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婳的做饭初体验,不太好。她被周梅花扶着出来时,发现自家已经围满了人。周梅花摆摆手,“没事没事没着火,就是油锅烧起来了。”安婳解释道:“我不习惯用这种柴火土灶,又要看火,又要看锅,手忙脚乱之下就不小心让油锅燃起来了......”燃起来后她就慌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哪怕知道该怎么灭火,也不敢靠近。幸好周梅花及时进来帮忙解决了。大家虽然觉得安婳挺没用的,但还是善解人意地安慰着:“没事,多用几次就会了,我刚来时也这样。”葛红英无语地看了安婳半晌,然后严肃地教育道:“我知道你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现在你为人妻、为人母了,连基本的家务都做不好,随军是干嘛来的?”周梅花帮安婳说话,“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干活的,慢慢学嘛。”葛红英冷哼一声,“她结婚时...
《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精彩片段
安婳的做饭初体验,不太好。
她被周梅花扶着出来时,发现自家已经围满了人。
周梅花摆摆手,“没事没事没着火,就是油锅烧起来了。”
安婳解释道:“我不习惯用这种柴火土灶,又要看火,又要看锅,手忙脚乱之下就不小心让油锅燃起来了......”燃起来后她就慌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哪怕知道该怎么灭火,也不敢靠近。
幸好周梅花及时进来帮忙解决了。
大家虽然觉得安婳挺没用的,但还是善解人意地安慰着:“没事,多用几次就会了,我刚来时也这样。”
葛红英无语地看了安婳半晌,然后严肃地教育道:“我知道你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现在你为人妻、为人母了,连基本的家务都做不好,随军是干嘛来的?”
周梅花帮安婳说话,“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干活的,慢慢学嘛。”
葛红英冷哼一声,“她结婚时间也不短了,要学早学会了,出身不好的人,果然什么都干不好。”
出身不好?
众人齐刷刷看向安婳。
安婳的眼神瞬间凌厉,直直看向葛红英,“葛主任,话可不能乱说,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我母亲是家庭妇女,哪里出身不好了?
你这么乱传谣言,恐怕不妥吧?”
大家又看向葛红英。
安婳祖上如何,那已经是祖上的事,目前还真挑不出她的什么不是来。
葛红英憋屈地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好心教育你,你这么夹枪带棒的干什么?”
安婳冷着脸道:“我父母俱在,要教育也轮不到你。”
葛红英一开始就对她不抱善意,或许是因为她的反悔离婚,让葛红霞没办法嫁给肖政?
呵,离谱。
没有她,肖政也不会娶葛红霞。
葛红英的想法未免太过自我。
气氛瞬间有些不好。
对峙间,不知是谁喊了句,“肖副师长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从外面窜了进来。
肖政刹住脚步,精准地从人群里锁定了安婳,皱着眉头,大踏步向她走去,“怎么回事?
听说家里着火了?”
肖政本就凶名在外,此刻见他沉着一张脸,煞是可怖,都以为他要打媳妇了。
周梅花连忙拦住他,道:“误会误会,小安没烧房子,只是做饭的时候油锅着火了。”
其他人都替安婳开脱。
“她也是不习惯用土灶才没干好,以后常做饭就好了。”
“你可是领导干部啊,不兴打媳妇的。”
安婳听众人这么一说,倒不认为肖政要打她,但那样子生气是没跑的。
她顿时便委屈起来,“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还怪上我了?”
肖政:“?”
他哪里怪她了!
还有,他哪里要打媳妇了??
“小肖,别这样,小安也不是故意的,以前在军校她可是啥也不干,现在能想着给你做做饭,就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葛红英虽说是在劝着,可那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怎么回事?”
