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勋木林勋功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虎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里的村民听到动静往这边看过来。林勋功早就跑不动了,郑绣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村民的眼神带着嘲讽,愤愤的折了回去。路过林初五家的灶房外边时,林勋功又闻到了肉香味,循着香气往灶房里走,“好香!”小木头远远跟在这两人后面,见状暗叫不好。他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冲林勋功的背影大喊,“林勋功!乖儿子!还不过来叫你爹!”“你要死了!竟敢占我乖孙的便宜。”郑绣花回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瞪小木头,作势又要过来打小木头。小木头惦记着那锅竹鼠肉,故意站着不走,准备等郑绣花近了再跑。却看到林勋功径直往灶房走去,嘴上还叫嚣,“奶奶,打死他!”小木头眼睛都红了,飞快的往灶房跑去。他像一条泥鳅,滑不溜秋的,迎面的郑绣花才碰到他的手,他就从她的身边跑了。“林勋木!你居然...
《农门虎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地里的村民听到动静往这边看过来。
林勋功早就跑不动了,郑绣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村民的眼神带着嘲讽,愤愤的折了回去。
路过林初五家的灶房外边时,林勋功又闻到了肉香味,循着香气往灶房里走,“好香!”
小木头远远跟在这两人后面,见状暗叫不好。
他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冲林勋功的背影大喊,“林勋功!乖儿子!还不过来叫你爹!”
“你要死了!竟敢占我乖孙的便宜。”郑绣花回过头来凶神恶煞的瞪小木头,作势又要过来打小木头。
小木头惦记着那锅竹鼠肉,故意站着不走,准备等郑绣花近了再跑。
却看到林勋功径直往灶房走去,嘴上还叫嚣,“奶奶,打死他!”
小木头眼睛都红了,飞快的往灶房跑去。
他像一条泥鳅,滑不溜秋的,迎面的郑绣花才碰到他的手,他就从她的身边跑了。
“林勋木!你居然瞒着我们炖肉!”灶房里响起林勋功带着口水咕噜的声音。
小木头冲入灶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林勋功拖出灶房,拿起那把生锈的镰刀疯狂的挥舞着,歇斯底里的哭着吼着,“谁都别过来!”
林勋功吓呆了,平时他跟小木头都是小打小闹,最多打出一条血痕,哪见过这阵仗,他哪还敢往里面闯。
郑绣花生怕林勋功吃亏,冲了过来,“老娘打不过你那小蹄子娘还打不过你?功儿去拿木棍来!”
小木头到底只是一个不足四岁的孩子,力气哪有郑绣花大,平时跑了就是,今天他舍不得那锅肉,被郑绣花一木棍打掉手中的镰刀,拖了出去。
林初五好说歹说,愣是没能说服林正朱带着全家回来,还被林正朱骂了几句,便独自回来。
远远看见郑绣花左手按着小木头,右手拿着手腕粗的木棍往小木头身上打,骂着难听的话,而林勋功则站在一边,扛着个葫芦瓢,拿手抓肉吃。
脑子翁一声,四下扫了一眼,不见人来,从邻居家靠在篱笆上的木柴堆里拖出一根柴来,冲了过去,举起木柴往郑绣花肩膀上招呼。
郑绣花全部心思都在小木头身上,没注意到林初五,挨了一下。
昨天也被林初五打了同一地方,疼得她放开小木头。
小木头得了自由立即往林勋功那边冲过去,抢过葫芦瓢。
林勋功的葫芦瓢和肉被小木头抢了去,哪肯放手,试图抢回去,跟小木头打了起来,一边哭着叫奶奶去帮他,一边骂着难听的话。
林初五瞪了小木头一眼,命重要还是吃重要!
郑绣花挨了砸哪啃吃亏,回手反击。
林初五早有防备,敏捷转身绕到郑绣花后面,又照着她的肩膀砸了一下。
前世她读书时,中医和武术已经走进校园,尤其是女生,教练都教过几招防身术,在高手面前不够看,对付郑绣花这样的普通人绰绰有余。
“死丫头,你敢打我!”郑绣花转过身来,但肩膀疼得厉害,勉勉强强能举起手来。
林初五听到似乎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又狠狠的砸了一下郑绣花的肩膀,把木柴扔到灶房里。
才做完这些,巷子那头走出一个老妇,挑着一担空撮箕,估计去地里挑什么东西。
郑绣花学乖了,扔掉木棍跑向老妇,“容婶,救命啊!这个死丫头要打死我!”
