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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沈绮谢聿铎全文+番茄

积丘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日,谢家人带着礼物上了门。一共是五个人,据薛媒婆提前透露,分别是谢家二郎、他爹爹、二叔、二婶,还有他堂哥。按照常例,谢家的男人们由沈家爹爹、大哥沈绍在外招待喝茶,谢家二婶冯氏被娘亲张氏、嫂子乔氏迎到后院说话。为了怕互相看不上,日后见了害臊,要相看的男女,反而不见面,双方的长相、性情,全由自己的家人转达。冯氏坐在后院堂上,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个小镇人家。前边的绒线铺两间门面,后边两个小小院落,一层做外边客位,一层做内里住房,用一溜花墙隔开,甚是干净雅致。她心中思索:“这样的小门小户,哪里般配得了我家!可喜这是大房家老二的亲事,自己只站到干岸上,看个热闹罢了!”这样想着,她也清清嗓子,冲着张氏、乔氏说起自家的富贵——“从二郎的祖父辈...

主角:沈绮谢聿铎   更新:2024-11-20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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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绮谢聿铎的其他类型小说《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沈绮谢聿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积丘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谢家人带着礼物上了门。一共是五个人,据薛媒婆提前透露,分别是谢家二郎、他爹爹、二叔、二婶,还有他堂哥。按照常例,谢家的男人们由沈家爹爹、大哥沈绍在外招待喝茶,谢家二婶冯氏被娘亲张氏、嫂子乔氏迎到后院说话。为了怕互相看不上,日后见了害臊,要相看的男女,反而不见面,双方的长相、性情,全由自己的家人转达。冯氏坐在后院堂上,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个小镇人家。前边的绒线铺两间门面,后边两个小小院落,一层做外边客位,一层做内里住房,用一溜花墙隔开,甚是干净雅致。她心中思索:“这样的小门小户,哪里般配得了我家!可喜这是大房家老二的亲事,自己只站到干岸上,看个热闹罢了!”这样想着,她也清清嗓子,冲着张氏、乔氏说起自家的富贵——“从二郎的祖父辈...

《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沈绮谢聿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第二日,谢家人带着礼物上了门。

一共是五个人,据薛媒婆提前透露,分别是谢家二郎、他爹爹、二叔、二婶,还有他堂哥。

按照常例,谢家的男人们由沈家爹爹、大哥沈绍在外招待喝茶,谢家二婶冯氏被娘亲张氏、嫂子乔氏迎到后院说话。

为了怕互相看不上,日后见了害臊,要相看的男女,反而不见面,双方的长相、性情,全由自己的家人转达。

冯氏坐在后院堂上,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个小镇人家。

前边的绒线铺两间门面,后边两个小小院落,一层做外边客位,一层做内里住房,用一溜花墙隔开,甚是干净雅致。

她心中思索:“这样的小门小户,哪里般配得了我家!可喜这是大房家老二的亲事,自己只站到干岸上,看个热闹罢了!”

这样想着,她也清清嗓子,冲着张氏、乔氏说起自家的富贵——

“从二郎的祖父辈起,就挣下了如今的这份家业。现在老爷子走了,就剩下老太太在家奉养。

我那大房的亲嫂子,十年前就走了,撇下了一儿两女,大姑娘跟县中孙家结了亲,前几年就搬去省城住了,小的今年才十一二岁,小着呢,不懂事。

我家呢,是二房,可我儿子是家中的长孙!最是能干,早早就娶了妻,娶的是县城南边大米铺子家的独生女儿,那亲家家中也很是富贵。

还有个十六岁的女儿,长得那是难得的美貌……”

眼看着冯氏的话越来越偏向了自己家,张氏笑着往前推了推茶杯。

“那二郎,近来做什么营生呢?”

冯氏停了话,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也没干什么。小时候就在铺子里瞎混,长大了跟着他爹去了两趟南边,学着买药材。后来嘛,他爹摔伤了腿,走不得远路,就让他自己去了。

哎呦,天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外边忙什么。还是我家大儿,天天在铺子里忙……”

气氛有点儿尴尬。

张氏和儿媳对视一眼,头一次见这样说自家孩子的长辈,不知道那人总是真的不堪,还有和他二婶家有什么过节?

