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海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前文+后续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前文+后续

北辰观山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翌日清晨。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

主角:刘禅刘善   更新:2024-12-06 15: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清晨。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翌日清晨。

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

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

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

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

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

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

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

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

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

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能听到刘善的话。

等两万将士起身,刘善才缓缓道:“魏贼犯境,杀我大汉将士,毁我大汉良田,掳我大汉妻女,欺我大汉儿郎没有血性。今日,孤在此点将出征,誓要御魏贼于国门,护我大汉子民周全。”

两万将士齐齐噤声,静听刘善唾沫横飞地表演。

刘善早已与诸葛瞻和罗宪提前准备好了讲话稿,这时演讲起来毫不费力。

扫一眼落针可闻的军阵,刘善将音量提高几分,大声道:“罗宪何在?!”

站在队伍最前、顶盔贯甲的罗宪踏步出列,双手抱拳,朗声应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征北大将军,统帅三军。”

话落,一个身着银甲的亲卫将符节送至罗宪跟前。

罗宪上前接过符节,大声道:“末将领命!”

刘善又道:“来忠何在?!”

站在罗宪身侧的来忠轰然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荡寇将军,冲锋陷阵,不得退缩!”

三十出头的来忠满面激动,接过将军符节后也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

这一场拜将大礼,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

除了主将罗宪、前锋来忠外,还有包括北地王刘谌、诸葛瞻次子诸葛尚等三十几名各级将校被刘善金口册封。

虽然看着有些形式主义,但老阴逼刘善却深知,身为一国之君,能够亲自登台拜将,对这些即将出征的将士无疑是最大的鼓舞和认可。

何况,刘善在形势如此危急的时候还搞这么大的排场,其目的并非简简单单地登台拜将那般简单。

将长长一串将校名单念完,刘善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才朝身后侍立的一名亲卫打了个眼色。

那亲卫小头目得到皇帝的示意,立马转身,与另几个亲卫一道,拖出一个披头散发、手脚被捆、一身破烂的囚徒。

几人将这囚徒押至点将台前,死死按着。

点将台下,包括罗宪在内,两万将士都伸长脖子,看着台上一幕,不知皇帝陛下又要表演什么节目。

刘善看也没看被拖出的那名囚徒,面朝数万将士,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喝道:“今日我大汉儿郎出征,怎可少了热血祭旗?”

话落,那亲卫头子直接将被按在地的囚徒头发扯起,露出那张面容惨白的苍老面容。

高台之下,站在前列的罗宪以及众将士瞬间大惊。

他们看得清楚,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这囚徒,竟然是中常侍、奉车都尉黄皓,那个平时趾高气昂、权倾朝野的大奸宦。

刘善看到罗宪和众将士满脸的惊讶,很是满意。

他与诸葛瞻父子收拾黄皓这奸贼,乃是机密中的机密。

哪怕是身为三军主帅的罗宪,刘善为了以壮士气,也没有提前告知。

遥遥见到罗宪等将士面上果然有抑止不住的兴奋,刘善再不犹豫,提剑行到黄皓跟前。

将剑刃放在黄皓头顶,一字一顿道:“奸贼黄皓,欺上昧下,陷害忠良,祸国殃民,罪不容诛。今日,孤便以这奸贼项上头颅,为我两万大汉儿郎壮行。”

说罢,刘善长剑高举,奋力劈下。

“陛下饶——”

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黄皓本没有什么挣扎说话的力气,但垂死之际,为了活命,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告饶。

可话音未落,刘善的长剑已兜头劈下,砍在脖颈。

天子佩剑,自然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

长剑劈下,刘善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顿挫之感,便见黄皓那颗蓬松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

鲜血如注,瞬间飙射在刘善金甲之上。

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刘善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略微有些恍神,胃液翻滚。

但眨眼间,便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染血提剑,来到点将台前,冷冷扫视着一片死寂的两万将士。

突然,将手中长剑高举,振臂大呼道:“大汉儿郎出关隘,血洒千里猎苍狼,不破魏贼誓不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也不知是哪个面色涨红的小机灵鬼率先反应过来。

手中长戟指天,高声附和道:“不破魏贼誓不还!”

