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弃秦黛黛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裴行弃秦黛黛小说》,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行策听话?关他何事?裴行策听话,他就得听话?她胆子倒也不小!拿他和裴行策比,她也得有命去比较。就在裴行弃刚刚想杀人的时候,少女仿佛察觉到什么,她躲开了。“裴郎不饿的话,那就不吃。”“若裴郎这样能高兴些,不吃就是。”说着,她带着粥出去了。好一会之后,她才回来。“裴郎再躺下休息会?”她继续关心他。她撩人的经验实在太少了,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裴行弃依旧不理她。秦黛黛其实很想再睡会觉,她很困,可裴行弃在床上,这会,他怎么可能肯让她近身?好困。也是这个时候,林素走了进来。“黛黛姑娘,裴公子。”“这是你们的东西。”昨儿就想给他们了,可她忙忘了。秦黛黛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还在,她直接将钱袋子给了人。“多谢林姑娘相救。”这里面有好几块碎银...
《改嫁给大伯,我那已死的夫君又复活裴行弃秦黛黛小说》精彩片段
裴行策听话?关他何事?
裴行策听话,他就得听话?她胆子倒也不小!
拿他和裴行策比,她也得有命去比较。
就在裴行弃刚刚想杀人的时候,少女仿佛察觉到什么,她躲开了。
“裴郎不饿的话,那就不吃。”
“若裴郎这样能高兴些,不吃就是。”
说着,她带着粥出去了。
好一会之后,她才回来。
“裴郎再躺下休息会?”
她继续关心他。
她撩人的经验实在太少了,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裴行弃依旧不理她。
秦黛黛其实很想再睡会觉,她很困,可裴行弃在床上,这会,他怎么可能肯让她近身?
好困。
也是这个时候,林素走了进来。
“黛黛姑娘,裴公子。”
“这是你们的东西。”
昨儿就想给他们了,可她忙忘了。
秦黛黛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钱袋子还在,她直接将钱袋子给了人。
“多谢林姑娘相救。”
这里面有好几块碎银,加起来应该有十多两。
一户乡下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五两银子。
“这……太多了。”
林素并不贪财。
“既然如此,那……剩下银子的,可以买些鸡来炖汤吗?”
她每一顿都要吃肉,这会异常想喝鸡汤。
早上的粥水,她真的不愿意再吃了。
“当然可以。”
林素这次没有推辞,她直接收下了。
等林素走了之后,秦黛黛才去看裴行弃的东西。
他身上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柄匕首。
只有他的那把剑,怕是被水冲走了。
“裴郎的匕首好漂亮。”
她拿起匕首,眼睛都亮了。
事实上,匕首很朴素,柄上还有许多划痕,看起来一点都不值钱。
秦黛黛这是硬夸。
没办法,或许裴行弃吃这一套呢?
“裴郎的匕首便暂时放在我这里。”
“等裴郎的身体好了,我再还给你。”
她笑着就将匕首藏进了自己怀中。
裴行弃余光注意着她的动作,脸色都黑了。
虽然这匕首他已经不打算要了,但看着她这样,他浑身都不对劲了。
他的东西,就算丢了,也不许她沾染半分!
脏!
“拿来。”
他陡然开口,秦黛黛愣了一下。
嗯?
什么?
他要匕首?
秦黛黛摇头,她后退一步。
她不可能将匕首给他。
万一,他用匕首杀死她怎么办?
“等裴郎好些了,我再还你匕首。”
“裴郎身体虚弱,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她说着,一脸为他考虑。
裴行弃听着她的废话,心情一点都不好,他指尖攥紧。
他想杀秦黛黛的心,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何况,这把匕首真的好漂亮。”
“我还想再看看!”
说完,她又坐在了窗前,手中拿着匕首看。
没一会她又开始刺激人了:“等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裴郎便用这把匕首教他武功好了。”
“孩子也一定会喜欢的。”
她已经开始说起孩子了。
裴行弃简直要被她气疯了,他的头疼得要命。
“住嘴,不知廉耻。”
这一次,他直接下床。
他虽然受伤了,但他走起路来,依旧沉稳,没有一丝丝的踉跄。
他逼近秦黛黛,在离她还有两步的时候,他停住。
下一刻,少女便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
“……”。
这次,他真的要杀了她!
“裴……郎。”
她的瞳孔都放大了几分,浑身轻颤。
完了完了,今天撩过头了。
“秦氏。”
“想死?”
他的脸色阴郁,他握着匕首的指尖微微泛白。
“裴郎,我不想死。”
她摇头。
傻子才会想死。
“裴郎,我救了你,你不能杀我。”
她眼中慌乱。
突然有些后悔,她刚刚怎么没把匕首拿稳了?
“呵!”
从来就没有他不能杀的人。
不过……
裴行弃的脑中不禁闪过昨日发生的一切。
秦黛黛明明一脸害怕还站在他的身前,明明不会驾马还驾着马车来救他。
她简直愚蠢至极!
他想不通,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孩子留后?
她到底是喜欢裴行策还是不喜欢裴行策?又或者,她接近他另有目的?