陈钢和余宝山也过来了。
“没事,师长。”
肖政简单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陈钢威严地对众家属道:“没事就都散了,各回各家吃饭去。”
妇女们挺不情愿,怕肖政打媳妇,想在这看着点。
葛红英招呼道:“行了行了,都回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解决问题。”
说完看了肖政一眼。
这汉子不至于打媳妇,但脾气可不是个好的,安婳犯了错,一顿骂免不了。
哼,她早就说过,城里大小姐可不是会过日子的人,这家子以后还有得鸡飞狗跳的呢。
葛红英心中生出一股隐秘的幸灾乐祸,赶着众人出了肖家门。
周梅花担忧地回去,耳朵却竖着,始终听着那边的动静。
她男人石伟光看不过眼,没好气道:“以前是王家,现在是肖家,你干脆住别人家去得了。”
周梅花压根不搭理他。
石伟光气得狠狠刨了口饭。
人都离开了,肖政终于能走到安婳的面前,正想检查她有没有事,大腿便被人抱住了。
“爸爸!”
冬冬着急地喊道:“你不要打妈妈。”
小家伙把刚才众人的话听进耳朵去了。
肖政简直哭笑不得,提溜开儿子,“我不打妈妈。”
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安婳,确认她没有一点损伤,才拉开距离。
“不会做饭就不做,我说了吃食堂就行。”
他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安婳已经看出来他不是生气,而是在关心。
安婳故意作出伤心的样子,“我好心好意做饭给你吃,你还这么凶巴巴的。”
肖政摘下帽子,抹了把头上的汗。
见了鬼了,怎么都认为他在凶她?
“我......”他竭力放低声音,小心翼翼的,“我没有凶你的意思......真的吗?”
安婳瞥他一眼,“那你亲我一口。”
“啊?”
肖政的脸瞬间滚烫,大白天的,她咋能这样呢?!
“为了证明你没凶我,亲我啊。”
安婳做了个噘嘴的动作,嫩嘟嘟的唇在阳光下光泽迷人。
肖政:......奶奶的!
她怎么那么会撩人?!
“我们是去找爸爸吗?”
冬冬仰着小脸问妈妈。
安婳点头,“是啊,冬冬还记得爸爸的样子吗?”
冬冬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男主每次到省城开会都会来安家坐一坐,看看儿子,可是原身嫌弃男主啊,不让男主和儿子接触。
冬冬最近一次见到爸爸,是在半年前吧,小孩子忘得快,按理说应该已经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了。
安婳夸奖道:“我们冬冬的记性真好。”
冬冬腼腆地抿了抿嘴,又道:“我还记得爸爸带我飞,好好玩。”
安婳问:“还有吗?
爸爸还带你做过什么?”
冬冬歪着小脑袋想了会,“打枪。”
安婳也想起来了,冬冬三岁多的时候就被男主带到靶场玩,握着他的手教他扣扳机。
原身知道后,吓出一身冷汗,同时更加觉得男主是个野蛮、未开化的人,从那以后,原身就有意隔开儿子和男主的见面。
这事吧,安婳可以理解原身,换成是她,她也接受不了三岁的孩子摸枪玩——虽然是大人把着枪。
但安婳会选择先跟男主沟通,如果男主冥顽不化,才会采取下一步措施。
毕竟小孩子渴望父爱是天伦,不能粗暴斩断。
五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驻扎地云县。
安婳四处张望时,一个年轻军人走到她面前,“啪”敬了个礼,“嫂子,长官派我来接你。”
安婳从记忆里调出这个人的信息。
“小朱。”
男主的警卫员。
安婳打完招呼,往小朱的身后看了眼,没别人了。
“长官本来是要亲自过来接的,但临时被工作绊住了脚,就只好让我来了。”
小朱长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还有酒窝,看着憨厚老实不会撒谎。
但到底是不是真不会撒谎,就不知道了。
安婳也不甚在意,“小朱,还要麻烦你帮我搬行李。”
小朱看到安婳居然是带着行李过来的,还大包小包带了那么多,诧异了一瞬,难道嫂子不是过来逼长官离婚的吗?
