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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完结文

菓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耶律烈凝视着李清婉的背影,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过来。”李清婉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裹着被子爬起来,坐到耶律烈身边。她低垂着眼睑不看面前的男人,因为刚哭过的原因,皙白的脸儿上透着淡粉,好像水洗过一样,嫩得能掐出水来。“坐过来。”耶律烈放柔了声音。李清婉也不看他,起身坐到他的腿上。耶律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将她身上的被子裹紧,不让她着凉。待被子裹好之后,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水嫩的脸儿,一手搂住她,抬起另外一只手给她擦脸上的泪痕,将粘在她脸蛋上的发丝顺下来。“你还哭,你让人杀了我,我都没把你怎么样。”李清婉抿唇,他果然是装的,根本就没有昏迷,之所以当时没有抓她跟尉迟晔,不过是静待时机,一网打尽。“你遏制了瘟疫,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李...

主角:耶律烈李清婉   更新:2025-04-02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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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耶律烈李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菓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耶律烈凝视着李清婉的背影,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过来。”李清婉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裹着被子爬起来,坐到耶律烈身边。她低垂着眼睑不看面前的男人,因为刚哭过的原因,皙白的脸儿上透着淡粉,好像水洗过一样,嫩得能掐出水来。“坐过来。”耶律烈放柔了声音。李清婉也不看他,起身坐到他的腿上。耶律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将她身上的被子裹紧,不让她着凉。待被子裹好之后,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水嫩的脸儿,一手搂住她,抬起另外一只手给她擦脸上的泪痕,将粘在她脸蛋上的发丝顺下来。“你还哭,你让人杀了我,我都没把你怎么样。”李清婉抿唇,他果然是装的,根本就没有昏迷,之所以当时没有抓她跟尉迟晔,不过是静待时机,一网打尽。“你遏制了瘟疫,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李...

《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完结文》精彩片段

耶律烈凝视着李清婉的背影,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过来。”
李清婉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裹着被子爬起来,坐到耶律烈身边。
她低垂着眼睑不看面前的男人,因为刚哭过的原因,皙白的脸儿上透着淡粉,好像水洗过一样,嫩得能掐出水来。
“坐过来。”耶律烈放柔了声音。
李清婉也不看他,起身坐到他的腿上。
耶律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将她身上的被子裹紧,不让她着凉。
待被子裹好之后,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水嫩的脸儿,一手搂住她,抬起另外一只手给她擦脸上的泪痕,将粘在她脸蛋上的发丝顺下来。
“你还哭,你让人杀了我,我都没把你怎么样。”
李清婉抿唇,他果然是装的,根本就没有昏迷,之所以当时没有抓她跟尉迟晔,不过是静待时机,一网打尽。
“你遏制了瘟疫,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
李清婉这才抬眼看向耶律烈。
耶律烈自嘲,他也只有说起她的家人,她才会有点反应。
“你要把我母亲和妹妹送回汴梁?”
耶律烈点了一下头,“我会派人护送,直到把她们安全送到你的外祖父那里。”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他怎么知道她想让母亲和妹妹回到外祖父的身边,这个男人洞察人心的本领让人震惊,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可怕。
耶律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凝视着她的双眸,“以后你乖乖跟着我,我自然会保护好你的家人。”
李清婉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你能放了尉迟晔吗?”
耶律烈脸色瞬时变得严肃,眸子染上霜雪,眼中皆是危险的讯息,“所以你真的喜欢他?”
“我没有,他是因为救我和家人才被抓的,我不想欠他人情。”
人情债是怎么样都还不清的,尉迟晔本来很安全,不必冒险来救他们的。
“你不欠他人情,他被抓都是因为他太蠢了。”蠢到轻易相信别人。
李清婉垂下眼睑,知道他不同意,多说也是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兴许有别的法子救尉迟晔。
耶律烈将李清婉放在床榻上,让她躺好。
李清婉抓住他的袖子,“我母亲和妹妹临行前,我能去见见她们吗?”
耶律烈给她掖着被角,“我会安排。”见她依旧看着自己,好像有话要说,“还有事?”
李清婉红唇轻启,“你曾经在军中下达过命令,不允许将士欺辱女俘。那日我去见我的家人,俘虏营的几个统领抓走了魏丞相的独女,他们显然与你有二心,你要不要派人调查一下?”
