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又彤陈漾的其他类型小说《恶犬杜又彤陈漾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鱼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开……”杜又彤平躺,睁着眼,却看不清身前男人的脸。只听到他急到暗哑的声音,她抵在他身前。男人垂下头,她看到他漆黑的发丝,听到他带着颤音叫她:“又又,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了。”男人身上很烫,杜又彤浑身如置火炉,她试着把人推开,可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按平,俯身吻她,她别开脸。下一秒。杜又彤浑身蜷起,颤栗,却不是疼。她也很诧异。不都说第一次很疼吗?热,快被榨干的热,感觉整个人都快死掉……嗡~嗡~嗡~异样声音在杜又彤耳边响起,刚开始身上的男人和一波波的快意更加清晰。只是这种真实感很快被虚焦取代。三秒后。杜又彤费力睁眼,床头边的手机铃声更加真切。她躺在床上,因为小时候练过好多年舞蹈,双腿很自然地呈‘打坐式’外翻。抬起沉重...
《恶犬杜又彤陈漾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张开……”
杜又彤平躺,睁着眼,却看不清身前男人的脸。
只听到他急到暗哑的声音,她抵在他身前。
男人垂下头,她看到他漆黑的发丝,听到他带着颤音叫她:“又又,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男人身上很烫,杜又彤浑身如置火炉,她试着把人推开,可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
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按平,俯身吻她,她别开脸。
下一秒。
杜又彤浑身蜷起,颤栗,却不是疼。
她也很诧异。
不都说第一次很疼吗?
热,快被榨干的热,感觉整个人都快死掉……
嗡~嗡~嗡~
异样声音在杜又彤耳边响起,刚开始身上的男人和一波波的快意更加清晰。
只是这种真实感很快被虚焦取代。
三秒后。
杜又彤费力睁眼,床头边的手机铃声更加真切。
她躺在床上,因为小时候练过好多年舞蹈,双腿很自然地呈‘打坐式’外翻。
抬起沉重胳膊,杜又彤拔掉充电线,接通:“喂?”
她声音有困意也有疲态。
手机里传出钱莱火急火燎又鬼鬼祟祟的声音:“我的姐妹,几点了还睡呢?果然不用上班的人啊。”
杜又彤闭着眼,眼前是发丝乌黑的男人奋力涌动的模样。
做梦时,她看不清脸,现在醒了反而非常清晰。
她吓到睁开眼,“我请病假啊大姐。”
钱莱迟到的关怀:“都三天了,你还没好点吗?”
杜又彤另一手摸了下额头,蔫蔫道:“昨天下午好点儿,晚上又发烧,出了一身汗。”
钱莱:“出汗就好,我妈说发烧杀菌,汗一过就没事了。”
杜又彤:“这个点儿你不上班,騒扰我干嘛?”
钱莱闻言快哭出来:“姐妹,你要救我!”
杜又彤:“怎么了?”
钱莱:“刚冯总叫我进去,让我今晚陪他去个局,说是见梦莲的人。”
杜又彤有些意外:“冯宇恒跟我说,梦莲的人下个礼拜才来。”
钱莱着急忙慌:“金主爸爸什么时候来,我们也拦不住,主要是冯总心疼你生病,拉我去当翻译,你知道我几斤几两,我走后门进的公司!”
“托你的福,冯总瞧得起我,但我属实是不中用啊,嗐!”
杜又彤听懂了,一边掀被子,一边咬牙切齿地翻身,“我起来收拾一下,等会儿打给冯宇恒,晚上我去。”
钱莱:“哎呀姐妹,你没事吧?我听你声音好像要瘫痪在床了。”
杜又彤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你等我好了的。”
钱莱嘴巴甜:“谢谢我的姐妹,我爸妈给我饭碗,你保我饭碗,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干妈!”
杜又彤太阳穴还隐隐抽动,挂了。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眼睛一闭,杜又彤脑中又出现赤膊的男人身影,她咻的睁开眼,镜子中是一张挂着水的慌张面孔。
水珠从长长的睫毛下掉落,杜又彤发现自己有半晌不曾呼吸。
她很久没想起过那个人,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了。
身上黏腻,杜又彤洗了个澡,不光把汗洗掉,也把不该有的洗掉。
出洗手间,她给标注‘冯总’的微信发了条消息。
【冯总,听说梦莲的人来了,今晚我陪你去,地点在哪儿?】
不多时,‘冯总’的电话打过来:“钱莱跟你说的吗?你身体怎么样了?”