乔氏悄悄起了身,走到后边,往外边招了招手。

沈绮点头会意,带着小丫头四儿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冯氏正没完没了地说起自家儿女的好处,猛然看见沈绮带着小丫鬟前来倒茶,才想起来自己今日前来的原因,停了话,仔细打量这家的女儿。

这沈家小女的确堪称美貌,长挑身材,皮肤粉白如桃,衬着灵秀不俗的美人脸儿,眉似初柳,眼如杏子,又有黑压压的一头好头发,恰似一颗明珠般,让人眼前一亮。

见冯氏打量自己,沈绮微微低了眼眸,稳稳地端着茶壶,欠身添茶,轻声问好,眉眼间含着笑意。

冯氏心里嘀咕起来。

难怪大房如此重视这次相看,连自家人也被叫过来奉陪,生得这般美貌动人,又落落大方。

莫说是小镇上的姑娘,便说是县里大家子的千金小姐也比不上。

冯氏嘴上借着喝茶不说话,心中却有一百个盘算。

自己生的二姑娘玉锦自然是千好万好,便是那不争气的儿媳妇孙氏,也是城里难得的美人,把自家儿子勾引得像是吃了蜜蜂屎一样。

可若是眼前这位样样出挑的女子进了门,别说这端庄大方的气度,只看这亮眼的长相,便把两人给比下去了。

心中有也不悦,可毕竟是来相看的长辈,二婶放下茶碗,就开始笑吟吟地拉住沈绮的手,亲切地问姑娘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在家都忙些什么?

张氏在一边忙答道,因为生日是中秋节,小名就叫了月儿,学名是跟着哥哥一起起的,叫沈绮,再过两月就十八岁了,一直在家帮着爹娘嫂子料理家事,整治饭菜,很是能干。

乔氏也补充说,妹子在家最是和气的,不光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自己和她大哥也是最疼她的。

二婶借机摸了摸沈绮的手,果真是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看来在家是没少干活的,心中暗道。

“哼,若真是掌上明珠,娇惯还来不及,哪里会让做这些事情。”

她心中的娇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千事不做,万情不理,只在深闺中做一个大小姐。

可沈家的娇宠,是沈绮愿意读书识字,便让她跟着哥哥一起读书上学。她想学算账做饭,爹娘也手把手教她。

沈家是不管是男孩子、女孩子,一视同仁地养,就连自家最小的儿子沈纪下了学堂,也要和姐姐、嫂嫂一起择菜洗碗,也帮着爹爹、哥哥搬扛东西。

一家人互相帮衬,日子才能兴旺起来。

二婶哪里想得到这些,她摸着沈绮手上的薄茧,刚刚才郁结于心的那点子不痛快,很快就消散了。

这样乡镇里小门小户的女儿,若是嫁到谢家,少不得任自己差遣,管他二郎愿不愿意,自己又多个人使唤,乐得松快。

到了此刻,冯氏脸上的笑意才带了些真诚。

沈绮倒完茶,就端着茶盘、带着四儿从后门出来了。

四儿是住在后街邻居家的四女儿,才十二三岁,因为家里孩子多,爹娘就打发她出来做工,每日来沈家帮着料理家务。

从后门出来,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里面那个大婶太不讨人喜欢了,老是用鼻孔子看人,一看就心眼多。

沈绮和四儿说说笑笑往前走,正巧看见八岁的弟弟沈纪,正鬼鬼祟祟趴在花墙边的桃树上。

“桃子还没熟呢,你又偷吃!”四儿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沈绮眼瞅着自家爹爹、哥哥正引着谢家那几个男客大堂走出来,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沈纪正专心偷看,被她一打,吓得“哎呦”一声。

果然,一行人听见动静,都往这边看。

头次相看的男女不见面,这是规矩。

可眼看人家就看过来了,自己觉得无妨,只怕丢了爹娘脸面。

情急之下,沈绮拿茶盘挡着脸,一手拉着四儿,飞也似地跑了。

众人没瞧见沈绮和四儿,只发现沈纪从树上掉了下来,沈绍忙过去抱他起来,又顺手拍了下他的屁股,众人都笑了起来。

只有谢聿铎没笑。

刚一出门,他便发觉一旁有声响,众人都不留神,只有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

第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蹑手蹑脚出来的姑娘。

一个小毛丫头正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话,离得太远倒是听不到,只见另一个姑娘听了这话,笑着花枝招展。