一声喊落,便似引发了一场骤起的惊天海啸。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

声声嘶喊下,无数刀枪剑戟举在空中,反射着红红的晨光,好像一片血的汪洋。

哪怕精心设计这场舞台秀的导演兼主演刘善,听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天声浪,看着一张红过一张的面庞,也情不自禁地血脉贲张,恨不能立马冲上战场与敌军拼个你死我活。

满场之中,两万将士,只有三军统帅罗宪,呆立原地,不发一言。

唯有双眼,如狼似豹,死死盯着没了头颅的黄皓尸体。

他出身名门,年少成名,二十岁便官拜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在蜀汉朝堂渐展锋芒。

正当他春风得意,只因私下里在太子跟前说了黄皓半个字的不好,便被这老阉货陷害打压,直接将他踹到了巴东那偏僻一隅,一混便是二十多年过去。

本以为此生蹉跎,再无一展胸中报复的可能,却哪里想到,当今圣上竟突然将他连升数级,官拜征北大将军,统率三军。

不仅如此,皇帝陛下还在点将台上,亲手诛杀了怨声载道的大奸宦黄皓。

这一切,莫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罗宪移目看向点将台上那个身材臃肿、行动迟缓的皇帝陛下,刹那间竟觉得他是那般雄伟、那般高大。

终于,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大喝声中,身着铠甲的罗宪紧紧攥着腰间刀柄,突然双膝一软,直直跪在泥地,脑袋磕地,只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臣罗宪,誓死不负陛下。”


原来此人之所以敢第一个建议撤军的,却是司马昭派来的心腹卫瓘,现在任着镇西军司、监军,独自统率一千人。

官职虽然没有钟会的大,却是身负监军之责,持符节监督诸军事,钟会也不得不重视他的话。

卫瓘并不惧钟会,见他询问,点头道:“不错,现在邓艾已全军覆没,伪汉集八万兵力镇守这剑门,我们绝无攻破此关的可能。此时不退,只会徒增伤亡,白白牺牲了我大魏儿郎的性命。”

钟会见卫瓘说得言之凿凿,移目扫视营中将士,冷冷问道:“你们的意思呢?都要本将军撤军吗?”

被钟会的冷峻眸子扫视,众将士连忙埋头,不敢看他。

但还是挡不住有那胆大的,略微讲究点说话艺术,轻声回道:“将军,我们在剑门关打了将近半月,后续粮草已然不济。现在汉中之地已入我手,此时撤回汉中,好生经营个一年半载,下一次,必能毕其功于一役。”

连续两个将领出言劝退,那些稍微胆小的,终于也连声附和。

“对呀对呀,此时撤军,最是合适。”

“将军,撤吧,儿郎们实在熬不下去了。”

“将军,汉中还有汉、乐等城池未被攻克,不如先回去将这些钉子拔除,免除后顾之忧啊。”

“……”

钟会一看,营帐里十几个将领在卫瓘的带领下,仅有两三个人,没有劝他撤退。

看来,邓艾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已彻底动摇了众将士的军心。

“唉,罢了,伪汉气数未尽,就遂了大家的意,准备撤军吧。”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钟会长长叹了口气,终于下了决心,准备撤军。

众将士听到“撤军”二字,俱是松了口气,虚伪地赞了两声“将军英明”后,便要转身出帐,着手撤军之事了。

“报!”

正在这时,帐外一声急报传来。

众将士停住脚步,齐齐望向帐外。

眨眼之间,一名传讯兵从掀开的帐帘冲进帐内,单膝跪地,朗声禀道:“报将军,剑门关上,有汉字黄旗升起!”

“汉字黄旗?”

钟会和众将士听到这声急报,都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这汉字黄旗到底有何寓意。

片刻后,倒是久在朝堂的卫瓘率先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汉字黄旗?御用旌旗?伪汉那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无能皇帝来啦?”

卫瓘此话落地,钟会等其余将领瞬间醒悟,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惊诧莫名。

魏蜀吴三国鼎立,除了立国之初,各国君主会御驾亲征外,这些养尊处优的皇二代皇三代,何曾出过都城百里?

现在倒好,三国皇帝之中,无能之名最是远扬的刘禅,竟然御驾亲征了。

不仅御驾亲征,还到了战事最是激烈的剑门关。

难道这愚蠢的皇帝陛下不知道,一旦剑门关陷落,他们第一个要抓的,就是他这皇帝吗?

一国之君落入敌手,那整个国家,还有什么抵抗的理由?