冯宇恒追了杜又彤半年多,杜又彤明确说目前不想谈恋爱,他也很礼貌,说那就当好朋友,无论职场还是私下,从无逾越。
杜又彤:“嗯,我好了,钱莱怕耽误事儿,梦莲的资料我都提前备过,我去好些。”
冯宇恒又关心几句,说了地点后挂断。
……
晚上七点四十。
杜又彤穿着一身烟粉色的职业套装,顶着精致妆容,出现在市中盛天酒店门口。
她所在的公司是中美合资,落户海城的超大型营销策划公司,公司内部又分很多部门,竞争异常激烈。
冯宇恒近期正在跟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争晋升席位,所以瞒着一些资源不公开,也不敢叫公司其他翻译来。
杜又彤带病上战场,一来冯宇恒对她不薄,二来不能推钱莱上去堵抢眼,最后,她很烦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莫名其妙对她敌意很大,三不五时来招惹她。
推开包间房门前,杜又彤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
包间里只有冯宇恒,两人碰头浅聊一会儿,包间再次打开,率先进来的是个高大的外国人。
冯宇恒和杜又彤很快起身迎上前,冯宇恒跟外国人打招呼时,包间外又走进一抹身影,比一米八出头的外国人还要高。
杜又彤下意识抬眼看去,高级的灰色西装,裹着男人劲瘦有型的身体,肩很宽,头也小,脸…
外国人用英文跟冯宇恒介绍灰西装的男人,冯宇恒眼底有诧色,但很快用惊喜掩盖。
“您好陈总,我是岚杉的冯宇恒,这位是我助理也是翻译,杜又彤。”
看着两米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杜又彤觉得自己又陷进了一个噩梦,或者之前的那个梦还没醒。
包间里四个人,三个人都看着杜又彤,冯宇恒隔了两秒没听到杜又彤上前握手问好的声音,转头一看。
杜又彤的脸色突然白到连妆都压不住的地步。
他正疑惑,身旁灰西装的男人淡定开口:“怎么了?你认识我吗?”
直到这一刻,杜又彤才恍然大悟,她忘不了他的,哪怕陈漾化成灰,她都记得。
可陈漾既然给她台阶下,杜又彤抿唇,悄无声息地提气,然后迈步上前,微微颔首:“不好意思陈总,刚刚认错人。”
陈漾本就眉眼深邃,面部折叠度很高,闻言扯起嘴角,笑得说不上邪气还是赌气:“我长得很大众吗?”
他说中文,身旁的外国下属听不懂。
冯宇恒吃不准这位年纪轻轻的梦莲背后大老板是什么脾气,下意识附和:“陈总要是长得大众,那我这样的可能叫泯然众生了。”
冯宇恒也是个帅哥,但他愿意踩着自己捧陈漾,可陈漾根本不看他,只盯着杜又彤。
冯宇恒看杜又彤,想替她解围,杜又彤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漾,面不改色的地说:“陈总不大众,只是很像我从前喜欢的人。”
话音落下,陈漾脸上笑容不变,唯有眼底的挑衅瞬间崩成碎片。
二十岁生日那天过后,杜又彤再也没有这样哭过,她以为不会再有比那件事儿更过不去的坎儿了,后来才发现,陈漾能给她一个坎儿,就能给她无数坎儿。
陈漾最擅长的就是折磨她。
一门之隔,陈漾站在走廊,杜又彤的哭声连门都挡不住,他心疼到转身去拽门,可是门已锁,他也没有那种好运气,可以再从地上捡起一次钥匙。
其实陈漾早就明白,要不是他不要脸,强行跟杜又彤扯上关系,那他跟杜又彤的关系,充其量就是不同父不同母的异性好兄妹,可这种关系又能持续多久呢?
杜又彤就算追不到陈继,早晚也会喜欢上其他人,既然她早晚都得找个人,那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杜又彤在房间里哭了多久,陈漾就在走廊站了多久,后来哭声早就停止,陈漾还是原地站了快两个小时,把剩下的半包烟都抽完,这才进电梯离开。
……
隔天早上六点,陈漾跟冯宇恒对面而坐,因为太早,商场没开门,就连街边的店铺都还在打烊中,两人就坐在露天咖啡店的椅子上。
冯宇恒昨天本就喝得多,加上五点四十被陈漾打来的电话吵醒,现在鲜少的‘胖头肿脸’外带睡眼惺忪。
再看陈漾,一如既往地渣男脸,一副他大早上被电话吵醒的不高兴样。
冯宇恒原本混混沌沌,直到无意瞥见陈漾脖子上的红痕,有好几道,从右耳后一直拉到脖子前面,看宽度……不像是猫挠的,倒更像是被女人挠的。
一瞬间,冯宇恒冷不丁的清醒,出声问:“你找我有事?”
