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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后续+完结

般诺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怀聿忽然明白过来,胸口闷疼了一下,疼的他脸色都难看起来。他盯着她,带着几分恍然,忽而嗤笑一声:“所以,江瑶月,你利用我报复他?”她让他别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没心的,原来不是骗他。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被狠狠揪紧。这一个多月的记忆,带着冷意汹涌得朝着他砸过来。孟怀聿痛苦的表情太过明显,他脸上毫无血色。江瑶月觉得心脏抽疼了一下,她怕自己说出更伤害他的话,只拽了拽沈砚之的胳膊,低声道:“带我走。”沈砚之握紧了她的手,将孟怀聿的外套扯下来,毫不留情地扔回到他怀里,然后拽着她上了车。江瑶月坐在副驾,后视镜里,孟怀聿狼狈站在原地,许久都一动不动。沈砚之带着她,没有回公司,车子直接开到距离南京路不远的御府观邸。他神色一直平静,直到领着她到一处房子...

主角:江瑶月沈砚之   更新:2025-06-04 0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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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怀聿忽然明白过来,胸口闷疼了一下,疼的他脸色都难看起来。他盯着她,带着几分恍然,忽而嗤笑一声:“所以,江瑶月,你利用我报复他?”她让他别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没心的,原来不是骗他。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被狠狠揪紧。这一个多月的记忆,带着冷意汹涌得朝着他砸过来。孟怀聿痛苦的表情太过明显,他脸上毫无血色。江瑶月觉得心脏抽疼了一下,她怕自己说出更伤害他的话,只拽了拽沈砚之的胳膊,低声道:“带我走。”沈砚之握紧了她的手,将孟怀聿的外套扯下来,毫不留情地扔回到他怀里,然后拽着她上了车。江瑶月坐在副驾,后视镜里,孟怀聿狼狈站在原地,许久都一动不动。沈砚之带着她,没有回公司,车子直接开到距离南京路不远的御府观邸。他神色一直平静,直到领着她到一处房子...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孟怀聿忽然明白过来,胸口闷疼了一下,疼的他脸色都难看起来。

他盯着她,带着几分恍然,忽而嗤笑一声:“所以,江瑶月,你利用我报复他?”

她让他别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没心的,原来不是骗他。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被狠狠揪紧。这一个多月的记忆,带着冷意汹涌得朝着他砸过来。

孟怀聿痛苦的表情太过明显,他脸上毫无血色。

江瑶月觉得心脏抽疼了一下,她怕自己说出更伤害他的话,只拽了拽沈砚之的胳膊,低声道:“带我走。”

沈砚之握紧了她的手,将孟怀聿的外套扯下来,毫不留情地扔回到他怀里,然后拽着她上了车。

江瑶月坐在副驾,后视镜里,孟怀聿狼狈站在原地,许久都一动不动。

沈砚之带着她,没有回公司,车子直接开到距离南京路不远的御府观邸。

他神色一直平静,直到领着她到一处房子前,站在门口的时候,才偏过头看她:“房子会过户到你名下。”

江瑶月眼睛瞬时睁大。

沈砚之望着她的的目光专注,语气认真:“密码是你的生日,去开门。”

江瑶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动,迟疑着问他:“为什么?”

她现在的模样乖巧可爱,沈砚之心脏如同被轻轻的挠了一样,他喉咙发紧,盯着她的目光发深,回她:“利诱?”

江瑶月拧眉,不吱声。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去输入密码,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郑重地让人心肝发颤:“我想让你有处可去。”

就算是想要赌气离开,起码不会无枝可依。

他话音落,密码锁应声而开。

江瑶月身体有些紧绷,打开门的瞬间,她听到沈砚之在她耳边低声说:“欢迎回家,江瑶月。”

大平层开阔敞亮,客厅有整面落地玻璃墙,她被沈砚之牵着手进去的时候,阳光正毫无保留地倾洒而入,窗外是葱郁的园林,与光线交织成画。

她有些不真切感,走进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沈砚之陪着她在这里整整待了一天,天色将晚,他才带她出去吃晚饭。

他没再送她回学校,直接开车回了南京路的家。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霓虹灯将一条条街道点亮,这座城绚烂繁华。

一进屋,灯还没开,他将她直接按到门后,发狠地猛烈地亲了上去。

江瑶月感觉到了疼痛,被啃噬的痛,被困住而无法挣扎的无助,以及疼痛带来的极致清醒。

她用这一个多月,让沈砚之扔掉了他的骄傲,对她一再低头。温以蓁从来不是问题,她要的是他即便知道她和孟怀聿住在了一起,也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抢回来的决心。

江瑶月在他让人窒息的亲吻中,努力偏过头,气息不稳地问他:“不在乎吗?我和孟怀聿。”

从温泉酒店回来那天,他来找她时亲眼看到的,孟怀聿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听到孟怀聿的名字,沈砚之身体明显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凑上前,在她侧颈上用力咬了一口,声音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

