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随口一问:“裴安安还没回来?”
保姆摇了摇头:“小姐没有回来过。”
裴延之拧眉:“都一周多了,明天就是小年,怎么可能还没回来?”
保姆在裴家待了许多年,私心里心疼裴安安。
声音也不禁有些冷淡:“不清楚。”
裴延之还想问什么。
温甜不耐烦地暗暗翻了个白眼,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总会回来的嘛。
“大哥,别管那些了。
“先去看我新买的故事书吧,今晚你给我读。”
裴延之突然觉得不耐烦。
想起温甜在挪威时,语气不屑直呼裴安安的名字。
如今对裴安安的数日不归,也显然漠不关心。
她口口声声的“姐姐”,又到底有几分真心?
保姆回身进厨房,淡声嘀咕了一句:
“先生反正也不关心小姐了,何必再问呢?”
一句话,像是一根无形的刺,突兀地在裴延之心口扎了一下。
温甜不满嘀咕:“那么大个人,又不会丢。”
火气不知怎么蹭了上来,裴延之猛地甩开了缠住他的那只手。
冷着脸,径直上了楼。
身后温甜拖着哭腔尖叫:
“大哥,我说错话了吗,你不给我读故事书了吗?”
裴延之没回头,只冷声道:“六年级了,还不识字吗?”
温甜委屈的哭声响起。
换了往常,裴延之肯定会回身去安慰。
她一哭,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
他一直想,对温甜不好,就是愧对父母,愧对父母最看重的那个学生。
可四年了,四年了。
他对温甜百依百顺,极尽关切,自认对得住,那个陪父母葬身火海的学生。
可他对裴安安呢,对自己的亲妹妹呢?
裴延之上了楼,再站在了裴安安的卧室前。
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