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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远谢舒禾的小说京港无回音免费阅读

长岁有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最好别骗我“静思,你先睡一觉,”她将床放下去,“我会帮你查,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但前提,你要好好的,好好看病,好好生活。”也许是太累了,几乎挨着枕头的一瞬间,我就陷入了睡眠。我又梦到了往事。其实小的时候我也想学过画画。因为小学五年级的期末考,学校出了一道超纲的数学题,全校只有我做对了,老师推荐我去奥数班,她说我是个好苗子。好苗子,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肯定我的话。我手中攥紧了卷子,一路疯跑回了家。卷子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就像迎风而舞的白鸽。我妈在家第一次没有喝酒,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那个老旧的电视时不时还会有雪花屏,可她看得那样认真,神情那样温柔。我看了一眼。电视上是一个精致的少女绘画得了金奖的采访。我也想让...

主角:沈宁远谢舒禾   更新:2024-11-19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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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远谢舒禾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宁远谢舒禾的小说京港无回音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长岁有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最好别骗我“静思,你先睡一觉,”她将床放下去,“我会帮你查,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但前提,你要好好的,好好看病,好好生活。”也许是太累了,几乎挨着枕头的一瞬间,我就陷入了睡眠。我又梦到了往事。其实小的时候我也想学过画画。因为小学五年级的期末考,学校出了一道超纲的数学题,全校只有我做对了,老师推荐我去奥数班,她说我是个好苗子。好苗子,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肯定我的话。我手中攥紧了卷子,一路疯跑回了家。卷子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就像迎风而舞的白鸽。我妈在家第一次没有喝酒,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那个老旧的电视时不时还会有雪花屏,可她看得那样认真,神情那样温柔。我看了一眼。电视上是一个精致的少女绘画得了金奖的采访。我也想让...

《沈宁远谢舒禾的小说京港无回音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你最好别骗我
“静思,你先睡一觉,”她将床放下去,“我会帮你查,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但前提,你要好好的,好好看病,好好生活。”
也许是太累了,几乎挨着枕头的一瞬间,我就陷入了睡眠。
我又梦到了往事。
其实小的时候我也想学过画画。
因为小学五年级的期末考,学校出了一道超纲的数学题,全校只有我做对了,老师推荐我去奥数班,她说我是个好苗子。
好苗子,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肯定我的话。
我手中攥紧了卷子,一路疯跑回了家。
卷子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
就像迎风而舞的白鸽。
我妈在家第一次没有喝酒,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那个老旧的电视时不时还会有雪花屏,可她看得那样认真,神情那样温柔。
我看了一眼。
电视上是一个精致的少女绘画得了金奖的采访。
我也想让她那么看我,去肯定我,夸赞我,告诉我,我是她最得意的女儿,她从来没有后悔生过我。
“妈,老师说我是个学奥数的好苗子!学好了能冲青大!”
我妈转过头。
夕阳的光影将她的脸切割成两半,她一把扯过了我的卷子,扯碎,冷笑着嘲讽我:“你是个小三生下来的杂种,听明白了吗?别肖想你够不到的东西。”
“奥数?算什么?画画能拿金奖,才算厉害,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铺天盖地的打骂声中,屏幕上那个少女的声音清脆动听,她说:“大家好,我叫谢舒禾。”
谢舒禾。
舒禾。
望舒,月亮。
我叫静思。
我妈很喜欢李白的《静夜思》。
我以为是她想家了。
但这首词的第一句是,举头望明月。
那么多年,她一直在想着谢舒禾。
徐袅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她就拿来了盖棺定论的资料。
我妈是杜鹃。
当年,她专门挑了杨容卿生产的时候,去故意刺激她,导致杨容卿难产,她又用一个死婴换走了我。
趁着杨容卿心神大乱,将自己的女儿以一个恰好的时机推到了杨容卿面前。
彼时,丈夫背叛,孩子惨死的杨容卿看到这个孩子,将自己的亏欠,伤心,以及爱通通补偿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我妈是个坏人,但坏得不彻底。
她把我从医院带走,养育了我十三年,临死前,她又怕我无依无靠,让我回到谢家。
以为有我的生父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太亏待我。
可她不知道,杨容卿已经成了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得知了这一切,我该怎么办呢?放下吗?