她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

黑暗中,他和她的呼吸交缠,气温在升高。

江瑶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怕死地继续和他要答案,声音断断续续:“我受伤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很小心地抱着我,但依旧控制不住力道,把我弄得很疼。”


江瑶月坐在孟怀聿的副驾,沈砚之留在了会所。

车窗摇下,有夜风闯进,带着一丝木质的清香,孟怀聿放了轻缓的音乐,江瑶月靠在椅背上,偏过头朝着外面看。她有些出神,孟怀聿偏过头看她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车开出去有十多分钟,孟怀聿主动开了口:“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问这话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江瑶月回过神来,眼眸微敛,并不看他,语气很轻:“我说得很清楚了,那晚只是意外。”

住进沈砚之家三个月的时候,沈砚之出差,孟怀聿在深夜满身酒气地按响了他们家门铃。

江瑶月已经入睡,听到门铃,迷迷糊糊去开门。

她穿了件白色蕾丝睡裙站在门口,望着他,娇娇软软。

孟怀聿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忽而心脏猛烈跳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原本五六分的醉意,一下子升腾到了八九分,好一会儿,他才扯了扯领口,盯着她,低哑出声:“我找沈砚之。”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肯定和沈砚之关系匪浅。

江瑶月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反应过来,软声回他:“沈砚之不在。”

她说完,礼貌等了一会儿,但没听到回话,犹豫了一下,伸手就要关门。

孟怀聿却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去挡。

江瑶月瞬间睁大了眼,惊讶又害怕地望向他。

孟怀聿看着她受到惊吓的小脸,喉咙竟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敛去眸中暗色,手脚僵硬地收了力道。

面前的门,很快就被关上。

他盯着紧闭的门,竟忘了自己来找沈砚之的目的。但很快,他就知道了给他开门的女人是谁,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深夜在酒精加持下的悸动,在知道沈砚之和江瑶月间关系的时候,本就应该很快消失,但一切都失了控。他控制不住地会想起她,在开会间隙,在出差路上。甚至夜半入睡,她穿着那身白色睡裙,站在门口,这次没有关门,请他进了屋,然后他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醒来的时候,他浑身汗湿,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察觉到身体难堪的反应。

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关注她,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找到她的社交账号轻而易举。她发动态的频率不高,但十天半个月总有一条,他处理完公事后,就从几年前发的动态开始,一条条地看,偶尔看到她难得发一次自拍,他都会忍不住点击保存。

见到她一个多月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靠近她,于是答应了他们学校的邀请,去作公开演讲。

秘书在和他们学校沟通的时候,甚至直接做了某些暗示给校领导。

学校礼堂座位有限,全靠系统抢课。

江瑶月本来也就听岳薇薇说了那么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班主任却直接将她喊去了办公室,让她作为文学院代表,参加演讲,并提问孟怀聿。

她就坐在第一排,皮肤在碎花裙的映衬下白皙细腻,乌黑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双肩,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脸颊旁,精致小巧的脸蛋就那样仰着望着他。

她提问的时候,孟怀聿看着她微张的唇瓣,耳边却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怦—怦—怦,越来越响。

他出现在她面前,有那么一瞬其实是想证明,这个见过一面的女人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大。

但他错了。

她对他的影响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撕扯感几乎将他压垮。

演讲过后,大概五六天,江瑶月社交账号发了一条动态,“微醺是烟火”,配图是一杯调成蓝色的果酒,下面难得定了位。

孟怀聿盯着这张图看了片刻,忽而起身,一提外套出了办公室。

连司机都没用,他自己开车,到了江瑶月定位的那家酒吧,大概等到十一点多,他在车内满身疲惫,看到她和同学一起走了出来。她大概是喝得有些醉,走路有些慢,十来个人的小聚会,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最后是一名男同学打了辆车,负责送她回去。

他盯着男同学扶着她的手,胸口忽而升腾起难以言说的烦躁,难耐之下,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本来只是想见一见她,但后来,他面无表情地跟在那辆出租车后,一路回到了沈砚之位于南京路上的住宅。

她下车,出租车离开。孟怀聿的车就停在沈砚之楼下,将近二十多分钟,他仰靠在驾驶位上,望着虚空,下颚紧绷,沈砚之出国去参加一个研讨会,现在喝醉的江瑶月自己在家。

一个多小时后,孟怀聿输入了密码,进了沈砚之家。他的好兄弟对他从不设防,连惯常用的密码也告诉过他。平常按门铃,不过是出于礼貌,现在深夜,他动机不纯,不需要这些伪装。

屋内没有开灯,如水的月色从窗外倾泻而入,他穿行其中,如同一头蛰伏在夜色中的野兽。

卧室中,江瑶月已经入睡,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

他在门口盯着床上那团小小的身影,喉咙竟忽觉干涩,直到床上传来软软的嘤咛声,他才发觉自己心跳再次失去控制,几乎立刻,他重重地喘了口气,将卧室门一关,在彻底的黑暗中朝着她走去。

