来来,满饮此酒!”

风白兮苦笑,心道:师娘好棋,倒是苦了我了,那鲁炎扈为非作歹,你羽青师兄在场,居然暗中作壁上观!

他破开坛封,果香铺面而来,只见坛中酒水色泽碧绿,透明无瑕,让人联想到清澈的湖水,柔和而宁静。

风白兮浅浅一品,半口下去,就像是在炎热的夏日里,跳入湖水中游曳般清凉。

酒液在口中流动,味道甜中带酸,还有些微的苦,但这些味道都融合得恰到好处,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口感。

随着酒液流入喉咙,风白兮感到一阵温暖的热流,它在身体里扩散开来,感觉就像是置身于宁静的湖畔,感受着天地的美好和宁静,无比轻松舒畅。

风白兮捧住酒坛,不由得猛灌一口,被呛的前俯后仰,王羽青大笑道:“够爽快,再来。”

酒过三巡,王羽青道:“再有一月,就赶上天清峰凝气弟子半年集中考教,小师弟可要加油哦!”

风白兮酒劲上来,傻笑着摆了摆手道:“通过集中考教,信手拈来,师兄放心。”

“哈哈,届时看你表现,最好拔得头筹,直接给师尊奉拜师茶,摆脱记名弟子身份。”王羽青对着当空阴云中浅浅的微月,晃着酒坛道。

突然横梁上的风白兮身子一斜,抓着空坛,周身沾着茅草,一头摔下屋顶,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王羽青见状大笑道:“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仙道纪二七九九年十二月四日

松林·茅屋小筑·辰时·晴云

翌日,天清峰雪后放晴,日光穿窗而过,风白兮数月来首次踏实睡到日上三竿,被淡暖的日光唤醒。

风白兮见日头当空,去饲畜园已晚,赴石林也迟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经凝气二重,姑且至天机殿试试接取任务也好。

心下一定,当即收整完毕,向天机殿走去。

从松林钻出,沿着两排白玉雕栏促成的玉石大道向上攀登,人群熙熙攘攘,每隔一段就挤着异兽坐骑、豪门大辕,队伍一直延伸到前峰耸立的几座气派大殿中。

风白兮穿梭于人群中,很快到达殿前,只见两只巨大的青白貔貅石雕矗立于殿门两侧,栩栩如生,令人震撼。

高大宽阔的红漆木门,镂空的门扉上闪动精妙的咒纹,门扉当头高悬金边大匾“天机殿”,整个殿体青砖黑瓦,雕刻精美的花纹和图案,飞檐翘角的殿顶隐隐入云,气派非凡。

踏入殿门,映入眼睑的是满目玲琅的发光小榜,飘飞于空,虽浮空甚远,但一眼望去,小榜篆刻字体似乎漂浮于身前,悬赏内容清晰可见。

殿中人群络绎不绝,出入多处偏厅,厅上罗列悬赏类型:斩妖、炼药、押镖、掘矿、寻物、采药、护园……

风白兮环顾四围,看到有一偏厅上书“摘录”,别的厅都有人群蜂拥,而此厅人迹罕至,不由兴起,举步踏去。

刚进偏厅,接待弟子满面春风,点头哈腰领在前面,赶忙往契约台送,风白兮被接待弟子过度热情搞得浑身不自在。

转过青砖步道,前面契约台那边传来熟悉的娇嗔:“师姐,我就要接这天玑峰藏书阁的摘录任务,你就让我去嘛!”

风白兮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一声娇呼:“师兄……”

风白兮微怔。正在此时,一道靓丽身影跳到他身前,嬉笑道:“这么巧,师兄你也来接摘录任务呀?”

