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宋庭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和离后我改修无情道,将军莫挨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故年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离后我改修无情道,将军莫挨我!》中的人物苏檀宋庭琛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故年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和离后我改修无情道,将军莫挨我!》内容概括:“你当真要无理取闹抛夫弃子?”是她抛夫弃子吗?分明是眼前这个男人选择了别人,他要娶别人当平妻!她散尽半身修为,为他改命,为他生儿育女,照顾爹娘,明明他答应过,永远不会纳妾,可他一下来了个更爆炸的,直接娶平妻!那个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连她儿子的心都被哄走了!她才不在这后宅蹉跎人生!和离后她改修无情道,从将军夫人爆改大师,连皇帝也要求着她!渣男和白眼狼孩子后悔了,哭求她原谅?晚了!...
《和离后我改修无情道,将军莫挨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宋大哥!”
柳清音小脸苍白,十指绞着帕子,望向宋庭琛时,眼圈一点一点红了,“听闻郡主有事,我心焦的厉害,如今我总想见一见她才放心,宋大哥,你知道的,我从前有一个妹妹她——”
她美的纤弱又易碎,仿佛沾了晨露的玉兰花。
宋庭琛眉头拧着,似覆了一层霜雪,总是透着化不开的清寒,他知道,柳清音的在三岁那年因着高烧不退夭折。
所以自那以后,她在面对年岁很小的孩子时,总是有着无尽的耐心。
宋庭琛薄唇微掀,才要说话,便听得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本王还未当面答谢,宋将军怎么就着急走?”
宋庭琛转过身,眉头微微蹙了蹙,顿了一下,拱手行礼,“见过宸王殿下。”
柳清音跟着行礼,声音清婉,“见过宸王殿下。”
宸王手上扇子一抬,示意这二人不必多礼。
柳清音婷婷袅袅地起身,悄悄抬起眸子看他。
宸王长身玉立,贵气逼人,眼尾微微的上挑了一个弧度似春日盛满霞光的桃花,比起宋庭琛的清寒冷肃,宸王陆知珩的好看,则是要多了三分炽热。
如果说宋庭琛是清寒的霜雪。
那么陆知珩,应当是天色渐晚临近坠暮时,那满城铺锦的夕照。
柳清音脸颊泛起一层胭脂色,因着头一次见到皇室中人,她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努力平复情绪,一开口声音还是微微颤抖,“殿下,郡主……郡主她可好些了?”
陆知珩颔首,并未因柳清音说话发抖便面露异常,“烧退了,只是还有些精神不济,多谢柳小姐送的丹药。”
柳清音暗舒一口气。
还好,宸王并没有因为她的紧张而轻视她,从而觉得她小家子气。
她朝着陆知珩展颜一笑,端的是柔婉纤弱,我见犹怜。
“才退烧的孩子是这样的,想来等郡主睡一觉以后,精神便会好上许多。”
陆知珩不置可否,王府的下人端上一个托盘,紫檀木盒里装着地契和厚厚的银票。
这是他准备的谢礼。
柳清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僵硬。
即便她没有抬眼去看,也知道这份谢礼买十份回魂丹都有余。
可她若是收了它,便是默认是拿银子换了回魂丹。
柳清音立刻露出焦急而诚惶诚恐的神色,不敢去接丫鬟递过来的托盘。
“殿下,臣女是听闻郡主病了,所以送了丹药过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殿下的东西,臣女不能收。”
她说完,立刻求助般的看向宋庭琛,眼圈发红,“宋大哥,你快帮我和殿下说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真不能收。”
宋庭琛眉心微蹙。
他先前说要离开,便是不想看见这个场面。
柳清音想要求一个庇护,可宸王陆知珩昔年乖张任性,后来收敛了许多,但刻在骨子里的玩世不恭不喜多管闲事,哪是一朝一夕能改变得了。
他便是忧心陆知珩拿银子打发人,所以才想着告辞,这样陆知珩就等于欠了柳清音一个天大的人情。
宸王未来得及当面答谢,过后再想谢,就少不得以后要护着柳清音几分。
可惜他和柳清音还没来得及走,陆知珩便已经叫人将银钱都准备好了。
眼见柳清音那脆弱无助的目光,宋庭琛眸色沉了沉,接过了她的话茬。
宋庭琛对着宸王道:“殿下,清音一向心善,做事也喜不求回报,您如此厚礼,她是万万不敢收的。”
陆知珩扫他一眼。
许是因为当爹了,宸王殿下不再是从前那般谁面子都不给的混账二世祖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好听,“宋将军是柳小姐什么人?”