酒精容易让人神经麻痹,江瑶月以为是沈砚之,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闻到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忍不住凑上前迷迷糊糊地撒娇。

孟怀聿浑身紧绷,在她因得不到回应而不满要松手的时候,于黑暗中将她拽回到自己怀中。

江瑶月睡得并不安稳,双手被紧紧压在身体两侧,耳边有粗重的呼吸,身体有酥麻的极致快意。

整整一晚,她昏昏沉沉,凌晨时被渴醒,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体过于发软。她并不想动,察觉到自己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软软地撒娇:“想喝水。”

她声音有着刚刚睡醒的娇,抱着她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起身去给她倒水。

卧室门打开,微弱的光线闯进来,江瑶月被喂了几口水,终于有些清醒,她察觉到了不对,抬头朝着他看过去。

孟怀聿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发抖,他下颚紧绷,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在她防备后退的时候,伸手拽住了她,紧紧盯着她的一双眼,声音冷静的可怕:“你昨晚喝醉了。”

光线晦暗,江瑶月被他压在床头,紧张害怕得牙齿都在发颤。

孟怀聿一夜未睡,精神却异常亢奋,他本该在江瑶月醒来之前就离开的,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等江瑶月稍稍冷静,孟怀聿伸手打开了小夜灯。

他以为江瑶月会哭会闹,会让他解释,但没有。她在最初的慌张害怕过后,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仰着一张小脸看他,声音很轻地叫了他的名字:“孟怀聿。”

她认得他,也知道他是沈砚之的兄弟,沈砚之不止一次提过他。她有片刻的混乱,更不想深究事情发生的源头,从小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更认定任何发生的事情都不可逆,有问题就去解决,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现在,她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情不能让沈砚之知道,不然他们之间就完了。

“只是一个意外。”她看着他,握着被子的手缓缓收紧,语速缓慢,“孟怀聿,请你离开。”


那晚过后,孟怀聿因早就安排好的行程,不得不出国,但他期间给她打了几次电话,毫不意外,她一个都没接。

现下,他望着副驾上的女人,喉咙发紧,再次哑声发问:“江瑶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就算将他手机号码拉黑,他也可能会换新号,江瑶月索性直接不接或者挂断。

眼看车子换了路线,江瑶月脸上不耐一闪而过,她终于认真了起来,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我觉得没有必要,这个理由够吗?”

孟怀聿眸色发沉,一言不发,只是车子忽然加速。

江瑶月皱眉,觉得他在发疯,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道:“送我回学校,你不同意,我就让砚之来接我。”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下个路口,车头调转。

黑色宾利车停在学校门口,江瑶月下车,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低头看着手机。

岳薇薇哄住了齐然,现在不需要人力支持,她一晚上筋疲力尽,现在需要奶茶补给。江瑶月脸上露出点温软笑意,回了她一句收到,没进学校,一转身到旁边的奶茶店点了三杯奶茶,一杯芋泥啵啵奶茶,一杯珍珠奶茶,一杯红豆奶茶。

宾利车停在学校旁边,极其引人注目,江瑶月从奶茶店出来,依旧没看向他,直接进了学校。

孟怀聿看到她脸上的笑,和今晚在会所里一样,乖得不得了。

他车停在原地很长时间。

沈砚之将江瑶月带进了自己的圈子,和兄弟们再有聚会,基本上都带着她。出去的那几次,偶尔会碰到孟怀聿,但他对她很是冷淡,江瑶月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放暑假后第一天,江瑶月和同学聚餐,回来的时候直接住到了宿舍,第二天醒来,宿舍已经没了人,大家都各自赶车回了家。她缩在被子里,望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脑袋有片刻的放空,她没有家可回,也不想去沈砚之那里。

以前还小,她最怕的就是放暑假和寒假,时间太长,住在哪个亲戚家都会受到冷待,他们不会打她骂她,但寄人篱下的感受让她一直过得小心翼翼。

许家的出现,是她十多年来能够抓住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没有富足的爱,没有坚韧的品格,她努力地长大,早就没了虚妄的幻想。

沈砚之的电话在上午九点多打来,她听着铃声响了一会儿,才动作缓慢地接起。

“醒了吗?”他声音透着股愉悦。

“嗯,醒了。”江瑶月的声音有些闷。

沈砚之听着她小猫似的哼唧声,声音里带出些笑意:“穿衣服下楼。”

江瑶月缓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来接她了。这大半年来,他从一开始对她爱搭不理,到现在,每天要过问她的动向,甚至主动接她,长时间待着家里陪她。

她能察觉到他的改变,这种改变对她有利,她没有理由拒绝。

放暑假的第三天,北城忽然下起暴雨。

傍晚时分,江瑶月在书房看书,他们提前约好要出去吃饭,现在她等着沈砚之回家接她。但直到天色暗下来,他还没有回来。

大概晚上八点多,江瑶月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皱着眉给沈砚之打过去电话。

他接的很快,但背景声音嘈杂,直接开口:“有点事,很快处理好。”

江瑶月听到了那头温以蓁模糊的声音,停顿片刻,回了他一个字:“好。”

雨越下越大,晚上十点多,江瑶月望着窗外的雨幕发呆,她有些烦躁,感觉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打,好一会儿,她低头看手机,看完通讯录,又看微信列表。

十点半,她给孟怀聿打过去电话,问的干脆直接:“知道沈砚之现在在哪里吗?”