每个人都有苦衷。
凭什么?
仇恨就应该用血来偿还。
徐袅将手覆在了我紧攥颤抖的拳头上:“静思,你无论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我吐出一口气:“谢谢你,袅袅。”
我拨出了杨容卿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谢静思,说真的,你太让我意外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来给我打电话,你想说什么?”
“报复我?指责我?”
我开门见山:“我妈临死的时候,说她很喜欢杜鹃,她终于赢了你一次。”
杨容卿手指敲桌子的声音顿住:“你说什么?”
“我找到了一些资料,你也许有兴趣,来医院找我吧。”
我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话音未落,我就挂断了电话。
日光像蜂蜜一样涂抹在了地上。
我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我等了十五分钟,杨容卿就来了。
她美艳如旧,从前不觉得,突然发现她的眉眼和我有几分相似。
“你最好别骗我。”

不要针对她
沈宁远擎住我挣扎的手腕,逼到我眼前:“当初这段婚姻是你求来的,我说结束才能结束,听懂了吗?”
被这双形状优美的凤眸看着,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动。
我真是贱到让人发指。
沈宁远,不是阿远。
三年的时光还不够让我认清这个事实吗?
不知道为什么,沈宁远看见我红透的耳根,心情却好了许多。
他放开了我的手,拇指轻轻揉捻着我下巴被他掐出来的淤青。
“听话,好吗?”
看似询问,实则通知的语气。
我定定地看着他:“你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他怔了怔。
所有人都不记得。
只有阿远才会记得。
我摇头笑了:“别为了一时意气,就忘了自己最爱的人是谁。”
“我也没那么贱,我不爱你,沈宁远。”
沈宁远勃然大怒,把我赶下了车。
疼痛又一次袭来。
我眼前发黑,发着抖将止痛片吞进嘴里,生生嚼碎。
很苦,胃里直泛酸水。
我蹲在路边,等药效发作。
有个卖花的小姑娘却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眼睛亮亮的,她求我买一朵。
曾经我妈还活着的时候,我也卖过玫瑰花。
也是一大束。
每一枝都除刺,包好,满城跑着卖。
即便这样,晚上回去的时候,也还剩着很多。
我妈就会拿着鸡毛掸子打我。
可后来,我终于也学会了嘴甜,看人眼色的时候,我妈却死了。
我将玫瑰花都买了下来。
小姑娘高兴地朝我鞠躬,她祝我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我搂紧了怀里有些蔫巴的白玫瑰,轻声对自己说:
“谢静思,祝你生日快乐。”
恍惚间。
耳边也同时响起了记忆中阿远温柔清朗的声音。
“思思,祝你生日快乐,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阿远会叫我思思。
我曾经收到过天底下最好看的玫瑰。
是阿远手叠的。
彼时,我们到小镇不过半年,阿远和我都没有身份信息,只能通过打零工来勉强度日。
我生日那天,阿远给我做了长寿面,还有一大束纸折的玫瑰花。
边沿被涂成了红色。
很漂亮。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
我哭得鼻涕眼泪淌了一脸。
他好笑地看着我,拿尾指勾了勾我的鼻子:“你喜欢花,我努力挣钱给你开花店,好不好?”