“如何能替她做主?”
宋庭琛眸色倏地一深。
他从宸王似笑非笑的语调中,听出几分嘲弄,这位宸王,似乎对他有着淡淡的敌意。
就连柳清音也感受到了。
可——柳清音睫毛微颤。面露出几分不解。
倘若宸王殿下真的对宋庭琛有敌意。
他为何还要吩咐府中人将一切准备的那般隆重?
方才一路走过来,就算柳清音没有去过王府做客,也能从下人的神情中瞧出来,他们完全是按照接待贵客的标准在准备一切事宜。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见一侍从带着薄汗跑进来,神情紧张,语气却难掩激动。
“殿下,苏小姐来了!”
陆知珩一顿,眼角微微抽搐。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她……她不是说明日亥时过来吗?”
眼下这个场面,苏檀要是过来,那是一定会撞上的!
侍从面露为难,被陆知珩这话问的有些懵,“这……属下也不知道啊,苏小姐只是提前来了,却没说为何要提前来。”
陆知珩下颌线紧紧的绷着,薄唇紧抿。
似在沉思。
那捧着托盘的嬷嬷,极有眼色的硬将东西塞到柳清音手里。
“柳小姐,您救了郡主,殿下合该答谢的,这东西你便收着吧,否则明日传出去,知道的说您心善,不知道的要说咱们殿下抢您的丹药了!”
柳清音被迫端着托盘,心中顿时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抬眼去看宋庭琛。
谁知这人眉头皱的像是覆了一层霜雪,竟是对着她道:“清音,东西收下,我们回去。”
宋庭琛即便再没眼色,此刻也瞧出来,今日王府那些下人的紧张,全是因为那位苏姑娘。
而此刻,宸王也因为那位苏姑娘的即将到来,而泄露出两分无措,似乎是有什么还没做足准备。
这个时候,他和柳清音再杵在这里,那便是有些多余了。
苏姑娘——宋庭琛眸色幽深。
从前苏檀未曾出阁时,京中提起苏姑娘,头一个想起的便是她。
如今不知是谁。
总归不会再是苏檀。
“那本王让人送宋将军和柳小姐!”
陆知珩似乎很高兴宋庭琛这么说,难得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也不知是不是宋庭琛的错觉。
他甚至,从陆知珩的脸上看到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宋庭琛拧了拧眉,若非知道不可能,这一会儿,他就该疑惑那位苏姑娘是不是苏檀了。
毕竟宸王好像一副特别不想让他和那位苏小姐打照面的模样。
太子妃锐利清明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视线凝在林弯弯身上,“三个月前,我表妹无端殒命,是你做的?还是裴青云的手笔?”
林弯弯森白的牙齿咬了咬唇,“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你们作恶之时,没想过我会变成鬼报复吗!”
太子妃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林弯弯,连说了三个好字,“看来你这蠢货是一定要将屎盆子扣在本宫头上了。”
她不再理会林弯弯,而是视线一转,看向苏檀崔菀这对师姐妹,“本宫没什么好说的,她既害死了灵蕙,那便叫她灰飞烟灭,也算本宫替灵蕙出了口恶气。”
至于裕王和裴青云,待她搜集好罪证,一并送他们去地底下团聚!
林弯弯丝毫不惧,灰飞烟灭算什么,她只恨自己没能真的弄死太子妃,替自己报仇。
她恨恨地盯着苏檀和崔菀,“若不是——”
“若不是你们和这毒妇沆瀣一气,我早就大仇得报了!”
崔菀是个暴脾气,闻言直接一巴掌扇在林弯弯脸上,“你家祖坟莫不是将屁当成青烟放了,否则如何能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裴青云那个王八羔子说什么你便信什么,父母兄弟连同你自己皆死在他手上,你还对他痴心一片,由着他指哪打哪,你可真是他训出来的一条忠心又好骗的好狗!”
