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说谢。”
李若云起身，拍拍手上的灰，“你没事就好。”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
张小禾想留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灯火昏黄，映得她的身影模糊，像一场抓不住的梦。
“哥，李姐姐是不是害羞啊？”
张小宝凑过来，小声说，“她对你可真好。”
“别瞎说。”
张小禾瞪他一眼，可心里却像被挠了一下，痒痒的。
他低头收拾摊子，手指无意间碰到李若云留下的药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第二天，张小禾早早摆摊，脸上还肿着，可他干劲十足。
他从摊子底下翻出一双旧皮鞋，打算修好了送给李若云。
他一边磨鞋底，一边想：她帮了我这么多，我得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可还没干完活，巷子里又来了不速之客。
这次不是陈大勇，是个瘦得像竹竿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夹克，眼底带着几分狡黠。
他走到摊前，咧嘴一笑：“小禾，听说你昨天跟勇哥干上了？”
张小禾认得他，叫王麻子，是陈大勇的狗腿子，专干些跑腿传话的活。
他皱眉道：“麻子哥，有啥事儿直说。”
“没啥大事儿。”
王麻子蹲下身，点了根烟，“勇哥让我告诉你，那一千块利息不能赖，三天内不给，他带人砸你家。”
张小禾手一抖，针差点扎进手指。
他咬牙道：“我跟他没提利息，三千块都还清了，他还想要啥？”
“嘿，借钱哪有不要利息的？”
王麻子吐了口烟圈，笑得阴恻恻，“你没钱也行，把那医生小姐叫来陪勇哥喝顿酒，这账就算了。”
“你胡说啥！”
张小禾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有啥冲我来，别扯上她！”
“哟，护上了？”
王麻子站起身，拍拍裤子，“行，我话带到，你自己掂量。”
说完，他哼着小曲走了。
张小禾攥紧拳头，气得胸口发闷。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鞋，咬咬牙，转身回了家。
屋里，张小宝正写作业，见他回来，忙问：“哥，咋了？”
“没啥。”
张小禾硬挤出个笑，“你好好学习，哥出去办点事。”
他背上包，直奔巷口的小卖部，找老板借了部手机，打给陈大勇。
电话一通，他压着火气说：“勇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