陈漾靠在白色塑料椅上,盯着冯宇恒的脸,不轻不重:“高兴吗?”
冯宇恒后背发凉,眼带警惕:“高兴什么?”
陈漾轻轻扯起唇角:“连又又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当事人反而跟我装糊涂。”
冯宇恒愣了一下才对上陈漾口中的‘又又’是谁,紧接着也反应过来为什么要‘高兴’。
冯宇恒:“我可以不升职。”
“嗤…”陈漾笑出声。
冯宇恒被一个气音讽刺的够呛,主动道:“我承认我一直很想跟梦莲合作,我也想升职,但如果我的升职是靠其他人的忍耐换来的,那我宁可不要。”
陈漾目不转睛,甚至面带微笑:“你就是一直这么忽悠杜又彤的吗?”
冯宇恒透过陈漾的笑,看到了一触即发的狠,尤其陈漾一夜未睡,眼底隐隐带着红血丝,更像野兽盯上猎物时的神情。
冯宇恒努力面不改色,偷偷屏气凝神:“人都会贪心,但也会后悔,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答应以后不再找杜又彤,我随时降职退回原位。”
陈漾怒极反笑:“你在跟我谈条件?”
冯宇恒不说话。
陈漾越想越好笑:“就算不在这行干这么多年,一个智力正常的人,也该知道谈判的前提是互相制衡,冯总觉得你能制衡我什么?不会觉得昨天刚升了COO,就能官大一级压住我了吧?”
陈漾每提一次升职,都像是在打冯宇恒的耳光,冯宇恒脸色难看:“我不当什么COO,你能不能别再打扰杜又彤?”
他强忍着没说騒扰。
陈漾更是干脆利落:“不能。”
看着冯宇恒逐渐恼羞成怒的脸,陈漾变本加厉:“别说COO,就算你不当部门主管,不在岚杉待了,关我什么事儿?我跟杜又彤怎么样,又关你什么事儿?你以为你是谁?”
台上申岚说:“我这次抽两个人…22号。”
大家都在观望,直到陈漾漫不经心的站出来,杜又彤余光瞥见,周围女人望着陈漾的神情,翘首,期盼,蓄势待发。
申岚又抽出一个号码:“7号。”
台下纷纷找7号,杜又彤僵直身体坐着,一动不动。
申岚往下望了一圈:“谁是7号?你们不要躲,也不要耍赖哦,我这里有号码记录,你们谁是几号,我看一眼就知道…”
杜又彤有种上学时被班主任恐吓的错觉,我知道谁在作弊,给你机会自己站起来…
杜又彤很怕死鸭子嘴硬也要被赶鸭子上架,到时候更尴尬,所以她既慢又快的抬了下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我才想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杜又彤,包括前排的陈漾。
申岚笑着叫杜又彤去前面,杜又彤起身,每走一步脑子里都在盘算,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答应来参加生日宴,她跟申岚又不熟。
走至台上,申岚站在中间,左边是陈漾,右边是杜又彤,新娘变司仪,申岚一点儿醋都没吃,兴致勃勃:“来吧二位,展示你们的小纸条。”
陈漾问:“按谁手上的做?”
申岚大方:“你俩自己商量,能做哪个做哪个。”
陈漾看杜又彤,低声道:“我这个做不了,你拿的什么?”
杜又彤心跳如鼓,佯装镇定:“我没拿到。”
申岚闻言,马上从其他人手里接过多的,递给杜又彤,让她当场拆。
杜又彤想死的心都有,但在外面又不能露出丝毫马脚,佯装淡定的拆了一个,申岚凑近看:“贴身热舞一段。”
不待杜又彤开口,陈漾先说:“我跟她怎么贴身?”
申岚道:“嗯,那我放你俩一马…你们给我热舞一段就好了。”
杜又彤脸红脖子粗,陈漾看着她说:“没事儿,不想跳就不跳,我替你喝酒。”
台下安阳磊说:“陈总要是不方便,我可以替陈总跳,我海城舞王。”
还有人说:“一个都不跳的话,陈总是不是要喝双倍?”
