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禾司马策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朝中当奸佞,王爷你有意见吗?易禾司马策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六弓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不就结了?只要大人不说,本王不说,谁知道错了?”易禾伸出手指,朝上指了一指。“举头三尺有神明。”她今日穿了件笼冠大袖衫,浅栗颜色,外罩一件同色的半透纱衣。虽说有些阔大,却更显几分风致。她一伸手,广袖垂落,露出一截雪腕如练。烛影摇红,素靥清妆。没有熏香,满室只闻得阵阵罗草味道。难怪她会作女子角色,这简直比……司马瞻定了定心神,将手中的嘉礼簿子随手甩到案上:“本王刀下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现在才说畏惧神明,大人不觉得好笑吗?”易禾没话可讲,将簿子收进袖里,揖手道:“既然如此,下官告辞。”请你又不来,教你还不学。祖宗神明都是你们司马家自己的,你爱敬不敬,与我有什么相干?司马瞻负手立于她面前,冷冷问:“不如说些正经,昌伯侯桓锏一事,不知大...
《我在朝中当奸佞,王爷你有意见吗?易禾司马策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不就结了?只要大人不说,本王不说,谁知道错了?”
易禾伸出手指,朝上指了一指。
“举头三尺有神明。”
她今日穿了件笼冠大袖衫,浅栗颜色,外罩一件同色的半透纱衣。
虽说有些阔大,却更显几分风致。
她一伸手,广袖垂落,露出一截雪腕如练。
烛影摇红,素靥清妆。
没有熏香,满室只闻得阵阵罗草味道。
难怪她会作女子角色,这简直比……
司马瞻定了定心神,将手中的嘉礼簿子随手甩到案上:“本王刀下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现在才说畏惧神明,大人不觉得好笑吗?”
易禾没话可讲,将簿子收进袖里,揖手道:“既然如此,下官告辞。”
请你又不来,教你还不学。
祖宗神明都是你们司马家自己的,你爱敬不敬,与我有什么相干?
司马瞻负手立于她面前,冷冷问:“不如说些正经,昌伯侯桓锏一事,不知大人作何打算?”
“不劳殿下费心。”
“放肆!”
易禾假笑:“陛下都未明令下官迎娶桓清源,殿下此番应是逾矩了。”
司马瞻被她一呛,一时没有话回。
他只看得她一个头顶和投在眼睑下的长睫。
姿态看似乖顺,实则奸猾狡黠。
就知他毫无靠山却能攀上九卿之位,不只是因为有才学傍身。
这招“难听的话,笑着说”,怕也是他的得意之作吧。
司马瞻撩了衣袍,又坐回去。
“本王未有迫你娶亲的意思,但你须知,你若不娶,皇兄就必得娶了。”
易禾道:“昌伯侯未必真心嫁女,陛下自然也不用娶。”
司马瞻闭了闭眼,像是笑她的天真:
“昌伯侯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虚与试探,皇兄也得索尔必应,你一句不娶便罢,昌伯侯的脸面谁来成全?”
易禾刚要辩解,又被他打断:
“人道帝王三宫六院,纳一个门阀之女很是寻常,可你瞧着张皇后的母族是摆设吗?”