孟怀聿刚刚下了飞机,早已等候的司机接上他正要回家,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雨幕中,接通电话,听到她声音,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回她:“稍等一下。”

不到十分钟,他给她发了一个地址。

然后他打电话给她,问的很客气:“用去接你吗?”

江瑶月拒绝了他,约了个车,直接到了地方。

北城的顶级私人会所青云俱乐部,会员制,她进不去。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才记起,自己连伞也没带。然后,被拦在会所门口的时候,她再次意识到,她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沈砚之,她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又慢半拍的明白过来,孟怀聿刚刚不过是给她个台阶,有他带着,她才能进去找人。

雨太大,几乎瞬间,她浑身湿透。

会所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她身子有些发冷,几乎要等不下去,但就在她想逃走的时候。

沈砚之打横抱着温以蓁,从会所走了出来。

雨势太大,江瑶月甚而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模糊。

熟悉的车子很快停在他们面前,司机下车拉开车门。

沈砚之抱着温以蓁,坐了进去,他一直在安抚怀里的温以蓁,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她。

车子很快开走。

一把黑伞出现在她头顶,她有些狼狈的转身,看到了孟怀聿。

他低头看她,面色平静:“要追上去吗?”

雨幕中,他身形挺拔,正微微俯身看她,等她的回答。

江瑶月有些冷的发抖,冲着他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无助:“我饿了。”

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实在太过于可怜。

孟怀聿喉咙动了动,很快移开了视线,低声回她:“好,带你去吃东西。”

刚刚将她拒之门外的会所,现在将她奉为座上宾。

会所里面是宫廷风格,装饰奢华,紫檀木摆件随处可见。这里的会员几乎汇聚了整个北城的社会名流。

她被服务人员带着去了私人包间,洗完澡,很快有人送来了新的裙子。

孟怀聿陪着她安静的用完了餐。

她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吃完饭,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柠檬水,偏过头看孟怀聿,小声问他:“能和我讲讲他们的事吗?”

孟怀聿视线落在她还有些茫然的小脸上,将手中杯子放下,提醒她:“你该回去了。”


她声音又娇又嫩,整个人香香软软。

孟怀聿身体紧绷,被她亲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把将她按住,盯着她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来,警告她:“到了沈家,和他保持距离。”

他这是同意的意思。

江瑶月眉眼弯弯,瞬间露出些喜意,小脑袋又忍不住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撒娇保证:“一定保持距离。”

孟怀聿彻底没了脾气,将她重重抱在怀里。

沈砚之当然不是故意半夜给她打电话,实在是家里的通知来的太过突然,他爸妈本来国庆节打算去趟港城,结果临时行程有变,半夜从飞机场折回,冷不丁想起江瑶月也该放假了,也不管天晚不晚,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直接下了命令,让他明天天一亮就要带着江瑶月回家。

他给江瑶月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手心都不由得握紧,直到听到孟怀聿的声音,几乎快控制不住。

那一瞬间,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挣断,四分五裂,嗡嗡巨响。

强烈的嫉妒和怒意,让他有些口不择言,他说她是爬上他兄弟床的女人,话说出口的瞬间,带着自虐般的快意充斥在他胸膛。

直到电话被挂断,他强撑着的那股气才散了。再也睡不着,他起身到露台,沉默又克制的点烟,狠狠地吸了一根又一根。

天色将明,江瑶月被沈砚之电话吵醒,他言简意赅:“出来。”

窗外蒙蒙亮。

孟怀聿已经醒来,将她按住,语气不善:“让他等。”

江瑶月迷迷瞪瞪在他怀里又等了十多分钟,才渐渐清醒过来,躺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孟怀聿这次没拦,等她走后,他才重重地闭上眼,眸底的暗色被彻底掩盖。

沈砚之身上一股烟草味,江瑶月都不用靠太近就能闻到。

她皱眉,又去看他眼睛,他一双眼都是红血丝,明显昨天晚上没睡好,或者是压根就没睡。

沈砚之没理她的欲言又止,将手里烟摁灭,朝着她主动走过去,声音低哑:“走吗?”

江瑶月点头,见他转身就要上车,她忍不住伸手拽住他:“你怎么了?”