裴行弃越想心中越烦躁。
他想不通,只能不去想了。
反正不管是哪种可能,他和秦黛黛绝无可能。
秦黛黛见人有些失神,她忙握住他的手将匕首推远些。
裴行弃瞬间回神,他脸色都难看了。
被她碰过的地方此刻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让他觉得恶心。
他的指尖微抖,眸中生理性的厌恶在他心中蔓延。
“滚出去。”
虽然她昨日确实犯蠢,但她没拖他后腿,也算帮了他。
他今日便不杀她。
等来日,他必杀她个片甲不留。
最后,匕首被裴行弃拿走了。
秦黛黛忙跑出去喘口气,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还好,没死。
雨还在下,她站在檐下,水溅落在地上又弹起来溅湿她的衣服。
林素招呼她去她屋里。
“黛黛姑娘和裴公子吵架了吗?”
她好奇的问。
她还没有出嫁,并不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没有。”
秦黛黛不想多说。
“林素姑娘不必熬药了。”
裴行弃不会喝的,熬了也是浪费。
反正他不会死,让他硬扛。
林素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应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秦黛黛都和林素待在一起,一直到中午吃完饭她才带着饭菜进屋。
“裴郎,喝鸡汤。”
林素拿钱办事,中午就熬了鸡汤。
这一顿,秦黛黛用的还算开心。
让她意外的是,裴行弃好像又睡着了?
“裴郎?”
她不禁又喊了两声,人没反应。
想了想,她还是上前了。
不摸不知道,一摸才知道,原来他又发热了。
这一次,他应该很热,被子都没盖。
秦黛黛立马去打水给他擦身体。
当然,她只擦了他的上半身和两条胳膊。
其他的,她没碰了。
这一照顾,她直接就照顾到了晚上。
林父的药到底是普通的药草,对裴行弃的伤有用,但并没多大用。
要是有金疮药就好了,他的伤定能好得快些。
可惜,没有。
裴行弃反反复复烧着,秦黛黛照顾他照顾得累了。
从昨天落水到现在,她的身上都没有洗过,她仿佛都闻到臭味了。
不得已,她只能问林素再借一套衣裳打算沐浴。
水还是林素给她烧的。
“黛黛姑娘来我房里洗。”
等秦黛黛洗完打算回屋,却发现雨不知何时又变大了。
这雨已经下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这会,还在电闪雷鸣。
她刚走?
她等到了现在?
幽蛇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二少夫人除了午膳时间离开一会,很快又回来了。”
裴行弃面上有些阴郁,她等在这里做什么?
等他杀了她?
真蠢,连他离开都不知道!
可想是这样想,裴行弃的心中却有丝丝异样情绪在横生。
真的有人会为了见一个人宁愿站在一个地方等很久吗?
为什么呢?
她等他做什么?
有什么好等?
秦黛黛确实够蠢的!
像她这样蠢的人,接近他能有什么目的?
要他的命?不可能,她不被他杀死都好了。
裴行弃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就是为了要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就能让她如此不顾一切?更蠢了。
更可笑的是,这个孩子是她要给裴行策留的后!
秦黛黛简直……愚不可及。
又蠢又笨!
可没一会,他又想到了她之前说的话,她说:“我心有裴郎。”
风吹过,裴行弃浑身更躁了。
秦黛黛回到房间之后,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床上,她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好累,腿好酸。
她是真的没想到,裴行弃可以一整天都不出门。
“小姐,奴婢给你按按腿?”
谷雨端水进来给她洗漱,满眼心疼道。
“嗯。”
秦黛黛眼睛都不想睁开了,没一会,她直接睡着了。
谷雨见她这般,动作都放轻了许多,等她熟睡之后,她才悄悄退下。
另一边的裴行弃照旧忙到了后半夜,他放下笔,指尖轻摁眉心。
这采花大盗的案子终于了结了。
今日他出门便是去办这件事,任谁都没能想到,这采花贼果真藏在书肆。
这也是之前裴行弃为何会在书肆的原因。
想到书肆,不可避免的,他就想到了秦黛黛,想到了她买的……春宫图。
他的记忆力向来好,看过一遍的东西,他能记住很久很久。
这会,他的脑中瞬间闪过春宫图的内容,男女纠缠,他们在做令人作呕的事情。
裴行弃指尖下意识攥紧,眸色更深了几许。
果然是下作的女子,竟然堂而皇之去买这种东西。
不知廉耻!
裴行弃冷着脸将脑中那些垃圾全都摒弃,他起身离开书房。
男人的身影很快就隐在了夜幕之中,走的时候他还想,秦黛黛她最好识相点!莫再来纠缠他。
他永远都不可能与她这种女子生子!
他也从未想过与哪个女子生子!