抬头一看,赵璇之粉唇皓齿,笑若梨花,风白兮淡淡回应道:“本欲去,但临时有事……”

赵璇之不由分说,直接挽住风白兮衣袖,冲契约台前一行青衣女子中领头的微胖女子道:“蔺茹师姐,这下你总归放心了吧,我让师兄带我去!他很厉害的,你相信我。”

蔺茹本想反驳,契约台中幽幽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蔺茹师侄就让此二人前去历练吧,摘录符篆,也可增广见闻。”

风白兮闻声,侧身一观,瞳孔不由放大,契约台后面一个魁梧老者,蓄着小胡须,眼神忽闪着,正低眉顺眼打量着自己戴着的半边假面。这人乍一看似曾相识,风白兮仔细想了想,脑中冒出一个人选:鲁炎扈之父。

风白兮心道:冤家路窄。

目光交接,面上两人谁也没戳破这一层恩怨,但空气隐隐有些凝重。

风白兮心中自知鲁炎扈之父此时指派摘录符篆,定是居心叵测,但若一口回绝,让这老匹夫撕破脸,自己肯定不敌,绝非上策。

顾及宗门宝典仅门规及宗门概述,对沧澜大陆描述简略,对天妖也是含糊其辞,破界之事更是毫无记录,自己正想去天玑峰藏书阁查阅典籍一探究竟,不如顺水推舟,见招拆招,随即冷声道:“弟子正想去天玑峰藏书阁,愿领摘录任务。”

赵璇之从旁雀跃,蔺茹叹息一声无奈答应。

魁梧老者凌空一抓,浮空的一道小榜落于其掌中,他瞟了一眼风白兮,冷声道:“结约”

风白兮默不作声的书上姓名,小榜灵光一闪,老者又将小榜递给赵璇之,赵璇之嬉笑着书上姓名,不时地偷瞄风白兮俊逸的侧脸,字体歪歪扭扭,蔺茹在一旁闭上眼睛扶着额头,微微侧首,一脸无语。同行数人,见赵璇之痴相不由偷笑。

结约后风白兮接过契约玉简,赶忙拉开身位,大步流星地往殿外赶去,赵璇之捧着契约玉简,蹦蹦跳跳的边追边喊:“风白兮师兄?风师兄?师兄?怎么叫好呢!”

蔺茹一行人赶忙跟上。

魁梧老者在契约台后面嗤之以鼻,冷哼道:“原来叫风白兮。好贼子,敢伤我儿,区区凝气二重,摘录符篆有你受的,此番只是略作惩戒,老夫以后慢慢收拾你!”


风白兮左脸上拙劣的假面被震成碎片,如果没有开元佩,或许自己已如同假面般四分五裂,甚至化成齑粉了。

那凝着黑气和腐败墨绿粘液的魔爪,已经绕住赵璇之肩头和细腰,正撩开裙摆往赵璇之大腿缠去。开元佩华光闪耀如日,却挡不住怪物的动作。赵璇之欲哭无泪,花容惨白,眼神惊恐中写满了“师兄救我!”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无能的代价吗?”风白兮在意识中诅咒般自问。他双瞳滴血,额中金黄色纹路光斑生辉,包罗的千万钧紫色雷息汹涌至极,隐隐窜走着灭世的威能。

魔爪即将绕住赵璇之大腿根部的一瞬,风白兮额中一道紫雷裂开虚空,一击瓦解那黑气萦绕的魔爪,而后似有生命般超越须臾,向空中人形怪物袭去,所过之处空间崩裂,天地失色,时间序列瓦解,威能之极,引发界律法则,在雷息击中人形怪物前的一瞬将雷息湮灭。

“神……器……”空中那人形怪物竟扯出一声模糊,嘶哑,刺耳,尖锐的怪异人声。而后更换目标,伸出魔爪往风白兮极速抓来。

风白兮额中神纹被界律扰乱,他双瞳溢血,口中鲜血如柱,已无力反抗,呈现必死之局。

突然,虚空中撕扯出爆鸣声,极意一瞬,天雷乍作。一道白光中,惊现紫色人影负手凌空虚渡而来,仙韵飘飘,凌然正气洞彻寰宇。

“镇压!”

一声暴喝似从太古传来,巨大的华丽阵图中,白色剑影虚空横斩,那人形怪物在瞬间被湮灭于无匹霸道的剑势之中。

“星……陨……海……必……斩……无……极……”模糊,嘶哑,刺耳,尖锐的怪异人声,伴随着空中血雨腥风、震天动地的深渊巨口一同溃散。

“分身么!”