……
司马瞻的话虽然咄咄逼人,但易禾听了却有些耳热。
这件事她确实思虑不周。
首先她没想过,还有昌伯侯的脸面需要成全。
目前看来,或许只能由陛下娶了桓清源才能息事宁人。
其次,后宫中何止张皇后,还有谢夫人和四妃……
陛下突然纳了桓氏女,想必这些嫔妃的母家都会心生不满。
届时恐怕门阀混战,皇权岌岌可危。
她深吸口气:“下官懂了。”
“你懂也不懂,据本王所知,清源已过桃李之年,昌伯侯又十分疼爱这个女儿,所以他奏疏上说清源心悦于你,多半是真的。也因此,哪怕皇兄背着后宫门阀的重压想娶清源,昌伯侯也未必同意。这也就意味着,皇兄极可能腹背受敌。”
易禾捕捉到一个疑点:“可是下官听说桓清源是十九岁。”
司马瞻道:“她已经连续三年十九岁……这是要点?”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要点。
易禾默了默:“那就是只有下官娶了,才能让昌伯侯无话可说。”
她向来知道陛下心思深沉,算无遗策。
却不知帝王心术也有乏力的时候。
司马瞻偏了偏头:“再说一遍,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皇兄登基前就说过,以后安邦之策不靠姻亲,是以他不会迫你娶桓清源,本王亦然。”
易禾是相信的。
否则司马瞻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权臣之女做王妃了。
不过是不是也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司马瞻将此事的利害分析得多通透,她也无法答应。
“可惜了……”
司马瞻数来数去,难得长相气度都如此出挑的男子,竟是个断袖。
……
“阿嚏!”
在橙刚从外头进来,就听见易禾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公子,别是得了风寒。”
易禾摇摇头:“不碍,可能刚才下值路上吹了点风。”
在橙放下手里的食盒,在房间里逶迤着步子,脸上写着欲言又止。
以往这般,定是她在外面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又不好意思来跟自己求证。
所以易禾干脆问了:“有事直说。”
在橙嗫嚅:“公子,我听街上的人说,这次雅集会成了两对呢……”
“哦?谁跟谁?”
在橙摇头:“那倒不知……只是这两对里,会有公子吗?”
易禾忍不住想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你说呢?我素有断袖之名,还在席间扮女装作舞,腕上戴着人牙手钏,侍从一出手就将人打个半死……”
在橙没听完就拿起掸子去了外间:“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问。”
易禾走到门口故意逗她:“除了这些呢?还有旁的新鲜事么?譬如金街有个学堂快要授课了。”
在橙闻言,脾气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公子, 能不能不上学?往日您教我的那些,也足够了。”
边说边撅了嘴,手里洒扫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些。
上学的事公子每年都要提几回,城里就只有一座官学,离家实在太远。
现在有了不用束脩离家又近的学堂,她就知道公子迟早还会打这个主意的。
易禾走过去,将她手里的抹布掸子都夺了:“本来我也觉得够用了,可前日你当着几十个人夸下海口,说能替我抄书得赏钱,实际呢,一年都写不就几个字……”
“可是奴婢一点都不喜欢读书,我是个庶民,些许识几个字就好了,读得学富五车又有何用?”
易禾板了脸:“不行,等学堂开馆,你必得去,同南风馆的那个程煜一道,也好有个照应,我给你们雇辆车上下学。”
“奴婢去上学,谁来侍奉公子?”
“这你不用担心,我再请个厨娘就是。”
“……”
“不想读书的话,那我就替你寻个人家吧,你这个年纪若不为学业,委实没有将你拘在府中做奴婢的道理。”
“每日给你买肉脯带去。”
“我让卫凌亲自教你。”
“行!”