瞬那之间,钟会只觉自己好似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全身血液上涌,心脏怦怦直跳。

“快快快!快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钟会难掩内心的激动,连忙招呼那传讯兵在前带路。

帐中将领,也连忙跟随在后,鱼贯而出。

一个个刚刚还在极度的郁闷之中,转眼之间,却也如钟会一般,激动莫名。

仿佛活捉蜀汉皇帝的天大功劳,已被他们紧紧攥在了手中。

只有那监军卫瓘,眼神闪烁不定,面上并无多少喜色,默默跟在众将领最后,也往剑门关的方向而去。

他们驻扎之地距离剑门关不过十里之地,策马而行的话,片刻便能赶到关下。

钟会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众将官,直直行到剑门关外三里之地,远远望着关上那两面随风飘扬的汉字黄旗。

这旗帜,以金黄之色为底,上绣红色“汉”字。

“汉”字周边,还用金丝绣着五爪金龙图案。

此等旗帜,不正是皇帝御用之物吗?

钟会再定睛细看,汉字龙旗下面,隐隐有一个头戴金盔、身着金甲的大胖子立在那里。

从蜀地传来的情报里描述,那无能的皇帝刘禅,正是一个重达两百多斤的大胖子。

此情此景,若不是蜀汉皇帝御驾亲临,哪还能是谁?

“这憨货真是嫌命长哩,竟然来到这里摆他的皇帝架子来了。”

有几个将领看到剑门关上一幕,不由开口打趣。

“都说蜀主昏庸无道,今儿看来,岂止是昏庸,简直是就是不知死活。国之主君,竟这般轻易涉险,伪汉不亡,实在太没天理了。”

“既然这肥球主动送上门来,吾等还撤个什么军,拼死也要破关擒了这厮。”

“说得对,富贵险中求,这泼天大功就在眼前,俺们就算战死,也要将此獠拉下关来。”

“对对对,只要擒杀了这蜀主,封候拜相,岂在话下?”

“……”

一时间,众将士对着剑门关上的黄金胖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显然,蜀汉皇帝的到来,对他们而言,不仅没有丝毫危险,反倒是为他们送功劳薄来了。

卫瓘也将剑门关上的情形看得清楚,但他的脸上,并无多少喜色。

默默策马来到钟会身侧,小声道:“将军,邓艾全军刚刚覆没,这伪汉皇帝便来到了剑门关,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啊。”

钟会闻言,面上兴奋之色微微收敛,转头望着卫瓘,意味深长地道:“不知卫监军,有何高见?”

卫瓘自然听出了钟会话中的不满,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传言这伪汉皇帝向来胆小怯懦,自登上帝位以来,便一直龟缩蜀都,从未离开半步。但而今,他不仅离开了成都,而且还来到了两军交战的险地。这其中,实在太不寻常了。”

钟会听完卫瓘所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淡笑道:“依监军所言,这伪汉皇帝此来,定然带了许多天兵天将,吾等即便拥有十五万大魏精锐,也当闻风远遁了?”

语毕,一众将领顿时望着卫瓘,哈哈大笑起来。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是相当的不客气了,卫瓘不由为之语塞,一时间不知再说些什么。

其实他心里也十分清楚,钟会是个十分重利的性子,一心想打败姜维,破了剑门关,然后挥军入蜀,灭了伪汉。

至于大魏儿郎性命如何,他是不怎么在乎的。

先前自己劝他撤兵,已然让他心里不快,现在又在他斗志昂扬的时候泼冷水,他对自己更是不满。

但自己身为监军,对这十几万魏军负有监督之责,若是心有疑虑而不言明,便是失职。

可是,对突然出现在剑门关上的伪汉皇帝,自己除了一点点怀疑,还能有什么其他说辞吗?

钟会见卫瓘被自己一句话给噎在当场,心中虽然酸爽,但考虑到他监军的身份,却知道不能得罪过狠,于是语气转缓,补充道:

“邓艾全军覆没,实则是他狂妄自大、贪功冒进才自食苦果。”

“至于伪汉战力,兵不过十万,民不到二十万户,根本不堪一击。就算这昏庸无能的蜀主亲临战场,他还能凭空变出几十万大军不成。”

“若是驻守剑门关的蜀军统帅仍是姜维,我倒要怕他三分。但现在换成了这憨货肥球,岂不是我等破关的天赐良机?”