部队驻扎在县城的郊区,周围都是农田,一公里外有条河,河对面是一个工厂,工厂过去才是进城的路。
说是郊区,其实就是农村。
难怪原身不愿意来随军。
冬冬也不太适应,哼哼唧唧让妈妈抱,嘟囔着想回家。
安婳拍着儿子的背哄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因为爸爸在这里呀。”
冬冬想起爸爸,这才安分了点。
小朱又看了安婳一眼。
“嫂子,我先送你们去家属区吧,把行李卸下了我再去跟长官汇报。”
“好。”
家属区都是平房,一眼看去跟普通的农家院子没区别,不过一排排的修得很整齐,每排中间有一条煤渣铺成的路,路两旁还种的有小树。
小朱将车子拐进了第一排的房子,开到中间停下。
早就有家属注意到了小朱,知道他是肖副师长的警卫员,那么接来的人毫无疑问是肖副师长家属了!
肖副师长也算这里的名人,三号长官,年纪比前两号长官小十来岁,前途无量。
或许也是因为年轻,为了压得住下面,肖副师长反而比前两位长官更严厉,随时都板着个脸,只要犯了错,甭管男兵女兵,他都是毫不留情地骂。
再加上他长得五大三粗,拳头捏起来有砂锅那么大!
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大家都很难想象,肖副师长能娶到一个城里大学生,那大学生怕不是个丑八怪?
如今肖副师长的媳妇来了,众人都好奇地围上来。
只见吉普车上下来个漂亮女人,女人一张精巧的鹅蛋脸,弯眉水眸,粉脸桃腮,挺翘的鼻子下是一张红润小嘴,肌肤雪白发亮,看上去一点瑕疵都没有,盘在脑后的头发一片黑鸦鸦,可见乌黑浓密。
她穿得也好看,白色的蕾丝衬衣,搭配一条上窄下宽的格子裙,行动间裙摆飞扬,优雅又时髦。
接着,女人抱下来个小男孩。
小男孩也是粉雕玉琢,漂亮得跟个女孩子似的。
“你是肖副师长家的媳妇?
这是肖副师长的儿子?”
有人想确认。
安婳点头,友好地向周围人问好。
人群瞬间就沸腾了。
娘嘞,跟个野兽一样的肖副师长,居然娶了个天仙啊!
还生了个小金童!
这......这也忒不般配了!
安婳忙着安顿,打了招呼就领着孩子先进屋了。
屋里装修倒是比想象的好一些,光滑的水磨石地板,明亮的玻璃窗,还有成套的家具,应该是组织统一配的。
屋子有四间卧室,每间的面积都很大,前后还带院。
只是没什么居住痕迹,只有一个卧室铺了床,院子里还杂草丛生的。
安婳道:“这里像是没收拾过。”
小朱解释:“长官平时总在办公室睡,所以这边比较冷清。”
顿了顿,决定替自家领导卖个惨,“长官还说反正他孤零零一个人,不如把房子让给别人住,幸好还没来得及让呢,不然嫂子你来了都没地落脚。”
安婳了然,笑看了小朱一眼,小朱:“嘿嘿。”
小朱要走的时候,安婳从包袱里抓了一把糖给他,“本来该给你烟的,可我没有,就拿这糖甜甜嘴儿吧。”
“我就爱吃糖,谢谢嫂子。”
小朱笑得露出酒窝,觉得这位嫂子跟上回见面大不相同,不但不拿眼角看人了,连笑容都多了。
安婳送走小朱,就开始认真巡视未来的家。
啧,到处都是灰,打扫卫生是个大工程啊。
冬冬从生下来就住楼房,新奇得在院子跑来跑去,暗沉的小脸也变得明亮起来。
“哇,妈妈,有虫子!”
“哇,一只彩色的蝴蝶!”
“哇,妈妈快看,这有个爸爸!”