林容氏,林氏族长兼林家村里正之妻。
听到动静把撮箕放下,看了这边一眼,不疾不徐的,“绣花啊,有事慢慢说。”
“容婶!死……初五要打死我这个大伯娘!”
那边的林勋功眼珠子一转,也跑了过来,“容奶奶,小野……”
“咳咳……”郑绣花咳了一下,打断林勋功。
林勋功眼珠子又转了一圈,拉了拉林容氏的衣角,“容奶奶,小木头打我。”
“吓唬谁呀,真有其人早就出现了,何必这么多年藏着掖着不出面,我记得没错上次村里出现这样的事已经是三十年前,当时那个不知廉耻的被浸猪笼沉塘了,为什么林初五还活得好好的?小木头不是你儿子你又何必如此护着他!”
林李氏夫唱妇随,跟着嚷嚷,“是呀,你倒是把小木头他爹拉出来溜溜,好让我们开开眼界,若是没有,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利益关系,一个大氏族有很多小家族分支,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也不是人人都向着林公予的。
“是呀是呀,你是族长,但你也得服众呀!”
“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维护她!”
“拿出证据来,把小木头他爹叫出来,让我们心服口服!”
林公柄量林公予拿不出证据来,更别提请出小木头爹,若小木头爹真的在乎,又怎会这么多年不来看孩子?也没有把孩子接回去。
林初五注意到小木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把他抱起来。
小木头依偎在她的怀中,难得没跟她抬杠。
林公予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好一会儿才缓过情绪,神色越发严肃,“小木头爹是何等尊贵,岂是我们这帮贫民想见就能见的。”
“拿出证据来!”
“别骗我们!不见小木头他爹就是野男人!必须把林初五沉塘!”
“那个小野种也要淹死!”
小木头趴在林初五肩头,双眼逐渐变得通红,死死的盯着每一个叫嚣着要淹死他的人。
“娘,小木头没爹。”
带着鼻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林初五心都碎了!
之前猜想的那些不能说,她只能撒谎安慰小木头:“胡说,你怎么可能没爹,里正太爷爷说得没错,你爹的身份尊贵,岂是他们这帮贫民想见就能见的,他们无知里正太爷爷心里有数。
你爹不是不要我们,而是保护我们,你应该知道的,大家族里争斗比较多,他不愿意你在那种环境里长大才不来接你的,等你长大一些,他就来了。”
“真的吗?”小木头似乎信了,“那他还是不要来了,我都长大了不需要爹爹保护了他来干嘛,来找我养老吗?”
林初五,“……”
好吧,你说的都对。
两人小声嘀咕旁人听不清,只一心叫嚣让林公予下令将林初五沉塘,尤其是林公柄,得意洋洋的,“老予啊,不是我说你,若你做里正占用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无心族中大事,可以让别人做的,族里大把人才。”
林公予被气得不轻,但到了此时,他反而越生气越冷静,“你们真以为我拿不出证据?”
“你倒是拿出来呀!”
“初五!”林公予看向林初五,“去把你那块玉佩拿来,以后就让小木头随身带着。”
“里正爷爷。”林初五把小木头往上托了托,“玉佩我可以拿出来给他们看一看,免得嘴贱什么都乱说,但我也怕有人欺负我家小木头还小,把他的玉佩抢了,所以……”
“行了行了!赶紧去拿吧。”林公予也意识到他有失考虑,住在那个破牛棚里,也亏得这女孩,竟能把玉佩藏住了。
牛棚虽破却有好处,床不是床,矮到藏不住人,里面黑乎乎的,谁能想到她会被玉佩给埋土里?
林初五小心的让小木头把风,把玉佩抠了出来,拿去祠堂。
玉佩堵住了一部人的嘴,但仍然有人质疑,林公柄又站了出来,“一块玉佩而已,稍微有点钱的人都能买得起,反正我不接受我们林家村有不洁女子,名声坏了以后女儿难嫁出去!”
小木头让林初五把他抱高一点,林初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小木头给举到肩膀上。
林初五虽瘦,但身高在一帮女子当众数一数一,小木头坐在她肩膀上,比村里最高的男子还高出半个头,“公柄太爷爷,你说话客气点,我爹不是不出现,而是不愿意见你们这帮贱民!”
“你……”林公柄气坏了,“你个小野种,看我不打死你!”
他没闯过来,林老八挡在他前面,“炳叔,年纪大了小心点,小心火急攻心。”
“让开!”林公柄想推林老八,但林老八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还是收回了手,“老八,听叔一句,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爬林公予的床,一边扯你的脚,别被他骗了!”