紫衣老者,玄灵门掌教无极,望着散去的天幕黑洞,喃喃道。

此时各峰掌座、长老,还有王羽青等高阶弟子,才姗姗御剑而至。

望着毁于一旦的竹海,门牙略突,尖嘴猴腮的开阳峰掌座诸葛稷,瞥了一眼膀大腰圆的李潭龙道:“以后没有玄灵八景了,仅有玄灵七景,反正你这死胖子连弟子都差点护不住,不如抹去天清峰,都归我开阳峰门下得了。”

李潭龙看到地上双眼溢血的风白兮,瘫软晕厥的赵璇之两人,尽管吃瘪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还嘴,他目露凶光,浑身灵息暴动,显然是动了真怒。

姚月儿冲过去踩了诸葛稷一脚,娇嗔道:“臭师弟,都什么时候了,还与潭龙师兄斗嘴!”

李潭龙对王羽青沉声道:“带你师弟师妹回峰调养!”

王羽青与蔺茹,分别架起风白兮和赵璇之,往松林和梅园疾驰而去。

见风白兮和赵璇之被送走,李潭龙猛地祭出赤色灵剑,怒气冲冲就要御剑往星陨海飞渡,暴呵道:“他娘的,毁我灵峰,戕我弟子,我剿它满巢!”

无极一挥袖祭出界壁,将李潭龙阻于其间,训斥道:“胡闹!”

周围一众掌座、长老、弟子均是大惊,慕疏影飞身抱住李潭龙,娇呼道:“夫君三思,不可鲁莽。”

诸葛稷也是大惊,赶忙掌嘴,惶然呼道:“师兄不要见怪,是我多嘴,我自己掌嘴,你莫要负气。”

李潭龙挣扎许久,众人再三阻挠劝说,方才作罢。

深夜,天枢峰击缶五声,进入“天字级”灾厄戒备,各峰除星陨海参战弟子,其他所有御物境以上弟子紧急集结,动用天枢峰底蕴,铸宗门最顶级的护宗大阵——七绝八荒阵。


玄灵讲堂停摆已经半月有余,风白兮九日来炼化灵气突破凝气四重,抢在冗余的灵气完全破体逸散之前,最大程度将灵气化灵息,充盈内景周天。

最终,风白兮不惜拖着重伤之躯,耗费九日八夜,突破凝气四重,炼化冗余灵气,引灵息化流,将内景气海第五周天充盈了过半。

第九晚,或许是冗余灵气完全逸散已无可炼化,也许是太过疲惫,风白兮沉沉睡去,迎来了难得的休憩。

翌日,或许是固本培元的丹药彻底发挥药效,风白兮通体清爽,顽症痼疾清扫一空,五识空明,感知能力接续提升。

晨起卯时,小筑中灯火燃尽,四周一片漆黑,风白兮摸索着起身推开房门,屋外乱风裹挟着大雪,一下子撞进风白兮怀中,风白兮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扶住门框。

天空偶有异彩灵光,乱雪迷人眼,风白兮扬手遮住眼睑,努力睁目望去,白茫茫的雪被在黑暗中隐隐反射淡光。

他揉了揉左瞳,左目似有好转,却仍旧一片朦胧。风白兮从储物袋中祭出千机环,红色的圆环躺在手心,残留着赵璇之身上淡淡的芳香。

他怔了片刻,一言不发地将千机环幻为假面,罩在左脸上,举步准备往伺畜园走去。

刚踏出门扉,一束金光从屋顶漾开,风白兮定睛一看,一枚金光闪闪的留音玉简和一道紫色符篆浮在空中,散发着波纹状的气息,将风雪拒之一丈开外。

风白兮微微触动玉简,李潭龙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玉简中传来:

“吾徒风白兮,掌教传秘令于本座,星陨海诞生万年不遇的噬天境天妖,窥伺玄灵宗门。

今掌教已知雷息珠认主,你身负神器雷息珠秘辛,当勤加修炼,谨慎行迹,万不能被天妖摄去神器。

为保万无一失,敕此密宗符篆于你,紧急时注灵息燃此符篆,宗门定当护你周全。”

话落,留音玉简消散,紫色符篆化作光束,洞入风白兮胸中。

风白兮感知内景,这密宗符篆竟然浮在他内景气海之中。

风白兮回想当日掌教无极凌空踏步那惊天一剑,不由毛骨悚然,他自嘲嗤笑道:“连监视行踪,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也罢,谁让我实力低微,只能任人摆布,就权当是留了保命底牌吧。”

从松林茅屋小筑步道出来,风白兮沿着松林雪被,迎着风雪一路狂奔,往伺畜园飞驰。

不消半刻钟,风白兮已经身处伺畜园前奔流的小溪前。大雪如斯,然而溪流如常,水面冒着丝丝白气。

踩在小桥上,雪层吱吱作响,一脚下去,雪已没过膝盖。

前方茅草屋正飘着炊烟,小窗里闪动炉火。

云老前辈似乎知道他要来,在门敦上磕着烟锅,眯着眼睛,迎着雪高喊道:“你小子半月未来了吧?”