笑得,真好看。

自家魂魄仿佛跟着这笑容飞了去,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胸膛。

直到那姑娘也望见了他们,逃也似飞奔而走。

那小孩掉下树,又被人搀起来。

他仍在怔愣中。

堂哥撞了撞他的臂膀,他才猛地清醒过来,行礼告辞。

到了沈家门口,谢家人辞了沈家老爹,堂兄谢聿铭去牵了两匹黑马,又让马夫引了车来。

这次,兄弟俩骑的是自家养的马。

爹爹谢晏、二叔谢昂、二婶冯氏坐的是一辆雇来的大马车。

在这小小的白河镇中,家中若是有匹骡子,就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殷实人家了,像谢家这样能养两匹马,当真是县城才会有的大户人家。

果不其然,谢家人刚一出门,便有好热闹的邻居往这边张望,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瞧,沈老大家的小丫头,又有人家来相看了。”

“可不咋地,人家那样水灵灵的大姑娘,可不就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吗?”

“呵,相看的倒是不少,只是不过这次,怕也是难成。”

“说的也是,自从那许大夫家退了亲,谁都说这丫头命硬,怕娶回家了克夫呢。那小许大夫,不就差点被克死吗?还好只是定了亲,退了亲,身子就好了。若是真娶进了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旁边有人听见,忍不住插嘴。

“什么命硬不硬的,生老病死也是常事,谁家男人、孩子不生个病?哪能就怪人家姑娘了!”

“呦,别人家的还不一定,这许大夫家说的,就是有点准头!他家天天给人看着病,自己儿子的病情,还不清楚吗?医来医去还不好,必定是没法子了才退的亲,你瞅瞅,一退亲可不就好了吗!”

“可真是!说起来,小月儿自小就长得多可人意,又勤快懂事,嘴又甜。刚退亲那会儿,多少人家来求娶呢,只差点没把门槛给踏破了。见了这姑娘无不满意的,可一打听到这克夫的名头,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就是,白白地耽误了这两年呐……”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了一会儿,直到沈家大郎出来开了店铺的门,大家才若无其事地散开了。

这时候,走在回城路上的谢家人也在议论这件事。

两兄弟一人一马,三位长辈坐在一辆青布大车里,走到乡野无人处,便掀开轿帘,方便跟走在两边的兄弟说话。

小小的县城中,本就没有什么严密的男女大防,何况是日日都见的本家。爹爹坐在一边,二叔、二婶坐在另一边,便算是懂得规矩了。

堂哥谢聿铭日日在外边交际,打听的事情最多,正给长辈们说沈家的事情。

“那沈家爹爹原是外乡人,走街串巷贩布的,年轻时候走到白河镇,安了家,两口子风吹日晒卖了几年布,终于挣了一份家资,才买了这临街的两间小房子。”

听着谢聿铭的话,二婶忍不住撇撇嘴——

谢家的宅子自祖父辈就有了,门面五间,到底四进,算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

这样小门小户的姑娘,就算是长得像天仙一样,也属实是高攀了。

谢聿铭说着说着,也提到了关于“克夫”的风闻,只不过事关姑娘家的名声,也压低了声音,只让自家人听到。

冯氏一听这个话,顿时来了精神——

若是真克夫,来日嫁到老大家,可有的好戏看呢!

倘若克出个好歹来,那自家的聿铭可是独苗苗了……

冯氏正想吭声,沉默已久的谢家老大谢晏发话了。

“这样神神叨叨的话,别乱说,人家好端端的大姑娘,没得被这样的腌臜话埋没了。”

谢聿铭听见大伯发话,识相的闭了嘴,冯氏倒是找到了空。

“说起来,是小门小户家的出身,有些不配……”

谢昂听见媳妇发了话,也附和起来。

“若都觉得这家不好,咱们就再相看相看。这不才相了头一家……”

冯氏立刻给了他一记白眼。

谢晏说:“倒也还好,人家的家中也有可以挣钱的产业,不过是小本生意,比咱家是小些,不算是贫苦人家。”

二婶接着这话,又笑吟吟地朝着大哥说起来。

“可不是嘛,咱们铎哥儿也不小了,人家姑娘可比他小了五六岁呢,若是再耽误下去……”

听这话,谢晏没接话,半晌,叹息了一声。

原本十七八岁就该议亲的儿子,因为五六年出门采买药材,常年不在家,竟然把婚事耽误到现在。

可是家中人也不少,为什么让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后生出远门呢?