裴行弃回房不够只是走个过场,他闭目养神一会就该起来上早朝了。
然而,意外又出现了。
他竟然又做了那个离谱的梦,这次,比上次还要离谱。
梦中的内容竟与春宫图中一般无二。
房内,馨香阵阵,偌大的拔步床轻微摇晃。
秦黛黛热汗淋漓,她躺在大红色的被子上,浑身……赤裸。
“裴郎……”
少女软糯又娇腻的嗓音响起,裴行弃瞬间惊醒。
“幽蛇,让无疾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无比,很是干涩。
他的指尖攥紧,脸色阴沉。
屋外的幽蛇忙匆匆离去。
裴行弃起身直接往后罩房去,下一刻,整个人沉入水中。
很快,无疾就来了。
“见过主子。”
无疾是大夫,医术了得。
“主子哪里不舒服?”
等他把完脉之后,他的脸略微僵硬。
主子这是……中了……情毒。
“可有办法解毒?”
裴行弃醒来之后就意识到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了,果不其然,他中了采花大盗的情毒。
“属下暂时不能确定。”
还得让他细细查验才能知道是哪种情毒。
“裴郎推我作甚?”
万一她刚刚真的摔了怎么办?要是她的脸磕到然后毁了怎么办?
秦黛黛语气带着满满的委屈。
他怎么那么凶?
她突然有些好奇,他待王语嫣王姑娘也是这般吗?
那王姑娘……受得了他?
不过,就算他再凶,她该撩人还是得撩。
“裴郎的唇很软很好吃,也很……甜,黛黛……喜欢。”
她故意停顿,嘴角弯弯,眼中满是调笑。
不待裴行弃开口,她又继续问:“裴郎喜欢亲亲吗?”
她故作娇羞,指尖纠缠在一块。
风吹过,裴行弃听见她自问自答:“我倒很喜欢和裴郎亲亲。”
裴行弃:“……”。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下作又不知廉耻的女子。
她竟然将这些伤风败俗之事挂在嘴边!
“裴郎和旁的女子亲过吗?”
男子一般长至十四左右,家中长辈就会安排通房丫鬟伺候。
有些纨绔子弟甚至更早就开始逛花楼玩女人。
像裴行弃这样的人,他有过通房丫鬟吗?
秦黛黛两辈子都对裴行弃一无所知,她有些好奇。
“除了亲亲,男子和女子还可以在一起做很多的事情。”
“裴郎,你想试试吗?”
她指的是洞房。
他为什么就是不愿兼祧两房呢?
她又不和王姑娘争宠,只要他给她一个孩子,以后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她的父兄就好了,她保证不纠缠他。
偏偏他不愿意,那她就得费尽心机撩拨他。
“滚。”
裴行弃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让她进了扶风院。
这个女人,惯会得寸进尺。
说话大胆,恬不知耻,简直该死!
他也是疯了才会以为她真的有垂留子,那怎么可能是垂留子?
她竟然还敢亲薄他!谁给她的狗胆!
他杀了她。
想完,裴行弃打算去拿剑,秦黛黛这样的女子,亲手掐死她,他嫌脏。
秦黛黛还在喋喋不休:“裴郎快将垂留子吃了吧,吃了,对身体好。”
“你吃了,我才能安心。”
“这几天黛黛总在做噩梦,就怕裴郎身体不舒服。”
她说着,眼圈微红,仿佛真的很担心他。
裴行弃不经意扫到她那双红如兔子眼的双眸,心中顿觉更烦躁了。
他最讨厌女子在他面前哭了。
秦黛黛,她是真的不怕死吗?
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以前,裴父就是总被蒋氏这样哄骗了。
“裴郎,我很担心你。”
她说着,再一次将垂留子递了出去。
裴行弃一脸阴冷,他并不需要她那些假惺惺的关心。
她要是再敢烦他,他必杀了她。
男人抚着袖中的匕首,眸中尽是杀戮。
秦黛黛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她继续胡说八道:“只有裴郎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裴郎定要一辈子平安顺遂。”
说完,她将装着垂留子的盒子放在了窗台,而后转身就跑了。
不过,她没走多远就又停下来了。
“裴郎能不能不要一直生气了?”
“大夫说过,生气会让人气血不通,心底沉闷,久而久之,身体就会变差。”
“我不想裴郎身体不好。”
“裴郎一定要记得多笑笑。”
这次说完,她真的走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走不了了。
秦黛黛几乎连滚带爬地跑了,等出了扶风院,她的心口还在不断鼓动着。
好可怕,她刚刚一定没看错,裴行弃要杀她了。
“呼。”
还好这次跑得快。
“小姐怎么真的把垂留子给了……大公子。”
这样珍贵的东西,应该好好留着待以后才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有舍才有得。
只求日后她求到裴行弃跟前的时候,他能救她父兄一命。
秦黛黛想着,眉头紧皱。
她希望这辈子,她的父兄能平安顺遂,别再遭遇上辈子的事情了。
……
裴行弃看着秦黛黛离开的方向,鼻腔轻哼,算她跑得快!不然,他必杀了她。
许久,他才将目光放在了窗台上,就算只是一个小盒子,都看起来华贵无比。
男人的指尖微动,打开了盒子,他看着那颗晶莹圆润的药丸,这真的是垂留子?
“查。”
他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垂留子?