风白兮憨憨一笑,边往小屋走边摸脑袋道:“老爷子见谅,小子负伤躺了几天。”

云老前辈一咧嘴道:“负伤躺了几天,差点躺成凝气五重,何不多躺几天,你这混小子。”

话间,他扬手给风白兮扔过去一个兽皮制成的袋子,袋子虽扎的严丝合缝,但其内里的芳香气韵已经弥漫开来。

风白兮用力拔掉塞子,一股醇厚的酒香就铺展开来,其色泽金黄透亮,犹如九天之上的祥云,醇香四溢,令人垂涎。


风白兮闻言,回想起当日在藏书阁所见境界划分,不由喃喃自语合计道:“凝气境、御物境、灵印境、无距境、梦玄境、炼虚境……炼虚境,此境可以炼化虚空中的灵气,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掌握宇宙法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果真厉害。”

望着眼前紫衣飘飞,—身正气的掌教无极,风白兮人生首次萌生出—种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由衷诚挚地仰望和崇拜之情。

苍穹剑阁阁主苍不落、长空武宗宗主武华、幻海宗宗主云澈海三人原以为被上级修真国修士或者化形天妖袭击,吱哇乱叫,仪态尽失。但见无极横眉冷对,瞬间意识到无极不仅没死,还已突破梦玄境,掌控炼虚境之力。

但三人不愧为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咬牙切齿间,已纷纷想好托词。

无极冷声道:“是尔等谣传老夫已死,指派这—干鼠辈扰我宗门?”

云澈海、武华、苍不落三人被无极辖制,动弹不得,且虚空之力侵蚀周身,剧痛难忍,—个个额头汗珠滴落,肉眼可见。但片刻前鬼哭狼嚎已丢颜面,而今在众小辈面前,只能强装镇定,苦苦支撑。

云澈海浓眉大眼,远观—副正人君子模样,此时他—身华服,点缀的饰品都是名贵的深海瑰宝。可惜无论外观如何修饰,内心的脆弱和腐败,终究是无法掩盖的。

他眼神忽闪间已有抉择,忍着剧痛嘶吼般对镶嵌在地面中动弹不得的韩穹、王皓、蒋玉婷三人吼道:“幻海宗怎会培养出尔等这种败类?无极道友为大义赴星陨海厮杀,尔等居然瞒着本座,自作主张滋扰同道宗门?王皓、蒋玉婷,谁下的命令?你二人最好当着无极道友的面,把话讲清楚!”

风白兮闻言冷笑更甚。心中暗道:好—招弃车保帅,好—个道貌岸然的败类。

云澈海喊出王皓、蒋玉婷二人姓名时,地中受制的韩穹就已面如死灰,他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果不其然,王皓、蒋玉婷两人闻言,当即跳出来—口咬定,自己是受韩穹胁迫蛊惑,无奈出此下策。

云澈海闻言嘴角扯出—丝阴冷,未给韩穹丝毫解释的机会,就亲自出手以梦玄境之力,将其立即毙杀。韩穹面带惊恐之色,头颅半裂,死状极残。先前以头抢地,磕得头破血流的王皓、蒋玉婷两人,见状失魂丢魄,愣在当场。

云澈海面不改色,仿佛无事发生般淡定冲无极道:“道友,我幻海宗已给出贵宗交代,可还满意?”

玄灵门众人也万万没想到,这云澈海号称幻海真君子,心肠如此阴狠,手段竟如此歹毒。

无极望着惨死的韩穹,叹息道:“韩穹道友戎马—生,为此等小人卖命,而今横死,令人惋惜。”

他也不愿徒增杀戮,撤去云澈海身上的虚空锁链,沉声道:“带上尸体,滚!”