我忘记了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可清楚地记得,那纸折的玫瑰很香,很香。
可惜,那花后来又被沈宁远撕成了碎片。
温热的血液从鼻腔间流出来。
滴在了白玫瑰上。
仿佛流不尽。
我拿着手绢按在鼻子上,这时,有电话响起来了。
手忙脚乱间,玫瑰花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瓣零落一地。
我将玫瑰花捡起来,接起了电话,是谢舒禾的妈妈。
京圈谢家的实际掌权人。
杨容卿。
是我最深的梦魇。
“考虑得怎么样?你好朋友的公司可等不及了。”
我攥紧拳头。
“我已经提出离婚了,请你遵守诺言,不要针对她。”
杨容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一辆黑色的车横过身前,车窗下移,露出了那张眉眼冷淡的脸。

恨不起她来
我的存在从此刻开始,有了意义。
有人从千千万万个人里找到了我,让我成为专属于他的思思。
阿远。
阿远。
我叫一声,他便不厌其烦地答应一声。
“阿远。”
四肢被按着,红裙子被撕碎。
“阿远。”
数不清的手在我身上肆虐。
“阿远。”
头顶的灯在剧烈地摇晃着,仿佛世界要倾塌。
我感觉不到痛。
只是觉得冷。
闪光灯不间断地亮起。
我嘶哑的声音轻轻地唤:“阿远。”
没有人回应我。
我的阿远不在了。
他永远,永远地不在了。
我自嘲地笑了,大口大口的血从我口里吐出来。
那么多的血,怎么也吐不干净。
太脏了。
真的太脏了。
耳边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谢静思。”
“静思。”
谢舒禾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她轻轻捂着嘴,那双温柔的眸子盛满了哀痛:“怎么回事?”
“谢静思拿钱雇人想毁了你,幸好,估计没有谈拢价钱,最后她自食其果。”
“我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人也都已经逃了。”
杨容卿摇头叹息:“早知道,她十三岁那年来投奔谢家,我就不该心软同意的。”
谢舒禾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静思,你快说,一定是误会,对不对?你怎么会——”
“舒禾,你也别心软,穷生奸计,她是咎由自取。”
看啊。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这就是我妈拼了命,不惜做小三都要攀上的阶级。
我眼珠迟缓地转动,目光从杨容卿,扫到了谢舒禾,最后停留到了沈宁远的身上。
他的那张从来都冷漠高傲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缝。
“够了!”
沈宁远看着我,眼里居然流露出了惊痛。
他快步走过,脱下外套,裹在了我身上。
他的手在抖,心跳得很快。
我身上污秽的痕迹和血沾在了他的衬衣上。
他有洁癖,但也不嫌弃,将我搂在怀里,仿佛我是他最珍视的宝物。
我咬破了舌尖,疼痛让我积蓄了些许力气。
张了张嘴,只发出了轻微的气音。
沈宁远注意到了,他的声音有颤音:“静思,你想说什么?”
他俯下身子,将耳朵侧过来。
“电话,你没接。”
他眸光颤动,脸色惨白。
我给他打的第一通电话,是求救电话。
但他没接。
“宁远。”
谢舒禾眼眶微红,她看见我,不忍地别过了头:“静思的惨剧,都不是我们希望的,你别太难过了。”
沈宁远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今天的事,别再有第五个人知道,我会让伤害静思的人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如果伤害我的人,是杨容卿呢?
如果,是谢舒禾呢?
我指节肿得发白,嘴里又涌上鲜血,一股又一股,血浸透了他的衬衫。
强撑的意识终于崩溃,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
我听到了沈宁远濒临崩溃的怒吼。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吐血?!”