“柄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初五是我师父,你可以诋毁我,不能诋毁她!”
林初五一点也不意外林老八会维护她,林老八一向可怜她。
“难道不是?”林公柄一心想把林公予搞臭,也不顾及那么多了,反正镇上有的是大夫,“你免费替林初五治病多少次?别以为我不知道,多少次我们争论时,你维护她,若没点别的心思,你为什么要维护她!”
林老八怼了回去,“我就是看不得你们一群汉子欺负一个弱女子,别自己邪恶就把这个世界想的跟你们一样!
都说了小木头有爹,也上了我林氏族谱,当初得了好处这事你们也同意,现在时间久了,你们钱花完了就想不认账了是吗?”
林初五看向林公予,有些意外,原主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也就是说当时为了让所有人相信小木头爹是有钱人,林公予还花了很多钱。
难怪之前林容氏不喜欢她。
也是,花了她辛苦赚来的钱,名声还不好,林容氏为什么不能讨厌她。
林公柄哑火了好一会儿,没有理由,就扯林初五的名声,“不洁就是不洁!她说招女婿上门,没有我们的见证!算哪门子招婿!”
“我见证了!”林公予夫妇站出来,“当时另外两位族老也见证了,只是你不愿意来而已!”
另外两位族老只得跟着站出来,不太情愿的表示,“是的,当时我们都在场。”
站队的时候,不得罪林公柄就只能得罪林公予,二选一他们自然选择得罪较弱的林公柄。
林公柄脸都绿了!
关键时刻居然不站在他这一边!
林李氏见不得丈夫被怼,扯开嗓门喊道,“她名声不好就是不好,苍蝇不叮无缝蛋,为什么大家都说她不说别人?小木头来路不明,没有爹出来证明就是不行!”
然后她又看向一帮人起哄道,“乡亲们,不洁之人必须沉塘对不对!不能让不洁之人坏了我林氏女子名声对不对!”
人群中,林正庭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捏着嗓子喊道,“对!”
有一个声音附和,本来还犹豫的几个人跟着喊了起来,“对!必须沉塘!还我林家村好名声!”
“不能害了我们的女儿!”
“林初五沉塘!”
林公予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林正庭,“请族谱!”
族谱就在他手里,女孩也有名字,若女孩子招婿上门,男人改姓林,以后孩子也姓林,她的族谱也可以延续下去,若嫁出去,就到此为止。
很开明,不过上门女婿很容易被欺负,又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时代,男人上门难于登天。
所以没有计划生育的时代,没有生男孩的会一直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林氏族谱写了几百年就只有三个招婿上门的女孩。
林初五的族谱是当年林公予亲笔写下,因玉佩上的弦字,他便写了男人名林哲弦,儿林勋木。
因此事特殊,底下还有备注,不仅有其他两位族老的签名,还有几位老人的签名,不过有两位已经去世,无法出来作证。
但足矣。
族谱出,林公柄脸色更难看,他死鸭子嘴硬,“这也不能证明小木头不是你儿子!谁知道是不是你胡乱编造的!”
知道林公柄一向看他不顺眼,林公予也懒得跟他讲理,只吼他的名字,“林公柄!你是故意跟本族长过不去吧!不服气你可以自请出族自立一族!”
“就不!”
林公予很少当着族人发怒,但此时他一脸怒色,喊道,“我林氏一族男儿何在!”
到底是族长,立即刷的站出来一排男子,“族长。”
林公柄这才不服气的缩了缩脖子,梗着脖子不服气,“我不会出族的,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也是维护我林氏一族的利益!”
“里正太爷爷。”小木头从林初五的肩膀上跳下,“我有话说。”
林公予秒换了一副笑呵呵的脸色把他抱起,“你想说什么?”
小木头却挣扎着跳下,站到林公予身边,给林氏一族鞠了一躬,“因为我和娘亲,你们吵来吵去,我感到很抱歉。”
这段时间伙食好,他养得面色红润,脸圆嘟嘟的,唇红齿白,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仿佛年画里走出的福娃。
谁家没有娃儿,但因为温饱很难解决,大都养得面黄肌瘦,见到如此可爱又懂礼的小家伙,许多人的心都化了。
唯独刚才叫嚣着把小木头沉塘的人,脸色不是很好。
“里正太爷爷。”小木头抬起头看向林公予,非常认真,“既然你们争吵的原因是我和娘亲,我想我和娘亲不该继续待在林氏一族给你们添麻烦。”
见他这么懂事,刚才叫嚣要把他沉塘的一部分人心软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沉塘,太造孽了!