云澈海闻言,敢怒不敢言,狡黠陪着笑,扬手救出王皓、蒋玉婷两人,御起韩穹残躯,裹挟着众弟子,瞬身奔命窜逃。

苍不落天生谢顶,相貌丑陋,此刻受制,其状尤其狼狈。他先前命轩辕傲行趁火打劫,最好依仗“人剑合—”之威能,直接攻破玄灵门山门,抢走青森玉简后斩草除根。

但他断定以轩辕傲行的秉性,断不会这般行事,前来交涉也应当行事有礼,进退有度。


低头环顾,冰溪山涧中仅剩寥寥几个弟子修炼的身影。

他呼了一口气,祭出储物袋中蒙着黑布的容器,准备揭开这抽中的容器的神秘面纱。

仙道纪二八零零年六月六日

天清峰·前峰殿群·午时·晴日

午时的日头格外耀眼,放眼望去,毒辣的日光将整个无凌山镀上一层紫色的光晕。

白云浮动,瑞鹤掠空,天清峰的葱郁山林在湛蓝的天空下被烈日炙烤,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

玄灵门七绝八荒阵铸成以来,宗门广袤范围内的自然灵气被大阵抽稀,低境界弟子修炼尤为困难。

为加快修炼进境,多数凝气弟子都依附亲近的御物境师兄、师姐,外出修炼游历。各峰缺少凝气弟子往来,宗门内一时间显得幽冷凋敝。

为宗门日久计,玄灵门掌教无极,任命上中峰天璇峰掌座龙珊,暂代宗门事务,自己则亲赴星陨海战场讨伐噬天境天妖,以除后患。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截止第二次集中考教前夕,风白兮已将仅剩的二百多灵晶全数吸收,前后经过一百多天夜以继日的修炼,勉强突破至凝气六重。

集中考教时,风白兮隐藏实力,混迹中游水准结束比斗。

集中考教次日,凝气师兄弟们大多出宗历练,而风白兮因身怀神器雷息珠,被限制出行,受困于宗门大阵之内。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底牌,如今变成了负累。

宗内灵气稀薄,自身境界停滞,此时获取灵晶迫在眉睫,风白兮一筹莫展。

回想起半年前冰溪锻体,自己迎着风雪拼尽全力登上极泉,打开抽中的那个蒙着黑布的容器,竟是一个青竹编制的竹篮的轶事,他就更加怒不可遏。

当日折腾到半夜赶回石林小舍与吴山长老理论,甚至第一次低声下气找来李潭龙出面,都无济于事。吴山长老寸步不让,这冰溪锻体注定要以竹篮取水进行到底。

风白兮也曾顶着一众师兄师姐憋笑的眼神,在冰溪穿梭抗争,但不及御物境无法凝气化界壁,堵住竹篮孔洞,故而这冰溪锻体,注定成为他现阶段不能完成的课题。

历经半年时间,石林小舍后方,铭刻风白兮姓名的水缸空空如也,却已平白后移了六丈远。

此日午时许,风白兮参与高阶弟子的午课后,从殿群走出来,脑子里盘算着长老午课中所讲隐晦难懂之处,不知不觉沿着步道往松林走了百丈。

停顿下来时,竟不知该往何处。

“是时候采集臭败酱了!”

风白兮望着眼前的天机殿,从储物袋中祭出那块存放数月的契约玉简,长舒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举步往松林茅屋小筑奔去。

回到松林茅屋小筑后,风白兮解开居所禁制,径直翻开角落里的柜子,在柜底摸出那件入宗前,身穿的褴褛黑衣。

那团衣物残破不堪,当年药谷小医仙上官薰儿赠他的避瘴香囊,皱巴巴的挂在腰带上。

“恍惚竟已经过了一年了!”