安婳正到处找清洁工具呢,闻言走了出去。
军装男人抱着冬冬站在院子中央,头微微低着,看着怀中的孩子。
安婳的视角看过去,看到的是他的侧面,从眉峰到鼻梁,连成一片巍峨的山峦,颌骨线条凌厉冷硬。
听到动静,男人转过身来,安婳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原身大约是太讨厌丈夫,脑子里关于丈夫的长相仅是一团模糊的影像。
而书里对男主的形容拢共只有八个字——高大英俊,沉默寡言。
英俊......细看是还行,但他过于威猛的气质,直接让人忽略掉他的长相。
他身高至少一米八五,在这个年代绝对鹤立鸡群,军装下的肌肉鼓鼓囊囊,似是蕴含着无穷力量,那张脸本来挺端正正气的,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愣是给添了几分凶悍的野性,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杀气腾腾,极富侵略性。
难怪原身给他贴的最大的标签就是野兽。
安婳胆有些颤了,这这这......这仿佛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的男人,她吃得下吗??
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向了安婳。
安婳连着两个月给肖政写了数封离婚信,每封的内容都差不多。
——跟他没感情,要离婚,要奔赴真爱。
妈的,把给他戴绿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从本意讲,哪怕这段婚姻并不美满,肖政也没想过离婚,毕竟孩子不能无缘无故没了亲妈,离婚也丢人。
得知安婳在外面有了人,肖政怒是怒,但好像也并不意外。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肖政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安婳要追求所谓的狗屁真爱,那就成全她吧。
不就离婚?
他又不是讨不到媳妇。
“跟我进来。”
肖政放下孩子,率先走进一间屋。
安婳愣了一下,跟上。
“把门关上。”
他好凶啊。
安婳怂哒哒地照做,肖政面无表情道:“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批准后就可以办手续。”
安婳这才想起,原身已经写过离婚信。
“呃......我不是来找你离婚的,我是来找你随军过日子的。”
肖政一怔,随即沉下脸道:“离婚是儿戏吗?
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
嗯?
男主这意思,难不成是想跟她离?
女主已经出现了?
安婳顿生危机,“怎么的?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我工作都辞了来找你你要跟我离婚?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负心汉!”
肖政:......?
安婳是被起床号叫醒的。
天好像还没大亮.....她迷迷登登往身边一摸,只摸到了儿子。
肖政比起床号还起得早。
“醒了?”
肖政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她。
安婳咕哝道:“你起得好早啊......”安婳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此时窝在被子里,只露着个乱糟糟的脑袋。
以前肖政觉得安婳的卷头发妥妥的资产阶级作风,十分碍眼,此刻却瞧出了几分......可爱?
不由开口道:“你再睡会吧。”
话音刚落,安婳已经睡过去了。
他哑然失笑,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几分。
安婳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外边有说话声,听不真切。
她伸了个懒腰,穿衣起床。
肖政提着一摞饭盒进来,冬冬乖乖跟在后面,见到妈妈就主动报告,“妈妈,我跟爸爸买包子去啦。”
安婳夸了他一句,问肖政:“你刚刚在外边跟谁说话啊?”
肖政答道:“隔壁红英嫂子的妹妹,她说她早上煮了红枣小米粥,问要不要给我们一人盛一碗过来,我说我在食堂打了稀饭,就不要了。”
安婳点点头,这时候的街坊邻居好像就是这样,爱互相送东西。
安婳去院里的水槽边洗漱,进来吃完包子后见肖政还不急着上班,就跟他聊起了正经事。
“我有几个关于改造家的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
肖政刷着饭盒,“你说。”
安婳先组织了一下语言,再开口:“第一,院子里都是土,不下雨还好,下了雨肯定泥泞得很,所以我想铺一条路。”
肖政点头,“确实如此,别人家都铺路了。
师长家是去隔壁县的石料加工厂买的石板,我开个介绍信,咱们也去买。”
安婳赞成,又道:“第二件事,我想在后院挖个地窖,冬天可以储藏点蔬菜什么的。”
挖地窖的主要用意,还是给自己的空间打掩护,平时多往地窖放东西,就可以趁机把空间的物资混进去了。
肖政也二话没说点了头,“行,到时候请工兵营的战士过来帮个忙。”
“第三件事是最重要的!”