若是耶律烈抓住那些害群之马,俘虏营的女人们也能免于被迫害。
“好。”耶律烈去柜子里取了一件新的衣衫放在床榻上,低头吻上李清婉的脸颊,“你好好歇息,我出去一趟。”
耶律烈走后,李清婉在床上躺了片刻,才起来穿衣服,然后又躺回被窝,睁大眼睛看着帐顶,脑子里乱哄哄的。
许是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李清婉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兵器落地的声音,还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难道军营遭了刺客?
李清婉瞬时清醒,刚坐起来,一个黑影便掀开毡布闪了进来。
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李清婉的脖颈上,随之而来的有浓烈的血腥气,挟持她的人受伤了。
“老实点,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
忽也木说着就把李清婉从床榻上扯了下来。
这忽也木正是俘虏营的统领,上次命人绑架魏如歌的便是他,耶律烈命人抓了俘虏营的好几个人,他知道事情败露,便想抓住李清婉,拿她保命。
巴特尔带着几个契丹士兵冲了进来,“放开她!!”
元帅很是看重李清婉,若是知道李清婉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忽也木抬高了匕首,李清婉被迫仰起头来,脖颈上丝丝缕缕的疼痛传来,她不觉皱起眉头。应该是破皮了。
“再敢上前,我杀了她!”
巴特尔等人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忽也木把李清婉带了出去,拽着她上了马,骏马长嘶,很快消失在暗夜中。
巴特尔就近扯过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紧追而去。
元帅因为紧急公务不在军中,但是临行前,特意嘱咐要保护好李清婉。
若是元帅知道李清婉被歹人抓走了,凶多吉少,他们就都完了。他可不想承受自家王爷的雷霆之怒。
巴特尔策马急追,几十名契丹士兵也牵来马匹,追了上去。
李清婉趴在马背上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出来了,根本找不准时机点忽也木的穴道。
直到行经一处,忽也木勒住缰绳,停了下来,显然是要判断方向。也就是这时候,李清婉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忽也木肚子上的鸠尾穴。
忽也木闷哼一声,瞬时昏死,从马背上重重地掉了下来。
主人坠马,马匹受惊,前蹄扬起,仰天嘶鸣。
李清婉手忙脚乱间紧紧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肚,才没有被马给掀下去。马匹见甩她不掉,载着她没头没脑地狂奔起来。
李清婉拽着缰绳,想要让马停下来。奈何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根本无济于事,只好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抓着缰绳的同时紧紧抱住骏马的脖子。
如此一来,马翻腾着更想把李清婉甩下来,愈发发狂起来。
李清婉只感觉被颠得头晕目眩,身上每一处都要散架一般。即使这样也比在忽也木手里强,在他手里她会死得更惨。
寒风刺骨,天旋地转,李清婉觉得自己要死了。
直到一个人如神明一般,突然骑着马靠近。在足够近的时候,猛然跃到她的马背上,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则抓紧了缰绳,使劲往后一勒。
马匹吃疼,扬起前踢长嘶,原地踢踏了两下,最终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天地终于停止旋转和发狂。李清婉忍耐着身上的颠簸之痛,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月光下,马背上的人面容清冷衿贵。居然是耶律烈。
李清婉心中涌起一种还好是耶律烈的庆幸。
耶律烈搂紧怀里的女人,只感觉李清婉娇弱的身躯好似冰块,周身散发着冰冷。
李清婉穿着单薄的白色薄衣,浓密的长发披在脑后,小脸儿五官精致,一双水眸漆黑灵动。
月光给她精致的脸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单薄脆弱,楚楚可怜,如遗落人间的神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耶律烈抬手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包住,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他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愠怒。
李清婉裹紧披风,上面还带着耶律烈的体温,他的两条臂膀强壮坚硬,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娇弱得好像小鸡仔,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终于活下来了。
被俘虏的这段日子,她每天想的都是活着。让自己和家人活着,让那些可怜的俘虏活着。看着耶律烈不悦的神情,李清婉知道他误会了,“我没有要逃走......”
李清婉正要解释,紧追而来的巴特尔赶了过来。
他远远看到自家元帅魁梧的身形大喜过望,赶忙策马迎了上来。还隔着不少距离,巴特尔便从马背上跃下来,跪在地上,向耶律烈行礼。
“启禀王爷,忽也木察觉要抓他,绑架了公主,我们一路追赶,抓住了忽也木,但是公主却下落不明。”
他们追赶的时候,发现了昏死过去的忽也木,李清婉却不知去向。
李清婉冻得直哆嗦,“我在这里。”
巴特尔抬头便看到自家元帅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心内一松,还好公主没有丢。
看到巴特尔一瞬不瞬看着李清婉,耶律烈不悦,淡声说道:“忽也木呢?”