林弯弯仿佛被雷劈中,“不!”
“这不可能!”
苏檀缓缓看向她,叹息一声,言辞虽不像崔菀那般尖锐,听在林弯弯耳朵里,却更为残忍,“裴青云见色起意,瞧你有几分姿色,想着同你爹娘将你买来做小妾。”
可林弯弯的爹娘虽家境贫寒,却是真心疼爱女儿。
做不出卖女儿的事。
裴青云不以为意,林弯弯爹娘既不愿享这泼天的富贵,索性将人杀了了事。
他又派人逼着林弯弯的准婆家以嫌弃林弯弯是个天煞孤星为由退了婚,在林弯弯即将被黑心叔父卖入青楼时,挺身而出。
青年才俊,危难之际从天而降,救人于水火。
这样的戏码,总容易叫姑娘家心动。
偏偏这所谓的英雄救美,打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苏檀的声音,裹挟着冬日寒风,吹进林弯弯耳朵里,“你的苦难,连同你对裴青云的感激与爱意,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取乐的工具。”
后来裴青云觉得没意思了,加之林弯弯这张脸他也看腻了,又正逢裴家与裕王搭上了线。
而裕王恰好需要一个怨气极重的产鬼。
林弯弯便成了那只物尽其用的牺牲品。
其实就如太子妃所言,裴青云的言辞错漏百出,稍稍一想便能找到破绽。
“你死在裴青云手里那天,他在说着自己多钟情于你,此举多迫不得已,恨不能死的人是自己的时候,有愿意松掉勒在你脖子上的那根绳索吗?”
林弯弯喉咙仿佛被灌了铅,眼眶都染上赤红,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我不相信!”
“裴郎绝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是有苦衷的,他是被逼的,他不想我死!”
苏檀静静看着她,击碎林弯弯的的自欺欺人,“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就算裴青云有再多的苦衷,他也真的舍了你,亲手送你上了路不是吗。”
“倘若他真心想护你,有千百种方式,但裴青云既然对你动了手,你又何苦还心疼他,一口一个裴郎地叫着。”
“岂不闻你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连死了都可以任意拿捏的蠢货。”
“清音!”
宋庭琛脸色忽地一变,上前将人扶住,一瞥眼看见神色淡漠的苏檀,他心中忽地涌出一股难言的窒闷感。
他嚅动嘴唇,才要说什么,产房里已然响起一道道惊呼。
“太子妃娘娘用力啊!”
“孩子的头出来了!”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太子妃娘娘再加把劲,孩子出来就好了!”
“呜哇——”
嘹亮的啼哭声响起,太子妃整个人被汗水浸湿,霎时间失去所有力气,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无任何力气,似花叶凋零般,沉沉阖上双眸。
“是小皇孙!”
“快去向殿下报喜,太子妃娘娘生了个小皇孙!”
“太子妃娘娘晕过去了!”
丫鬟着急的哭声响起,接生嬷嬷带着笑的安慰声紧随其后。
“莫要怕,太子妃娘娘只是太累了,让娘娘先睡一觉,睡醒便好了。”
丫鬟听着这话松了一口气,立即打了热水,想要替太子妃清理身体,然而才一掀开被子,丫鬟的脸色便陡然变得惨白无比。
“不好了,太子妃娘娘血崩了!”
“来人啊,快传太医!太子妃娘娘血崩了!”
产房里头瞬间响起密密麻麻的哭声分明。
产房外的动静,里头听不着。
可是里头人说的每一个字,外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血崩的人是太子妃,然而与太子妃毫无瓜葛的宋庭琛,此刻竟然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僵立在原地。
苏檀眉头紧皱,缓缓看向他,“宋将军还不打算走吗?”
风雪簌簌,刮得脸上的那道伤口尤其的疼,宋庭琛深深望了一眼苏檀,眸中晦暗不明,“苏檀,你那时生产,也如如今这般凶险吗?”