陈漾正欲开口答应,没想到杜又彤说:“我能跳。”
陈漾看向杜又彤,低声说:“没关系,就是个游戏,不用太当真。”
杜又彤正大光明道:“今天申董生日,我不能扫兴,也不能给你拖后腿,来吧。”
申岚下台,把舞台留给陈漾和杜又彤,原以为杜又彤就是象征性跳两下,不料她侧头对乐队说:“麻烦给段阿根廷tango的曲。”
乐队非常专业,当即现场弹奏《Libertango》,当富有节奏和韵律的舞曲响起,台上杜又彤跟陈漾目光相对,三秒后,杜又彤甩下了小黑裙,仰起脖子,踩着鼓点儿主动走到陈漾身旁。
仅仅几步,台下男人们便瞪大眼睛,玩儿真的。
林温婷军区舞蹈团出身,台柱子之一,又生了女儿,杜又彤还穿尿不湿的年纪就被送到训练室,喝奶时都是劈着横叉的。
陈漾没想到杜又彤会答应,他很多年没见过杜又彤跳舞,探戈向来热情奔放,杜又彤动起来也很热辣撩人,但她只在陈漾侧身和后背转动,没有碰到他。
台下都是男人的口哨声,某一刻,陈漾忽然抬起手臂,准确捞住打身边经过的杜又彤,杜又彤本能后仰,陈漾的手臂随之后移,杜又彤一个柔韧的下腰,在很低的位置被陈漾稳稳抬住。
整个动作像是精心排练过,但又太过无意识和丝滑,看得台下众人眼冒亮光。
安阳磊喝着酒,望着泳池对面的杜又彤,几秒后,低声道:“你不懂,我刚刚一见钟情了。”
申岚翻白眼:“别逼我在这么开心的日子里骂你。”
安阳磊眼睛盯着正在跟人讲话的杜又彤,勾起唇角道:“你不觉得她很乖吗?长着一张高冷脸,但又莫名…嗯……软软的。”
申岚一看安阳磊上头,沉声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最好别打她的歪主意,她跟陈漾关系很近。”
之前交换过名片,对外大家已经知道陈漾是梦莲老板,申岚提醒:“陈漾他爷爷是陈道亦。”
有些人的背景大到只需要一个名字,无需其他。
安阳磊闻言,眼底露出六分意外,不过很快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要是追杜又彤,肯定好好对人家啊。”
申岚斩钉截铁:“不行。”
安阳磊:“怎么不行了?她有男朋友吗?”
申岚对安阳磊勾勾手,安阳磊俯身凑过耳朵,申岚低声道:“她是陈漾的。”
……
没有安阳磊,还有其他人,杜又彤很漂亮,又没有申岚那种被强大身家武装的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她更像是高级花店里摆在C位的门面,知道一定很贵,但在场的哪个缺钱,还是乐意买单。
杜又彤身旁围着三个男人,一个主攻,两个僚机,知道她在岚杉工作,说是最近正准备新店开业,要找营销公司。
不管真假,在这个行业里待久了,杜又彤职业习惯,对每个人露出潜在客户的微笑。
侍应生走过,男人拿了杯酒递给杜又彤,说:“你周一有空吗?有空我约你,我们出来具体聊一聊。”
杜又彤下意识抬手,然而还没等接到酒杯,手里被塞了一杯柳橙汁。
几人侧头一看,来者陈漾。
陈漾‘目中无人’,只看着杜又彤,面色如常,声音和蔼:“那边儿都是你爱喝的果汁,想喝酒有低度的。”
杜又彤还没适应‘陈继化’的陈漾,没有马上出声,身边几个男人都很有眼力见儿,主动道:“原来杜小姐不能喝酒,不好意思。”
陈漾微笑:“她不是不能喝,就是酒量一般,我晚上还有事儿,不能送她回家,她一个人喝多了回去不安全。”
不待杜又彤说什么,陈漾很快道:“你们聊。”说完就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仿佛只是过来照顾一下妹妹。
主打一个贴心。
陈漾走后,有人道:“陈总年纪轻轻,不仅生意做得好,人也很贴心啊,特意过来给杜小姐送果汁。”
“心细才能做大买卖嘛。”
“果然,男人的天花板还得是暖男。”
杜又彤拿着柳橙汁,一整个如鲠在喉,要不是亲眼确认是陈漾,就凭以上对话,累死她都猜不出说的是谁。
陈漾…暖男……救命。
……
别墅很大,不是千万级,而是过亿,院子里随随便便够大几十人同时开Party,给了大家半个多小时互相认识暖场的时间,生日宴正式开始。
光鲜亮丽的申岚走上玫瑰搭建的舞台,身后乐队立马现场弹奏《生日快乐》,申岚却不高兴,站在台中央,不咸不淡的说:“这批乐队谁请的,懂不懂规矩?”