安婳认真地看着肖政,“咱家的厕所,必须得改造成能冲水的。”
这个年代也有抽水马桶,安家就有。
安婳不想太高调,改造个能冲水的蹲厕就行。
肖政想了一会,“咱们这不像城市里有下水道,冲水的厕所也得配一个粪池。”
安婳:“粪池盖上就看不见了,比旱厕强......回头我画一个设计图给你看。”
肖政犹豫着。
安婳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觉得我矫情啊?”
肖政直言不讳,“是挺矫情,你吃的粮食蔬菜不都是粪便浇灌出来的么,有什么好嫌脏的?”
安婳懒得跟他长篇大论,直接撒娇道:“反正我就想把厕所改造了,你同不同意嘛?”
面对媳妇娇嗔又期待的小模样,肖政头皮有些发麻。
算了,矫情就矫情吧,她都为了自己跑这么大老远随军,矫情一下怎么了。
“行,你把图画出来,需要什么材料也列好,我想办法去买。”
安婳笑得灿烂,捧住肖政的脑袋,踮起脚,在他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真好。”
*肖政走出家门后,脚步还是虚浮的,头脑还是晕乎的。
他伸手摸了摸被亲过的脸,突然笑了笑。
余宝山和李寒松走过来,见此情形,惊悚得对视一眼。
李寒松拍拍肖政的肩膀,“兄弟,你中邪了?”
肖政回过神来,脸上的笑一下收敛住。
李寒松眯着眼睛看他,一脸坏笑,“知道你小别胜新婚,但也要悠着点身子啊,看你双腿都打飘了。”
肖政:“飘个屁,老子身体壮着呢。”
余宝山探究地看了眼肖政,“弟妹这次来,就不走了吧?”
肖政点头,“是啊,不走了。
对了长官,我交上去的离婚报告不作数了啊,回头我去拿回来。”
余宝山难掩失望,心思转了转,道:“先前问你你也没说,弟妹到底是为什么跟你闹离婚?
现在又为什么不离了?
你可要好好考察清楚,别过阵子她又反复。
你是咱们师的副师长,压在你身上的担子也是很重的,不能让家庭把你给拖累了。”
媳妇给自己戴绿帽子又不光彩,肖政当然不会大着嘴巴到处说,此刻就更不会旧事重提了。
他道:“都是两地分居造成的矛盾,她这回来随军,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放心吧长官,我俩会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好的。”
余宝山只好道:“那我就恭喜你了。”
李寒松酸酸地看着肖政,“先前你媳妇没来,也算有你陪着我这个单身汉,现在你媳妇来了,我不就又形单影只了?”
肖政嗤道:“谁让你眼光高,挑来挑去挑成个老光棍。”
李寒松和肖政同岁,读过几天书,就想找个有文化又漂亮的姑娘过日子,可有文化的不一定漂亮,既漂亮又有文化的又不一定能跟他看对眼,多年相亲不成,就拖到了30岁。
所以他是非常嫉妒肖政的狗屎运的!
他自认不比肖政差哪啊,真论起来,他还比肖政多认几个字呢!
余宝山冷哼一声,指着李寒松批评道:“你那个思想就要不得,娶媳妇得娶勤劳贤惠的劳动妇女,有文化长得好的,哪个不是小布尔乔亚的作风?
娶回来作天作地,非拖你后腿不可。”
肖政眉头微动,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单说给李寒松的。
李寒松笑嘻嘻道:“长官说的是,我以后找媳妇,就找勤劳贤惠的劳动妇女!”
余宝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到了师部大楼,三人分成两拨,余宝山往政治部走去。
等到余宝山走远,李寒松才对肖政道:“让嫂子给我介绍个对象吧,她的同学也好,亲戚也罢,兄弟我实在是着急解决个人问题呐!”
肖政同情地瞥了李寒松一眼。
他儿子都快上幼儿园了,李寒松还光棍一条,确实惨了点。
“行,我跟她说说。”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
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
“姐。”
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
葛红英一惊,“什么?”