苏檀眉目清寒,竟觉出几分好笑,“宋潇七岁了,宋将军才想起来问我,我生产那日情形凶险与否,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宋庭琛呼吸一滞,下颌线忽而紧绷。
……
宋庭琛带着宋家军离开,将柳清音交由府上的嬷嬷照顾,崔菀翻了个白眼,“鼻涕掉嘴里知道甩了!”
一句话骂完,崔菀转身去看,苏檀已然推开了产房的门,抬脚往里走去。
崔菀摊开手,转而紧紧地盯着那只产鬼,“老实点!”
……
太子妃的贴身丫鬟织春一见着苏檀,就好似见着了主心骨。
“苏大小姐,您快救救太子妃娘娘,娘娘她血崩了!”
苏檀快步走到太子妃跟前,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个小木盒,将那个泛着浓郁药香的小蜜丸,给太子妃喂了进去。
太子妃的情况虽然凶险,好在吃了这颗丹药后,血总算是得以止住。
在场的医女丫鬟和接生嬷嬷皆是松了一口气。
倘若太子妃出事,今日她们伺候的这些人以及接生的人少不得都要连带着吃瓜落。
织春替太子妃清理身体,换上干爽的褥子和锦被,“此次多亏了苏大小姐,不知您方才给太子妃喂的东西是什么?”
苏檀顿了一下,“回魂丹。”
织春一惊,身为太子妃的陪嫁,她素来也是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忘忧神医所制的回魂丹?”
苏檀嗯了一声,正要敷衍过去,眉头忽地紧蹙,疾步闪身至乳母身旁,甩出一张定身符,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
而那辱母神情呆滞,手里赫然拿着一把放着银白色冷光的匕首。
只差一点,那匕首便要朝着孩子晖去。
产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然而还不等众人将乳母拿下,那乳母的身体已经骤然倒地,如懿珠被抽干了灵魂的朽木,毫无生息。
她和宋潇只是有着淡薄的血缘关系,仅此而已。
“另外——”
苏檀目光落在宋潇身上,平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睛,“那玉坠子不是送给你的。”
送给宋潇的,早就被她丢入火炉里烧了。
当年母亲曾给过她一块血玉,为宋潇雕那只小老虎用了半块,和离时,她身上所有家财唯独剩下的半块血玉,以及那只没雕完的坠子。
现在挂在岁岁脖子上的那一只,原是她曾经想要给长乐的。
可是坠子还没有雕完,长乐就走了。
后来这只坠子,被她注入了灵气,可以保护佩戴之人不受邪祟侵扰,她瞧岁岁适合,便送给岁岁了。
苏檀静静的看着宋潇,“我的东西,该怎么支配,该送给谁都是我的事。”
“我已经不是你阿娘,你刚才随口污蔑郡主是小偷,倘若你懂事明理,此刻就应该向郡主道歉。”
宋潇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苏檀,一股奇怪的难过的情绪包裹着他,“我不!”
他没有说错!
那本来就是他的坠子!
本来就是他的!
是苏檀这个坏女人,把本来属于他的坠子给了别人!
宋庭琛眉头紧拧,浑身散发着寒气,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檀,太子妃险些血崩,后来东宫倒是没传出坏消息,想来应是苏檀救了太子妃。
她明明是差点亲眼见证旁人母子分离,难道这样也未曾唤起她的慈母之心?
“苏檀,宋潇是你儿子,你当真要这么狠心,竟真的打算这一生都对他不管不顾吗?”
“她不是我娘!”
宋潇眼圈赤红,试图抢过护卫手中的剑,可是他将自己的掌心割出了血,也未动得了那剑分毫。
一股沉闷的感觉将宋庭琛整个人包裹,他将宋潇抱过来,瞧见他手上那并不算浅的伤口,眉心狠狠狂跳。
“潇潇,你做什么?”
宋潇抿着唇,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苏檀。
岁岁歪了歪头,“你要拿剑打仙女姐姐吗?”
“你真是个坏孩子!”
“你是坏哥哥,难怪仙女姐姐不喜欢你。”
仙女姐姐人可好了。
既然仙女姐姐不喜欢眼前这个很吵很讨厌的坏哥哥,那一定是坏哥哥的问题。
“郡主年纪还小,可不要被人蒙蔽了。”
柳清音苍白着一张脸,从东宫出来,瞧见宋潇手上的伤口,心疼的直掉眼泪。
“潇潇,疼不疼啊?”