林公予一言难尽,“不麻烦。”
林哲洛搓搓手,“初五啊,你们家买了新牛车,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林初五一看林哲洛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便知他想干嘛。
混一顿?想得美!
“这么好的事,肯定打算买点好吃的一家人好好吃一顿,当做庆祝。”
“什么!”林哲洛反应有点大,“只一家人?为什么不请大家吃一顿?不请大家吃一顿你好意思吗?”
林初七往前一站,“哲洛哥打算出多少钱吃酒?”
一听出钱吃酒,林哲洛就蔫了,他只打算白瓢,酸溜溜的,“看得起你家才跟你讨杯酒,还要什么钱?我有钱自己买一辆牛车不好吗?”
“我谢谢你的看得起,这样吧,我也挺看得起你的,不如你请我全家去你家吃一顿,当做庆祝?不用觉得我不好意思,我很好意思的。”
有林初五在前,林初七最近胆儿越来越大,说话也越来越敢说,林哲洛哪还敢再应,搞不好会丢面子,落荒而逃,“我想起来,我要去看田水,不就是一辆破牛车,谁稀罕!”
林初七这才哼了一声,蹲到屋檐下去搓棉线。
其实她很想把牛车推回草棚里放好,可她知道,若不给这帮人饱眼福,晚上他们还会来惦记,索性让他们一次性看个够,以后也能消停消停。
林初五则站在车头,冷眼看着林唐氏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拼命的挤到牛车前,一个劲的往林哲希身上瞪,却是对林初五说的,“死丫头,你们居然有钱买牛车!”
林初五站到林哲希身边,无法忽视她眼中贪婪的精光,“奶奶想加养老费去找我爹,父母尚在,不需孙儿养,更用不着我这个孙女过问。”
被看穿心思,林唐氏干脆把话说开,“每个月一百文少了,起码得给一两银子,现在马上把欠的补上!”
林初五好笑的盯着她,“一百文是里正爷爷定下的,想改就去找里正爷爷,实在不行去找我爹,他有求必应,不过我的钱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有本事去告我!”
对付无赖的最佳方式是比他们更无赖。
林唐氏气得根不能把眼睛瞪出来,却毫无办法,拖住牛车的把手往外拖,“没有钱拿牛车来抵!”
林哲希从另外一个方向把牛车拉住。
林初五上前一把拖开林唐氏。
曾经她一贫如洗,是村里最弱势的人,只要她瘪瘪嘴装可怜,就有村民同情她。
可现在她买了牛车,不再是村里最弱的那一个,村民只会眼红,只会巴不得她变回赶紧那个最穷的林初五,只会喜欢站在道德高处帮林唐氏这个“弱者”指责她。
又有几人记得她曾经拿出吴茱萸帮助他们驱寒?
此时她只有拿出最强势的态度,让所有想打她主意的人知道,她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奶奶,我说过的话你又忘记了?”
她柳眉倒竖,声音不大,但不知怎么的,林唐氏觉得她的声音带着冰渣子,冷得她有些心颤。
其他人见状纷纷摆出吃瓜表情,就差拿张小板凳抓把瓜子。
林初五却是话锋一转,语气软和了下来,“奶奶,你知道为了这辆牛车我借了我外婆多少钱吗?你想要牛车可以,先帮我把欠外婆的钱还了。”
林唐氏被林初五拉开,反手就想打林初五一巴掌,被林初五轻松躲开,再听说欠债买的牛车,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但牛车已经买回来,不占点好处她总觉得不得劲,又一次试图去拉牛车。
她力气哪有林哲希大,拉了几次拉不走,反而累得直喘。
其他人见状起哄,“加油!你可以的!”
“再加把劲,牛车就是你的了!”
林初七见状站起来就要跟林唐氏吵,被林初五拉了一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林初七一向听林初五的话,闻言又蹲回屋檐下搓棉线。
她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干活和赚钱的机会,只有不停努力,她未来才可能过上好日子。
林唐氏拖不走牛车,便坐到牛车上面大喊,“林正朱!你个不孝子,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林初五给林初七使了一个眼色,“小七,赶紧去地里把爹爹喊回来!”
林唐氏一听不对,把林正朱喊回来谁给他们干活,只得制止,“回来!不用喊你爹,把你娘喊回来!”