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
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
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
葛红霞问:“而且啥?”
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庭妇女不同,搬弄是非口舌为她所不齿,但此刻面对自家亲妹子,她不由便放松了自我管理。
“以前在省城军校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说是安婳并不情愿嫁给肖政,她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因为那个相好的跟别人结婚了,她才赌气嫁的。”
“啊?”
葛红霞的惊讶让葛红英更想一吐为快,她继续道:“结婚后啊,安婳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晚上都不回来过夜,呵,谁知道她是睡在娘家还是睡在其他地方,肖政在独立师这四年时间,她也是一直住在娘家,一次没来探过亲!”
葛红霞嘴巴张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她、她......偷人?”
葛红英凑近,神秘道:“你看她家冬冬,哪点长得像肖政?”
葛红霞没怎么仔细看过那孩子,努力回想道:“好像是不像他爹。”
葛红英讽刺一笑,“所以我说啊,肖政娶了这么个媳妇,白瞎他这个人了,他要是离了婚娶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你成分好,又勤快本分。”
“姐,别说了......”葛红霞低了低头,自从知道肖政打媳妇,她就对肖政没有一丝好感了。
葛红英知道妹妹的意思,“好好好,不说他了,说你,找时间我让你姐夫把李处长请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你好好看看他。”
葛红霞脸一下红了,“这多不好意思啊......”葛红英笑嗔妹妹一眼,“傻姑娘,姐当然不会笨到直说让你相看。
由头我都找好了,安婳不是刚来嘛,就说给肖副师长的家属接风洗尘,请几个高层干部到家里来吃饭,有家属的带家属。
谁也瞧不出是在相看。”
葛红霞这才放心。
“到了那天,你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展示展示你的贤惠,准保他见了,自己就主动上门提亲。”
葛红霞脸红得滴血,“姐......”葛红英满意地看着妹子。
她妹子哪哪都好,就不信找不到个好男人。
*第二天修路的时候,肖政屁股后面跟了一个人。
“这是李寒松,过来帮忙的。”
肖政不是很情愿地介绍着。
他本打算一个人把路修好,正好给安婳展示展示他的能干,李寒松这老小子非要多管闲事,他能帮个屁的忙!
李寒松丝毫不知肖政心里的吐槽,热情地冲着安婳打招呼,“嫂子,你好啊。
以前我们在省城见过两次,不过嫂子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还真没错,这人在原主的脑子里没占一点内存,但安婳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笑道:“怎么会呢,在家里孩子他爸也常提起你呢。”
肖政眉毛一挑,孩子他爸?
听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寒松呵呵笑道:“是嘛,老肖都提我什么了?
是不是介绍对象的事?”
没错,李寒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介绍对象!
肖政的效率太低,都几天了还没回个话,他可不得亲自来打探打探情况啊。
“这事我还没跟她说呢。”
肖政道。
李寒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婳笑道:“怎么?
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啊?”
李寒松:“嘿嘿,是啊,我就比老肖小俩月,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光棍一条,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安婳问:“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李寒松忙道:“别的要求都没有,跟嫂子差不多就行,长得好看,有文化,能跟我说到一块去。”
肖政:“跟我媳妇差不多的能有几个?