杜又彤站在台下,跟乐队老师一样满脸无措。
然而几秒后,整个乐队同时一动,激昂慷慨的音乐当即响彻云霄,听前奏就有种要登基的热血沸腾感。
申岚拿着话筒,仰天高歌:“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陈漾百无聊赖:“大老远把我从海城叫来,就是让我来看你钓鱼的?”
蒋承霖重新上饵,甩竿,淡定道:“这点耐心都没有,别说哄女人,哄鱼都难。”
陈漾轻嗤一声:“一个刚离婚三个月的人,有什么资格教别人谈恋爱?”
蒋承霖:“好歹我结过婚。”
陈漾瞬间拉下脸。
蒋承霖还没完:“但你也不差,毕竟曾经拥有过,虽然是法制咖。”
陈漾整张脸都黑了:“蒋承霖…”
蒋承霖:“听申岚说,你才到海城没多久,这么快就又跟妹妹闹翻了,看来你跟从前比,长的只有年龄,脑子是一点不转。”
陈漾在墨镜后瞪向蒋承霖侧脸,沉声道:“你脑子转得快,还不是偷偷摸摸喜欢付阮那么多年,结果结婚还不到一年就离了。
我在大洋彼岸都听到你俩闹得鸡飞狗跳的声音,我要是你,一头扎水里死了算了,还钓什么鱼。”
蒋承霖情绪十分稳定:“我是偷偷摸摸喜欢她很多年,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我喜欢她,所以我永远保有主动权。”
话锋一转,蒋承霖问:“你呢?萝卜脸萝卜心,外面什么样,切开还是什么样,一点小事你都藏不住,今晚喜欢,恨不能明天一早定闹钟起来告诉她,别说主动权,你就是典型的辱国丧权。”
陈漾气得从躺着变成坐着,墨镜一摘,瞪着蒋承霖道:“喜欢还不能说了?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她选择的时候怎么把你放到篮子里来?”
说着,陈漾又补了句:“而且你少把我说的跟智障一样,我没你说的那么没城府,我憋了一年多才跟她说的。”
蒋承霖风轻云淡,不紧不慢:“然后呢?”
陈漾一哽。
然后…七年了,杜又彤还是不喜欢他。
蒋承霖侧头,瑞凤眼瞥了下陈漾脖颈处的几道新鲜抓痕,‘啧’了一声,嫌弃的别开视线。
陈漾最烦蒋承霖这种拐弯抹角的人,蹙眉道:“想放什么就放。”
蒋承霖轻轻一刀:“懒得跟你这种法制咖讲道理。”
陈漾心口噗呲一声,缓了两秒才吊上一口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动她。”
蒋承霖:“那是路边的野猫给你挠的?”
陈漾瘫在椅子上,沉默半天,闷声回:“我亲她一下,她就拿命威胁我。”
蒋承霖质疑:“一下?”
陈漾从鼻子里喘粗气。
蒋承霖:“你一定像眼睛都饿绿的狗一样,每天在人家身边垂涎三尺,伺机而动,这德行连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看了都会害怕,更何况五年前就被你咬过的人。”
“她不拿命威胁你,你就敢要她的‘命’。”
陈漾一半心虚一半心累,近乎呓语:“怎么就不行呢?”
蒋承霖:“跟你说了多少遍,喜欢这俩字,不要轻易说出口,不怕那个人轻视,就怕那个人无视,甚至鄙视。”
陈漾瞥向蒋承霖:“你跟付阮现在闹成这样,是不鄙视,她仇视你。”
蒋承霖:“最起码她眼里有我,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有我。”
陈漾蹙眉,仔细一琢磨,嘿,别说,还真别说。
再次坐起,陈漾扭身,认真面向蒋承霖:“又又现在都不想见到我,我该怎么办?”
蒋承霖头都没歪:“你求我?”
陈漾眉心一蹙:“你信不信我给你鱼都倒了?”
蒋承霖依旧心平气和:“你平时就是这么跟妹妹说话的?”
陈漾刚想说不是,突然想起他‘恐吓’过杜又彤的那些话,心虚…
“这不开玩笑嘛,我还能真倒,幼不幼稚…”
蒋承霖:“早些年在国外见过你哥,有些人的确见过一面就能记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你家里是不是背着你,偷着教你哥文化素质了。”
那他们是大学同学?