虽然分家了,但儿子和儿媳都是她的,磋磨不得儿子,磋磨儿媳也可以的,反正这么多年,那个儿媳不敢吭声。
本来一般人家也可以大骂孙儿孙女的,但林唐氏真的怵了林初五,不敢真把人逼急了。
“我娘不去赚钱谁给你一个月一百文?靠我爹在地里干活给你?做梦吧。”
见林初五态度如此强硬,围观者已经有人开始指责她不尊敬老人。
“亏得那天我还觉得她可怜,真的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可怜之人比猪还可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老祖宗说得对,前几天我也觉得他们一家可怜,现在我只觉得他们活该,父母把我们养大,我们怎么能不孝!”
“我们林家村可没有这种先例,别坏了我们村的名声。”
说坏话的人凑成一堆,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人站到林初五面前义正辞严的指手画脚。
“林初五,现在马上去跟你奶奶道歉,按照老人的要求给她养老。”
“我监督你,以后要好好孝顺老人,不能坏了我们林家村的风气!”
林初五内心呵呵,报应来得太快,她才利用自己的弱势让这帮人指责郑绣花不能坏了林家村的风气多久,现在就风水轮流转到她头上。
她给了林哲希一个眼神,“小希,把牛车拉回去放好。”
林哲希便把牛车拉会草棚里,一帮人依依不舍的往草棚里面瞟。
“不就是一辆破牛车,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买得起,不过不想浪费钱买而已!”
“就是,谁稀罕,来看你家牛车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
“不看就不看,改天我自己买一辆,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一帮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林唐氏又磨叽了许久,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林初五几人。
傍晚,林哲希铺了一层稻草在牛车上,又把他的被子搬过去。
林初五坐到牛车旁边与他肩并肩,“后悔吗?”
“后悔什么?”林哲希没反应过来。
“以前我们最穷,他们只会可怜我们,从来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去指责我们。”
自从上次跟林正朱吵了一架,林哲希的话越发少了,但也成熟了许多,“要他们的可怜有何用,又不能当饭吃,表面可怜我们,其实欺负我们”
林初五冲他竖起大拇指,少年看得透、有前途。
林哲希语气不屑的,“他们不一直都是这样,说起来好听,我们是一族人,看在一族人的份上我才说的,其实他们有几个不是捧高踩低?”
“世道炎凉。”林初五轻轻拍了拍林哲希肩膀,“其实很多人还是很好的,就像莹嫂子、十三叔他们。”
林哲希点头,“我知道,不过除了莹嫂子,其他人没什么战斗力,也是被欺负的对象。”
这倒是真的。
“你打算以后都住在这里?”林初五环视一周,茅草盖起来的简易草棚四面漏风,现在天气还算暖和,等天寒地冻时,稻草和棉被根本不顶用。
林哲希咬牙,“住!住在房间那边我不踏实。”
这倒是,住在牛车上起码能睡踏实。
林初五不由叹道,“等有钱了我们就盖一座大房子。”
“嗯,院墙盖得高高的,就像地主家那样,就连看热闹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你就不怕奶奶说不孝?我是孙女我不怕,你到底是个孙儿。”
“怕什么,用你的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怕什么,还能比以前更难?那么多不孝的人照样活得好好的,我们怕什么,大不了去告我们,告了更不给他们钱。”
林初五摇头失笑,“小希,你变了。”
“大姐,你也变了!”
林初五心头一个咯噔,半来玩笑半试探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大姐是鬼附身了。”
林哲希的目光徒然一冷,“什么鬼不鬼的,我可不是爷爷那样的吸血鬼,厉鬼附身这样的鬼话都能说出来!我们天天住在一起,你是不是我大姐我还不知道!”
林初五心说,我的灵魂还真不是你大姐!