不过两刻钟,幽蛇就进来禀告了:“主子,二少夫人今日确实去过医馆。”
所以,这还真的有可能是垂留子。
裴行弃听完,头没抬,可他的手顿了顿。
又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深夜,幽蛇再一次进了书房。
“主子,已经检查过了,这确实是……垂留子。”
世上只有三颗的垂留子,任谁都拿不到的药,此刻,二少夫人送给了主子。
这……
裴行弃这次终于抬了头,他的眼中有丝丝异样情绪一闪而过。
这竟然真的是垂留子。
她没有骗他!
为什么?
她竟然将垂留子给了他?
她难道不知道垂留子的珍贵?
裴行弃想,一定是这样的。
秦黛黛一定不知道垂留子的珍贵,才会拿来送给他。
她若知道垂留子很珍贵,才不会随便送人。
可没一会,他又想到她说的话。
听她话中的意思,她应当知道垂留子的珍贵,可她还是给了他!
为什么?
他几乎要被这个疑惑湮灭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行弃失神,笔尖墨水汇聚成珠砸落在宣纸上糊了字,他还是没回神。
幽蛇将装着垂留子的盒子放下之后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独独留下裴行弃烦恼着。
男人的脑中还不禁闪过少女傍晚时浅笑嫣然的模样。
“裴郎快吃,吃了身体才会好。”
“裴郎定要平安顺遂。”
“这样,我才能放心。”
这些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萦绕着,他心口越发烦躁了。
她要他平安?
世间只有三颗,且珍贵无比的垂留子,她要他吃了治身上这些轻伤?
她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想到这里,裴行弃骤然攥紧指尖。
若她是真蠢,他从来就没见过比她还蠢的人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尖有一处暖流划过,这种感觉,他很讨厌,就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眉心紧皱,嘴角紧抿,他半张脸被烛火照耀着,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这短短时间内,他心中的疑惑只增不减:她为何要这样……对他好?
她做这一切,是不是就想要一个孩子好给裴行策留后?
还是说,她将他当成了裴行策?
……
秦黛黛从老祖宗那里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着裴行弃。
也不知道老祖宗让他兼祧两妻,他可会答应?
若他不答应的话,她该怎么办?
若裴行弃不答应,她就只有和离离开这里了。
“小姐小心点。”
小姐怎么不看路?差点就撞到树了。
秦黛黛点头,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小姐真的要和大公子……”
生一个儿子吗?
谷雨是她的贴身丫鬟,一直侍奉在她的左右,刚刚老祖宗的话,她自是都听见了。
这……
怎么可能呢?
虽说北齐兼祧两房之风盛行,但这种事情到底还是为人不齿。
“嗯。”
秦黛黛决定的事情,她就不会变了。
裴行弃是景和二十五年的状元郎,自身才华出色,如今还是正一品大理寺卿,得圣上重用。
她和他生子,一点都亏。
更别说,她还妄求等裴行弃恢复身份的时候,他能帮她护住父兄。
秦家世代从商,到了秦父这一代,秦家已经是皇商了。
她想不通,上辈子父亲到底是如何被陷害的?
或许是树大招风,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若要父兄平安,背后定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上辈子秦黛黛因为嫁进裴家与父兄断了联系,这辈子,她死也要守护好自己的父兄。
奈何,父兄远在千里之外的幽州,她就算有心想查什么,也有心无力。
好在距离父兄获罪下狱还有一年时间,她还有时间。
只要她能和裴行弃生下一个孩子,怎么也能挽救父兄于水火。
秦黛黛想完,她的心镇定了许多。
裴行策在外生孩子,她在家给生孩子,互不干涉。
“谷雨,你出去打听打听,看大公子什么时候去春归院。”
打算和裴行弃生子之后,她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一定要成功。
“是,奴婢立马就去。”
谷雨连忙出去。
秦黛黛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谷雨就来了。
“小姐,奴婢看见大公子去春归院了。”
今日原本是裴行弃的休沐日,可他还是在大理寺忙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回来。
“好。”
秦黛黛瞬间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大伯哥听见老祖宗的话,有何感想?
他上辈子是拒绝还是答应呢?
这边少女在担忧紧张,另一边的裴行弃一身玄衣行走在夜色中,身前还有一个小厮替他掌灯。
“大爷小心。”
很快,他就到了春归院。
每日的清晨以及傍晚,他都会来向老祖宗请安。
“行弃问老祖宗安。”
他刚刚处理完一件案子回来,脸上还带着疲惫,他审了一天的犯人。
“行弃回来了,快坐。”
老祖宗见到他眼睛都亮了。
“素心,布膳。”
她的宝贝孙子应该还没用晚膳。
“是老祖宗。”
素心是老祖宗陪嫁的丫鬟,最懂老祖宗了。
她笑着下去布膳,老祖宗最疼爱大公子了。
裴行弃也没有推脱,当晚留下用膳了。
他没有母亲,自小有老祖宗带大,和她亲近些也自然。
“祖母想和你说些事情。”
等膳食的时候,老祖宗慢慢提起自己的目的。
“你弟弟不幸亡故,他留下一个黛黛一个妻子。”
“祖母想要你多帮衬帮衬她一个小姑娘。”
“知道吗?”