他样子实在狼狈。

沈砚之神色淡淡:“戒断期而已。”

江瑶月听不懂,拧着眉上了他的车。

沈砚之一路上没有再和她说话,只在快到的时候,他才开口:“就住三天,假期结束就送你回去。”

国庆节才七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

江瑶月认真听他的话,然后乖乖点头。

沈家父母俩早就在等着他们回来,尤其是沈父,他半强迫似的命令自己儿子将人带回来,其实还怕他不情愿,看到两个人准时回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当初实在心疼瑶月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又吃过太多苦,头脑一热,就硬让自己儿子和她订了婚。

过后才缓过劲来,他儿子喜欢温以蓁这事不是秘密,但后悔也来不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

江瑶月跟在沈砚之身后进了沈家,女佣先迎了上来:“江小姐,我给您换鞋。”

她手中拿着江瑶月一贯爱穿的粉色软拖,上面还有个蝴蝶结。

江瑶月往后避了一下,接过软拖:“我自己来就好。”

沈砚之站在她身侧,偏过头看她,在她要弯腰换鞋的时候,沉默着将她手中拖鞋拿了过来,直接蹲了下去,握住了她脚踝。

她脚腕被握住,险些站不稳,低呼一声,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膀。


江瑶月垂着眼眸,小小的抿了一口,唇瓣不再那么干了,她才抬头看他,语气肯定:“她喜欢你。”

“喜欢”这种感情可以滋生很多副产品,比如嫉妒、愤怒,也可能会让人面目全非。

会让高位者俯身,会令光明染尘。

孟怀聿盯着她湿润了的唇瓣,喉咙微动:“我不喜欢她。”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

江瑶月与他对视,观察着他的眼眸,他神色认真,没有说谎。

她移开视线,生硬的转移话题:“没关系吗?那样说她。”

大小姐生来就受不得半点委屈。

何况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让她下不来台。

孟怀聿低头看她:“她是隆多集团的季悠,我们和隆多集团是竞争关系。”

江瑶月明白过来,原来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顿时,她神色有些复杂,要是没有这种关系,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天之骄子和天之骄女,家世相当,容貌相当,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隆多集团听着实在耳熟,直到和孟怀聿一起去吃下午餐,她才冷不丁想起,隆多集团季廷。

紧接着,她就想起打季廷那冲动的一巴掌,当下,她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季悠从瑞丰鼎业出来,被气的够呛,车上坐了片刻,然后一口气直接开到了隆多总部。

季廷刚刚结束一个高层会议,一回办公室,就看到他妹坐在沙发上,表情烦躁。

他宠妹妹,季家上下都知道,连带着在隆多,季悠仗着她哥撑腰也是横行霸道。

这会儿瞧见她哥终于回来,她明艳的脸上瞬间露出委屈的神色,迎上去抱着她哥胳膊,气呼呼告状:“哥哥,孟怀聿让我告诉你,说我不配当他的未婚妻。”

季廷顿时一挑眉,将人推开,低头看她:“你做了什么?”

他对自己妹妹很了解,同样对孟怀聿也很了解。

季悠被推开,泫然欲泣,委屈的更甚:“我从港城回来就去找他,哪里有做什么。”

她说着,蹙着眉有些不情愿地推测:“有个女人在他休息室,我问她是谁,凶了一点,他因为这个生气?”

季廷有些头疼,往沙发上走去,身子往后一坐,抬眼看过去,训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他说过会帮她。

甚至他还摆了孟建国一道,要是结亲成功,那皆大欢喜,要是结不成,反成了结仇。

现在两边局势一直胶着。

季悠扁扁嘴,又想起什么的摸出手机,扒拉开微信,凑到她哥跟前,指着手机上放大的照片道:“就是这个女人,哥,你帮我解决了她!”

她为了及时掌握孟怀聿的动态,拉拢了两个瑞丰鼎业的小助理,小助理尽职尽责,她一走,就主动偷拍了照片发了过来。

季廷身子靠在沙发上,长腿慵懒的往前一伸,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然后眉头慢慢皱起,直接拿过她手机。

照片里,孟怀聿正神色放松的低头看喝水的女人,女人一身白色旗袍,身姿纤细。

尽管女人只露出半张小脸,但季廷很快的就认出来了,甩了他一巴掌的女人,沈砚之的未婚妻江瑶月。

昨天刚刚见过面,今天就又看到了。

他将手机扔还给季悠,舌尖又忍不住顶了顶昨天被打那半边脸,脸上忍不住露出个冷笑,小姑娘不仅会变脸,还玩的挺花啊。

昨天夜里还陪在沈砚之身边,今就到了孟怀聿休息室里。

季悠见她哥不说话,忍不住凑上前摇了摇他胳膊:“哥,你最好了,你帮我解决她好不好?”