“他被人点了穴道,昏死过去,现在还没有苏醒,已经送回军营了。”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是你干的?”
李清婉也正仰头看着他,姣好的容颜就落在他的眼里,她的眼睛比白日里显得更大更灵动。
“我会给人点穴。”李清婉眼眸澄净,回答得甚是乖巧,美好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成片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耶律烈带的人赶了过来,纷纷向耶律烈行礼。“参见元帅。”
“你们先回营。”
“是。”
为什么不一起回营呢?
众将士看到耶律烈怀里的人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元帅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很是稀罕这代国公主。
李清婉不明白耶律烈为什么要让那些契丹将士先走。正疑惑间,便看到耶律烈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那匹方才发疯发狂的马老老实实地立着,连个响鼻都没有。李清婉不禁感叹,原来连牲畜也知道见人下菜碟。
耶律烈拿起李清婉的脚踝。方才披风能够把她罩住,但是一双脚却露在外面。她的脚很小,被月光蒙上一层幽兰的光辉,但是脚底板上却被枯草扎破了好几处,暗色的血已然凝固。
李清婉有些难为情,向后缩回自己的脚。
耶律烈没有阻拦,顺势放开她的脚踝,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
正在不远处吃草的烈焰马很快飞奔了过来,鬃毛一上一下。李清婉认得,那是耶律烈的坐骑。
那马很是通灵性,来到耶律烈跟前仰着头,愉悦地打着响鼻。耶律烈抬手摸了摸它的鬃毛,然后从马背上将软垫解了下来。
李清婉坐在马背上,握着缰绳,却并不害怕,耶律烈不会让她有事。
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她是信任他的,她不知道这种信任是从何时建立起来的。
耶律烈转身给李清婉整理了一下披风,掐着她的纤腰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转移到另外一匹马上。
李清婉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骤然来的失重,让她扶住了耶律烈的肩头,好似搂住了他的脖颈。二人脑袋离得很近,呼吸相接。
耶律烈把李清婉放在自己的坐骑上,让她侧坐在马背上,然后把软垫,撕开,把李清婉的两只脚放进里面,捆好。
李清婉居高临下看着耶律烈给她捆绳子。
从她的角度看,耶律烈剑眉修长带着英气,鼻梁高挺,异常俊朗。令她震惊的是,耶律烈竟然会如此细心,对她这般照顾有加。
他攻城略地,令人闻风丧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李清婉抿唇,打消了自己心中不该有的想法,她身处敌营,最不能有的就是心软和心动,任何人善意的举动可能都是杀机四伏的。
给李清婉捆扎好,耶律烈抬眼看她,四目相对。
李清婉心弦猛地拨动,不自然地将视线扫向一边,有些做贼心虚,“多谢。”
耶律烈看了李清婉一眼,一声不吭,手扶马鞍,翻身上马。李清婉又落到了他的怀里。耶律烈“驾”了一声,策马向着营地而去。那匹忽也木骑的马就跟在他们身后。
马匹颠簸,一路上,为了防止掉下去,李清婉不得不双手抱住耶律烈粗壮的胳膊。
耶律烈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娇小可怜。他的眸子不觉柔和了一些。
方才看到李清婉的身影,耶律烈以为她要逃跑,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
好在她不是逃跑,但是一想到她被人掳走,还是心有余悸。
回到营地,耶律烈策马来到主帐跟前,翻身下马,伸臂将李清婉抱了下来,打横抱进营帐里面,将李清婉放在床榻上,把厚厚的毯子围在她身上,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找药箱。
李清婉被颠得浑身疼,脚上的伤口更疼。她抬脚看向脚底板,有好几处伤口,有些结了痂。
耶律烈拿着药箱过来,一条腿跪在床边,把李清婉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给她擦药。
药抹上去又凉又疼,李清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耶律烈抬头看她,“忍着些。”
李清婉轻轻地点了点头,若是伤口不处理,就会发炎,又正值冬季,很容易生冻疮,到时候再想处理也比较费劲了。

耶律烈笑道:“孙儿壮实着呢,怎么会那么容易负伤?”
