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初谢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炮灰的幸福生活元初谢渊 全集》,由网络作家“淡水流云202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初是真的吃透了发动机相关知识的,不是半吊子、二把刀,而且,她的实际操作也很好。她的课深入浅出,能让大家都听得懂,含金量也足够,听课的职工们时不时就要感叹一句:“原来是这样。”以前他们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上完了元初的课,才真正弄明白了。别说职工们了,就连谢渊和李爱国,以及潘刘两位教授都听得津津有味。潘教授跟张厂长说:“小郑特别适合去咱们工人大学里当老师,给大家讲课。”张庆斌摸了摸下巴,说道:“小郑是野路子,自学成才的。让她先在厂里待一阵子,先服众了以后再给她安排别的事。放心,在咱们动力机厂,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才被埋没的。”他了解过了,这孩子就是高中毕业,平时爱看机械方面的书,找工作的时候就往这几个相关的厂子跑,重力机械厂、拖拉机厂...
《快穿:炮灰的幸福生活元初谢渊 全集》精彩片段
元初是真的吃透了发动机相关知识的,不是半吊子、二把刀,而且,她的实际操作也很好。
她的课深入浅出,能让大家都听得懂,含金量也足够,听课的职工们时不时就要感叹一句:“原来是这样。”
以前他们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上完了元初的课,才真正弄明白了。
别说职工们了,就连谢渊和李爱国,以及潘刘两位教授都听得津津有味。
潘教授跟张厂长说:“小郑特别适合去咱们工人大学里当老师,给大家讲课。”
张庆斌摸了摸下巴,说道:“小郑是野路子,自学成才的。让她先在厂里待一阵子,先服众了以后再给她安排别的事。放心,在咱们动力机厂,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才被埋没的。”
他了解过了,这孩子就是高中毕业,平时爱看机械方面的书,找工作的时候就往这几个相关的厂子跑,重力机械厂、拖拉机厂、动力机厂、机床厂,她都去了,就只有动力机厂在招人。所以这个人才就归他们了。
不得不说,动力机厂运气不错。
这次培训原计划是一周,但是一周结束之后,应广大职工的强烈要求,又接着开了一周。然后就变成了常规培训,每周都开一次课,大家交流心得,请教问题。
九月下旬,谢渊出题,从第一届工人大学的毕业生里再选2个人,加入新型发动机研发小组。
考试第一名是一位名叫张明芳的女同志,第二名是一个叫陈建军的男同志,俩人年纪差不多大,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选完人之后,新型发动机研究小组就正式成立了,领头人是谢渊,核心成员是元初,另外还有周青云、李志祥、张明芳和陈建军,李爱国也提供实践支持,潘教授和刘教授提供专业理论支持。
大家都是在研究中学习,在学习中研究。
元初花了点时间给自己“补课”,她把谢渊提供的他之前念书时用过的教材、看过的书都看了一遍,又把潘教授和刘教授借给她的书也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进步,给自己的专业水平找了个还算合理的出处。
接下来,就是元初展露天赋的时刻了。
她直接设计了一款新的柴油发动机,专供重型卡车和工程机械,水冷机,性能稳定,燃烧效率高,马力大。
元初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画完设计图。
“谢工,您看看这个。”
谢渊接过图纸,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他越看越心惊,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他现在对世界最先进水平到底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缺乏了解,但是,元初设计的这款,单从理论方面来看,比现在的发动机高出了好大一截!
说不定,能和世界先进水平比肩呢?
谢渊的眼神依依不舍的从图纸上挪开,看了元初一眼,说道:“你可真是个天才。”
然后他又回去研究图纸去了。
周青云等人凑过来,说道:“谢工,给我们也看看啊。”
谢渊索性把图纸平铺在桌子上,说道:“让小郑给你们讲一讲。我告诉你们,单就她这一手画图技术,就够大家学一阵子的。”
李志祥凑过来看了看,说道:“确实厉害!我爸号称眼睛就是尺,自认为画图超厉害,但是比起小郑还差点事。”
元初说:“我不光眼睛是尺,我的手也是。”
谢渊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她:“你稍微谦虚那么一点点,别太骄傲了。快来给大家讲一讲。”
元初笑着答应,把这款燃油发动机的设计理念和运行原理详细讲述了一遍,听得大家目瞪口呆。
所有人啪啪鼓掌,周青云更是说道:“大家都是人,凭啥你这么优秀呢?”
张明芳目光灼灼,看着元初说道:“小郑,你太厉害了,我也希望能成为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向你学习!”