不过从林哲希愿意维护她、相信她的那时起,她就把自己当做他的大姐。
晚上,林初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忍不住从床底下抠出那块玉佩来,入手冰凉,玉质细腻,饶是她对玉一窍不通,也忍不住生出极品好玉的念头。
圆形的玉佩中间用篆体刻着一个弦字,字的上方有一个小孔,用一根丝线穿起,常年埋在土里被腐蚀,早就看不出丝线的颜色。
淡白月华透过漏风屋顶洒下来,她拿起来对着月光细细端详,猛地浑身一震。
月光下透视,弦字底部隐隐约约盘着一条龙,张牙舞爪。
在这个封建社会里,除了皇家,没人敢用龙来做装饰!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何林公予要保下他们母子,还有意培养小木头。
他肯定早就知晓这块玉佩的意义。
他在赌。
赌输了,他什么都不用失去,还做了善事救了两条人命,心安理得。
一旦赌赢了,他将迎来整个林氏家族的飞黄腾达。
这是每一代林氏族长的心愿和毕生追求。
林初五慢慢平静下来,把玉佩埋得更深。
电视剧里看过不少,皇室斗争厉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小木头都四岁了,他爹还没找来,说不定早就在一场场宫斗中嗝屁了。
就算尚在人间也是个麻烦精,她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
天气晴好,林初七捧着一个小笸箩靠坐在屋檐下,笸箩里放了一些棉花,她拿着一块尖利的小石头把棉花籽剥出。
“姐,你在搞什么。”
林初五看了林初七一眼。
林初七不太愿意她把给小木头补衣服的破布用了,却也不说半句。
这个时代女子十四议亲,因为她未婚先孕一事,至今未有媒婆上门。
年底十二月初七,林初七就满十五,若再无媒婆上门问亲,别说林家村,附近几个村的人都会非议。
这个妹妹对她从未埋怨半句。
这个家除了林正朱会骂几句,没人怪她。
深深的归属感涌上心头,林初五笑道,“爹娘膝盖疼腰疼,我给他们做药膏贴贴。”
“姐,你什么时候会做药膏了?”林哲希从屋后抱了一捆柴火进灶房。
“哦。”林初五早就想好了说法,“被砸了脑袋,昏了一晚上,迷迷糊糊好像有个白发白胡子老人跟我说了很多话,醒来就突然会很多东西,也不知是不是人家说的仙人指路。”
林初七白了林初五一眼,“得了吧,还仙人指路,我看是妖怪上身,你这两天性情大变,要不是你天天睡在我身边,我不可能认错,我都怀疑你换了一个人。”
林哲希附和,“二姐说得对,我也觉得这两天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林初五不信有人能把她灵魂剥出,毫无心理负担,“哈哈哈,我要是妖怪,早就把那黑心肝的爷爷奶奶和大伯爷大伯娘吃了。”
“大姐!”林哲希唯恐有人听到,“慎言。”
“慎什么慎,再慎他们也不会喜欢我们,这次差点被爷爷砸死我算看清了,他们就是一帮欺软怕硬的,凶点他们好歹还有点怕,就像昨天,我们好歹还能有口吃的。”
林初七立即点头表示同意,“说得对,可惜爹爹看不明白,还说我们俩是丫头片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人,没有说话权。”
说完回头瞪了林哲希一样,“你是他的长子,是上林氏族谱的人,有说话权,怎么不说话。”
林哲希摸摸后脑勺,“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刚开头就被爹吼回去了,除了小木头,他能听进去谁的话?”
这倒是,林初七继续剥她的棉花籽,开始聊村里的八卦。
林初五把药膏收起来后坐到林初七身边,跟她一起剥棉花籽。
等棉花籽剥好了,又拉出一点棉绒,开始搓棉线。
两人皆是心灵手巧,不多时笸箩里的棉花便成了一个个棉花线球。
“要是有个织布机就好了。”林初七向往的说道,“就可以织布做件新衣裳,可惜村里集体的织布机,我们每年只能用两天,能织出什么东西来。”
“没有织布机也可以的。”林初五道,“天快冷了,我们可以织毛衣。”
林初五去灶房拿了一根熏了许久的竹子,递给林哲希,“帮我削几根竹棒,两头尖。”
林哲希手巧,很快削出林初五想要的东西。
“这个叫做毛衣针。”林初五递给林初七四根,又捻了几根棉线。
前世很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针法,还专门抽时间学过。
“这样把棉线绕过去。”林初五一边绕线一边教林初七起脚,用最简单的上下针。
一根棉线太细,织出来的毛衣太单薄,她便拿几根棉线当一根用。
林初七手巧,林初五说一遍就会了,两人很快把笸箩里的毛线用完,又把之前搓出来的棉线全部拿出来。
一个下午姐妹俩就织出小半个圈。
林正朱和刘月娥很晚才回来,两人皆是扶着腰神色疲惫。
“奶奶!”小木头第一个飞奔出去,一把抱住刘月娥,“你终于回来了,可以吃饭了!”
林哲满跟在后面,“我也帮忙了。”
“都是好孩子!”刘月娥把箩筐一扔,一手抱住一个,“等我有钱了给你们买糖吃。”
“谢谢奶奶!”
“谢谢娘!”
刘月娥悄悄把林初五叫到一边,“五儿,你猜我赚了多少?”
见刘月娥那高兴的样子,肯定赚了不少。
“十文?”