裴行弃听着这话,嘴角微抿。
他对秦黛黛有些印象,是一个美丽又愚蠢的女子。
裴行策都死了,她还嫁给一块牌位。
他和她唯一的一次接触,也不过是她嫁进来的隔天见过一面,小姑娘眼圈红肿,红如兔子,小脸白皙没有丝毫血色。
她颤巍巍的喊了他一声:“大伯哥。”
那次过后,他与这个弟妹,就没再见过面了。
“祖母说的是。”
既然老祖宗开口,能帮衬的他自会帮衬。
只不过,他好像也帮不了什么?
“你答应了?”
裴行弃刚刚点头,老祖宗却一脸激动。
男人心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嗯?
“黛黛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如何能做寡妇?”
“行弃,祖母想……”
“你兼祧两房。”
“你帮衬帮衬黛黛,和她生一个孩子,让行策这一房的香火能够延续。”
“日后,你该娶妻还娶妻。”
老祖宗刚说完,裴行弃就拒绝了。
“不行。”
兼祧两房?根本不可行。
倒不如让秦黛黛离开裴家。
“为何不行?”
“行弃,你只要和她生一个孩子,日后再帮衬她一下就好了。”
老祖宗心疼秦黛黛。
行弃是个可靠的孩子,有他照顾黛黛,她以后死后也能和闺中密友有个交代了。
秦黛黛和裴行策的婚事,还是她一手促成的,她要对黛黛这个孩子负责。
“不可。”
裴行弃语气坚定,他不会答应的。
何况,他有厌蠢之症。
“老祖宗,我也已有未婚妻。”
若他在未成婚之前兼祧两房,该让语嫣如何?
他的未婚妻子,会不开心的。
“还请祖母日后莫再说这些话。”
他不想听。
这简直荒唐。
裴行弃没用几口饭就离开了,他怕再说下去,老祖宗会提越来越过分的要求。
弟媳就是弟媳,他如何能与弟媳共入罗帐?
夜色茫茫,裴行弃一双黑眸直视前方,他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没松开过。
兼祧两房?不可能。
“不必掌灯。”
赶走了要在前头替他掌灯的小厮,他自己没入茫茫夜色中,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裴行弃打算回书房再处理些事情,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会看见一道倩影站在他的书房前。
他走近之时,少女巧笑嫣然,她看了他一眼,而后害羞的垂眸。
“大伯哥。”
少女的嗓音甜腻婉转,裴行弃瞬间皱起眉头,她来做什么?该不会是……
如今虽是阳春三月,但刚刚去寒不久,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少女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她嘴角弯弯。
“大伯哥可还要忙?”
她抱着食盒,里面是她特意给他炖的香菇鸡汤,很好喝的。
裴行弃淡漠,他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这个女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联想到刚刚老祖宗的话,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该不会是……
她同意老祖宗的提议?她愿意做兼祧妻?
……
雨有些倾斜,等她到房门口,身上的衣裳都湿了。
秦黛黛没敲门,她直接推门进去了。
果不其然,裴行弃又躲在了阴暗角落处。
“裴郎。”
她下意识跑过去,而后趁着人没注意的时候抱住了他。
裴行弃在察觉到少女的柔软的时候,他瞬间回神。
秦氏?
她怎么又来了?
男人的面上有一瞬间的黑,他的指尖攥紧。
他伸手就要推开人,可没一会,一个响雷又落下,他的手瞬间僵住。
少女心有所感,她将他抱得更紧了。
“裴郎,别怕。”
她哄着他,手心轻拍他的后背。
不知为何,裴行弃突然觉得很舒服。
少女的身体无比软,身上的味道也好闻。
裴行弃知道,他该狠狠地将人推开的, 可这会,他心中竟然生出了淡淡不舍。
被她抱着,他的心确实安定了许多,雷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为什么?
老祖宗将他养在身下多年都不知道他怕雷。
可她,只见过他一次反常,就知道他怕雷。
她当真就那么关心他?所以只要有关他的事,她什么都能注意到?
裴行弃想到这里,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秦黛黛还在哄着他:“裴郎,别怕。”
“别怕。”
她一直呢喃,哄着他。
裴行弃原本早已裂开一点的口子又大了几分,那仿佛有什么在肆意生长了。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着,屋外雨声肆意。
秦黛黛一直没等到人推开他,她困得睡着了。
裴行弃听着耳边略微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眉头紧皱起。
她就那么信得过他?这样也能睡着?
她不怕他杀了她?
他威胁过她那么多次,她还如此……信任他?
男人的心,又一次乱了。
屋外的雷声不断,裴行弃浑身仿佛没了力气。
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也这样睡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入睡得这般快,还没再做过噩梦。
两人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秦黛黛先醒来的,醒来时,她自己都震惊了。
她怎么还和裴行弃抱着?
他昨晚没推开她?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也在睡觉?他似乎 还没醒?
秦黛黛悄悄抬眸,她看着男人的睡颜,心中得意。
裴行弃该不会已经对她动了恻隐之心了吧?