“静思,你别吓我,静思!你想要我的爱,我给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听到了徐袅愧疚的哭声:“对不起,我来晚了,静思,对不起,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手指动了动。
不怪你,袅袅。
我以为我答应和沈宁远离婚就好了。
没想到我妈欠了杨容卿一条命,母债子偿,她想让我死。
医生纷乱的脚步声。
仪器的声音。
鼻尖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扳开了我的眼。
一片微芒的白光。
就像我妈死的那天,那天太阳的光芒也是这么刺眼。
她称不上对我好,小时候动辄打骂我,拧着我的耳朵骂我只是个小三生下来的贱种,不要去肖想那些我够不到的。
每次打完我以后,她的心情都能稍微好一点。
我抹着泪,站在凳子上做饭,我妈歪在沙发上喝啤酒,啤酒空罐子到处都是。
我端着饭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绊倒,再迎来一顿打。
但她游走在各个男人间,为了供我上学,费尽心思。
我见过她满身酒气哭到天明,也见过她笑脸逢迎满脸谄媚。
我恨不起她来。

凭什么输给你
“不能呢,毕竟我只会趴在谢舒禾的身上吸血,是个恶毒,心胸狭隘的坏女人。”
她干笑了两声,却也不恼,转移了话题。
“静思,这一杯酒差不多就上万了,听说是沈公子酒窖里的私藏,你是当之无愧的谢家明珠。”
她正说着,谢舒禾端着托盘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杨容卿是最懂怎么折辱人的。
她脸上盛着讨好的笑,围在昔日的好友面前低三下四,可这些人眼风扫过都是轻蔑鄙视。
哪怕如此,谢舒禾也全盘接受。
让我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个女人。
喉间紧了紧。
谢舒禾正被一个追求过她的公子哥为难,她脸窘得通红,连连鞠躬,可公子哥偏头看了我一眼,更加不依不饶。
“舒禾你要缺钱可以给我说啊,我那个小情儿跑了,你要不要顶上啊?”
“山鸡就是山鸡,哪怕装点了凤凰羽毛,也是山鸡。”
我走上前,侧头笑了笑:“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会为了谢舒禾出头。
毕竟她霸占了我的人生长达二十八年。
我扫过在场的人,扯过谢舒禾的手腕,拉着她走到了无人处。
“你要想离开b城,我会帮你。”
谢舒禾甩开我的手:“你别得意了,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如果你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谁愿意多看一眼?”
我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谢舒禾后退了一步:“你看我做什么?”
我摇着头叹息:“谢舒禾,你曾经有那么多资本,却无力抵御风险,落到了这个地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我一步一步逼近她:“因为,你是个蠢货。”
倒没有再嘲讽她的意思。
只是在陈述事实。
谢舒禾是个软体动物,她在这个名利场浸淫了二十多年,居然还是看不清真正的关键,只愿意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就和曾经的我一样。
谢舒禾被我一激,面容有些狰狞:“你什么东西看不起我?”
她眼瞳深黑,一手死死按住我的肩,拿了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口鼻。
是乙醚的味道。
“贱人,你不就是投个好胎?你哪点比得上我?我每天学画画学十几个小时,就怕让妈妈失望,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
“凭什么输给你!”
“......”
耳边谢舒禾的怒骂声渐渐远去。
我的意识沉入了黑暗中。
我被绑到了海边的一个废弃的木屋里。
海浪声一波又一波,还有海鸥的叫声。
还有......
投影在墙上,我细微的啜泣声和喘息。
谢舒禾狠狠地拽起了我的头发,逼着我看:“你是个贱货,不管血缘是什么,你都是个贱货,你好好看看你的下贱样。”
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正吃着泡面,吃得狼吞虎咽,似乎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这个男人......
我见过。
“怎么?想起来了?他也是你的男人之一啊,谢静思。”
男人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恶心下流的表情:“她是不是念着我的能力,等我一会儿......嘿嘿......”
“哼,沈宁远是不是和你说都已经解决了?”谢舒禾松开我,“这个人是我保下来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觉得我蠢?”谢舒禾冷笑,一脚狠狠踹向我的腹部,“贱人!”
她彻底剥落下了自己的面具。
自私,恶毒,愚蠢。
杨容卿到底是怎么养她的?
我咽下了口里的血:“你们想要钱?你威胁的大概是沈宁远,我的视频对他来说意义更重要一些。”
谢舒禾居高临下地看我:“你猜到了又怎么样?”