这是保守估计,因为他们只有两百文本金,买一担箩筐用了十八文,只能买六十斤米。
刘月娥看看四周没人才小声说道,“十斤三十文收的,三十三文卖的,你弟弟说六十斤算下来赚了十八文,买箩筐的钱一天就赚回来了。”
刘月娥满满的干劲儿,“米店的掌柜的跟我说了,只要米的质量好,他长期要。”
林初五把今天卖药膏的三十文递给刘月娥,“这是我今天赚的。”
“太好了!”刘月娥算着,明天又可以多收点米,多赚点,一天多赚点,累积下去,日子有盼头了!
刘月娥带着儿子早出晚归,引起了村里人的主意。
不管怎么问,刘月娥都说出去帮人挑东西赚点苦力钱,村里也没人真闲到跟着去一看究竟,见刘月娥还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没放在心上。
转眼到了中秋节,刘月娥和林哲希没有出去,而是拿起前一天买回来的五斤面粉,和上剁碎的肉末,撒上芝麻、桃仁,加入盐水,做起了月饼来。
这几天林初五等人也没闲着,带着林初七去后山摘山桃子时,意外发现了野生品种的黑芝麻,桃仁是林哲满和小木头带着小伙伴们一颗一颗用石头敲出的,林初五做了简单的炮制。
烤月饼的锅是王莹莹家借的,中午时分,阵阵烤香味便从灶房里飘出。
小木头的小伙伴们一个个双眼放光,紧紧盯着灶房里,不断咽口水,但没人问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吃,可不可以分我一个。
都不容易,他们的爹娘也教过他们做人要有骨气,不要轻易乞讨。
别看刘月娥平时对自己死抠死抠的,对这几个跟小木头一起玩的小伙伴倒是大方,拿起烤好的月饼每人分了一个。
小伙伴们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才排好队蹲到屋檐下大快朵颐,不停夸刘月娥的手艺好。
对于他们这样经常吃不饱的孩子,哪怕只是白米饭,他们都会觉得那是人间美味。
正烤着月饼,家里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手提一个竹篮,竹篮用一张荷叶盖住,站在灶房门外喊,“大姑!”
刘月娥立即出了厨房,满脸笑容,“小磊来了。”
“我奶奶让我来给你们送点吃的。”
刘松磊,十岁。
刘月娥娘家人,堂弟的长子。
叔叔在儿子只有一岁时徭役一去不回,婶婶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刘月娥帮过不少忙,这两人记恩,在刘月娥父母去世以后,知道刘月娥的处境不好,每逢过节都会送点吃的来。
为此林初五几个见人总是舅舅、外婆喊的亲,反倒是亲舅舅因为舅妈管得厉害,没什么来往。
刘月娥把刘松磊拉到灶房里,“来得好,等会儿让你表哥送你回去,顺便给婶婶带几个月饼。”
刘松磊记忆里大姑的日子不好过,今年居然吃上月饼了,又意外又替刘月娥高兴,到底只是孩子,家里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嗅着香喷喷的月饼香气,眉眼弯弯,“谢谢大姑!”
从竹篮里掏出半只鸡来,“奶奶怕你们煮的时候被抢走,给你们煮好了,热热就可以吃,赶紧吃,别让那帮人看见。”
林初五有些惊讶,林唐氏等人早已名声远扬了?
十岁的孩子都知道他们可能会来抢东西!
亏得林公望和林正禄还那么爱惜名声,殊不知自以为是的名声,在别人那里早就烂透了。
刘月娥拿了一个月饼递给刘松磊,“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已经分家了,每个月给一百文钱就行。”
说着拿了十个月饼放入刘松磊的竹篮里,“回去告诉奶奶,往后我们的日子好过了,让她老人家不用担心。”
“好,谢谢大姑,奶奶说下个月有一窝鸡仔下窝,问你要不要养。”
“要!”林初七眼睛都亮了,“分家了,那帮人不会再来抢了吧。”
没人回答她。
刘月娥留刘松磊在家吃了午饭,才打发林哲希送他回去。
小伙伴也散去,林正朱拖着一身疲惫回家。
小木头蹦蹦跳跳的送上一个月饼,“爷爷,累了吧,吃完我给你捶背。”
“小木头真乖!”
林哲满一言不发的拿起石头锤桃核。
吃完以后林正朱才后知后觉,“家里哪来的月饼?”
“做的。”刘月娥语气不是很好。
林初五大概能猜到刘月娥的心态,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给林正朱吃不饱穿不暖,林正朱又一心护着父母不管妻儿,她没有怨言才怪。
之前户籍在林公望那里还有所忌惮,如今分家了她又能赚到钱,哪还像以前一样耐心。
换谁谁想要这样的相公!