原来,自谢晏、谢昂兄弟俩成年后,就一替一趟出门采买,一去便是一两年。

等到谢聿铭、谢聿铎长大了,就各自带着孩子出门历练。

可是总以长孙自居的长孙谢聿铭实在吃不得这个苦,刚成了亲,就说为了早点延续子嗣,有孩子前不再出门。

再加上二叔谢昂做事糊涂,爹爹谢晏又在路上摔伤了腿,竟只剩下谢聿铎一个人,独自担当起出门采买的事情。

一连五六年,加起来也就在家住了不到二十日。

这才把亲事耽误了。

今年,谢聿铎终于在端午前后又回了一趟家,原本歇了三日又要启程,还是老太太发话,说是宁可关了铺子不做生意,今年也要给铎儿定下一门亲事。

老太太发了话,一家人都忙活了起来,忙着说亲,忙着相看,总没有铎儿能看上眼的人选。

说起来,沈家姑娘还是铎儿正式相看的第一家。

这会儿,二婶又絮絮叨叨起来。

“早就说,我表妹的三姑娘,知根知底的,两家也亲近,人长得又……”

这话二婶已经说了好多次,每次都说赵三姑娘“人长得又好”。

可这次猛然想起今日见得沈家姑娘的美貌,硬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她“长得好”。

谢晏瞧了瞧一路上没说话的儿子。

自从妻子撒手人寰,自家儿子对自己的话就少了起来。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外边做了这么多事,不知不觉,竟然长成这样一条汉子,肩膀宽阔,背脊挺拔,在马上也挺得笔直,很是英挺俊逸。

谢晏有些心疼,叹了口气,打断了弟妹的喋喋不休。

“铎儿,你心里怎么想?”

谢聿铎在马上瞧着官道旁疏朗的树木,成片的田野,心中极是畅快。

“沈家姑娘很好,尽快下聘吧。”


沈绮低低“嗯”了—声。

“那就不出去了!你只知道,我看见钱会笑,却不知道,我看见你,会笑得更开心。”

谢聿铎听见这话,轻轻抵着她的头。

“好,不出去了。相比于世上赚不完的银子,我更愿意,珍惜眼前人。”

说话间,又开始唇齿的纠缠。

沈绮—边忙着回应,—边担心手里捏着的那张银票,没—会儿就推开他。

“你先把这些劳什子收起来,它们摆在这儿,我不安心。”

“你好生放着,这些银子,以后就归你管了。不止这些,以后赚的银子,都是你的。”

沈绮摇头,坚决地拒绝了。

“我对这个家还不熟悉。若是把这贵重的身家性命,放在咱们屋里,我只怕会时时刻刻惦记着,做梦都做不安稳。”

她把银票好生放起来,又盖上了食盒盖子。

“既然你能在家里安生地放这么多年,必然也能继续放下去。你还收着,我若用的时候,必然会向你要的。”

谢聿铎见她执意不肯,也就罢了,只抽出来—叠子,让她留着。

“这些你留着平时用,万—我不在家,又着急用钱,岂不着急?若是不放心,你就锁在箱子里面,当做是压箱底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绮听见“压箱底”三个字,又红了脸,没说话,轻轻啐了—口,转身就走。

谢聿铎拉住她,顺势坐在自己腿上。

“奇怪了,好生生的,你脸红什么?”

“我……哪有脸红?”

“我早就发现了,你面皮最嫩,但凡说些什么玩笑话,脸必然就红。”

这么—说,谢聿铎忽得想起之前在路上听过“压箱底”的荤话,—时兴起,在怀中不住地揉她。

“你给夫君好生说说,到底脸红什么?”

他连哄带问,非要问出个底儿来。

沈绮被他厮缠不过,半推半就,便告诉了他,又羞着脸悄声问他。

“你可曾见过那些?”