“没有负伤就好。”塔娜说着让人备膳。
塔娜的贴身侍女笑道:“老祖宗听说您回来了,可高兴了,饭菜早早就备好了,都是您喜欢吃的。”
耶律烈扶着塔娜坐下,饭菜很快被端了上来。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耶律烈脑海中闪过李清婉的身影,她那样娇弱,还不好好用饭,身子怎么受得了。
塔娜说笑着,看着耶律烈跑神,略显惊讶,她这个外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让人很难看出他的情绪,但是今日的情绪外露,让人一眼便知。
“阿烈,你有心事?”
耶律烈拿起筷子给塔娜夹菜,“没有。”
塔娜想到了质古跟她说的话,“听说你从代国带回了一个女人?”
耶律烈神色未变,好似在说一件悉数平常的事情,“她胆子小,明日我带她来拜见祖母。”
塔娜不悦,“怎么,害怕祖母吃了她?”
这些年她最操心的便是耶律烈的亲事,像他这么大年龄的男子,孩子都好几个了,耶律烈身边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她也曾张罗过耶律烈的婚事,但是耶律烈总是以大业为重推脱。现在倒是自己领了个女人回来,而且还是从代国俘虏来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如何能跟他一条心?
家宅不宁,必定会影响他的事业。
耶律烈笑道:“祖母说的哪里话,祖母爱护孙儿,自然会爱护孙儿喜欢的女人。”
“喜欢”两个字从耶律烈的口中说出来,塔娜更为惊讶,看来质古说得没有错,耶律烈这次是来真的,而且还把那个女人看得很重。
自古红颜多祸水,她可不能让耶律烈找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阿烈......”
“祖母,莫要担心,孙儿看上的女人必然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到时候你见到她,定然会打心眼儿里喜欢。”
话都这么说了,塔娜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耶律烈素来进退有度,精明睿智,不会被轻易蒙蔽,等她见到人再说吧。
祖孙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耶律烈便起身告辞了。
塔娜的贴身侍女说道:“元帅好不容易回来,若是多陪您说说话就好了。”
塔娜看着门外,不怪贴身侍女会这样抱怨,耶律烈没用几口饭便匆匆离开了,若是以前,用过饭后他还会陪她说好一阵子的话。
“你派人留意听雨轩,去探探那代国女人的底细。”
耶律烈回到听雨轩,走到寝屋门口,抬手推门,想到什么手忽地顿住,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推门进去,将门自内合上。
李清婉刚沐浴过,坐在铜镜前面绞干头发,听到耶律烈的脚步声,她那拿着软巾的手顿了一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耶律烈走过几道珠帘,一眼便看到李清婉的身影,端坐在铜镜前,长发斜披,素手拿着软巾擦着发丝,娇柔美好。
耶律烈走到李清婉身后,接过她手里的软巾,给她擦着头发,动作温柔。
“怎么不叫侍女来服侍?”
“一会儿就弄好了,便没让帮忙。”
耶律烈擦头发的同时,抬起眼睑看她,“晚上没有好好用饭?”
李清婉看着镜中的耶律烈,赶忙解释,“我不饿,便没有多吃,你不要怪她们,是我自己不想吃。”
“你太瘦了,要多吃些。”耶律烈手上的动作不停。
“好。”
“明日我带你去见外祖母。”
李清婉应着,心里面却不是滋味,看耶律烈这个样子,是让她在元帅府久呆,所以才会把她介绍给他的亲人。
“今日在门外闹着要见你的是耶律质古,我的妹妹,她为人泼辣,但是没有坏心,你日后跟她相处就知道了。”
“好。”
室内陷入沉寂,李清婉常想,像她这样沉静的性子,多么无趣,耶律烈怎么还不腻烦,她巴不得被他嫌弃。
李清婉想着心事,与耶律烈的视线撞在一起,她移开视线,看着桌案上刻着曲折花枝的木梳。
耶律烈火急火燎回来见她,看她不冷不热,终究心里面不痛快。
“你是不是想通过得罪外祖母和质古,好离开我身边?”耶律烈黑漆似的眸子凝视着她,让她无处遁形。
李清婉没想到他竟一眼看破她的计划,张口否认,“我没有。”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心虚。
可是耶律烈是谁,那是在朝堂上争权夺利的人精,旁人一个眼神儿他便看破对方心思,李清婉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她果然存了这样的心思,耶律烈心中不快。
“没有吗?”耶律烈审视着她,“你最好乖一些,若是让我知道你这样做,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李清婉紧抿唇瓣,他确实有不少拿捏她的办法,床笫上惩罚她,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每一样都让她害怕。
耶律烈并不想胁迫她,只是两个多月了,他对她无微不至地呵护,石头也该捂热了,而李清婉却仍旧油盐不进,害怕他,躲着他,想要离开他。
他的戾气在这一刻莫名地到处乱窜,让他止不住想要刺激她。
“今日宫宴,有人把你的父皇和弟弟带了过去。”
李清婉身上的弦瞬间绷紧,凝视着耶律烈,“他们把我父皇和弟弟怎么样了?”