从陈漾离开云城去夜城上大学开始,包括那之后的五年,杜又彤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所以沉默。
申岚见状,侧头说陈漾:“你妹妹话一直这么少吗,还是心情不好?你跟她说说话,宽一下她的心,省得她心绪不宁的。”
陈漾这才抬眼看向对面的杜又彤,面色平静地开口:“我跟申岚在国内就是同一个大学,后来去国外又是同一个班,认识很多年了。”
“这次回国做生意,我也是一早就跟她打好招呼,梦莲跟岚杉合作,本意上是我跟申岚之间的合作,跟你没关系,只不过我俩之前都不想公开,没想到你们公司内部有人动了歪心思。”
“放心吧,不会让你背黑锅。”
陈漾的整段话,有头有尾,有理有据,偏偏没有脸。
杜又彤不在意他跟谁早有合作,他爱跟谁合作跟谁合作,是同学也好,合作伙伴也罢,未来是任何关系都好,但他说什么?
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陈漾跑到她房间里强吻她?
没关系他好多次替她回忆从前?
没关系他故意让她觉得……他是为她才回来的…
杜又彤隔着桌子跟陈漾四目相对,短短几秒钟,她意识里已经掀过一次桌子,扇过陈漾两耳光。
事实上,杜又彤面不改色:“你跟申董商量怎么处理就好,我都行。”
申岚调侃陈漾:“看看你妹妹的人品和脾气,比你好太多了,这都没跟你翻脸,还都行。”
陈漾竟然没有反驳,而是顺水推舟:“这么好的员工上哪儿找去,给她升职加薪。”
申岚也是想都不想,痛快答应:“好呀。”
她转脸看向杜又彤,笑着问:“妹妹想要什么职位?”
杜又彤放在桌下的手,突然狠狠地攥了下,她有种陈漾在施舍她的错觉,还是联合外人一起。
猛然一个瞬间,杜又彤想起温泉酒店那晚,陈漾坐在她床边说的话。
她可以五年不找,但他不能一辈子不找。
他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偿还她,劝她该挣的钱还是得挣。
陈漾真的在拿钱和利砸她。
杜又彤不敢咬后牙,偷偷快把牙尖儿咬碎,沉默数秒,她开口道:“我跟二哥认识很多年,小时候欠他很多人情,一直找不到机会还,这次我俩算扯平了。”
陈漾不动声色的看向杜又彤,杜又彤没看他,兀自看着申岚,唇角勾起:“申董不用给我升职,我在冯总手下这几年,工作一直很开心,只要冯总好,等同我也混得好。”
申岚看了眼杜又彤身旁的冯宇恒,反应很快,点头笑道:“明白,你放心,冯总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这次事出突然,还要等几天,等这件事处理完,下一件就是冯总升职。”
冯宇恒不确定杜又彤和陈漾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他是男人,他看得出陈漾对杜又彤不是友情,更谬论亲情。
这种倒了几手的泼天富贵,他接不住。
冯宇恒很快道:“您误会了申董…”
话没说完,不料被杜又彤打断。
杜又彤说:“申董没误会,我就是这个意思,无论申董还是二哥,以他们的社会地位,根本不用在意这种流言蜚语,但冯总你不行。
你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在公司里实打实拼了七年才走到今天,就算没有梦莲这单,你升职也是意料之中,没道理因为一些无稽之谈,最后搞得你来背黑锅。”
杜又彤跟一帮同学去了市中夜店,大家下去跳舞,杜又彤坐在卡座上给大家看包,短短几分钟就有好几个过来搭讪的。
杜又彤轻车熟路:“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
一个年轻男生走到杜又彤面前,凑近要跟她说话,杜又彤先扯着脖子道:“谢谢,不加微信,我男朋友不让。”
男生还是把手放在嘴边,大声说:“我是漾哥朋友,漾哥让你上楼一趟。”
周围实在太吵,杜又彤怕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男生在她耳边:“陈漾!”
杜又彤找了同学来看包,她跟男生上了二楼,推开包间门,里面很多人,她视线扫过环形沙发,很快看到了熟悉的一张脸。
走到陈漾面前,杜又彤佯装淡定:“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陈漾在抽烟,抬手拍了拍身边空位。
杜又彤余光瞥见不少女生朝她看,她用脚拨了个皮墩,坐在茶几对面。
陈漾弹烟灰,开口:“一句话就能把你叫上来,你也不事先确认一下真假,给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杜又彤不以为意:“这儿是夜城又不是云城,咱俩平时也不联系,谁能知道我认识你?”
陈漾掐头去尾,只听中间:“怪我平时没跟你联系?”
杜又彤挑眉:“你从哪儿听出来的?”
说完,她又做贼心虚的补了句:“大家都挺忙的,又不像小时候。”
陈漾给杜又彤递了块西瓜,说:“上大学,只看自己想不想忙,我就不忙。”
杜又彤吃了口西瓜尖,脱口而出:“好不容易考上的一本,你珍惜吧。”
陈漾:“你看我像是学习的料子吗?”
