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今安锦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稚小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得宫中规矩,陆世子,应当唤我一声长宁郡主!”她出生之时,苏怀泽所作的《民生论》,在民间实施,获得百姓一致推崇。民间因此感恩天家皇恩浩荡,永安帝也被百姓一致称颂。又恰逢,宫中的瑜妃有了身孕,双喜临门。永安帝因此龙心大悦,下旨封了刚出生的她为长宁郡主。是以,她虽然只是苏相之女,但是,身份却比一般的贵女公子都高的多。陆今安此话一出,就连惜音,也对陆今安不满,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原先,她倒是也跟着小姐去瞧过这陆世子,远远望去,看着倒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儿。可是,有了不久前李婉清来相府的一番作态,加之陆今安今天的逾矩,惜音对陆今安那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昵的唤她家小姐闺名,又如此直勾勾的盯着她家小姐瞧。跟登徒子无异!陆今...
《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按得宫中规矩,陆世子,应当唤我一声长宁郡主!”
她出生之时,苏怀泽所作的《民生论》,在民间实施,获得百姓一致推崇。
民间因此感恩天家皇恩浩荡,永安帝也被百姓一致称颂。
又恰逢,宫中的瑜妃有了身孕,双喜临门。
永安帝因此龙心大悦,下旨封了刚出生的她为长宁郡主。
是以,她虽然只是苏相之女,但是,身份却比一般的贵女公子都高的多。
陆今安此话一出,就连惜音,也对陆今安不满,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原先,她倒是也跟着小姐去瞧过这陆世子,远远望去,看着倒也是个风光霁月的人儿。
可是,有了不久前李婉清来相府的一番作态,加之陆今安今天的逾矩,惜音对陆今安那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昵的唤她家小姐闺名,又如此直勾勾的盯着她家小姐瞧。
跟登徒子无异!
陆今安看到苏锦欢对他一番回避,又听苏锦欢如此说话,却是有些错愕。
不应该啊,锦欢怎会如此,对他避如蛇蝎?
按前世来讲,他应该是会顺利成章的同锦欢搭上话啊。
锦欢怎会拒他与千里之外呢!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此时是在宫门外,大庭广众之下,而且如今他与锦欢还不相熟。
这般亲昵的唤她,确实不妥。
于是,陆今安一拱手,脸上带了歉意:“是了,是在下唐突了,还望长宁郡主勿怪!”
男子长身玉立,眉眼略低,俯身致歉,也令人赏心悦目。
苏锦欢却不再理她,转身进了宫门。
不知道这陆今安抽了什么疯,但索性,自己不理会便好了。
眼不见为净。
陆今安抬头,却见苏锦欢已经走开了。
可他却不恼,看着苏锦欢的背影,痴痴的笑,这一世的锦欢,如此鲜活。
这样的模样,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也更让他心动。
至于锦欢的态度,他相信,既是重来,那既定的命运不会改变。
锦欢,定然还会倾心与他。
陆清歌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凑上来:“哥,这苏锦欢如此盛气凌人,你还巴巴的凑上前去干嘛啊?”
“你没看到吗?人家都不想理你,你在那低声下气,她转头不打招呼就走了!”
“娘说的果然没错,这苏锦欢真是骄横无必,不知礼数,又目中无人!”
那知,陆今安脸色却沉了下来。
“住嘴,你不了解她!”
“而且,这是宫门外,你如此说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对我安平侯府不利!”
陆清歌其实很想说,那你就很了解她了?
可看陆今安脸色阴沉沉的,也不敢再说话。
可心里却是满腔委屈。
她本来就是看苏锦欢这么对哥哥,心中不忿,才替哥哥埋怨几句。
可哥哥却为了一个苏锦欢,这么凶她,真是可恶。
母亲说的没错,这苏锦欢果然是个就会勾引人的狐媚子,把那样疼她的哥哥,魂都勾了去。
苏锦欢入了宫门,就有负责引路的小太监带着她前去。
赏花宴设在御花园中,她过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
都是京中有些名气的青年才俊,名门贵女。
看到她过来,都投来了打量的目光,有些熟识的人冲她点头示意,她也笑着回应。
待看到宴会中诸多皇子公主后,俯身行礼:“大皇子,三皇子,四公主,五皇子!”
沈时珩摆摆手:“不必多礼,阿姐起来就座吧!”