江瑶月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热乎乎的奶茶,有些发怔。

张嘉豪见这姑娘不接话,有心给自己老板说几句公道话:“上次去你们学校演讲完,孟总还给你们学校捐了款,设立专项奖学金。”

爱屋及乌,也不过如此。

江瑶月诧异抬头看他,孟怀聿去他们学校演讲的时候,他们统共才见了一面。

张嘉豪抿唇,觉得自己话多,冲着她点了点头,退出了休息室。

会议内容是企业并购,开会的时候有些争执,迟迟不散。

江瑶月在休息室看了会儿手机,端着杯子出去打算接水喝。

路过秘书室的时候,视线随意一扫,便看到有人被挡在孟怀聿办公室门口。

她没在意,但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跋扈的声音:“她是谁?”

江瑶月回头,那被挡在门外的女人,手指正遥遥的指向自己。

秘书室里,七八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清楚江瑶月的身份,关于江瑶月的事,都是张嘉豪亲自在跟。

季悠凌厉的视线已经将江瑶月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语气带着质问:“你们不是说孟怀聿不在,她怎么能进他的休息室。”

江瑶月捧着杯子站在原地,秘书室里,能给她解围的张嘉豪不在。

这个女人能进到瑞丰鼎业顶层,还能让这些天子近臣般的秘书们束手无策,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她很快就决定,不能硬碰硬,视线收回,她转身就走。

季悠却被她的无视彻底激怒,三两步上前,直接挡住了她的路,语气极不客气:“我没见过你。”

江瑶月避不开,只好抬头看她:“这很正常。”

她语气认真。

季悠却被她的不冷不淡气住,这人气人和孟怀聿一样,不声不响。

江瑶月其实有些好奇,拧着眉忍不住问她:“请问你是?”

季悠见她真不认识自己,不由得眯了眯眼:“我是孟怀聿未婚妻。”

她说的理直气壮。

江瑶月顿时呆住,一张小脸上满是迷茫。

季悠见她小脸刷白,脸上不由得带出几分冷笑,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江瑶月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孟怀聿带着冷意的声音忽然响起:“季悠,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他在人前一贯沉稳,性格也是温和有礼,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刚刚开完会,他身后还跟着瑞丰鼎业的一群高管。

高管们脸上表情丰富,都知道季悠苦追孟总多年,这倒是第一次,孟总发了脾气。

孟怀聿大步走到江瑶月身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转过头看对面的女人,压低了声音:“回去告诉你哥,想当我未婚妻,你不配。”

他声音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季悠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随后,她的视线恶狠狠的落在了他身后的江瑶月身上。

没再多做纠缠,她沉住气转身就走。

孟怀聿面色不变,抬眼一扫,刚刚大气不敢出的秘书们,还有身后的高管们立刻回过神来,迅速散开。

江瑶月被他刚刚那句充满厌恶的话吓到。

孟怀聿握住她手腕,看一眼她手中水杯:“渴了?”

她乖乖点头。

他接过水杯,一手牵着她,神色自然的带着她去咖啡间。

这动作太过明显,无异于在宣示主权。

在这么多人面前,江瑶月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孟怀聿察觉到她的僵硬,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然后不动声色看她,解释:“不用在意她的话。”


他的力道实在太大,江瑶月被他握着的手腕都有些发红,见他一声不吭就盯着自己看,她有些气,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没听到吗,我让你松开我。”
孟怀聿不松手,反而将人更往前拽了拽,直到两个人呼吸相对,他才哑声问她:“为什么要来?”
他的眼神如有实质般,烫的她浑身发颤。
江瑶月想要避开他的眼神,却被他控制着一手压着腰,一手扣住下巴,避无可避。
她呼吸急促,故意说的冷静:“是嘉豪哥来找我,他说你生病了。”
孟怀聿却没有被糊弄过去,禁锢着她的双手越发用力,盯着她的眼神也更加幽暗:“他让你来,你就来了?”
江瑶月察觉到危险,她心跳开始加速。
孟怀聿却不放过她,字字咬牙:“不是因为担心我?”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江瑶月有些呼吸困难,他的高烧好似一下子传染给她,让她头脑也发了热。
她不敢看他,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孟怀聿盯着她下意识地小动作,喉咙动了动,一字一顿地逼问:“还是因为心疼我?”
江瑶月抵在他胸前的手不断收紧,脸色发白,盯着他语气认真:“孟怀聿,你再这样,我现在就走。”
孟怀聿手一松,她立刻仓皇起身。
已经不用再伸手去摸,刚刚距离那么近,他身上烫的惊人。
她想转身就走,但到底有些不忍,长长呼了口气,她站在床边低头看他:“下午什么时候吃的退烧药?”
他撑着双臂坐起,靠在床头拧眉:“不记得了。”
这次高烧来的凶猛,饶是他平常再好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撑不过去。
他说完抬头看向她。
江瑶月小脸有些严肃:“把嘉豪哥手机号给我。”
她不敢胡乱让他吃药,怕吃多了有问题。
孟怀聿眉眼闪过一丝冷意,拒绝:“不给。”
她把他删除的毫不犹豫,现在还要和他要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即使是为了他,他也不许。
江瑶月被噎了一下,索性也不再问,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小蛋糕上时,脸上有些犹豫:“蛋糕你吃吗?”
草莓慕斯小蛋糕,看着很好吃。
但他现在发烧,不一定有胃口。
孟怀聿眸中神色发暗:“我不吃,你要拿回去给沈砚之?”
他语气带了些冷意。
江瑶月被气到,睫毛轻颤:“我看孟总身体很好,还有力气气人。”
她说完扭头就要走。"