杜又彤:“不是这块儿料都能考六百一十四,你在凡尔赛?”
陈漾笑了:“学渣都比中等生考得好,有些人是不是要检讨一下自己?”
杜又彤瞬间觉得嘴里的西瓜不甜了,拉下脸看陈漾。
两人坐在一旁聊天,其余人故意给他们腾地方,没有人过来打扰,杜又彤突然发觉,好像从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仿佛陈漾跟她表白,只是她的错觉,那晚喝多的人不是陈漾,而是她。
杜又彤临走前,陈漾主动说:“陈继在外面比赛,等他回来我们聚一聚。”
杜又彤微顿,点头:“好。”
……
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样子,杜又彤接到陈漾的电话,他说:“我哥回来了,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杜又彤:“有时间,在哪儿?”
陈漾说了地址,杜又彤晚上‘盛装打扮’,头发都特意从直的烫成大卷。
结果到了地方,包间里不算她还有三个人,陈漾,陈继,以及一个看着似曾相识的女生。
陈继率先笑着打招呼:“彤彤。”
杜又彤收起眼底诧色,笑着道:“大哥,二哥。”
陈继:“这是杨晚仪。”
杜又彤看着白T恤牛仔裤,扎着中长马尾的女生,她长得干干净净,但五官实在没什么记忆点。
可杜又彤不仅觉着对方面熟,就连名字…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杜又彤问。
杨晚仪微微一笑:“我哥叫杨凯,十二岁之前我都住在大院儿里,后来搬到别的地方,只偶尔回去。”
杜又彤恍然大悟,怪不得眼熟呢。
“好久不见了。”杜又彤勾起唇角。
杨晚仪:“是啊,听你哥说你考到夜城外国语学院。”
杜又彤:“你呢,在哪儿上学?”
杨晚仪:“我在国科大。”
杜又彤本能往陈继的方向瞄了一眼,陈漾已经看了好一会儿,冷不防开口:“她是我哥女朋友。”
一瞬间,杜又彤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掉脸’,她只觉得血液迅速下降,指尖都是麻的。
一转眼,过年,陈继和陈漾一起回云城,杜又彤免不了跟两人见面,还是杜家客厅,兄弟俩坐在沙发上,杜又彤从二楼下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可三人的心境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杜又彤不确定陈继知不知道她暗恋他的事儿,看起来陈继还跟从前一样,礼貌又温柔,还给她买了夜城的点心。
但杜又彤心里别别扭扭,不能像从前一样自然,都怪陈漾。
半年没见,陈漾跟从前变了许多,不是外貌,而是一种感觉。
以前陈漾无论什么时候看到杜又彤,总会笑着调侃,这次再见,陈漾只在跟人说话的时候,抽空看她一眼。
杜又彤喊:“二哥。”
陈漾也只是‘嗯’了一声,嘴都没张。
杜又彤不禁回想,是上次过生的时候,她故意冷淡,得罪他了?
没见陈漾之前,杜又彤还担心陈漾会不会见缝插针地找她出来见面,等见过面之后杜又彤就知道,属实是她自作多情了。
杨凯说陈漾在夜城,不仅是他所在学校的校草,还是周边一本,二本,三本,专科,垄断式的校草。
追他的人快把其他男生的眼睛给气充血了。
杜又彤随口问:“他现在有女朋友了?”