宫中的地气相对外面来说更加暖些,御花园中的花又有专人照料,所以已经开的十分明艳。
到了宴会后,男宾和女宾便要分席而坐,苏锦欢在侍女的指引下,坐到了下首的第三位。
永安帝如今五子三女,大女儿已经成亲,不在宫中,小女儿是一个嫔位所生,不得圣宠,不在此次宴会上。
所以,此次春岁花宴,只有四公主沈知韵参加,坐在女宾首位。
紧随其后的,便是如今的太尉之女季晚棠,她也是当今皇后的侄女。
接着,便是苏锦欢。
苏锦欢的下首,是尚书令之女宋向晚,她生的可爱,五官精致,惹人怜爱,乃是京中有名的才女。
此刻在一众贵女堆里,倒是也不觉出挑,甚至有些黯然失色起来。
坐在男宾首位的,便是今日宴会真正的主角,大皇子沈时乾。
沈时乾长相随了永安帝,眉宇间看着十分冷冽,一双丹凤目,看人时,不怒自威。
沈时乾其后,便是三皇子沈时珩,也就是她姑母的儿子。
她与沈时珩年岁相差不大,沈时珩却已生的十分高大,看到她时,冲她笑得开心。
与苏锦欢对坐的,是五皇子沈时鸣。
沈时鸣面容温和,一身白衣,身形看着有些偏瘦,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
注意到苏锦欢在打量他,冲苏锦欢展颜一笑。
苏锦欢看着沈时鸣,心中也不由得替这五皇子叹息一声。
沈时鸣,乃是皇帝一夜荒唐所生,同样不得皇帝圣宠,如今被养在皇后膝下,也是助力沈时乾登位,身不由己的一颗棋子罢了。
苏锦欢刚坐下,陆今安兄妹便也到了,行礼之后,很快便也坐了下来。
陆清歌同宋向晚关系不错,二人坐在一起后,很快便开始窃窃私语。
陆今安的目光,却落在苏锦欢身上。
不过须臾,皇后便也到了,同行的,还有瑜妃和淑妃。
皇后面上笑的得体,心中却暗戳戳的把身后的瑜妃和淑妃给骂了个遍。
本来春岁花宴,由她主持,参加的皇子,也只有他的鸣儿。
可瑜妃和淑妃知道她向京中世家公子贵女递了贴子后,便也来了凤栖宫中,说了一堆皇子和睦之类的废话。
最后,硬生生的将三皇子和四公主也给扯了进来。
可她面上不显,抬步到了主座坐下,瑜妃和淑妃也在两侧落坐。
苏瑾瑜坐定后,抬眼去寻苏锦欢,待看到下首的苏锦欢后,微微点头。
一众人俯身行礼之后,宴会才算正式开始。
开场前,自是皇后一段公式般的讲话:“本宫观近日春和景明,春光正盛,御花园中的花,也开的繁盛,所以邀了诸位一同前来观赏!”
“在座的诸位,都是京中士族的亲眷,来了宫中,也不必拘束,以此方能显出陛下的君臣之谊!”
“开始吧!”
精美的佳肴被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伴着悠扬的丝竹之声,别有一番风味。
可苏锦欢却发现,沈时鸣下首的位置,却是空着。
陆清歌身形一僵:“我的侍女你也处置了。”
“你为何还拦着我不肯走。”
“就算今日监察司的人在,也断断没有这个道理!”
苏锦欢莞尔。
“陆姑娘的侍女,打了我的侍女,这笔账是了了。”
“但是,你对本郡主出言不逊,还未道歉!”
她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春岁花宴上,陆清歌挑拨宋向晚之事,尚未清算。
陆清歌一咬牙:“如此不依不饶,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锦欢挑眉,压低了声音:“那今日,我便就是欺你了又如何?”
说完,她朝苏锦城靠了靠。
摆明了一副就是仗势欺人,你又能如何的模样。
陆清歌还在犹豫。
王书越却已经替她做了决断:“既然如此,那你便快点道歉!”
王书越此时,心中已经对陆清歌生出许多不满来。
站在这里,被人当宠物似的观赏,实在难堪。
而且,他与陆清歌相处,不过只是看她姿色尚可,当个玩物而已。
如此家世品行,娶回家中,是万万不可行的。
可是,偏生,今天此事被这蠢妇闹得如此大。
让如此多的百姓看到也就罢了,还被监察司的人给看到了。
那此事,怕是有些难以善了。
“快道歉啊,还想被当成宠物似的被在这围观嘛。”
王书越眸色阴沉。
陆清歌心中不忿,但看王书越脸沉下来,也有些怕。
“长宁郡主,今日是我出言不逊,还望海涵。”
陆清歌草草敷衍几句。
“这便是你道歉的态度?”