更不用怀疑她的性格,若胆小怎么敢在原主被浸猪笼时以死相拼?怎么敢在偏远的的地里偷偷种上一亩地棉花自己享用?
“你们赚钱了?”林正朱更惊讶。
刘月娥语气更冲,“没赚,五儿卖药膏赚的,爹不养儿女,她这个长姐只能努力点帮爹养了。”
林初五和林初七瞠目结舌,才出去做几天买卖,刘月娥怼人的功夫和胆量见长。
放飞自我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但他们是我父母,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正朱低着头蹲在屋檐下,再没搭话。
刘月娥觉得没意思,也懒得继续怼他,去屋后抱了一些稻草,开始编制草墩子。
“正朱叔,你怎么在这里蹲着,你们正房那里杀鸡了,没叫你们去吃饭?”
提着一只鸡过路的是隔壁的林哲洛夫妇,二十好几,家有两儿一女,跟刘松磊家情况差不多,父亲徭役一去不回,母亲林蒋氏把他拉扯大,因缺少父亲管教脾气很坏,还喜欢贪便宜。
林正朱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哲洛啊,你杀鸡了呀。”
“是呀,这不中秋节嘛,送点东西回岳父家,又回来杀只鸡给孩子补补。”
在场的都听出林哲洛话中的讽刺,但林正朱依然笑呵呵的,“孩子小,是该好好补补。”
“正朱叔,你有没有杀鸡给孩子补补啊,你看小木头他们个个瘦得猴似的。”
林哲洛把清理好的鸡递给媳妇林杨氏,走到林正朱身边蹲下,勾住林正朱肩膀,“叔,侄儿说句不中听的,分家好,中午做好吃的了吧,以前哪有这条件啊!”
林初五斜瞥了林哲洛一眼,可不认为他好心。
果然,林正朱不说话,林哲洛顾自说开了,“正朱叔,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我在家里都能闻到,娥婶的手艺真好啊!”
妻子手艺被表扬,在男人看来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林正朱郁闷的脸终于化开了些许,“今天中秋,你婶做了几个月饼。”
“说起来我好多年没吃到过月饼了,不如我拿鸡蛋和你换几个?”
林初五盯着林哲洛那滴溜溜的眼睛,这话貌似没问题,可仔细一想,他没说拿几个鸡蛋换。
“你看小木头瘦的,有鸡蛋就可以给他补补了。”
瞧瞧,多好心啊。
林初五赶在林正朱开口前道,“哲洛哥,你打算拿几个鸡蛋来换我一个月饼?”
“这个……”林哲洛意识到心思被识破,也不尴尬,“自然是一个鸡蛋换两个月饼了,我的鸡蛋比你的月饼值钱多了。”
“呵呵……”
“初五,你那是什么表情,也就我们邻居关系我才跟你这样换的,要是别人换,我肯定要一个鸡蛋换三个月饼。”
“那你去跟别人换三个月饼吧。”林初五一点也不客气。
林哲洛不死心,把主意打到林正朱身上,“这不是看婶子的手艺好嘛,叔,我们邻居多年,我这人虽然不怎样,可曾坑过你们。”
林初五心说那是原来他们穷的啥都没有,没有可坑的东西。
林正朱摇摇头,还算上道,“算了,我家孩子更喜欢吃月饼,你的鸡蛋还是留着给你家孩子吃吧。”
小木头神补刀,“你家小聪五岁了,看着也没比我高大多少。”
林哲洛不甘的起身,讷讷道,“孩子嘛,总有拔高的时候,有些早有些晚,我小时候晚,我家小聪随我。”
无话,林正朱坐了一会儿又去地里干活,林初五难得没有去后山,拿几个月饼去还锅,又受到王莹莹送的
节日是富人的消遣,穷人的难关。
村里有鸡的杀鸡意思意思,更穷的也只是做几个素月饼、晚上烧点香纸拜月,没什么过法。
也有兴致勃勃的相约去黑湖镇玩,镇上比较热闹,还有花灯、猜灯谜。
林初五哪都不去,只在家里熬制药膏。
昨天有个隔壁村的老婆婆来买她的药膏,她寻思着得给药膏起个名,以后做个品牌效应。
梧桐药膏,谐音无痛。
她还特意去问了林公予,有什么什么商标保护之类的,等赚了银子也好申请一个。
别说,还真有,但需要花的银子也多,最少一百两。
放在灶房上面熏的竹鼠皮和树杈终于可以用了,林初五给小木头做了一个弹弓。
她不会玩弹弓,只会理论上教小木头如何使用。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