“我说过有我在,没人能动他们一根手指。”
“多谢。”
“有什么可谢的,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会看顾你的家人,若是有一日......”
耶律烈看着李清婉不再说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清婉想到军营里的那些男人,代国女俘在他们眼中就如待宰的羔羊,若是牺牲自己能够换得家人和那些女俘的安全,她愿意去做。
李清婉抬手抓住耶律烈的手,“我会听话,乖乖呆在你身边。”
耶律烈好整以暇玩味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李清婉心下一横,起身伸出娇软的手臂,搂住耶律烈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瓣。
耶律烈垂眸看着李清婉秀眉轻蹙,轻闭双眼,黑密的睫毛不住地打颤,如此娇弱可人的模样,让人很想欺负。
可是一想到她是因何才吻他,耶律烈便置气起来,纹丝不动,任由她亲吻。

李清婉无颜面对自己的家人,含泪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便看到两个士兵把魏如歌带了回来。
俘虏营的契丹将领早就对魏如歌觊觎多时,皇后公主他们动不了,一个丞相之女还是可以的。
之前他们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元帅下过命令,绝对不能凌辱女俘。
耶律烈自小在军营长大,处事雷厉风行,手段甚是狠辣,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耶律烈自己则收了代国公主,做将领的尚且如此,他们这些底层的将士,自然不用再遵守戒律。
他们早已经蠢蠢欲动,昨夜遇上兵变,他们趁乱就把魏如歌给掳走了。一个低贱的女俘丢了,自然也不会有人追查。
可是他们还没有商量好顺序,耶律烈派的人便开始清查全军,他们几人害怕事情暴露,不敢轻举妄动,先把人关了起来,想等着风头过了再为所欲为。
魏如歌被推搡着走了过来,她虽然眼圈红肿,头发有些凌乱,但是衣衫齐整,身上未见伤痕,不是被欺凌过的模样。
李清婉在玛雅的搀扶下向主帐走去,魏如歌看着李清婉的背影,眼神变得有些许阴暗。
为什么她总是比不上李清婉?
以前在汴梁时,那些男人的目光就落在李清婉的身上。他们被俘虏的当日李清婉就被带走了,魏如歌还因此窃喜过,终于没有人能压过她的风头了。
没想到再见面,她们同样身在囹圄,待遇却千差万别,李清婉被人照顾得很好,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为什么不管她多努力,那些臭男人都看不到她?