旁边伤人的一对男女早已经吓傻,司机报了警,警察出警很快,将人直接带走,司机和齐然一起,跟着去做笔录。

江瑶月垂着头眼眶泛红,手里的绿丝带一圈一圈的包住他的手。

孟怀聿一直低头看她,好一会儿,冷淡开口:“不知道要躲?”

江瑶月抬头,和他对视。

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孟怀聿顿时心头一紧。

接他们的车来的很快,车子直接开到了孟怀聿在镜湖区的别墅。

伤口上的血已经把那根发带染红。

医药箱拿出,江瑶月坐在沙发上给他包扎,简单清洗,然后上药,再裹上纱布。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孟怀聿一声不吭,等她好不容易包扎完才开口问她:“为什么哭?”

江瑶月眼眸澄澈,睫毛上还沾着湿意,看起来乖的不像话。

她郑重道歉:“对不起,孟怀聿,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

真的是一本正经的在道歉,正襟危坐,等待他的审判。

孟怀聿眼眸深邃,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盯着她若有所思:“刚刚不是挺大胆?”

她刚刚将人拽到自己身后,真的让人出乎意料。

江瑶月沉默片刻,向他坦白:“现在后悔了。”

她倒是很坦诚。

孟怀聿看一眼被她用纱布重新裹起来的伤口,声音里带了丝慵懒:“那为你受的伤怎么算?”

江瑶月手指动了动,满脸迷茫,试探开口:“赔你医药费?”

孟怀聿不出声,靠在沙发上,意味不明的看她。

他当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江瑶月刚刚给他包扎伤口,两人距离太近,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将她包围。

她后知后觉地紧张,有些脸红的要往后退。

孟怀聿看了眼她发红的耳朵,思考片刻:“加上微信,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他之前只有她的手机号。

他偏过头看她:“加吗?”

江瑶月看着他,乖乖地点点头。

回到南京路的家,江瑶月收到齐然的微信语音,她哭着道歉,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见到那个人,又见到那个女生,理智全无。

江瑶月静静听她说完,安抚了她几句,又嘱咐她赶快订票回家,然后才挂断。

时间还早,她安安静静给自己煮了一壶玫瑰花茶,然后整个人窝在了沙发上。

好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神色平静,看和孟怀聿的微信对话框。

被她强行切断的关系,续上了。

正在发呆,孟书禹给她发来微信:“我姐说你缺钱?!”

没等她回复,他又发来一条:“我给你涨家教费,一节课3000?不不,一节课5000。”

然后直接转了一万过来。

他这次发来信息的时间间隔有点长,像是在斟酌怎么措辞:“我以为你是体验生活,没想到是挣学费和生活费。”

这行动力,和孟婉柠一样。

江瑶月给他发了个“呆呆”的表情包,正在打字的时候,他的视频通话就发了过来。

她按下接通。

孟书禹一张脸占满了屏幕,语气挺拽:“收啊!”

江瑶月看不出他在哪,但礼貌拒绝:“你给的太多。”

她之前兼职,一节课最高的时候也才三百。

孟书禹神色古怪看她:“还有人嫌钱多?”他摸了摸鼻子,嘀咕:“还有二十多天可就开学了,你学费挣够了吗?”

江瑶月捧着手机没吱声。

孟书禹给她盘算:“最多再给我上两次课,江瑶月,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懂得接住?”

他叫了她的名字。

江瑶月眼睛睁大,板起小脸:“叫老师。”

孟书禹笑:“行,老师。”

她比他才大4岁而已。

那边传来男生声音,在喊他去打球。

江瑶月听到了,没再和他多说,想了想开口:“那我收了,谢谢。”

孟书禹笑的灿烂,冷不丁问了一句:“要不要来看我打球?”

江瑶月拒绝。

快开学的前一周,钱景辰家的温泉度假酒店开业,邀请他们圈子里的人去玩。酒店开在一百多里外的古镇,山清水秀的地方。

沈砚之工作忙,本来没想去,但晚上开完视频会议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江瑶月窝在书房的小沙发里看书,忽而心头就有些发痒,他走过去,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脸埋在她的侧颈处,低声问她:“想去泡温泉吗?”