那他们……
就在秦黛黛开心的时候,男人醒了。
四目相对,她率先惊喜开口:“裴郎抱着我睡了一晚。”
“裴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
“那……裴郎……是不是愿意兼祧两房了?”
她一脸欢喜,仿佛他已经答应了。
裴行弃一觉睡醒,他还写没回神。
等他回神的时候,少女已经亲上他的唇了。
这次,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过分,她竟然……将舌尖伸进了他的唇中,肆意挑弄。
裴行弃何时被这样过,他瞬间浑身都不对劲了。
男人的指尖攥紧,下一刻,她被狠狠地推开了。
秦黛黛故作无辜:“夫妻情趣,裴郎不懂吗?”
夫妻,总要做更亲密的事情的。
就这样,他就受不了了?
要不要她借他两本春宫图看看?
她全都是从春宫图内学的。
裴行弃脸色森然,眼中带着冰渣子,仿佛要将她凌迟。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
谁教她这般亲他的?
她竟然还在妄想他兼祧两房?他不是让她少做白日梦?她还没有记住?
蠢!
裴行弃心中怒气翻涌,可他并不知道,怒气之下,他其实在紧张。
此前,他从未和女子如此亲近过。
“滚。
秦黛黛见人久久无言,她装作生气委屈。
“罢了,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昨晚,我便不该来这。”
“是我谮越了,还请大伯哥忘了刚刚之事。”
说完,她就跑了。
裴行弃一脸深沉,他余光看着少女裙摆微荡,很快,她就跑远了。
他想,她倒也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
还敢亲他?不要命了?
裴行弃这会永远也想不到,接下来的日子,他日日都想亲秦黛黛。
……
秦黛黛跑得飞快,裙摆微荡,边跑她还故意边抬手做出用袖子拭泪的动作。
裴行弃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的眉头瞬间紧皱,她哭了?
哭什么?
他刚刚没弄疼她吧?
裴行弃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心中有一股躁动在作祟,令他不喜。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直接冷脸。
秦氏哭了又如何?关他何事?
他最不喜女子哭哭啼啼、抽抽噎噎了。
很烦!
她应该庆幸,她刚刚没在他的面前哭,不然……
他杀了她。
裴行弃一脸冷漠,他指尖微蜷,眼中满是杀意。
看他的脑中又不禁闪过半夜发生的事情。
少女柔软的声音紧贴着他,口中一直呢喃着:“别怕。”
那一瞬间,他察觉到自己心底微痒,这种感觉让他陌生,他指尖立即攥紧。
很快,他就将脑中的一切摒弃掉。
想起秦黛黛的话,他周遭的气息越发森冷。
他绝无可能兼祧两房!
更不可能和秦氏有任何关系。
她是裴行策之妻,他厌恶裴行策,自然也厌恶她。
想完,男人起身去了后罩房。
幽蛇不懂,主子怎么又将衣服烧掉了?真是奇怪。
难道衣服弄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还洗不掉?
幽蛇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只能不想了。
一般到了雷雨夜,他们都不用值守在扶风院,因此,幽蛇并不知道昨晚秦黛黛来过。
裴行弃从沐浴完后,那脸色就一直没有温和过。
他换了一身绛紫色衣袍,腰间系同色系腰带。
男人的余光注意着那堆衣服灰烬,神色更冷了。
若不是秦氏……
他何至于将衣服烧了?
她最好不要再踏入扶风院半步,不然……
他直接将她的腿打折,让她以后走都不能走,这样,她自然不能再踏入这里。
裴行弃眼中充满凶狠,杀意尽显。
很快,他就出门了。
另一边秦黛黛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该死的裴行弃。”
“臭裴行弃。”
他竟然推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一点都不温柔!
她诅咒他,以后喜欢她!
然后!她才不要喜欢他!
她要他求着她喜欢。
少女气得心疼,枉她想着他,知道他怕打雷去陪着他,谁知道好心没好报!
当然,秦黛黛也只是一时心气,很快,她就蔫了。
她怎么可能能让裴行弃喜欢上她呢?
这根本就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他心有白月光未婚妻,如何会喜欢上她?
秦黛黛摇头,不再多想。
再等等吧!如果再过两个月她还不能成功讨好到裴行弃,她便只能另寻一条生路了。
她一定要保住父兄。
……
裴行气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心中不舒服是在七月初一这日。
烈日炎炎的七月已到,秦黛黛被热得动都不想动。
可哥哥约她,她不得不出门。
也不知道哥哥找她做什么?
等去了她才知道,哥哥竟然在京城城南处买下了一处宅子。
还有……好多冰块。
在她出嫁的时候,还是给她准备了六十八嫁妆。
其中,好多都是京城的商铺和庄子。
想到这里,秦黛黛就鼻尖微酸,眼睛通红。
爹爹和哥哥对她真好。
自从阿娘离世之后,爹爹和哥哥都竭力宠着她。
可她竟然为了裴行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要了爹爹和哥哥。
上辈子她以为爹爹和哥哥真的和她断绝了关系,她便一封信都没有寄回去过。
好在,她重活了一世。
这次,她一定要护住自己的父兄。
谷雨见自家小姐终于对铺子上心了,她忙开口:“小姐刚刚嫁进府,夫人便将成衣铺子地契要走了。”
美其名曰帮着儿媳打理。
“小姐还记得吗?”