帘帐打开,魏学渊夫妇哭着抱住被他们捧在心尖上的独生女儿。
“歌儿,你可算回来了。”
魏学渊说道:“多亏了公主救了你,要不然你这次真是凶多吉少。”
魏如歌没想到是李清婉救了自己,是啊,委身于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她心里愤愤不平,嘴上却是善解人意,“以后得了机会,我定然要好好谢谢殿下。”
魏丞相夫妇连连点头称是,李睿听了默默坐在角落,眉头紧锁,一声不吭。
徐静澜坐在他的身边,揽住李清辞,数落他,“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婉婉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跟咱们见上面,你倒好,没说两句话便把人给打了,她该多伤心。”
李睿气鼓鼓地说道:“她竟然这么不争气,这些年教给她的仁义廉耻都作废了。”
十三岁的李钰眼中皆是仇恨,“阿姐定然是被逼迫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耶律烈。”
徐静澜赶忙提醒,“钰儿,你小声些,不要招来祸端。”
李睿沉默不语,脸阴沉得可怕,心内五味杂陈,气愤、失望、心疼,更有浓浓的自责。
他早该听李清婉的话,不应该为了虚假的兄弟情,登上皇位,害得全家被俘。
李清婉回到主帐,情绪低落,让玛雅和金花出去,待帐中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便呜呜地哭起来。
哭过之后,她便打起了精神,再忍耐几日,到了跟尉迟晔约定的地方,救出自己的家人,父皇定然会理解她的苦衷。
李清婉坐在铜镜跟前,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眶,还有脸上的巴掌印,拿起脂粉涂抹,想要遮住,不要让耶律烈看到。
谁知刚抹了一半,耶律烈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她的身后,透过铜镜看她,一眼就看到她的异样,眼底染上寒霜。
耶律烈抬手托起她的下巴,迫她转过脸来。
当看到被打的印记,耶律烈咬了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放开李清婉的小脸儿便要向外走去。
李清婉知道他要去找她父皇的麻烦,赶忙起身,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要去,你说过我只要好好跟着你,你就不动我家人的。”
耶律烈哪里肯听,甩开她的胳膊便要向外走去,李清婉焦急,自后面抱住耶律烈的颈腰,“求求你,不要动我的家人。”
她说着将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呜呜哭了起来。
耶律烈背脊僵硬,最终转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好,我答应你,别哭了。”
李清婉“嗯”了一声,哭声渐小,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啜泣着。耶律烈稍稍躬身,偏头给她擦脸上的泪渍,“吃点东西?”
见李清婉点头,耶律烈命人把饭菜端了进来。
玛雅给李清婉拿过来一块温热的软巾,李清婉垂目擦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耶律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吃吧。”李清婉低头慢悠悠地吃起来,时不时还抽噎一下。
天大亮之后,军队继续行进,耶律烈把李清婉送上马车才离开。
同坐在马车上的玛雅看着李清婉红肿的眼睛和红肿的脸颊,说道:“主子,我还从来没有见元帅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金花也在旁边帮腔。
李清婉低头看着手中被泪水打湿的帕子,沉默不语,他若真对她好,就应该放过她跟她的家人。
不过她也知道,这关系到契丹的利益,就算耶律烈现在再痴迷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和她的家人,想要离开只能自己想办法。
一路上,马车颠簸,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原和湛蓝湛蓝的天空,偶有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在草间一闪而过。
李清婉正对着窗外发呆,便听到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她将窗户关上,不想见什么人。
有人敲车窗,李清婉将车窗打开,便看到耶律烈骑着高头大马,勒住缰绳与马车一起行进。
他身材魁梧,穿着厚重的铠甲,端坐在马背上更显得威风凛凛,神圣不可侵犯。
耶律烈仔细看李清婉的面容,眼睛已经有些消肿,只是脸上的巴掌印却愈发明显起来,楚楚可怜。他将一个笼子递进车窗。
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李清婉接了过去,这天寒地冻的,居然能够抓住小兔子,实在难得。
看着她低头打量,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耶律烈嘴角微扬,对玛雅说道:“天冷,把车窗关好。”
玛雅赶忙应下。

巴特尔依旧伸出手臂阻挡,“元帅说有人想要见代国公主,不管是任何人都要拦下,一切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如果本公主偏要闯进去呢?”
“那卑职们只好拼命阻拦。”
“你......”耶律质古老早就听说自家二哥甚是宠爱被俘虏的代国公主,她跟外祖母都不相信。今日她刚好来元帅府陪外祖母说话,便想见见这代国公主,没想到连门都进不去。
巴特尔武功高强,若是硬碰硬,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放弃硬闯进去的决定。“二哥真是被女人冲昏了头脑,现在连外祖母的话也不听了。”
“实在是元帅吩咐,还请公主恕罪。”