你这辈子估计难找了。”
“王婆卖瓜。”
安婳嗔他一眼,又转向李寒松,“不过这事确实急不得,我只能说慢慢帮你物色着,可不敢保证有合适的。”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寒松,身高大约175左右,面皮白净,长相偏阴柔,如果放到后世应该算个小帅哥,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回头再仔细问问肖政他的其他条件。
李寒松来帮忙,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安婳见家里没什么好菜,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两根猪排骨和一块猪五花。
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供应之贫乏,往往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比如肉类和布料,以及别的一些新鲜吃食,来货就得提前排队,排晚了是买不到的,更何况还要票呢,每个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想多买还得花钱换票。
空间比她想象的作用更大。
安婳打算做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又使唤冬冬拿几个鸡蛋去邻居家换点新鲜蔬菜。
冬冬回来时,拿回了几个笋瓜和番茄,鸡蛋也没送出去。
冬冬道:“大娘说菜不值钱,不用鸡蛋换。”
安婳问清了是哪家的大娘,把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再找机会谢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饭做好了,路也修好了。
安婳特意交代肖政买了些边角料,形状不规则,堆砌出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颇有诗意。
后院的路则规整一些,将整个院子分成了三大块,一块修厕所,一块搭个棚子放杂物,剩下的一块挖地窖。
不过安婳的注意力没在修好的路上,她看向了一旁光膀子的肖政。
他的三角肌发达,使整个上半身看来很魁梧,胸肌轮廓分明,腹肌是明显的八块,紧实有力,没有多余的脂肪......他的身上有些陈年伤口,令他气质上更添粗犷强悍。
肖政每天睡觉都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冲凉倒是光着,可黑乎乎的,想看也看不见。
所以,这是安婳第一次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给人感觉,挺能干的。
“媳妇,怎么样?
活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李寒松就打了个下手,我能干吧?”
肖政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却盯着安婳,想从她脸上看出满意。
安婳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吃饭!”
肖政不明所以,他哪里得罪她了??
“以前我只喝巴西的咖啡豆,现在买不到了,这是印尼的,你凑合尝尝吧。”
温雪曼细指拈起精美的咖啡杯,斜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
安婳尝了一口,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嘴中铺漫开来。
她道:“品质还是不错的。”
温雪曼笑了,“我请过好几个人喝咖啡,都吐了,只有你会喝。
我听说你父亲是大学教授?
你是学西洋乐的?”
安婳点头,“是啊,我拉小提琴。”
温雪曼眼睛亮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一曲。”
安婳表情遗憾,“真不好意思,我的琴留在了省城,没带来。”
温雪曼一下萎靡,叹了口气,“老陈不让我听留声机,不让我跳舞,甚至看什么书都要他看。
我的精神世界跟这个鬼地方一样荒芜。”
安婳没接话。
温雪曼突然又振作起来,期待地看着安婳,“你来了就好了,以后也有人陪我说话了。
不瞒你说,我跟她们是一点合不来,但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安婳笑笑,如果温雪曼一直维持这个生活作风,一定会在两年后遭殃。
如果换个时空环境,她可能会跟温雪曼做朋友,但眼下,还是决定少跟温雪曼打交道。
稍微坐了会,安婳就告辞了。
第二个拜访的是王副长官家,王副长官的媳妇叫廖三妹,刚刚跟周梅花一块来看过安婳。
“哟,你看你客气的,还带啥东西啊,拿回家给孩子吃去!”
“一点槽子糕,就表示个意思,嫂子你就收下吧。”
两人拉扯了一会,廖三妹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糕点。
她邀请安婳进去坐,安婳婉拒了。
周梅花家也是这样,撕吧了很久才把槽子糕送出去。
“妹子,你说说你也太客气了......这样,晚上跟肖副师长来我家吃饭,我现在就杀鸡炖上。”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立马在旁边拍手嚎叫:“嗷~嗷~吃鸡啰~吃鸡啰~这小犊子,就知道馋嘴!”
周梅花笑骂了声小儿子,又转向安婳,“真的,你们一定要过来!”
安婳道:“我家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今天不着急,咱们就住对门,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蹭嫂子的饭吃,嫂子到时候别嫌弃我就成。”
周梅花只觉得安婳说话好听,连拒绝人都说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无奈地嗔了安婳一眼,“成,下回再请你的时候,可就不许这么磨叽了。”
安婳笑着点头。
最后一个拜访的是余宝山家。
开门的便是上午在墙角偷窥的那位姑娘。
她见到门口的安婳,眼睛便不自然地垂下了,嗫嚅道:“你、你找谁?”