顿了顿,钟会又道:“何况,我有理由相信,蜀主此次亲临剑门,十有八九是对姜维丢了汉中兴师问罪来了。大战当前,军心不稳,此乃兵家大忌。有此种种,吾等还攻不破这剑门关,岂不贻笑大方?”

说到最后,钟会神色一凝,手指剑门关,语气森然道:“吾钟会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剑门关上!”

众将听得钟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也肃然拔刀,当空一劈,凛然喝道:“吾等必破此关,死战不退!”


不出所料,罗宪听到刘善所言,与邢明、何方的表情如出一辙。

刘善笑笑,饶有兴致地道:“你说,若钟会在剑门关下看到孤在那里,以他的野心,能够舍得撤去吗?”

罗宪大惊之下,仍旧不忘回答刘善的提问:“堂堂一国之君就在眼前,他又兵多将广,想必即便豁出十五万大军的性命,他也要破关抓住陛下。因为,陛下一旦被掳,我大汉,危矣!”

刘善点点头,赞赏地道:“孤正是要钟会如此。”

罗宪明白了刘善的打算,更加担忧地道:“若真是这样,陛下您,实在太过冒险了。万一——万一——”

刘善摆摆手,阻止罗宪继续说下去,肃然道:“与卿相比,孤此举实在安全得很。倒是你,此去凶险万分,孤很是担忧啊。”

罗宪到底不比朝中那些因循守旧的老家伙,骨子也颇有冒险精神,见刘善心意已决,知道所劝无用,因此也就不在刘善去剑门关这事上纠结。

听刘善担忧自己的安危,罗宪诚恳道:“陛下万金之躯尚且不惜行险,臣等性命,有何足惜?陛下勿忧,臣等这次,不仅生擒了邓艾、师纂,那镇西护军田续还是主动归降。有这人作向导,我们沿着邓艾来时道路反杀回去,定然能够顺利到达汉中。”

原来,刘善早在战斗一开始,便定下了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策略。

一旦歼灭了邓艾大军,罗宪便会带着两万精锐,沿着邓艾来时的路反其道而行。

邓艾敢偷渡阴平入蜀,他们为何不能偷渡阴平出蜀?

现在汉中之地,还有汉城、乐城等地未被魏军攻克,而魏国大军,现在又全部被钟会集结在剑门关外。

只要能将钟会大军继续拖在剑门,罗宪带着精锐进入汉中,既有汉、乐等城接应,魏军在汉中又内防空虚,重夺汉中,岂不是轻轻松松?

一旦汉中被夺,钟会大军后路被断,粮草不济,这十五万大军,还能逃得回去?

如此种种,才是刘善为钟会和邓艾二十万魏军量身打造的天罗地网全貌。

若是钟会清楚了刘善这番惊天阴谋,恐怕立马便会夹着尾巴逃走吧。

当然,此等计谋,实在太过行险。

邓艾大军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若是一个差错,罗宪这两万精锐,怕也是有去无回。

这,才是刘善担心的。

但事已至此,一切都在朝最好的方向发展,刘善现在能够做的,便是以身犯险,尽量将钟会的大军牵制在剑门关,为罗宪争取更多方便。

一君一臣,促膝而谈,及至灯挑三次,油将燃尽,才将接下来的许多战略部署敲定。

到得最后,罗宪才想起一事,对刘善道:“陛下,北地王与诸葛校尉真乃年轻俊杰也,但他两身份,实在太过尊贵,臣此番行险,要不就不带他二人了?”

的确,刘谌是自己的便宜儿子,堂堂皇子之尊,而诸葛尚又是诸葛武候之孙,当朝录尚书事诸葛瞻之子,这样两个王孙贵胄,若真的不幸战死,其后果岂是他罗宪小小一个征北将军能够担得起的?

见罗宪有此担忧,刘善十分坚决地摇头道:“他刘谌和诸葛尚的命是命,你和众将士的命便不是命?当此大争之世,哪来的什么王孙贵胄?功劳和地位,都得自己去争去抢!若他俩真的战死沙场,也是为我大汉而死,死得其所,孤与诸葛尚,只会高兴!罗卿且放宽心,你就当这两个小子是寻常军卒,随意驱驰便是。”

刘善都说得这般坚决了,罗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连声应喏。

缓了缓,罗宪又想起一事,道:“陛下,那邓艾、师纂等贼将,已被荡寇将军来忠派人押送到臣这里关押。只是,邓艾受伤颇重,加之年老体衰,忧劳成疾,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您看,对这些贼将,该当如何处置?”