说着话,她握了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
元初笑道:“张姐,你也特别优秀。咱们一起进步呗。”
这话不是虚的,张明芳同志芳龄25,未婚未育,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和工作上,勤奋刻苦,虚心好学,努力钻研,在动力机厂这个男多女少的厂子里,凭实力给自己争到了一席之地,元初很欣赏她。
“好!”
两个人都笑起来。
谢渊笑道:“行了,刚才小郑讲的这些,你们都好好消化消化,我和小郑去找厂长,立个项,咱们造一台出来试试。”
“好。快去快去!”
大家答应着,又催促谢渊赶紧行动。
然后,他们看着谢渊把图纸从桌上卷了起来。
大家:“不是,你怎么……”还想拿走呢?
谢渊笑道:“不是什么不是呀?我们去找领导汇报工作,不拿图纸能行吗?”
大家:“……”
谢渊和元初一起去了厂长办公室,把图纸交给了张庆斌。
老张不懂技术,于是,他电话叫来了正在上课的潘教授和刘教授,“快来!十万火急!”
谢渊:“……”
元初:“……”
老张又跟谢渊和元初说:“你们俩先给我讲一讲,我不懂技术,别跟我说那些性能指标什么的,你们说点我能听懂的!”
谢渊:“牛!”
元初:“超级厉害!赶超世界先进水平!”
谢渊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好家伙,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虽然但是,他也希望如此。
张庆斌问道:“真这么厉害呢?”
谢渊说:“主要是不知道现在世界先进水平是个什么水平,但是呢,绝对比现有的高出一大截!小郑是个天才!”
张庆斌搓搓手,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隔了几秒,就跟自己的秘书小林吼:“去车间把老李也叫来。”
过了一小会,他又说:“怎么潘教授和刘教授还没来呢?”
元初说:“教室离您的办公室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看潘教授和刘教授也不像运动健将。”
潘老头快六十的人了,个子不高,身材瘦小,刘老太太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同样个子不高,身材瘦小,还动不动就咳嗽两声。
张庆斌说:“何止不是运动健将啊,他俩那身板,都不怎么样。”
说完,他自己就先笑起来,是他心急了。
他坐回自己办公桌后面,看着元初那张画的格外精细,一看就很厉害的图纸笑。
路上,元初问小林秘书:“一机部的人来得这么快呢?厂长不是说要过几天才能到吗?”
小林笑得露着牙花子,说道:“那肯定是咱们的新产品震惊到他们了。给部里的报告是你亲自写的,虽然字没多少,但是关键数据都在上面,谢工说了,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有多厉害。来人说了,他们看到报告就立刻出发了,一点时间都没耽误。”
元初笑道:“那倒是有可能的,咱们确实很厉害。”
俩人一路开展着表扬和自我表扬直接去了新产品的制造车间。
元初跟小林说:“他们在办公室坐不住的,肯定直接去看机器了,咱们不用去厂办,直接去车间。”
果然,一群人都在车间聚集呢。
一机部来的专家们看到元初,没有丝毫架子,主动上来跟她握手,夸赞道:“果然是年轻有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元初谦虚道:“过奖了。”
张庆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咋还谦虚上了?你不是应该哈哈笑两声,然后说你就是这么厉害吗?”
元初哀叹一声:“老张害我!我可是一贯坚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
张庆斌冷漠地移开了眼。这几个字和你郑元初同志没有任何关系!
专家们哈哈大笑,跟张庆斌说:“你们动力机厂领导和员工的关系还挺融洽的。”
简单聊了几句,一行人就正式开工了。
测试项目很多,专家们又很认真,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测,一共花了三天时间才弄完。
新款柴油发动机正式通过验收,海市动力机厂理所当然地得到了生产资格。
职工们自动自觉地在厂门口、厂里的主干道上拉上了横幅:
热烈庆祝海市动力机厂新型发动机研制成功!
热烈祝贺我国发动机研发生产更上一层楼!
努力争做世界第一,努力造出最好的发动机!