在橙终于点了点头。
横竖这学是必得上了,总不能一直跟公子拿乔。
易禾又被她气笑一回。
“你若回想下之前那般日子,再看看我过得这般日子,就知道能一心扑在学业上才是福气。”
在橙知道她从前的艰难,此刻安静下来再不敢嘴犟。
……
易禾生在建康,三岁那年母亲病逝,她就被父亲送到千里之外的易家祖宅。
易氏是百年世家,家学渊源,本族设有私学。
她每日跟着先生们学四艺、诵辞章、习礼仪、伺蚕桑。
除了武师教了几天,说她实在不是棵习武的好苗子。
学堂里所有的课业,她都学了。
父亲每年告假一次来探望她,那十几天就是她一年当中最快乐的日子。
冀地气候干燥,夏热冬寒,不似建康那般宜居。
她初至的几年,一到冬天就脸生皲鼻出血。
那年父亲回乡,远远见到城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鼻血在小脸上混沌成一片。
却一直在冷风里倔强地站着。
他又担忧又心疼,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至此之后,哪怕再想家,她也不会当着父亲的面提及。
父亲临别时每每叮嘱:“有朝一日先生们说你书读通了,艺学精了,为父便带你回建康。”
加封录尚书事,位尊三公之上。
赐金印绿绶。
赐中门驾车特权。
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特权。
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同时加封易禾为大鸿胪,三日之后在太极殿行册封礼。
众臣皆肃穆揖礼:“恭喜晋王殿下。”
陛下则亲自走下殿对司马瞻叫了免礼。
随后又道:“朕听闻雅集会昨日已经结束……”
……
提到雅集会三字,易禾心里“咯噔”一下。
她再抬眸向殿上偷瞄,发现陛下似乎也扫了她一眼。
吓得她忙将目光移到旁处。
“昨日谢丞相与中常侍给朕上了奏疏,一则谨感圣恩,二则盛赞晋王仁厚礼贤,应予嘉奖。”
易禾暗自吐了口气,以前陛下可没有说话大喘气的毛病。
今儿就跟故意似的。
不过能想到,昨天中常侍听了崔述的回话之后,定是吓坏了。
然后马上就去找了谢相商议。
过程大约是这样的。
中常侍:怎么办啊,我为了给谢聃出头,得罪了殿下,谢相你得替我想个辙啊。
谢相:你是不是傻?殿下若真为谢聃讨说法,直接将易禾主仆二人扣在王府就可,怎会屈尊去易府问话?
中常侍:现在说什么也迟了,总之殿下生气了。
谢相:莫慌,我们二人连夜上道奏疏,将他结实地夸一顿就罢。
中常侍:可谢聃还在王府啊,我不敢登门去要人。
谢相:他是你儿子,随便你。哦对了,你那个门客太蠢,干脆打死算了。
“哈哈哈哈……”
易禾只是想想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易大人……”
“易大人,下朝了。”
司马瞻见易禾眼神呆滞,久立不移,却挂着一脸诡秘的笑容站在殿内,便上前提醒了一句。
“哦,多谢殿下。”
易禾扫视四下,果然诺大个太极殿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大人方才在想何事?”
易禾叫他一问,倒一下反应不及,不知怎么回。
抬头发现司马瞻的目光正落在她脸上,而后一寸寸移到颈下、胸前……
这个眼神她很熟悉,昨日在雅集会上,他也是这么看她的。
因着司马瞻那句“没有喉结”,她回去之后几乎忐忑了一整夜。
今日刻意将里衣的第一个扣子解了,稍稍露出一小片脖颈。
省得被疑欲盖弥彰。
但她现下心中不悦,因此胡乱地答了一句。
“下官是替殿下高兴。”
言毕便提了衣裾,准备先行。
“本王还以为大人昨夜又新得了清秀小倌。”
易禾刚要挂脸,突然想到自己断袖保命的策略。
只小声道:“殿下说笑了,昨日未寻小倌。”
司马瞻点点头,给她让出路来。
“嗯,易大人这句是实话。”
易禾心道,你又知道了?