她希望小姐快快讨回来。
嫁妆这东西,只有女子捏在自己手中才是安全感。
谷雨并不太喜欢裴夫人蒋氏,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夫人有些……虚伪。
可惜,偏偏之前小姐就是相信夫人。
经过谷雨这一提醒,秦黛黛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她刚刚嫁给裴行策的牌位之时,因为伤心过度,无暇清点嫁妆,所以她的嫁妆都是婆母让婆子婢女清点的。
嫁进来第三天,恰好成衣铺铺子掌柜送账本来,她也无心处理。
婆母一副心疼她的模样,她还能记起她说的话:“黛黛,你这孩子都消瘦了。”
“看你这样,行策那孩子都得走的不安心。”
“你别哭了。”
“娘心疼,娘以后就只有你这个孩子了。”
就是蒋氏这句话,往后她尽心侍奉她,毫无怨言。
她将她当亲女儿,她便将她当亲娘。
可她死后才知,有些人,不能随便认作娘。
“黛黛好好休息。”
“至于铺子的事情,娘暂时替你照料。”
“知道吗?”
蒋氏慈爱的摸着她的头:“有娘和你公爹在,没人敢欺负你。”
“黛黛还小,行策那孩子又不在身边了。”
“以后娘会替他照顾好你的。”
蒋氏说得泪眼婆娑,秦黛黛很感动。
“娘会一步一步教你当家。”
“你的那些铺子地契切记要收好,知道吗?”
蒋氏说完,沉吟了一会:“黛黛还小,若黛黛信得过娘,娘替你保管。”
她说着,秦黛黛没看见她眼中的算计。
不过秦黛黛到底以前被她哥哥敲打过好几次,她到底没敢将所有的地契都给蒋氏保管。
可她如今将蒋氏当娘,到底不好拂了她的意。
最后她找了一个借口,只给了她成衣铺的地契。
秦黛黛想到这里,她瞬间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了,她如今忍不住多想起来了。
婆母上辈子当真有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吗?
就算有,是不是也只是想骗走她手中丰厚的嫁妆?
“我知道了。”
她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会留在裴家,更别说给裴行策的母亲了。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收回来。
谷雨听她这么说,瞬间开心无比。
小姐没怪她!太好了。
小姐的东西,别人休想沾染半分。
主仆二人往大门口去,一路上都说说笑笑的。
没一会,谷雨皱眉。
“这小六怎么还没把马车套好过来?”
不知道小姐要出门吗?做事竟然如此拖拉。
“等等吧。”
秦黛黛倒不着急。
谷雨只能让门侍进去瞧瞧。
等了一会之后,马车还不见踪影。
“小姐,若不然今日不出府了?”
这等车夫,该给他一个教训才是,竟然让小姐等了那么久。
“嗯。”
秦黛黛等到腿酸了,她也没了出府的心思。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
谁允许她随随便便就撩起自己的裙摆亵裤露出小腿膝盖给人看了?
不知廉耻!
她对谁都这样吗?
还有谁看过她的小腿膝盖?
裴行弃还不知道自己多想了,他的喉结微滚。
“裴郎,我不疼的。”
“你不必自责。”
“大夫应该很快就要来了,你别担心,裴郎不会死的。”
她安抚着他,眼睛越发晶亮。
裴行弃头疼,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嘲讽可笑。
谁自责了?
她就算死了,他都不会自责。
他怎么可能自责?
秦氏,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黛黛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的厌烦,她继续说:“裴郎不必自责,夫妻之间,要互相扶持。”
“只要裴郎能开心,让黛黛做任何事情,黛黛都愿意。”
她继续哄着他。
也不知道裴行弃到底能不能上钩呢?
少女这话刚刚说完,裴行弃就嗤笑一声。
她真都很吵!吵吵吵!吵死人了!聒噪!
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既然如此……
裴行弃的眼中一闪而过某种疯狂,许久,他看着秦黛黛。
“替我将毒吸出来。”
她不是做什么都愿意吗?
那就替他将毒素吸出来!这种毒来路不明,她吸的话,最后可能直接死了。
知道会死,她还敢吸吗?
裴行弃赌她不敢!
哪有人不怕死?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尤其怕!
秦黛黛听着人的要求,她下意识愣住。
她听错了吗?
他让她……吸毒?这不是要她的命?
秦黛黛下意识抗拒,不可能。
她不想死。
可……
她看着男人眼中的玩味,就知道,他在试探她。
他故意为难她。
吸……吸就吸。
若她真的把他的毒吸出来,他们的关系或许能亲近一步。
秦黛黛几乎一瞬间就决定好了,吸。
“裴郎很疼对吗?”
她的眼中依旧含泪,眼圈通红。
“只要裴郎能平安顺遂,我愿意的。”
说完,少女直接趴下头。
裴行弃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含住了伤口。
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都不对劲了,裴行弃清醒了几分,他的指尖攥紧。
他实在没想到,秦氏这个蠢货真的会给他吸毒。
一种奇怪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中蔓延,让他浑身不舒服。
秦氏,她的手,放在哪里?