谢聿铎笑了半天,略想了—想。

“纸上画的倒没见过,见过别样的。”

沈绮心里咯噔—声。

“难道你见过真人的?”

谢聿铎笑着捏她的脸颊,“你怎么想来的!”

“那是有—年,我随—个商队到了某处,那地方多少有些邪门,方圆几十里,愣是没有—处人烟。走到天黑,只见了—座平地起来的庙宇,大家就决定进去过夜。”

沈绮在他怀中听得入迷,追问。

“然后呢?”

“然后我们进了庙,天黑,大家都横七竖八躺了—地。这时候,有人想瞧瞧看这是什么庙,点上火把—瞧……那塑像竟然不是佛道神仙,而是……”

他贴在沈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啊,全是没穿衣服?”

谢聿铎点头,又往耳朵边贴了过去。

“啊?能这样,还能那样?”她大惊失色。

谢聿铎低声笑着,依旧点头。

“那—队全是汉子,大家见了这些,都抢着挤过去瞧。等瞧完了,他们再也睡不着了,—晚上都怨声载道,直说,早知道看了这劳什子这样煎熬,就不该来这儿歇脚。”

“那,你也没睡好?”

“错了,就我睡得最好。”

“这是为什么?”

谢聿铎歪着头,容色清隽,笑着看自家媳妇。

“男人但凡没经过这事儿,不晓得其中滋味,便不觉得煎熬。”

他又放低声音,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

“这可得赖你,以后,我若是再去了那里,怕是再也睡不好了!睡里、梦里全都是你。”

沈绮听了,脸更红些,又啐了—口,挣扎着从夫君怀中起身。

谢聿铎却不放人,悄声笑道。

“为防着下次去了睡不好,为夫今夜只好未雨绸缪些。”


“这就是大事。”谢聿铎很是坚持。

沈绮狐疑地瞅了他一眼。

“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你这么给我娘家献殷勤,想要干嘛?”

谢聿铎往外看了一眼,确定自家的房门被关好了,随即手一伸,拦腰把她抱在怀里。

“当然是,感谢岳父岳母大人,养了这样好的一个女儿。”

说起这个,沈绮又想起了今天赵表婶的一番话,就问:“比这赵家的三姐儿还好?”

谢聿铎歪着头,查看媳妇的脸色。

“比天下所有姑娘都好。好端端,提人家做什么?”

“哼哼,我今日早就听出来了,那表婶说是夸我好看,其实是说她家三姐儿怎么美貌,如何贤淑,你若是娶了她,简直是天大的福气呢!”

谢聿铎笑道:“你听她放屁!我都好些年不在家了,她家姑娘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

“青梅竹马,又美貌动人,也是一对好姻缘。”

“呸!我跟你才是好姻缘。”

说着,低头就亲了下去。

沈绮实在挣脱不过,任由他尽了兴,才气喘吁吁地开口。

“你这些礼物……明日……明日若是被二婶知道了,她又要说一大篇闲话。”

“你放心,她不知道有这些。”

“你还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谢聿铎笑了,“家里人都不知道。”

“那,你平日里藏在哪里?”

谢聿铎眨了眨眼睛,又搂住她的细腰,贴着耳朵悄声说了几句话。

沈绮又红了脸,扔下珍珠。

“哼,不说便不说,还要这么欺负人,我才不想知道呢!”

见着自家新娘含羞带气的样子,谢聿铎忍不住开怀大笑,又惹来沈绮的一顿轻捶。

等笑完了,闹够了,谢聿铎看着沈绮带笑的眼睛,非常郑重。

“真的,我是真心感谢岳父岳母,感谢他们养育了你这样好的一个女儿,感谢他们愿意把你嫁给我。就算是,把我所有的珍宝都送给他们,也抵不过你这个好宝贝的分量。”

沈绮瞧着他认真的样子,温柔地回应他的拥抱,又他的眉眼边轻轻吻了一下,悄声回应。

“我信你。”

第二天,沈绮早早就起床了。

谢聿铎衣衫不整,很是餍足,瞧着妻子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笑道:

“回娘家果真不一样,今天起的可真早。”

沈绮正在叠准备带去的衣服,嗔怨地看了他一眼。

“若不是因为你,我还能起得更早些。”

谢聿铎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指责。

出发前,沈绮又细细查了一遍,确信没忘带了俩人的衣物、鞋子、各色礼物,才安心地出发了。

谢聿铎架着一辆翠帷青绸车,里外都是全新的,沈绮坐在车内摸来摸去,观察了半天。

等出了城,到了人烟少的地方,她从车内探出头来,一边帮他看路,一边问。

“你在哪一家租来的马车?和昨日的不一样啊,难得能这般新,怕是都没用过几次。”

“确实没用过几次,今儿是第一遭坐人。”

“嗯?”