我笑得一颤一颤,笑够了,才对她说:“不怎么样,只是你也许想不到,沈宁远在我做手术的时候,往我的牙齿里装了定位器。”
遥遥地,从远方传来了鸣笛声。
我笑得幸灾乐祸:“砰——你完蛋了。”
男人暴起,对我拳打脚踢。

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我的阿远
身体深处涌起的疼痛一波猛烈过一波。
我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杨容卿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顾自己脖子上被割出的伤口,重重地给了我一肘击。
我痛得浑身发冷,蜷缩在地面,牙齿都在打战。
耳边依稀传来杨容卿的声音:“你倒是让我很意外,不过没关系,因为接下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也许人痛苦到了极致,就喜欢回忆过去来逃避残酷的现实。
被杨容卿派来的陌生男人团团围住,我痛哭嘶吼求饶怒骂,最终只剩下了麻木。
突然就想起了我和沈宁远的初遇。
自从十五岁那年谢舒禾诬陷我把她推下了游泳池后,杨容卿就大张旗鼓地整了我三年。
谢舒禾的十八岁生日,沈宁远从国外留学回来了。
漫天盛放的烟花,游艇上含笑饮酒的俊美少年。
我记得那么清楚。
可那些热闹,与我无关。
布满冰块的游泳池,滑腻的蛇,才是属于我的归宿。
我觉得永远也摆脱不了杨容卿。
绝望之下,我在浴室割腕了。
是沈宁远发现了我。
他叫来了家庭医生,什么也没问,可从那以后,杨容卿却收敛了很多。
我猜想,是因为被人发现虐待养女太丢面子了。
原本,我们的交集也止于此了。
可在谢舒禾二十二岁的生日那天,她决定出国留学,要和沈宁远分手。
沈宁远居然平静地同意了,还给谢舒禾办了送别的宴会。
宴会在游艇上举行。
那次,遭遇了海难。
我很怕水。
挣扎间又喝了几大口海水。
力竭后,沉向了海底。
沈宁远游向了我。
深蓝的海水,倾泻的天光,还有那向我游来的青年。
他将我牢牢地抓住,任凭我们在海浪中浮沉。
我也失去了意识。
清醒的时候,我和沈宁远已经漂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海边小镇,被出海的渔民救下。
沈宁远失忆了。
我们身上的证件已经被水泡发,完全作废。
我看着青年茫然的神色,心里浮起了一个压制不下去的念头。
其实我很羡慕谢舒禾。
她拥有人生的意义,拥有很多很多人的爱。
既然他们都说我是个小三的孩子,心思恶毒,那我为什么要白担了这个罪名。
于是,我告诉沈宁远。
他叫阿远,我叫思思,是他的女朋友,我们相恋多年,已经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失忆后的沈宁远很好骗。
他不假思索地信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我不算个恶人,又谈不上好人。
在善与恶的边界挣扎,成了个小丑。
终于,我向沈宁远坦白了,坦白了他的真实身份,坦白了我的身世,以及和他的关系。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救了我两次。
沈宁远听后,他沉默了很久。
彼时,吹着海风的海滩上,寂静的夜里,只有天上的繁星,和海浪里的“蓝眼泪”。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却笑了:“你说谎的本领不太好,我早发现了,你会避开我的目光,遇到什么好东西,你只会一股脑地全推给我,恨不得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我以为我很会掩饰自己的心思。
“我喜欢你,思思,很喜欢你,我不想要成为沈宁远,什么财富,什么权势,我统统都不在乎。”
“你不喜欢那里,我就陪着你。”
“我想要成为阿远,你的阿远。”
太过盛大的喜欢劈头盖脸地砸下。
我一时间有些懵了。
“可,可我是个小三的孩子......”
“不重要的,思思,”在夜色中,他的眼眸明亮得堪比天上的星辰,“思思,我爱的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
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远方有鲸鱼的长鸣。
繁星闪烁,海浪中蓝光大片大片地漾开。
我在这一瞬间,彻彻底底地爱上了我的阿远。
他看到了我。
看到了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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