杨凯:“我一问他他就说没有,但好几个学校的校花都说自己是他女朋友。”
“切…”杜又彤一不小心,嘴角扯成嘲讽模样。
整个寒假,陈继和陈漾一共在云城待了十天,杜又彤总共跟两人吃了三顿饭,一次是三个人一起,一次是两家人一起,还有一次是大院儿里很多年轻人一起。
陈漾没有单独找过杜又彤,连个电话都没打过,像是几个月不见,俩人突然就不熟了。
这种微妙的氛围直接影响到杜又彤的心情,搞得她也没法约陈继。
陈继和陈漾走后,杜又彤有好几天不舒服,心里烦得很,有种被抛弃的错觉。
转年六月,高二的杜又彤参加第二次高考,五百八十九分,大家都很满意。
杜又彤也不想再考一年,直接报了夜城的外国语学院,杜峰是做外交翻译这块儿的,杜又彤从小英语俄语底子就不错。
杜峰和林温婷把杜又彤送到夜城,陈继和陈漾来机场接的。
上大学的第一年,杜又彤仿佛补了个高三,学校课业很重,早上有晨跑,晚上要自习,她连校门都不怎么出,学校里很多人追,但她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当然,也根本没时间找陈继出来见见面,听说国科大更忙,陈继又经常代表学校参加一些大型比赛,杜又彤不好意思打扰他。
陈漾的学校就在杜又彤学校附近,杜又彤足不出校门就能听到很多有关陈漾的八卦,最三八的,就是多少女生为了追他使尽浑身解数,还有扯头花扯到警局里的。
听的多了,杜又彤都想亲眼去看个热闹,奈何陈漾不找她,大学整整一年,她就见过陈漾两次。
一次是她过生,陈漾喊她出来吃饭,给她买了个蛋糕,绝口不提喜欢;
一次是过年,陈继要去加拿大比赛,陈漾跟她一起回云城,整个路上,他一直在看手机,时不时地打字。
杜又彤怀疑,他交了女朋友。
转眼,杜又彤大二,课程一下减半,有时一上午只有一节课,周五下午干脆没课,身边同学都像坐牢刚放出来一样,撒丫子狠玩儿。
那一年,陈漾又读了一遍高三,杜又彤把高一当高三,由于两人校内校外经常一起出动,学校里有阵子在传两人谈恋爱,传得有鼻子有眼。
杜又彤跟陈漾一起吃了顿汽锅鸡,学校里传两人去酒店开房,杜又彤被气哭,陈漾抓了一帮传瞎话的人,男的打到尿裤子,女的吓到差点儿尿裤子。
事儿闹得很大,陈漾被请家长,他死活不说打人原因,陈永征气得够呛,但又不好深究,毕竟,又快高考了。
高考前期,陈继给陈漾打电话,两人闲聊几句,陈继道:“别在高考上动歪心思,考不好想复读的理由,只能用一次,再用就是明着告诉所有人,你喜欢彤彤。”
陈漾沉默良久:“你怎么知道的?”
陈继:“你要是不想留在云城,别说五百四,三百四你都得飞走,这么不爱学习的人,给彤彤补了一年的课,你当我傻的?”
陈漾垂着视线,不冷不热:“她就看不出来。”
陈继:“你还说,妈跟我吐槽,说你给彤彤补课时,骂得林阿姨都不敢在门外偷听,嘴这么损,人家有这想法也被你给骂没了。”
陈漾:“她对我没想法。”
这次轮到陈继沉默,几秒后,他声音平静温和:“有时候距离也会让人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你没办法再陪她一年,家里也不会允许你故意用高考失利来谈恋爱,你要是这么做,就是把彤彤给害了。”
如果陈继不说这番话,陈漾还真敢考砸了。
陈继就是知道陈漾什么都敢做,打蛇打七寸:“而且我不觉得彤彤喜欢我,她只是喜欢看起来厉害的人,所以,加油吧。”
陈漾往心里去了,这是两年来他听过的最顺心的话,杜又彤不是喜欢陈继,她只是喜欢厉害的人,那如果他也变得厉害,是不是…杜又彤就能喜欢他了。
又是一年六月,杜又彤明知自己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试着参加了一次高考,成绩出来,五百零四分。
陈漾到日子查成绩,六百一十四分,魏冰和陈道亦当场就哭了,陈永征先是开心,紧接着红着眼眶自责,怪这些年打骂了陈漾太多。
整个大院儿的人都在恭喜陈漾,杜又彤跑来找他,仰着头道:“厉害啊,师傅就是师傅。”
陈漾说:“比我哥差远了。”
杜又彤挑眉:“六百一十四呀,很牛了好不好?我妈说我要是能考六百,她就吃斋一年。”
陈漾明知故问:“你还想再读一年?”
杜又彤垮下脸:“我要是能考五百五都跟你一起走了,这不没有金刚钻嘛。”
两人面对面坐着,近在咫尺的距离,陈漾一想到要离开她,心里翻江倒海,情难自制。
“你跟我一起走吧。”
陈漾声音低沉,杜又彤抬眼看他,他眼里的不舍几乎要溢出来,杜又彤说不上被吓了一跳,还是烫了一下。
就连原本舒适的空间,也变得紧张暧昧起来。
视线别开,杜又彤故意语气随意:“我这分不尴不尬的,我爸妈也不会让我走,你先行一步,我明年就来。”
陈漾点了根烟,几秒后道:“我们这帮人都走了,你有事儿机灵点儿,自己照顾好自己。”
杜又彤再看陈漾,他已恢复如常,就像刚刚她从他眼底看到的东西,都是幻觉一场。
……
陈漾说的没错,这一次高考,该走的都走了,比如去年高考三百四十分的杨凯,努力一年后考了三百二,家里连夜给找了个夜城的私立学校,走,赶紧走,多一秒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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