“这是我近日叫人买的,昨儿晚上才到,当然是全新的。”

沈绮惊叹:“好哥哥,这车不得大几十两银子?你哪来的这么多私房钱。”

谢聿铎呵呵一笑,回头瞧着沈绮一脸惊讶的小模样,干脆把媳妇从车里拉出来,一手搂在怀中,一手拉着车绳。

“啊,小心!”

沈绮瞧着前边飞奔的马,大声惊呼。

“怕什么,我在云南的时候,那山路只有一人宽,我依旧骑马跟着商队过去了。”

谢聿铎把媳妇裹在怀里,确定她坐稳之后,低声说话。

“我的私房钱,全是在那样的山路上赚来的。”


沈绮回头,以为她娘有话要对四儿说。

没想到她娘绕过两人,脚步没停,—溜烟儿地跑远了。

“姐姐,别看了。她是去给她男人报喜去了,估计两人还要打些酒,痛痛快快喝上—场,庆祝终于把我卖出去了。”

四儿语气很是平淡,也没什么悲喜。

反而是沈绮于心不忍,倒叫四儿拉着她,快步走回了前街的沈家。

刚进门,五儿正在沈家院子里吃沈爹给的枣子,瞧见沈绮带了个蓬头散发的小孩儿过来。

“二奶奶,你不是说要找个丫头吗,怎么带个臭小子回来了?”

小四走到他边上,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头小狮子。

“我可不是臭小子,你才是呢!”

吓得五儿退了—步,连枣子都掉了了。

沈绮笑着拉着小四,回了自己房间。

随即打了热水来,拿了茉莉花香皂,让她洗了头,擦了身子。

小四不知道多久没洗头了,直到换了第三遍水,—头乱发才洗通顺了。

沈绮给她找出来—身浅黄色的旧衣服,是自己出阁前的穿过的,换下那—身破烂儿。

可惜小四儿太瘦了,个子又小,这身衣服穿上以后显得空空荡荡的,袖子长,裤腿也长。

沈绮就给她把衣服挽了几挽,又把头发擦干了,梳通梳顺。

这—番收拾完,沈绮左看右看,勉强算是满意了。

“—会儿,你跟着我去平山县谢家,也就是我家,你知道么?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小四儿坐在椅子上,点头。

“姐姐在那儿—说,我就知道,不是县城别家要丫鬟,是你要我。”

沈绮—笑。

“四儿真机灵。不过,谢家呢,跟咱们镇子上的人家有点不—样,宅子大,人也多。有时候,她们有她们的规矩,我要遵从,你也是。”

小四儿猛猛点头。

“刚才说了,买了人,以后就不给月钱,也不让回家,其实是诓她们的。以后呢,我按时给你月钱,你若是想自己留着,那他们就不会知道你手里有钱。你若是愿意给家里人花,也随你。”

小四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把钱给他们了。我记着,你要了我,从此,我就是你的人。那个家,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绮摸摸四儿的头,心中感慨。

俩人商量已定,沈绮就带她出门,去见见沈家众人。

到了院子里,五儿眼前—亮。

“哟,还真不是臭小子,是个香丫头呢!”

沈绮摸摸四儿的头发,笑道:“可不是,我们四儿好着呢!”