苏锦欢不满意。
陆清歌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苏锦欢,却还是不得以,俯身。
“今日是轻歌不知礼数,冲撞了长宁郡主,还请长宁郡主,既往不咎,原谅清歌!”
看陆清歌一脸憋屈,偏又不得不低头,苏锦欢就心中一阵畅快。
陆清歌,这才哪到哪啊,后面,更痛快的,等着你呢。
“那既然陆姑娘如此诚心,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回吧!”
“只是,陆姑娘以后,可一定要谨言慎行啊!”
苏锦欢这才作罢,转头又带着人回了雅间。
被闹了这么一出,王书越也没了心思。
丢下陆清歌,便回了尚书府。
二楼雅间,蓦云骞饶有趣味的收回了目光,倒是一出好戏。
身边的青玄开口:“这长宁郡主,倒是同一般的闺阁女子,有些不同。”
蓦云骞轻抿一口杯中的茶。
“之前都说,长宁郡主心悦陆世子。今日一看,倒是未必!”
“他如此对那陆世子的妹妹,倒像是仇人似的。”
青玄不懂。
“谁知道呢,前几日京中不是还在传她与公子你不清不楚吗?”
蓦云骞放下手中茶杯,止了话题。
“罢了罢了,总归扯不到我们身上。”
青玄识趣的闭嘴。
雅间内,经过刚才那么一出,众人对苏锦欢倒另眼相看起来。
谁能想到,苏锦欢看着清冷高傲,竟然也有如此盛气凌人的一面。
就连韩语汐也颇为惊奇:“锦欢,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你何时,有过这副样子?”
苏锦欢暗笑。
可不就是变了嘛,如今的她,可是重活一遭的人。
若是还一点改变都没有,那才是奇怪呢。
面上却笑得开心,不露分毫:“只是觉得,不能被人白白欺负了去。”
韩语汐拍拍她的手:“这才对嘛!”
之前,她就觉得锦欢的性子实在太弱了些。
如今看来,原来是没被人逼急了。
这不,逼急了,兔子也要咬人呢!
一顿宴席,吃的格外欢乐。
苏锦欢还与杨秋婷也熟络起来了。
杨秋婷是兵部尚书杨靖鸿的女儿,她从小不喜闺阁女子一惯的针织女红,反而对舞刀弄枪十分感兴趣。
京中女子嫌她粗鄙,所以甚少与她来往。
今日,她本来也不想来,但哥哥说相府公子邀请,还说最好能带个女眷,陪陪她妹妹。
她母亲二话不说,就让她哥哥带着她,说是让她多结交朋友。
她不得以,只能跟着前来。
本以为对方也是娇滴滴的,柔弱的小姐。
不想,今日就碰上了这么一出,倒是让她对苏锦欢有些改观。
她最不喜欢那种表面上柔弱,茶言茶语,背地里却手段频出的白莲花。
像苏锦欢这种真性情,反而对她口味。
本就年岁相差不大,又都是朋友不多,加上性情相投。
所以,一顿饭结束,三人已经十分亲厚。
杨秋婷还说,下次要教她和语汐鞭法。
与一众人告辞,看人远去,苏锦欢才和苏锦城上了马车。
苏锦城喝了酒,但不多,脸色有些红。
“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找哥哥撑腰,看哥哥给你教训她!”
苏锦欢仰头:“好!”
“你为何要故意针对那陆清歌?你与她有纠葛?”
苏锦城却蓦的发问。
苏锦欢一愣,不想,哥哥竟然看出来了。
她也索性不再狡辩:“嗯,有些。”
苏锦城摸摸她的头:“可是因为那陆今安?”
“不是。”
“嗯嗯!”苏锦城点头“那便好!”
“哥哥如此相信我?”
苏锦欢发问。
“对啊,锦欢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而且,我相信,我们家锦欢不会是因为一个男人,就会无辜迁怒别人的人。”
“你针对她,便绝对是有自己合理的原因。”
苏锦欢感觉眼眶有些湿。
是啊,她说什么,苏锦城便信什么。
前世,她执意要嫁陆今安,苏怀泽他们都不同意。
但她同苏锦城说了,苏锦城便无条件的相信她,支持她。
再她嫁与安平侯府后,又唯恐她过得不好,处处提携安平侯府。
最后,却英年早逝,与父母亲,一同被斩首。
苏锦城看她眼睛红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哥哥不说了,怎么还哭了?”