耶律质古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李清婉站在窗边将外面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也许她想要逃离耶律烈,这位公主和她口中的外祖母会成为她的助力。
当夜,契丹王廷灯火通明,昊阳宫更是歌舞升平,管乐之声不绝如缕。
今日是耶律烈的接风宴,若他仅仅是一个王子,必然不会这般隆重。耶律烈同时还担任着天下兵马大元帅、南院大王的职务,权倾朝野。也是下一任可汗呼声最高的人。
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巴结他,皇亲国戚以及主要官员和官眷都参加了此次宴席,觥筹交错间都是对耶律烈的溢美之词。
目睹着群臣在耶律烈面前竞相谄笑,却将他这位可汗置于一旁,耶律亮憋闷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之间,烈酒滑入喉间,辛辣苦涩。
从旁服侍的侍女赶忙将酒杯斟满。
坐在耶律亮身侧的是可敦朵古丽。此刻,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经意的弧度。
“这些臣子真会见风使舵,照这个架势都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了。”
耶律亮冷冷地看她一眼,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案上。
朵古丽继续煽风点火,“阿烈也真是,以为立了战功,就可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他明知道阿尔怒是您的人,今日竟然把他给绑了,这分明就是打您的脸。”
今日耶律烈还朝,阿尔怒身为内侍总管让耶律烈等瘟疫事件查明之后再入朝,没想到耶律烈直接把人绑了,关押在北枢密院,这是一点儿都没有把耶律亮放在眼里。
耶律亮一声不吭,拿起酒杯喝闷酒,朵古丽看了他一眼,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
耶律亮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想指望着他废掉耶律烈,扶持她的儿子登上可汗之位是不可能了。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耶律亮这个窝囊废,朵古丽这样想着四处张望。
耶律齐又不知道跑哪儿玩儿去了,将近二十岁的人了,还是小孩脾性,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跟耶律烈争一争。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等登上可汗之位,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酒宴正酣,君臣都有一些醉意。
草原上的男子本就想说什么说什么,更何况喝了酒,更是快意恣肆,口不择言。
“可汗,臣听闻元帅此次南征俘获了代国的皇帝和亲眷,何不让臣等开开眼?”
另有臣子帮腔,“是啊可汗,臣听闻代国的女人都生得如花似玉,不知道被俘获的代国公主长得怎么样。”
坐在女眷席的乌珠抬眼看向坐在首位的耶律烈,他还没有回到上京,乌珠便得到消息,代国长公主生得如花似玉,耶律烈夜夜召她侍寝。
乌珠心中燃起一股疯狂的嫉妒之火,在这世间,唯有她才有资格成为耶律烈的女人。那份自信与渴望如同烈火般炽热,然而,现实却似冷水浇头。
耶律烈避她如蛇蝎,让她满心不甘与愤怒,所以当臣子提到代国公主的时候,乌珠下意识地看向耶律烈。
只见他缓缓将精致的酒杯放至唇边轻抿,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淡然。无怒无喜,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乌珠欣喜,看来耶律烈召代国公主侍寝纯属谣言,她就说嘛,耶律烈素来不近女色,怎么会看上一个贱奴?
定然是那个狐媚子勾引了耶律烈。她早年间便听闻汉族女子擅长以柔情蜜意虏获男儿心。
想到这里,乌珠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胆敢觊觎她乌珠的心爱之人,她誓要让那代国公主尝尽苦头,死状凄惨。
耶律亮看了一眼耶律烈,“听闻代国俘虏已经被送到俘虏营,现在派人去接,一来一回,太晚了,改日再让你们见见。”
就在这时,大王子耶律鲁起身,向耶律亮曲臂行礼。
“父汗,儿臣为了给您一个惊喜,早已经派人把代国皇帝和太子接了过来,眼下就在后殿等着,只等您的召唤。儿臣自作主张,还请父汗不要怪罪。”
耶律亮发出爽朗的笑声,“吾儿如此孝顺,处处为父汗着想,父汗嘉奖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这几年,耶律烈与耶律亮之间经常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最终败下阵的永远是耶律亮。此言含沙射影的意味实在太浓,明显是针对耶律烈。
群臣都装作听不懂,一笑了之,耶律烈战功赫赫,将军事大权牢牢握在手心,哪里有人敢得罪?
“把人带上来吧。”耶律亮命令道。
很快李睿和李钰便被士兵带了上来,众人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女人半个女人的身影。
不是说耶律烈俘虏了代国皇后代国公主吗?怎么一个女眷都没有?
众人低声议论起来。
耶律鲁看着耶律烈,心中得意,但是却不敢太表现出来,毕竟被耶律烈收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可是今日耶律烈一进城便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如此奇耻大辱,耶律鲁实在是忍不了,于是便想着在宴席上羞辱耶律烈。
在士兵的催促下,李睿和李钰带着厚重的脚铐,站在厅堂最中央,他们像稀罕物件一样被契丹君臣们打量着。
有臣子起哄,“可汗,听闻代国皇帝最是金尊玉贵,天子骄子,不知道臣有没有这个荣幸喝到代国皇帝亲自斟的酒?”
其他臣子跟着附和。狂放的笑声、羞辱的言语充斥在偌大的厅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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