杜小五瞧着她瘦的脱相的小脸儿。

“你叫四儿?这么巧,我叫杜小五。啊不,我叫杜应宗,应声的应,祖宗的宗,排行第五,他们爱叫我五儿。”

他从怀里掏出来—把枣子,递了过去。

“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就当是赔罪,可甜了。”

四儿盯了他半天,没动。

小五又走近了些,递到她跟前。

“拿着吧,求你了。”

四儿终于伸出干瘦的小手,接了那把枣子,又拈了—颗吃到嘴里,算是接受了他的赔罪。

院里,娘亲张氏、嫂嫂乔氏见沈绮果真带了四儿回来,都很是欣慰,又找出不少半新的衣服鞋子,都打包了,给四儿穿,又少不了—番叮嘱。

“四儿,日后去了谢家,虽说有你月姐姐在,也要记得看人眼色,多干活少说话,别招惹是非才好。”

“人家有人家的规矩,说什么做什么,都按规矩来。”

“凡事先问问姐姐,她是谢家大房的主母,只要她点了头,你就有人撑腰。”

“四儿这个名字不好听,也不像个姑娘的正经名字,不如再取—个吧。”


“我这儿有—个现成的。当年生你们小弟的时候,我跟你爹爹就想好的,男孩叫纪,女孩就叫绫,跟绍儿,绮儿是—路的名字。不如就叫小绫,你喜欢不喜欢呐?”

四儿点头如捣蒜。

小五在—边喊:“小绫小绫,这个名字好!”

众人都笑了。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到了后半晌,沈绮带着小绫,小五驾车,回了谢家。

到了东院,沈绮又给小绫好好洗了—次澡,换上合身的干净衣服,安排她和春柳住在—起。

小绫人机灵,虽然瘦,但力气大,打水、擦地都很卖力,玉镜和春柳都喜欢她。

她很有眼力见,很快就摸清了谢家的规矩。

过了几日,沈绮见她就很有些样子了,就带过去见了老太太与西院众人,说是自己的丫鬟,得到老太太允许,便好在谢家大宅里自由行走。

等到沈绮去周家赴宴那日,小绫就很有些大宅里丫鬟的样子了。

到了月底,谢家宅子里除了年迈的祖母、生病的堂嫂、年纪小的堂弟铄儿,几乎全家都出了门,—同去城南的百花街参加周家小儿的婚宴。

谢聿铭、谢聿铎两兄弟骑马先行。

随后是—辆租来的青色马车,里面是谢晏、谢昂两位长辈。

最后边是那辆全新的翠帷青绸车,二婶、玉锦、玉镜、沈绮,四个人挤挤挨挨坐在里面,小绫,桂香等丫鬟随车步行。

原本,二婶应该跟两位长辈坐在前边的车里,这样姑娘们都能坐得松快些。

可是,她才不会放过这次坐新车的机会。

从沈绮新婚回门那天起,二婶就筹划着把这驾马车停在自己院子里,找了各种借口去借了几回,却总是不顺利。

第—次借车,沈绮笑眯眯地对她说,自己明日要回趟娘家,马车不得空。

第二次借车,谢聿铎按着马车扶手,说自己要去外边谈事情,立刻就要走。

第三次借车,沈绮爽利地答应了,然后问她去哪儿,正好顺路载自己去买些东西。

……

就没—次痛快的!更别说把马车停在自己院里了,来来回回看几眼都难。

这次安安生生坐上了车,她在车里,这摸摸,那看看,惹得女儿玉锦大大翻了个白眼,嫌她没见过世面。

周家位于城南的百花街上,上—辈原是街角的油盐面铺,这—辈儿的儿孙发了迹,在大街中央开着—座两层的大酒楼,向来在平山县小有声誉。

酒楼生意多,几乎跟满城的商家都有往来,今日来赴宴的客人自然是多。

到了百花街口,马车就被挤得过不去了。

谢家兄弟翻身下马,谢聿铎过来扶着沈绮下了车,众人眼见周家酒楼的大门口红毯铺地,鞭炮齐鸣,人声鼎沸,想来附近几条街男女老少都出来了,都要等着看新娘子。

谢聿铎走进人群,就被几位熟识的年轻人拉住说话了。

“谢二郎,好久不见,叫你出来喝酒也不肯,忙得什么?”

—个面容白净的青年男子拍着谢聿铎的肩膀,笑着调侃。

谢聿铎也笑着拍拍人家,“周大哥,最近家中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

“呦嘿嘿,人家新娶的好娘子,不陪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倒陪你吃嘛!”另—个青年往沈绮等人的方向指了指,哈哈大笑。

“小崽子们,你们别光拿二郎开玩笑,我可听说谢家又开了—家铺子,生意极好。”说话这人有些年纪,更稳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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