元初看得都热血沸腾、欢欣鼓舞。
一机部的专家们跟张庆斌说:“行啊,老张,凝聚力不错,职工们的积极主动性都很高,主人翁意识很强啊。”
张庆斌笑道:“咱们工人有力量啊!就为了造这个发动机,你知道我们这段时间投入了多少吗?我们这些职工,这段时间真的是废寝忘食,家里的事情都顾不上,所有精力都放在厂里了。
不光我们的工人觉悟高,职工家属觉悟也高,没有一个拖后腿的,家属们做好了后勤保障,我们的职工才能心无旁骛的在前线努力干活。所以这次,我不光要表扬职工,还要表扬家属。军功章上有她们的功劳。”
他笑着跟专家组长老萧说道:“你回去能不能帮我们请一功?有物质奖励当然最好,没有的话,给我们个精神奖励也行,给我们的职工们加加油、鼓鼓劲。弄个先进生产单位、先进工作团体、先进职工家属之类的奖章。
我们工人为了国家可以排除万难,但是大家还是需要国家的认可,我们的努力需要被大家看到。你们要说我思想不够先进,那我认了,但我的职工们是最好的。”
老萧笑道:“你甭跟我玩这套以退为进。你是什么人我们清楚,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行了,回去以后我就帮你们申请。”
张庆斌一拱手:“那我就谢谢老哥几个了。”
老萧说道:“不客气。这事还没完,还需要你们再做点事。”
“做什么呀?”
“就这套柴油发动机所包含的各项技术,详细地写出来。我们要用这套教材培养更多的人才出来。”
张庆斌问他们:“有稿费吗?”
老萧:“……”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没有。领导说了,五十年不谈稿费。稿费已经取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庆斌叹了口气,“明白了。我们小郑就是义务劳动呗。”
老萧说他:“那你不会想想办法啊?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张庆斌说:“这个署名权一定是我们小郑的,对吧?”
“那当然,这个是肯定的。”
过了一会,老萧又说道:“你们造出了一台好机器,我跟你说句实话,世界领先。咱们这几年对外交流少了,但是没有彻底中断。国家还是有组织人去西方国家考察的。我们对国外的柴油发动机的发展情况是有了解的,你们这台,至少不比国际领先水平差。
要是我们的技术人员都能吃透了小郑的技术,把整体水平提到她这个程度,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向前发展,那我们就相当于是和国际领先水平站在了一个起跑线上。我们肯定不会比他们差了。
我们其实是想调小郑去一机部工作的。但是考虑到你这儿新产品刚投产,她作为总设计师还不能走。这样吧,等你们这边的生产稳定下来了,我们再来谈这件事。”
张庆斌表示:“这事以后再说。咱们先来谈谈别的。”
现在讲究个一切行动听指挥、服从组织安排,组织要调你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
他们这些人都习惯了。但是他看小郑是个自由散漫的,他个人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年轻人嘛,有点个性是正常的,但是以现在的大环境,似乎不允许年轻人有个性。他还是先问问小郑的意见再说。
老萧问他:“别的是什么?”
“小郑在做发动机的过程中,发现咱们的材料有点跟不上,她就研究了一下,提出了一些关于生产硬质合金的想法。这是她提交的报告,你们看一下。”
老萧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从张庆斌手里抢过报告就看了起来。他虽然是个搞内燃机的,但是对材料科学也有一点点了解。
看了一会,老萧不得不承认,他那点了解还不够。
“我会拿回去找陈教授看看,组织专家论证,如果可行的话,小郑立了大功了。她是个全才啊!”
张庆斌频频点头,“她确实厉害。”
☆
老萧一行人回到部里,先汇报了柴油发动机的情况,又拿出了元初关于硬质合金的报告,有发动机的成功案例在前,一机部一点都没含糊,立刻组织专家对元初的报告进行论证。
为了加快速度,确保论证过程的科学性,一机部从全国各地调回了一批下放专家,让他们先回来干活。
正在各个生产队进行生产劳动的专家教授们突然喜从天降,被接回了京城。
摘不摘帽另说,至少回到京城,他们可以看病,可以做自己真正擅长的事情了。
可能是“忙中出错”,调回来的专家有点多,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不是研究材料科学的。
但是没关系,已经回来了,就先待着,把自己的专业领域先抓起来,万一以后有需要,省的再临时从外地调人了,那太耽误时间了。
专家们:“……”
他们对这位无意中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郑元初同志充满了感激之情。
大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管他们,只要他们把活干完就行。
顾长风在城里的时候也打听过其他下放人员的情况,相对来讲,他祖父这种,就算是不错的了。
老头自己也说冯家庄人厚道。
他还责怪顾长风不该自作主张到乡下来,当初为了把这孩子留在城里,家里费了不少劲,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顾长风安慰他:“城里也就那样。您和爸妈都下放了,我一个人在城里也没意思,还不如到这儿来和您团聚。您要是一直待在这里,我就在这儿陪着您,您要是能平反回城,那肯定也就能把我带回去。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年轻,不怕干活。倒是您,受苦了。”
顾老头叹了口气,其实,和这儿的社员比起来,他们也没有比人家苦,只是比起他们之前过的日子,还是苦的。
而且,挑大粪,这个工作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他现在主要是没有精气神了,这口气根本就提不起来,时间久了,就觉得身体也快坚持不下去了。胸闷气短,咳喘不停。跟孙子聊天这么会工夫,就已经咳了好几回了。
顾长风知道爷爷的问题一方面是心理上的,另一方面,身体也确实有所亏损,需要慢慢调理。心病他可以医,身体上的调理就需要医生来。
☆
没过几天,元初就在卫生室里见到了顾长风。
他是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跑过来的,元初也正打算关门回家吃饭。
“冯大夫。”
“顾知青?有病啊?”