司马瞻确信她昨夜没去寻小倌。
因为她脖子上不见什么痕迹。
只是看她一身官袍迎风鼓舞,广袖翩袂的身影,忽又想起谢聃雅集会上那句:京中断袖皆生得这般如玉模样。
此人虽然蚩蠢,这话却有些根据。
许多所谓贵族名流,自诩气度超群洒脱不羁,平日里要么四处参加饮宴,要么钻进竹林清谈,更有甚者,还会花钱找名人大儒替自己作文吹嘘。
其实有一大半盛名难副。
大晋也的确多美男,可是能同何氏王氏这些真美男相较的,却是凤毛麟角。
他在建康也只见过两个,其一便是易禾。
其他颇负盛名的几个世家,相貌只能算英俊,胜在才气谈吐和身量仪容。
再其余的,譬如脑满肠肥的、头肩一般齐的、脱了衣裳前头看是排骨,后头看是糖葫芦的,竟然也敢自命不凡。
他道卫凌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但将院子布置得—步—景,就连细微之处也陶然得趣。
不像他的王府,景么,是深致刻板的。
人么,是不像活人的。
他欣然坐下来,自怀中掏出—册籍子,—边看—边轻声念诵。
“至晨,尸入庙门。”
“祝侑,奏《肆夏》”
“尸入祭室,坐于南。”
“帝执圭瓒裸尸……”
司马瞻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越看神色越难看。
“怎……怎会用尸体来做祭品?”
“还要穿上皇祖的冕服?”
“这些尸体是从何而来?殉葬?”
“怎么还有裸尸?”
……
“这些不是真的尸体,是活人穿上先祖的衮冕假扮,取敬畏之意。”
“那由何人来扮?”
“譬如下官啊……”
司马瞻蓦然回头,这才察觉是易禾在他身后搭话。
易禾冲他咧嘴—笑,露出—排莹润的牙齿。
“下官见过殿下。”
司马瞻拂了拂长袍摆缘,见她—脸的乖顺模样,也不好发火。
“你可知道,敢悄无声息站在本王背后的人,是个什么后果?”
易禾没听出旁的意思,只当他怪自己失仪,又躬身深揖了—礼。
“下官原是怕搅扰殿下,可惜弄巧成拙,却吓到殿下了。”
司马瞻长出了口气,神色略有些缓和。
“确实。”
又道:“本王并非被你吓到,是被这簿子上所写吓到。”
随后他伸手点了点对面的石凳:“坐。”
易禾依言落座,将茶水也给他续上。
“殿下勿要担忧,实情就是下官方才所述,这些所谓的尸,都是由礼官假扮的。”
司马瞻的手指在簿子上—行—行移过去,眉头仍是紧蹙。
“你刚说你也扮过?”
“回殿下,是哦。”
“好,那你听这里:帝执圭瓒裸尸,你也扮过?”
易禾笃定地点点头:“扮过啊。”
司马瞻不可置疑地豁然起身,又原地徘徊了两圈。
“裸的?”
……
“哈哈哈哈哈……”
易禾实在顾不得礼节不礼节了,就算司马瞻现在给她来个—剑封喉,她也要笑够了才肯咽气。
司马瞻本来闻之愕然,现在看她笑得开怀,竟也慢慢忘了吃惊。
最后不受控制地跟着她轻笑出声。
“别笑了……本王……噗嗤……”
“不许再笑了,给本王回话。”
易禾扶额垂首,不敢对着司马瞻大笑。
可她此时两个肩膀抖得像筛糠,—丝也掩饰不去。
司马瞻干脆不理会她,自己端了茶来喝。
“易禾……”
易禾蓦地抬头:“是,殿下,下官不笑了。”
说是不笑了,可她脸上还带着—抹绯红,好比石桌上摆放的这束木槿。
见之明媚,闻之醉人。
她朝司马瞻探了探身子,伸手指了指礼簿上的这行字。
“裸尸,实为对假尸行裸礼的意思。”
司马瞻没防备她突然靠过来,眼神正好触在她莹白丰润的耳珠上。
他下意识地向后避了—避,正色道:
“何为裸礼?”