“我是隔壁新搬来的,过来打个招呼,你是红英嫂子的妹妹吧?”
姑娘微微点头,“我叫红霞,我大姐和大姐夫都上班,不在家.....没关系。”
安婳道,顺便打量了一下红霞姑娘。
脸蛋清秀,皮肤微黑,穿一条桃红色布拉吉,垂在胸前的大辫子乌黑油亮,健康阳光,很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安婳道:“我听我爱人提过你。”
葛红霞一下抬起头,“肖大哥提过我?”
肖大哥?
不是安婳疑心重,实在是这位红霞姑娘的神情表现太容易让人联想。
安婳笑道:“他说你勤快贤惠,是个好姑娘。”
葛红霞的脸瞬间就红了,手指绕着辫梢,轻咬下唇,一副小女儿情态。
安婳心里已经可以确定某些事,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从老家过来的吧,什么时候来的?”
葛红霞答道:“我来了一个多月了。”
原身是两个月前给肖政写的离婚信,作为长官的余宝山,很容易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到肖政的婚姻生变。
虽说肖政这个人一点没有亲和力,但条件在那摆着,哪怕是离婚带个儿子,在很多人眼里也绝对是个香饽饽。
葛红霞来得这么巧,又这副作态,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安婳将槽子糕送了出去,笑着同葛红霞告辞。
葛红霞看着安婳的的背影,眼里渐渐浮现出不甘。
肖大哥的媳妇果然像大姐说的那样,是个娇滴滴的资本家小姐,这样的人怎么能伺候好肖大哥呢?
葛红霞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她一开始很怕肖政,觉得这个男人很凶,结婚后肯定会打媳妇,而且她不是很乐意给人当后妈。
但架不住葛红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肖政的好啊,说他的前途比姐夫都好,嫁进肖家当后妈,都比嫁给大多数人强。
葛红霞到部队来,就是奔着嫁大官来的,慢慢的,就对肖政起了好感......但要说多喜欢也不见得,主要是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飞了,葛红霞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由自主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安婳......安婳感觉到了身后强烈的视线,但她压根没把葛红霞放在眼里。
原书里别的人物不记得,但记得男主女主啊,葛红霞不是女主,说明肖政即使离婚了也不会考虑她,她纯粹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肖政下午下班回来时,从服务社扛回了订的两口铁锅。
“你确定你要做饭吃?”
肖政问她。
安婳点头。
“那好,我明天一早拿本去买柴火。”
家家户户的柴和煤都是拿本购买的,按人数,人口多的可多买,人口少的只能少买。
肖政看了安婳一眼,“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买不了多少柴,不知道够不够用。”
安婳纳闷,“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我和冬冬呢。”
肖政淡淡道:“你们的户口不在这。”
安婳把今天收拾出来的介绍信和证明交给肖政,“用这些资料可以迁户口吗?”
肖政翻看了几眼,点点头,“可以。”
安婳笑吟吟道:“那就麻烦肖政同志去办这事啦。”
肖政捏着资料的手微颤,面上却轻描淡写的,“我抽空去办。”
一家三口又慢悠悠去食堂吃晚饭,回家时,冬冬有些蔫儿,被爸爸抱在怀里,小脑袋靠着爸爸的肩窝。
安婳走在肖政的身边,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和谐。
葛红霞从院门门缝里往外看,越看心越堵。
“红霞。”
葛红霞一惊,回转身,便对上葛红英凌厉的眼神。
“姐......”葛红英看小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事是我欠考虑,先前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让你陷进去,如今却......不过你放心,姐一定替你找个比肖政强的!”
葛红霞嘟囔道:“你先前说肖大哥就是条件最好的。”
葛红英一噎,脑子转了几转,道:“谁说的?
作战处的处长李寒松,也是个很有前途的。”
葛红霞只关心一点,“他是个什么官?
跟肖大哥比谁更出息?”
葛红英道:“他级别比肖政低,但人家可是头婚......”葛红英在葛红霞耳边低语了几句,葛红霞才勉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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