顾长风:“……”
这几天他悄悄观察过这位冯大夫了,长得十分好看,俏丽无比,皮肤白皙,身形高挑,浓纤合度,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干活的时候远远的看过她。她都笑得眉眼弯弯的,十分动人。
他惊讶极了,完全没想到能在农村见到这么出色的姑娘。
怎么今天当面一开口,这么…难以形容呢?什么叫“有病啊”?
但是再一想,人家这么问好像也没问题,没病谁来看大夫啊?
看他不说话,元初又问了一句:“顾知青?你找我什么事?”
顾长风低头做为难状,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开了嘴,“我想晚上请你去帮我看个病人,可以吗?”
“你既然说他是病人,那他应该是现在就病了,那干嘛还等晚上啊?现在就去啊。谁啊?谁生病了?”
“是…我爷爷。他在大队边上的那几间土坯房里住。他身体不好,一直咳嗽,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看他。”
元初审视地打量了他两眼,说道:“顾知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政府对下放人员有政策。如果他生病了,应该上报给大队长,我这边接到大队长的通知,自然会去给他看病的。
你现在不走程序,直接来找我,是担心我们冯家庄大队会为难下放人员吗?
你放心,不会的。
下放人员来我们这儿接受改造,我们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只会适当地锻炼他们的身体,磨炼他们的意志,改造他们的思想,其他事情是不会做的。更不会故意为难他们。你只管去找大队长说这事。”
顾长风:“……”
这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悄悄解决就悄悄解决了吗?冯家庄之前不找麻烦,万一以后找呢?他们现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尽量夹着尾巴缩着脑袋做人,不想被人注意到啊。
一下午,接待了三个病人,两个小男孩打架,其中一个打破了另一个的脑袋,到卫生室来处理伤口,元初一看,伤的还挺深,简单止血是不行的,只好给他缝了几针。收了一毛钱处置费,这笔钱,是打人孩子的家长出的。
还有个女知青干活的时候崴了脚,到这儿来检查。冯家庄在69年迎来了第一批知青,一共三男两女,五个人。住在专门的知青点,政府拨钱修的。平时跟大家一起干活,也都是认真负责肯吃苦的。
元初给她摸了摸,没伤到骨头,只是扭到筋了,她跟女知青聊着天,突然一动手,女知青一声惨叫,一下子就挣脱她跳了起来。
跳完以后才发现,好了嘿。
女知青顿时笑意盈腮,“谢谢你啊冯大夫。”
“不客气,就是扭到筋了,这两天走路稍微小心点就行,没啥事。”
“哎哎,好。”
她也留下了一毛钱处置费。
还有一个老太太膝盖疼得受不了,到元初这儿来拿膏药。
元初一看,都有积液了,好在还不太多,能自行吸收,她问老太太:“你咋不早点来呢?”
“早我还能忍呢。”
元初跟她说:“下次一疼你就来,不要等疼得受不了了再来。多受好几天罪。”
她给老太太做了针灸,又给她开了膏药。
老太太灸完就舒坦了。脸笑成一朵菊花,把元初这一通夸。
元初也收了她一毛钱。膏药是她自己做的,成本很低。
等老太太走了,元初就给银针消毒收好。
每个赤脚医生都配备了一个医疗箱,里面有听诊器、体温计、银针、注射器、医用剪刀、镊子、紫药水等等。
农村医药资源有限,医疗系统只能供给极为有限的西药,其他的要靠赤脚医生自己想办法补足,这时候,国家是鼓励赤脚医生自行采集中草药的。
一到傍晚,元初就关门回家了。
赤脚医生的工作时间灵活机动,半夜如果有社员突发急症,也会到她家把她薅起来去看病。有的人病得厉害,不好挪动,也会把她喊到家里去看病。
赤脚医生为人民服务,都是随叫随到的。
冯振兴早就从镇上买完肉回来,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鸡喂了,猪喂了,鸡笼和猪圈都清理了,这些事,他觉得埋汰,从不让元初插手。
估摸着时间,孩子快回来了,他就开始洗手和面包饺子。
4月份,正是吃荠菜的好时节。今天上午他们上山采药的时候,看见了一小片鲜嫩的,就给采了回来。
冯振兴把买来的猪肉肥瘦分开,肥肉切碎炒出油,瘦肉剁碎加盐、酱油、葱姜末搅拌好,放置入味,荠菜洗干净,焯水,沥干,切碎,然后再把这三样拌在一起,饺子馅就做好了。
接下来,就是和面擀皮包饺子。
元初回来的时候,他饺子都包了一半了。
“爸,给我捏几个花边的。”
冯振兴笑她:“你多大了,吃饺子还非得要花边的!”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给闺女包了十几个花边饺子。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干什么都要好看的。
元初去厨房烧火,冯振兴说:“你歇着吧,等我包完了再烧。”
“我啥也没干,我歇啥呀?累不着我!”