宋潇不说话,只是咬着牙,如同小牛犊子一样,愤怒的瞪着被崔菀抱着的岁岁,这个小胖子真是太讨厌了,抢她的玉坠,还说他是坏孩子。
宋潇咬了咬牙,恶声恶气,故意道:“我才不是坏孩子,你才是没人要的可怜虫!”
“你阿娘不要你,你一出生她就死了,她特别特别讨厌你,所以你活该没有娘,你是讨厌鬼!”
苏檀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宋庭琛面色也不好看,“宋潇,向郡主道歉!”
柳清音也险些坳折自己的指甲,咬了咬唇,“潇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这个蠢货,骂苏檀也就罢了。
怎么连郡主也敢骂?
昭阳郡主是宋潇可以得罪的人吗!
她推了推宋潇的胳膊,有些着急,“快点向郡主道歉!你这话让郡主伤心了!”
宋潇死死的抿着唇,眼眶含泪的看着柳清音,眼神里有委屈也有不解,“清姨,为什么你也这样?”
郡主会伤心,难道他就不会吗?
苏檀面无表情,她示意护卫将刀剑拿开,一步一步走到宋潇面前,宋潇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她,半点也不记得扬着脸。
“掌柜的,我出四倍。”
看着苏檀挺直的背脊,顾明珠心疼的厉害,“宋庭琛,你要不要脸!”
宋庭琛面色依旧清冷,他盯着苏檀的眼睛,薄唇微启,短促扔下两个字,“五倍。”
苏檀抬手为宋庭琛鼓掌。
“宋大将军一掷千金,佩服。”
“一只镯子竟愿意出五倍的价钱。”
宋庭琛眉间仿佛覆了霜雪,瞧见苏檀此刻沉下来的表情,他倒觉得心头那股窒闷感散去许多,“苏大小姐若是眼热,那可以寻旁人给你买。”
且不说远了,就那宸王,不是护着苏檀,将她视作贵客,对她多有欣赏吗?
宋母自觉出了一口恶气,昔日高门贵女,也有被她踩在脚下的一日,“掌柜的,结账!”
掌柜叫来两个侍者。
侍者拨弄算盘,对着宋庭琛露出一个恭敬的笑,“宋将军,这里一共是两万三千两。”
宋老夫人心下一惊,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是穷怕了的人,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银子东西买这些,“你们莫不是在抢钱!”
掌柜的眉头一蹙,“宋老夫人慎言,我们做生意一直讲究童叟无欺。”
再说了,原本是没这般贵的,谁让宋庭琛一个玉镯子要出五倍的价钱呢。
宋老夫人拽着柳清音和宋庭琛就要出门,“不要了!”
“咱们何苦花这个冤枉钱!”
花两万三千两买这些首饰,她疯了不成!
柳清音有些下不来台,这价钱远超她的预期,她并没有非常喜欢,不过是想抢苏檀喜欢的。
可要她当着苏檀的面承认自己买不起,继而被讽刺奚落,那简直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
柳清音苦苦撑着,“我挺喜欢的,我觉得值得。”
苏檀毫不客气地笑出声,一双眸子中夹杂着淡淡的嘲弄,“柳小姐还是别打肿脸充胖子,买了这镯子,你们后面要怎么办呢?”
“宋将军,便是你买不起,也无妨,左右两万三千两不是一笔小数目。”
宋庭琛眉目冷冽,这些年他立下无数战功,君王赏赐无数,宋家早就不是从前一穷二白的模样。
苏檀未免看低了他。
“清音喜欢,即便不是小数目,我亦给的起。”
宋潇也是小脸紧紧地绷着,故意大声说话,“对!清姨只要喜欢,就是十万两,我和阿爹也会给她买!”
宋老夫人简直要晕过去,“你们——”
宋庭琛已经平静地同掌柜说,要回去取银票。
顾明珠只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她想眼不见为净,直接走人,苏檀和鸿哥儿,却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
顾明珠忽地一笑,“我既有幸见着这一掷千金的场面,合该坐下来好好看看,否则要是等我们一走,有些人突然就不买了,那岂非错过一场好戏?”