对于邓艾的大名,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刘善都是如雷贯耳。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邓艾被曹魏派到西线以来,便一直是姜维的克星,蜀汉的苦主。

屡次大败姜维不说,后来迫降刘禅的也是他。

没想到,这样一个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却因穿越而来的刘善一番操作,直接改变了他傲然不可一世的命运,旦夕间便沦为了败军之将、阶下之囚。

说实在的,刘善倒很想看看,这邓艾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只是现在,天将放亮,离大军开拔的时间也不过片刻。

值此紧要关头,一分一秒都要争夺,容不得他多作耽搁。

何况,邓艾一个糟老头子,自己前去,指不定会被他一顿破口大骂,又能有什么看头?

因此,刘善打消了要见邓艾一面的想法,对罗宪嘱咐道:“对于邓艾,便派最好的军医为他调养吧,尽量别让他死了。至于其余贼将,尽数收押起来。若是这趟我们能够大胜而回,邓艾又侥幸不死,他们这些贼将,说不定还有用处。”

说话之间,又一个惊天阴谋在刘善脑海里提前酝酿。

即便是以罗宪之能,也无法看透眼前这肥肥胖胖的皇帝陛下,脑子里到底藏了多少雄韬伟略。

就这样,君臣二人在天蒙蒙亮时,终于谈完了所有事情。

一场席卷蜀汉北地的战斗,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刘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捶捶跪坐得有些僵硬的双腿,在罗宪的搀扶下,起身出了营帐。

营帐外,邢明与何方早已来到跟前。

一名内侍,正端着食案,躬身候在不远处。

六百神机营,也已整装待发。

刘善扫视众人,发现大家都神采奕奕,昨夜显然好好休息了下。

倒是自己,此刻疲倦已极。

刘善忍住又要打哈欠的冲动,回身重重拍拍罗宪肩头,沉声道:“你我君臣,就此别过。待魏贼尽破,孤定要与卿等,把酒言欢,大醉万年!哈哈哈……”

朗朗笑声中,刘善把袍袖一甩,踏步便上了马车。

其言其行,说不出的豪迈壮阔。

众将闻言,齐齐跪地,山呼万圣,恭送刘善起行。


北地剑门,黑云压城。

此刻,邓艾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在路上。

姜维、廖化、董厥、张翼几人并肩立在城头,手抚箭垛,眼望关下依山连绵数十里的魏军营寨。

这几人,现在乃是蜀汉军阵的三大首脑,前几日才被刘善再次提拔。

原本已是大将军的姜维直接被晋为三公之上的大司马,正儿八经的蜀汉百官之首。

在姜维之前,整个蜀汉,因诸葛武候去世,刘禅不再设丞相一职,便只有诸葛武候的接班人蒋琬曾荣登过大司马一职。

如此殊荣,足可见对姜维的恩宠。

至于董厥,原本任着辅国大将军、平尚书事,现在也被刘善提拔任命为兼领录尚书事,位在三公之上,荣宠已极。

而右车骑将军廖化、左车骑将军张翼,分别被擢升为右骠骑将军、左骠骑将军,位次仅在大司马和录尚书事之下,位比三公。

刘善这一番封赏,直接让这几个抗魏前线的军中首脑位极人臣,足见对几人的无比信任与重视。

他们都是蜀汉一等一等贤臣与忠臣,当日面对三路魏军二十万人的前后左右夹击,几人身先士卒,领着十万蜀汉儿郎拼死奋战。

奈何魏军经过了多年的充分准备,兵精粮足,人多势众,任凭他们如何死战,也抵挡不住敌军的强大攻势。

终于,在牺牲两万蜀汉儿郎和十几位高级武将,连丢汉中十余座大小城池后,他们不得不合兵一处,退保剑阁。

有这蜀中门户天险阻挡,钟会的魏军终难再如先前一般,势如破竹地继续前进。

短短七八日,两军在剑门关前进行了二十几场激战,彼此伤亡都有些惨重,隐隐已有打消耗战的趋势。

但魏军兵力足足是蜀汉的两倍还多,又怎么拼得过呢?