江瑶月看书被打扰,思绪有片刻的停滞,听到他问话,偏过头看他:“你有时间吗?”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没说不想去,沈砚之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了亲,低笑出声:“陪我的小姑娘,时间还是有的。”

江瑶月脸有些红,被他亲的耳朵有些痒,伸手去推他的脸,却被他抓住手。

她被压进沙发里的时候,一抬头就撞入他的眼睛,那里面分明翻滚着浓烈的欲望,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与他对视。

沈砚之凑上前,咬了咬她的耳垂:“我想要你。”

他的话太过于直白,江瑶月抵在他身上的指尖微微蜷缩,她摇头,羞得浑身都成了粉红。

灯光下,她实在迷人。

沈砚之眸色暗沉,在她唇上亲了亲,诱哄:“乖宝,说你也想要。”

没得到回应,沈砚之手顺着她腰往下。

江瑶月眼底迅速起了一层水雾,嘴唇微张,凑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气息不稳的小声开口:“想要。”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乖的不得了。

沈砚之喉咙发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隔天醒来,江瑶月下床的时候,脚一落地,差点没摔倒。

沈砚之太过于生猛,折腾她半夜,搞的她现在腿发软。

她整个人蔫蔫的,强撑着想要去卫生间,沈砚之听到动静下了床,三两步追上去,从身后将她抱住,声音低哑:“去哪?”

江瑶月被他抱住,有点怕他再来,往开推了推他:“去洗洗。”

他咬了咬她耳垂:“昨晚上弄疼了?”

又是这么直白的问话。

江瑶月心猛地一跳,耳朵一下红了,回头瞪他。

她眼睛还泛着雾气,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沈砚之眸色发暗,大手已经放在了她腰上:“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这次没理他,红着脸将人推开。



江瑶月从刚刚就乖乖站在林芝兰身边,这会儿听她轻描淡写的表达了对这个品牌代言人的厌恶,不由得抬头迷茫的看了下秀场旁边悬挂着的代言人巨型宣传海报。

品牌方动作很迅速,他们和创始人打过招呼,要同去参加晚宴的时候,代言人的宣传照已经看不到。

搁在往常,林芝兰看完秀就直接走了,但今天领着江瑶月,她儿子也难得在,她兴致很高,答应了品牌方的邀请。

晚宴上来的都是时尚界知名人士,还有品牌方的贵客。

林芝兰将江瑶月带在身边,给她介绍熟识的朋友,但没说几句,有个头发花白的外国男人就走了过来,亲切的喊人:“Cecilia!”

林芝兰也很是惊喜,大概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两个人一时间相谈甚欢。

沈砚之刚刚去阳台上打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他的小姑娘满脸迷茫的站在灯光摇曳的宴会厅中,就像是一不小心误闯进了这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灯红酒绿中。

他站在原地,没有第一时间上前,直到她无意间偏过头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她的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的心脏忽然又不受控制的,狠狠地跳动了起来。

戒不了她,想靠近她,重新拥有她,狠狠占有她,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

有熟识的人过来找他打招呼,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呼吸加重,忽而大步朝着不远处的江瑶月走去。

江瑶月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过来,心底似乎清晰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就快了,她会拥有一个完完全全的沈砚之。

四周的交谈声和酒杯碰撞声全部成了背景声。

沈砚之走到江瑶月面前,低头看她,他的眼神充满压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江瑶月睫毛轻颤,不回答。

他微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江瑶月手心有些濡湿,在他的逼问下,她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否认得有气无力:“不是。”

沈砚之却不放过她,势必要问出答案的模样:“那天我抱走温以蓁,你恨我,所以和他上了床。”

江瑶月小脸苍白,被他问的心头发慌,忍不住再次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砚之凑上前,额头抵住她的,带了丝绝望,体温很高,声音很轻:“江瑶月,我只是想说,我想你。”

他的眼眶泛红,脆弱得要死。

江瑶月心头酸软,又夹杂着痛意,一时间没动,由着他靠近自己,直到发现旁边人不断神色暧昧的看过来,她才伸手将他推开。

沈砚之垂眸看她,眸色发暗。

江瑶月避开他的视线:“我不是想报复你。”

沈砚之将她脸扭正,目光深深地撞进她眼里:“他强迫你?”

江瑶月没答,因为林芝兰和朋友叙旧完,回头就喊她,要带着她再认识些人。

沈砚之将人放开,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喉咙一时发紧,觉得犯了烟瘾。

品牌晚宴全是名流,江瑶月笑的有些僵硬,和林芝兰说了声抱歉,去了卫生间。

她刚刚推脱不过,喝了几杯鸡尾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晕晕乎乎,走廊光线昏暗,她走出没几步,在拐角处便听到有个女声在压抑的哭。

从这里过去必定撞见,场面定会尴尬。

江瑶月停住脚步,背靠住墙,思考要不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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