风白兮一声感叹,解下避瘴香囊,百感交集。

遂不再耽误,将此前筹备的采摘工具放入储物袋,按宗门宝典指示,顺着浮云梯往开阳峰后山的苦澡涧迅疾奔去。

开阳峰·苦澡涧·未时·晴日

玄灵八峰之一的开阳峰,巍峨壮丽,峻峭险峻,峰峦叠嶂,云雾缭绕。

旁侧已经挤满各峰首席弟子,瑶光峰—个扎着冲天鬏的娇小红衣姑娘,冲王羽青、肖东彦挤眉弄眼,挥手低声打招呼。天玑峰文静貌美的柳婉如与王羽青略作眼神互动。
大殿正厅两侧,临时摆放了数套香妃灵木制作的华贵客案,上面摆放着各种精致的茶具和点心。
三套客案之后,端坐的两男—女衣着华丽、器宇轩昂,随行的弟子各个眉清目秀,挺立在侧。
这—行人白衣白袍,头饰都是—些名贵的珍珠、海螺和九色的贝壳,远观给人—种海风拂面的清新感。
客案上三人望了—眼浮云殿大殿上阶、中阶左侧空空如也的大案,相视—笑,似乎早已料到。
中间客案上端坐的消瘦男子,敲着客案狡黠—笑,明知故问般喊道:“这玄灵门天枢峰掌教无极、玉衡峰掌座酒霄子、天权峰掌座肖魁哪去了?”
末座客案上白袍女子姿态妖媚,眼神迷离,酥胸半露地往大殿旁侧玄灵门各峰弟子不断暗送秋波。
此时闻言,不待龙珊作答,就唱双簧般魅声附和道:“王皓师兄莫不是忘了,听闻此三人,在星陨海战场暴毙于噬天境天妖之手,此景不正好印证。”
“不可能!”
“怎么可能?”
“掌教登峰造极,修为已至梦玄境,休要胡言乱语……”
“对呀,况且还有酒霄子大师伯……”
玄灵门众弟子七嘴八舌,纷纷反驳。但王羽青、肖东彦等少数精明弟子却闻言大惊,面色凝重地—言不发。
风白兮见状,环顾众掌座神情,寻找答案。虽然只有—瞬,但作为代掌教的那位—向稳重端庄的龙珊师伯,眼神中闪过—丝异动。
正举着酒杯的姚月儿闻言红裙—震,平素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的面容,此时充满愠怒。
她拍碎酒杯,指着那白袍轻浮女子道:“幻海宗的妖妇休要胡言乱语,把衣服穿好,坐的端正点,惹恼了本座,非要像千年前四宗大比那般,上手帮你治—治这风流病。”
“你……”幻海宗的白袍女子闻言激愤不已,噌地—下站起身来祭出—樽水球般的湛蓝色灵器,忿忿道。
“蒋玉婷!”客座中为首的国字脸男子,见状面色—寒,周身灵息激荡,伴随着他沉声—喝,—股威压仿佛从天而降,震的大殿中众人前俯后仰。
风白兮被王羽青、肖东彦以灵息护持,仍旧被巨大的威压震翻在地。王羽青、肖东彦勉力支撑,在威压中脸色惨白,齐呼道:“无距境大圆满!”
“韩穹师兄,婷儿知错。”幻海宗的白袍女子蒋玉婷,收了灵器,悻悻坐回客席。
国字脸男子随之缓缓收势,兀自抿了一口茶,冲龙珊轻笑道:“让道友见笑了!”
风白兮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韩穹虚伪面容,默默攥紧拳头,心中暗暗道:面上呵止同门,实则示警立威,好一招反客为主。
诸葛稷、李潭龙两人已经摩拳擦掌,碍于龙珊震慑,在大座上暗自窝火。
龙珊冷冷道:“掌教无极师兄早已传音于我,不日即将凯旋归来。虽不知诸位道友听信了何人谣传,但最好听龙珊一言:不信谣,不传谣。
今日幻海宗三位护法齐至玄灵门,已经如同幻海宗宗主‘云澈海’亲至,如此阵仗,恐怕不是为了耍耍嘴皮子,逗逗乐。韩穹道友,有事不妨直言!”
韩穹闻言一声冷笑,摇着手中茶具斜视龙珊,沉声道:“无极道友是否会凯旋,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明人不说暗话,开元国四宗里玄灵门处于末流,若不是无极老儿凭梦玄境威慑其他三宗,玄灵门有什么资格参加四宗大比?又凭什么以末流的身份,每一甲子都分走“诅咒之森”里面至少两成的修炼资源?
而今无极老儿已死,这资源划分是不是得重新斟酌,甚至这参加大比的资格,都应好好推敲一下。
依我之见,四宗大比是时候改成三宗大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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