“大司马,这一场仗,我们赢得了吗?”

董厥望着关隘下的魏军营寨,发现又有大队人马往剑阁关下逼近,终是向身边的姜维问出了许多人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他身为辅国大将军兼领录尚书事,虽然也在前线领兵作战,但更擅长的却是居中协调的文职工作,深知蜀汉国力疲敝,兵员短缺,远远比不上地广物丰的曹魏。

眼见魏军来势汹汹,攻城拔地,势如破竹,心中的确没有多少信心。

若是寻常人问出此话,姜维定会勃然大怒,治他个扰乱军心的重罪。

可董厥乃蜀汉重臣,识得分寸,与他关系极好,问出此话,自然是有因由。

闻言扭头,不答反问道:“龚袭(董厥字龚袭),此战,我们输得起吗?”

董厥被姜维这一问,顿时愣住。

是啊,此战一输,必定身死国灭,他们输不起。

既然输不起,那便只有胜。

所以,他这个问题,问和不问,答案都没有多余的选项。

姜维见董厥愣住不答,右手重重拍击箭垛,仰头望天,沉声道:“陛下待吾等若此,吾等豁出这条老命也值了。至于胜败,尽人事,听天命耳。”

董厥被姜维这么一说,老脸微红,面显羞惭。

倒是他身边的廖化和张翼,两人都是武勇果敢、豪爽干练的将才。

虽然以前因力劝姜维休生养息、停止北伐,而与姜维不怎和睦,时时在朝堂与姜维发生口角。

但一旦朝廷作出决定,不管内心里同意不同意,都会不遗余力地坚决执行。

也正因此,姜维北上抗魏,才会着意带上他二人。

张翼这时面上全无半点愁容,豪气干云道:“管他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此剑门关在,任他天王老子也别想过去。”

张翼是个标准的武将,向来豪勇,说话自然也就粗鲁。

反正在他这里,就算天塌下来了,那也就一个“干”字了事。

此刻,张翼见姜维和董厥两人信心都明显不足,而张翼又说些毫无营养的话来,不由朗声笑道:“大司马,录尚书,吾观此战,我大汉必胜无疑。”

姜维和董厥同时回头,望向廖化,齐声道:“元俭何出此言?”

廖化嘿嘿一笑,道:“无他,此战关键,不在剑阁。”

姜维瞬间明白廖化言外之意,面上反倒忧色更浓,道:“元俭是指,征北大将军罗宪?”

廖化点点头,但立马又摇摇头。

张翼见廖化这时还有心情在他们面前卖着关子,好气又好笑,不耐道:“元俭莫要打官腔,且快快道来。”

廖化见张翼猴急如此,嘴角一撇,道:“此战关键,表面看在我们剑阁,剑阁若失,我大汉再无天险,亡国自然不远。但有我等率八万儿郎共保剑阁,这剑阁又怎么丢得了?”

姜维和董厥连连点头。

而张翼更是全身豪气,附和道:“某也正是此理。”

廖化见三人都赞同自己的观点,接着道:

“剑阁丢不了,我们知道,钟会和邓艾也必然知道。所以,正如大司马先前给陛下的奏表所言,魏军必然会拣选精锐,绕过剑阁,另择小道往蜀中进发。”

“如果蜀中其余地方告急,我等只能分兵往赴救援。到那时,剑阁还能不能守住就是两说了。即便剑阁守住了,但都城若失,又有何用?”

“所以,此战的关键,便在于罗宪将军能不能守住江油、涪县等关隘。罗宪将军乃你我旧识,素有声名,颇通军事。奈何得罪了黄皓,才被贬至巴东。”

“现在皇帝陛下先斩奸宦黄皓,再擢罗宪为征北将军,最后发出倾国一战的号召,御驾亲征为罗宪押阵。两位难道不觉得,当今陛下这系列反常举动,颇有一代雄主的风采么?”

廖化言犹未尽,最后郑重道:“有如此陛下在后方坐镇,此战若是还不能胜,岂非太没天理了?!”

说到后面,廖化情绪激动,语音高昂,终于流露出一股豪情。

姜维和董厥原本还有意志消沉,听到廖化这一番说辞,不由连连点头,情绪也随之渐渐高涨。

“元俭之言,甚是有理。当今陛下,的确远非以前。若是我大汉能够安然度过此次危机,陛下仍能如今日这般作为,我大汉再次兴盛又有何难?!”