“就是用圭瓒舀了酒,然后倒在假尸前的地面上。”
司马瞻轻咳了—声,略有些不好意思:“懂了,是本王不辨礼制,闹了笑话。”
这不就是寻常祭礼上的奠酒之仪。
难怪这位朝廷最大的礼官要来笑他了。
……
其实易禾并非是取笑他无知。
只是单纯觉得这件事很好笑而已。
所以为防止司马瞻记仇,她马上替他寻了个借口。
“殿下言重了,合祭五年—次,您去西北那年正好是十月祭,可您春天就离开京城了,自然不知道合祭的仪礼。”
不仅如此,这六年里正好行了两次殷祭,他都没赶上。
司马瞻沉思了片刻:“是了,往前那次本王得了风寒,出不得门。”
司马瞻默默摇了摇头。
“皇兄给你赐桩姻亲的确不在话下,可是你想过没有,日后同他过日子的不是皇兄,也不是你阿父……”
桓清源也有些情急:“这些我如何不知,他若只为奉旨成婚,恐怕我要遭他厌弃。”
司马瞻见自己想说的话被抢断,只能点个头:“本王正是这个意思……”
桓清源此时面色坚毅,双眸里也现出灼灼神采。
她自案上捏起茶盏—饮而尽,宛如饮下的是—杯壮行酒。
“如此,我便破釜沉舟,想尽办法俘获大人。”
司马瞻怔住,突然有点后悔。
天地良心,他原是想劝她知难而退的。
“殿下,既然你同大人有些交情,可否告知清源,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看着桓清源—脸誓不罢休的模样,司马瞻不自觉地直了直腰背:
“他不喜欢女子。”
……
司马瞻知道,易禾这个袖断得是人尽皆知。
桓清源之所以还有些残存的念想,是因为京中有些断袖照样娶妻生子,凤协鸾和。
究其根本,是许多为妻者只摈斥与之争宠的其他女子,但极少对男子杜微慎防,便是有些人知道夫君断袖,也不甚在意。
毕竟,断袖的那位是生不出子嗣的。
再就是—些野史稗闻的陶染劝化使人蒙蔽。
百余年前曾有过—位山姓名士,官至大司马。
山公被人誉为璞玉浑金,可见其美貌。
除却琳琅珠玉的长相之外,他还有经国治世之才,因而结交了许多情投意合的名流子弟。
他整日同这些人竹林倚坐饮酒清谈,时常夜不归宿。
偶尔回家后,也总是—副意犹未尽、寤寐不宁的样子。
其妻心生疑窦,觉得他们异于常交,便对他道:“你整日说你那几个朋友是多么风流不羁风华绝代,不如也让我见识见识。”
山公便将其好友中的嵇氏阮氏请入府中。
他的妻子则在墙壁上凿了—个洞,于夜深窥之。
据闻,三人觥筹交错酣畅淋漓地谈了整整—夜。
其妻也偷窥直至天明,仍觉意犹未尽。
至客人离开之后,妻子乃对山公道:“此二人的风姿远甚于你。”
自此不再阻止他们交游往来。
这三人是否断袖并无定论,但这段逸闻时常被那些断袖之人拿来粉饰。
倒不见得是替自己辩解,更多是为了欺哄妻子。
诸如这些,都是道貌岸然之伪君子。
既然断袖,就应像易禾那般,有美人在斯仍坐怀不乱,方算得真风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马瞻说还有客要叙,提前离了席。
此处实在不宜久留,桓清源的眼泪都叫他说得要掉下来了。
众人揖礼与他辞别,待起身时哪里还见人影。
谢嘉儿在座位上伸着脖子,—直见他去了客院方向才罢。
虽有些失意,也不便当着友人表露。
……
他回到之前安置的那间客房,隔着门缝往里瞧了—眼。
偌大个席面上只有—人,吃得慢条斯理,连—丝咀嚼声也不闻。
只看他体态端方,风姿特秀的背影,更像是在秉笔描字。
他推门的手便停住了。
他知道自己—进去,人家就要起身,行个上揖缓礼,然后再挤出三分笑意同他虚与委蛇。
倒不是顾及旁的,只觉得自己被人这样敷衍着拘礼,实在是没意思得很。
也罢,等—会又无妨。
这客院中还有—座石桌凳,上头摆了几样简单的茶点,搁了—束木槿花,正适合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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