宋老夫人恨不得去撕烂顾明珠的嘴,可对方有诰命在身,又是烈士遗孀,她还真不敢这么做。
宋庭琛取了银票过来。
掌柜的开了收据,将东西递给他。
他毫不在意,随手交给了柳清音。
东西被拿在手里那一刻,柳清音终于觉得长久以来憋着的那口气儿一松,她挑衅而畅快的看向苏檀。
“苏檀姐姐,这次便多谢你忍痛割爱了。”
苏檀的首饰是她的,丈夫和儿子也是她的。
这是否也昭示着,苏檀的人生,本就该被她狠狠踩在脚底下。
鸿哥儿在此时,忽然拧着眉头,唇角一抿,道:“我记着十二个时辰内,凭借这收据是可以,是可以退货的。”
好在前方有个厚厚的草堆,替他挡了一下,他整个身子扑在草堆上,只差一点便要掉进河里。
脚上忽的被什么紧紧攥住,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云松头皮发麻,正要喊出救命二字,那诡异至极的凉意却消失了。
像是从未存在过。
而手上的手珠,烫到近乎要将他的手腕灼穿。
云松呆呆地盯着身下的草堆,两个同行的人一左一右将他扶起,表情古怪地往河里瞥了瞥。
“怎么回事?怎么刚说完你小子就摔了!”
“我瞧前面也没有树枝,也没有拦路石的,才说完这河有问题,这小子就摔了,快走,这太邪门了!”
同行的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云松头皮发麻,不敢转过脸,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泛着幽冷绿光的河水,“方才……刚才我注意到有个什么冰冷的东西摸上了我的脚……”
这话一出,又是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和慌乱的脚步声。
“你们几个天杀的王八崽子,等等老子啊!”
有了先前这几个插曲,众人哪里还敢再逗留,忍着头皮发麻的不适感,加速脚步往前走,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云松悄悄回过头,险些被眼前的景象吓昏过去。
他看见有个浑身冒绿光的东西,眼神无比愤恨的揉了揉手腕,神色怨毒又不甘的盯着他们的方向。
可他在打眼去看时,那玩意儿似乎已经沉入水底,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云松心下一抖,愈发不敢停留了。
他哪里能知道,就在这一刻,他脸上的死气尽数散去,原先的短命之相,也有了变化。
云松第二日寻了个机会,托人将蕊红叫到了前院。
趁着四下无人,他将那枚手珠拿了出来,指着其中一颗已然黯淡无光的珠子。
“多亏了它,否则我昨夜兴许就回不来了!”
云松说着,压低声音将自己昨晚在那条河边遇着的事儿,一字不落的说给蕊红听。
蕊红听了,眉心狠狠一跳,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云松眉头皱起来,自己死里逃生,妹妹怎么是这个表情,“你怎么了?”
“可是后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蕊红脸色极为奇异,她视线望向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用只能自己和云松听到的语气道:“小少爷昨晚闹了一宿,非逼着我要将他亲娘做的那些东西烧了。”
“我说不答应,倒是要叫人烧了我。”
“可你猜怎么着?今早,我瞧见小少爷眼下好大一片乌青,一问才知道,他昨夜做噩梦了。”
“说是梦里有好些个看不清脸的小孩追着他跑。”
“还有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掐着他的脖子问,抢了他的阿娘,为什么不好好对阿娘。”
蕊红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云松听的也浑身冒起了冷汗,他忍不住道:“我以前听你说,这小少爷经常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脏东西,而且以前还经常生病。”
“后来不知怎的,他身子逐渐康健起来,也没再听说他能碰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如今……如今想来不是他长大了身子好了,而是他亲娘做的那些东西,起了作用?”
否则怎么苏檀做的东西刚从宋潇的院子里拿走,后脚宋潇就开始做了这样的噩梦?
蕊红推了推他的胳膊,“不知道呢,这话你莫要同旁人说。”
“你也晓得的,那位主子从来不认自己亲娘,只想着听风馆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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