姜维此刻须发飞扬,望着关隘前愈来愈近的攻城魏军,朗声说道。

刹那之间,整个精神气质为之一变,豁然将腰间长剑拔出,扭头大呼:“准备迎敌!”

八万蜀汉儿郎早已作好准备,一声令出,关山关下,鼓声阵阵。

许多刚刚合上双眼片刻的儿郎,不得不重新睁开双眼,拿起怀中满是缺口的刀枪,艰难地挪动双腿,上了城楼。

新一轮注定没有结果的消耗战,再次开启。

也不知又有多少儿郎,会埋骨于此。


风尘仆仆的罗宪不吃不喝,从清晨天刚蒙蒙亮,便带着三千精卒一路急赶,终于在正午时分抵达成都。

因为手持皇命,罗宪不敢耽搁,让三千精卒驻扎郊外,连干粮也顾不得啃上一口,便孤身一人入了皇宫。

他十余年前做过太子舍人、宣信校尉,负责东宫宿卫,入过皇宫,知道规矩。

只是十余年后再次故地重游,心里不免有些凄惶。

跟在小太监身后,一路穿廊过殿,终于到了御膳房前。

“陛下,巴东太守罗宪求见。”

随着引路小太监一声唱喏,御膳房房门大开。

恭敬立在门口的罗宪抬头,却见门后,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黄袍男子跨步而出。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朝服的儒雅文官。

得皇帝亲自出迎,这得多大的排面。

刘善看着身姿硬朗、满面风霜的罗宪,温和笑道:“罗卿,你终于来了,孤等得你好辛苦啊。”

只这一句,已被朝廷冷落了十几年的罗宪只觉脑袋一阵晕眩,刹那的恍惚过后,赶紧跪地拜倒,带着哭音道:“臣罗宪,叩见陛下,吾皇万安。”

刘善踏步上前,双手将罗宪扶起,道:“罗卿不必多礼。”

四十出头的罗宪被刘善亲手搀起,七尺长躯颤了颤,风尘仆仆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刘善重重拍拍罗宪肩头,轻声道:“罗卿应该还未用膳吧,且陪孤和思远一起吃点。”

说完,刘善哈哈一笑,转身重回房中。

平时一向精明能干的罗宪此刻整个人彻底懵圈了。

呆呆立在当场,嘴唇抖动,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

诸葛瞻见到罗宪如此,自然知道这中年油腻大叔在皇帝陛下的一番忽悠下,实在是感动坏了。

看他呆愣愣没有反应,只得开口提醒道:“罗太守,哦,不,征北大将军,陛下请你用膳呐。”

罗宪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再次跪地,磕头道:“谢陛下隆恩。”

已经坐到胡床后的刘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朗声道:“莫要再多礼了,孤这五脏庙,实在饿得慌哩。”

听到皇帝陛下如此诙谐的语言,就差没掏心掏肺表忠诚的罗宪望向诸葛瞻。

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得遇明主的欣喜。

再不多礼,急急进了御膳房。

三国时期,用餐不像后世那样摆着一张大圆桌,主客全在一张桌上进食。

此时聚餐,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都各有一张不大不小的胡床,胡床上放着丰盛的美酒佳肴。

主客按照身份地位,各占一张胡床,跪坐在后面进食。

说得直白点,此时即便是聚众吃饭,也更像是叫一群人去吃自助餐。

刘善身为一国之君,此刻自然坐在主位。

诸葛瞻坐在右首,罗宪坐在左首。

刘善一宿未睡,早上为了赶时间,又只喝了一碗稀饭,现在是真的又饿又困。

奈何他现在正在与时间赛跑,诸多大事未定,也只有强撑苦熬。

等两人坐定,刘善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直接端起酒樽,遥遥举杯,道:“大汉兴亡,全赖卿等了。”

说完,仰头便将这一樽美酒倒入喉咙。

诸葛瞻和罗宪见刘善说出这话,还要准备再表一番忠心,却见皇帝陛下直接开干,也只能遥遥举杯,仰头干了。

不得不说,现在喝的虽然是皇宫里的特贡佳酿,但刘善却感觉味道也不咋滴。

度数低不说,酒里还漂浮着杂质,颜色也有些浑浊,夹杂着一点尿骚味。

这样的酒,连后世十几块钱一瓶的二锅头或者歪嘴都比不上,但刘善现在也没空计较这许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诸葛瞻的一番解说下,一脸懵逼的罗宪才知道,当今陛下已在早朝上将他连升数级,直接提拔成了征北大将军。