裴行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力气全失,他只能手撑着地,头微仰起,他在和一种奇怪的感觉抗争。
挣扎一会,他终于抬手将人的手拿开。
秦黛黛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手放在哪里!
她只觉得放着的那地方很奇怪,又软又硬!
“裴郎……”
“你觉得好些了吗?”
她的唇边满是乌黑的血,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晕乎乎的了。
哪里好了?裴行弃只觉得自己更不好了。
“秦氏……”
“滚。”
谁允许她吸了?放肆。
裴行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隐在暗处的半边耳朵,红透了。
他的呼吸都有些快了几分。
他的伤处离他的小腹并不远,她竟然还敢趴下替他吸毒。
她是不是……
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人保持距离?
他是一个男人!
危险的男人!秦氏这个蠢货。
“裴郎,还没吸完。”
“再等等。”
“我要救裴郎。”
秦黛黛说着,眼神却越来越迷离了。
后来,她直接晕倒了。
裴行弃看着砸在自己腿上的少女,眉头蹙起,他浑身更烦躁了。
他的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少女的话,“我要救裴郎。”
救他?她当真就那么不怕死?
裴行弃的目光又不经意落在了少女的唇上。
此刻,少女原本粉嫩的唇黑透了,唇边还沾染他的血。
很快,她写完了两封信,一封给爹爹,一封给哥哥,这样,爹爹和哥哥才不会吃醋。
“奴婢马上去寄信。”
谷雨很快就走了,独独留下秦黛黛一个人抱着信笑得开心。
希望,她能快些回到父兄身边。
怀着这样的美好心愿,今日傍晚,她又去扶风院等着了。
裴行弃今日又晚回来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戌时正了,天完全黑了下来。
秦黛黛整整等了他一个半时辰,腿酸得厉害。
“裴郎。”
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她再一次跑上前去。
裴行弃正在思考采花大盗的案子,一时有些失神。
等他回神看见几天没见的秦黛黛时,他的脸色顿时黑了。
她怎么又来了?
她还敢来?
不怕死?
裴行弃那双黑眸再一次闪过杀意。
少女继续纠缠他:“裴郎可有想我?”
她开心的询问。
裴行弃:“……”。
他想杀她,也算想了?
“裴郎怎么又回来那么晚?”
她语气带着抱怨和关心。
裴行弃拧眉,他的事,关她何事?她这是在管他?
她最好少管他的闲事!
“滚开。”
裴行弃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她!
秦黛黛却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她继续上前一步。
“裴郎的伤好些了吗?”
“可否让我……看看?”
“只要确认裴郎的伤好些了,我就回去。”
她和他讨价还价,她的眼中满是担心。
她仿佛真的不怕死!
裴行弃眸中的愠怒越发明显了几分,他的脸色又一沉。
她有何资格说这些话?
看来,她真的很想死在他的手上。
裴行弃想,他今日一定要杀了她。
秦黛黛仿佛也察觉到了危险,可她还是没躲。
她就要赌!
若是赌成功了,她以后就能保住父兄了。
若是赌不成功,大不了,大不了她再跑。
裴行弃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处,可没一会,少女就开始哭唧唧了。
“裴郎可以换个地方杀吗?”
“脖子若多了一道伤疤,很丑的。”
她不要变丑。
男人的眸中有些复杂情绪,她当真不怕死?这会还在乎疤痕不疤痕?
秦黛黛实在……太蠢了。
他杀这么蠢的人,他都嫌弃。
裴行弃心中躁烦,握匕首的手半刻没松。
“若不想毁容,就滚得远远的。”
否则……
他的匕首会毫不留情划向她的脸,让她变丑!
她不想变丑,他偏要让她变丑。
裴行弃的眸中闪过疯狂,他恶劣的弯唇,不过幅度很小,看不太出来。
秦黛黛听着人的话,心口开始疯狂鼓动!
裴行弃也太狠了!他竟然要对她的脸下手。
这下,她真的怕了。
然而,她还在嘴硬:“裴郎开心就好。”
“我只要裴郎开心。”
她的声音甜腻无比,她又闭上了眼睛。
最后两句话随风涌进男人的耳中,他耳尖微痒。
秦黛黛这个下作的女子!不知廉耻!
她怎么什么话都说?
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因为这两句话而鼓动了两分。
频率不快,因此裴行弃根本就不知道。
秦黛黛察觉到人失神,她立马握住他的手腕。
“黛黛可以死,只是有些可惜,黛黛和裴郎,还未能洞房。”
裴行弃听到洞房两个字,整个人都回神了。
他察觉到自己腕间那抹柔软的触感后,浑身都不对劲了,他手腕一转动,少女就被推出去了。
秦黛黛缓了好一会才站稳。
“裴郎又推我。”
“裴郎很讨厌我的触碰吗?”
她装傻,其实她就是知道。
裴行弃觉得自己喉中的那种恶心感又在作祟了,他浑身不舒服,头也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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