在她回来之前,冯振兴就已经往锅里加好水了,元初坐到灶台边的小板凳上,拿了一把引火用的干玉米皮点着,等火着起来之后,再往里放一点耐烧的干树枝,然后坐那儿看着就行了。
“嗯。”
吃完饭,元初就去了卫生室。她先去问了问会计,“华子叔,上午有人找我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踏实采你的药,真要有急事,就上山去找你了。你们爷俩那采药路线我们都清楚。”
元初嘿嘿笑,“那倒是。”
冯振华问她:“今天有什么收获呀?”
“就是那几种常见药,咱们这儿又不像人家东北那边,有人参灵芝什么的,我能采点丹参就很高兴了。”
她扫视了一下办公室,问她:“其他的叔叔大爷和姑姑们呢?”
冯家庄大队,顾名思义,姓冯的人居多,往上追溯一下,都是同一个祖先。
“都出去了。你振中大爷下地干活去了,别看他是大队长,也得以身作则。你振国叔去公社开会了,他是支书,要经常学习,党性不能丢。你振英姑姑去县里开妇女大会了,还有你振军叔,也去地里干活了。”
“哦,我还想跟你们说点事呢。等他们都回来再说吧。”
“你想说啥啊?你先跟我说说,等他们回来了,我转告他们。”
“我想说说种草药的事啊。这两年我一直在考察,虽说咱们这儿的野生草药不太值钱,但其实吧,也不便宜。牌价上写的,地黄一斤8毛,当归一斤一块钱,别的也都是差不多的价格。
咱们山上有野生的,但是不太多,如果大家都去采,那可能就该给采完了。所以呢,我想着咱们种一点,就在山上种,种出来以后炮制好了拿去卖,也是个收益。你觉得呢?”
冯家庄人对委托人还是不错的。因为她是捡来的孤女,平时对她都多有照顾。元初闲着也是闲着,愿意为大家做点事。
“咱们没种过这东西,怎么种呢?谁来给咱指导啊?”
“我啊!我这两年刻苦钻研,很有心得。你要是觉得我不能服众,就找公社、找县里的技术员,咱们想要干一件事,想要为国家的医药事业做贡献,让老百姓都能吃得起药,公社和县里给点帮助不过分吧?他们应该帮!”
冯振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样,等你振中大爷和振国叔他们回来,我先跟他们说说,要是他们同意,我们就先去公社和县里问一问,要是能要来人帮忙,就不折腾你了。你别以为指导大家种地是个简单的事,大家伙平时都还算好说话,真到了干事的时候,那嘴巴都毒着呢,不是那么好管理的。”
“我知道。我看过大家评工分,都敢说话着呢。”
冯家庄大队又分成了七个小队,评工分这事是以小队为单位进行的。每个人一天拿多少工分,是大家伙评出来的,记分员就真的只是“记”而已,一点实际权力都没有。
评工分的时候,个人主动站起来说自己应该拿多少工分,别人再七嘴八舌的议论一下,最后投票决定这个人拿多少工分。
委托人曾经围观过一场,有个人说自己该是一等劳力,该拿10个工分,结果立刻就有人站出来说他只能拿8个,还有人说他最多拿9个,又把他干的活点评了一番,最后这个人就只评了8个工分。
不同的职位确定了工分上限的区别。比如,跟车运输的,最多就只能拿8个工分,扛麻袋干重体力活的,上限就是10个工分。
这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民主。哪怕大家平时关系都不错,到了这种时候也是不讲情面的。
元初和会计聊完,就回到卫生室坐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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