并且,皇帝陛下将北上抗魏的重任也交给了他,还要同他一起,御驾亲征。

听着诸葛瞻的一番叙述,受宠若惊的罗宪数次离案,对着刘善连番叩头谢恩。

直至此刻,罗宪才感觉自己的仕途,好像终于迎来了曙光。

一顿自助餐,三个人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酒足饭饱后,诸多大事也已敲定。

眼看酒席将散,诸葛尚却已出现在了房门,将一张卷好的丝帛交给了门口的小太监。

小太监哪敢耽搁,连忙双手捧着丝帛,快步行到刘善跟前,恭敬奉上。

刘善随手接过,略微扫了一眼,然后起身离案,行到房中,对罗宪沉声道:“罗卿,你对光禄大夫谯周,怎么看?”

看过花名册,刘善自然清楚罗宪与谯周有一场师徒情分在。

如今收拾了谯周,却要重用他的学生,有些话有些态度,便不得不摆明。

罗宪还不知道谯周与黄皓通敌卖国的奸谋,得刘善此问,连忙起身,恭敬回禀道:“光禄大夫乃臣授业恩师,品性一向端正,为大汉宿儒,学生甚是钦佩。”

“品性端正?大汉宿儒?”

刘善早知罗宪定会如此回答,喃喃重复一句后,直接将手中丝帛扔到罗宪面前,冷冷道:“罗卿可知,就是你甚是钦佩的授业恩师,竟会干出通敌卖国的勾当?!”

罗宪闻言,浑身一颤,赶紧捡起地上的丝帛,展开一看。

顿时,怒目圆睁,钢牙紧咬,半晌无语。

久久,直接一拳轰碎身前胡床,怒声道:“人面兽心,厮文败类,我罗宪竟会认这样的小人作授业恩师,实在愧煞人也。”

刘善眼角余光将罗宪的表情看得清楚,知道他不似作伪,略微放下心来,又道:“谯周的确有些才华,孤也佩服。只是他食我大汉俸禄,穿我大汉官服,便不该干这叛我大汉的勾当。如此奸贼,罪不容诛,孤要夷其三族。”

听到刘善如此狠话,本还愤怒莫名的罗宪却是面色一变。

挣扎了下,突然单膝跪地,颤声道:“陛下,谯周所为,的确罪不容诛。只是,依他供词所言,其谋并未涉及家人,还望陛下法外施恩,饶过他的族人。”

说完,罗宪将脑袋重重叩在地上。

刘善饶有意味地看着罗宪,冷声问道:“罗卿,这算你在为你恩师求情吗?”

跪在地上的罗宪全身一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咬牙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臣受谯周授业之恩,不敢乞求陛下饶过他的性命,唯有保全他无辜的家人,以还这一场恩情。”

本来脸色阴沉的刘善听到罗宪这肺腑之言,转眼望向一旁恭敬侍立的诸葛瞻。

却见诸葛瞻向刘善微微点头,露出嘉许之色。

刘善再不多言,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罗宪,肃然道:“孤早知罗卿是非分明,重情重义,果然没有让孤失望。看在你的面上,孤便先留谯周一命,待凯旋之时,再行处置。至于他的族人,本也无罪,孤便不予追究了。”

罗宪没想到刘善会卖他这天大的面子,又是感动莫名,连忙躬身道:“谢陛下隆恩。”

至此,刘善算是将重用罗宪的最后一点顾虑也消除干净了。

君臣三人又饮了几樽美酒,因为罗宪要从诸葛瞻手中接过两万御林军的指挥权,两人只得早早告退,交接去了。

御膳房中,便只剩了刘善一人。

虽然酒的度数很低,但毕竟还是酒。

兴致高昂的刘善狂灌了十几樽后,终于昏昏沉沉,有些醉意了。

加之从昨夜穿越而来便忙到现在,眼都没怎么眨一下,更是困意强烈。

等到诸葛瞻和罗宪退去,刘善终于抵持不住,直接趴在胡床上呼呼大睡。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