“真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娇气,别人说两句,就要哭鼻子。”
“哥哥错了,好不好?”
他这副急着认错的模样,倒是让苏锦欢有些忍俊不禁。
“没有,我没有哭。”
“是哥哥这么说,我感动!”
好吧!
苏锦城一下子正经起来,刚才乖乖低头认错的人,绝不是他。
安平侯府,陆清歌哭着从外面回来,搞得李婉清一头雾水。
没过一会儿,陆今安也从外面气冲冲的回来。
一进来,便问李婉清。
“清歌呢?”
这春岁花宴,一开始的目的,便不是为了替沈时乾相看,而是为了沈时鸣。
牺牲沈时鸣,替沈时乾笼络朝臣。
而沈时鸣毕竟是皇子,选个家世高的,有可能会成为沈时鸣的助力,他日可能会威胁到沈时乾。
选个家世低的,毕竟是养在皇后膝下,脸面上过不去,还会落人话柄。
而安平侯府这样,表面风光,实则毫无实权的,便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陆今安年轻有为,颇有潜力,加以时日,必登高位。
如此一来,既能断了沈时鸣未来争位的可能,又将陆今安笼络麾下。
可谓是一剑双雕!
这才是此次春岁花宴,真正的目的。
陆今安脸色已经僵住,清歌,绝对不能嫁于五皇子。
五皇子出生卑贱,其生母,不过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歌女。
如今,又不得圣宠,虽被养在皇后膝下,却毫无实权。
不过是大皇子登位的一颗棋子罢了。
而且,皇权之争,历来血腥,他日大皇子登位,难保不会对五皇子下手。
若是侯府与五皇子捆绑在一处,怕是也难逃倾覆之祸。
陆清歌脸色也瞬间苍白,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皇后话中的意思,她怎会不明白?
皇后,竟是想让她嫁给五皇子,那怎么行?
五皇子,虽是皇子,却连一般的世家公子都比不上。
嫁给五皇子,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看皇后脸上还挂着笑,她也已经顾不得:“臣女惶恐!臣女怎配与五皇子切磋呢!”
皇后脸上笑意立时退去:“鸣儿都已开口应下,陆姑娘却如此推诿!”
“还是说,你觉得,鸣儿配不上你?”
可不就是配不上嘛,陆清歌心中腹诽。
可面上却仍旧一脸怯意:“臣女不敢!”
苏锦欢却又忍不住暗笑,这陆清歌,当真是愚不可及。
如今,皇后当着一众世家贵女公子的面开口,虽然就是这个意思,但并未点破。
来日五皇子想要约见时,找借口推辞了便是。
可陆清歌却急急否决,反而相当于让众人落实了这个想法,还当众驳了皇后的面子,更是让五皇子难堪。
皇后不冷脸才怪呢!
眼见皇后已经冷脸,五皇子也已失笑,大皇子虽然还是神色如常,但看向陆清歌时,也颇为不满。
陆今安明白,如今的场面,已经到了他无法挽回的地步。
为今之计,就只有先应下,再作打算。
陆今安起身:“皇后娘娘勿怪,小妹还小,不懂事!”
“能与五皇子交流音律,切磋琴技,自是她的荣幸!”
“改日,有机会,小妹定会邀请五皇子!”
皇后这才微微点头:“看来,安平侯府,陆世子,倒是颇为识大体!”
“那便罢了,先退下吧!”
陆清歌起身回了坐席,看向陆今安时,带着埋怨。
哥哥,这不是存心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接下来,再没什么大事,又有几个贵女公子上来表演了才艺,倒也中规中矩。
惟有季晚棠抚琴时,皇后调笑,说蓦云骞迟到,理应要罚。
便让蓦云骞吹笛相伴,二人郞才女貌,站在一处,倒是风华绝代。
宴会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结束,苏锦欢被淑妃叫去了长乐宫。
一进了长乐宫,瑜妃就把人亲热拉至身旁:“欢儿!”
沈时珩也上前冲她笑道:“阿姐!”
苏锦欢就要行礼,却被沈时珩拉住:“阿姐不必如此客气,进了长乐宫,就都是一家人,在外面,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瑜妃也蓦的一点她鼻尖:“怎的?竟跟姑母这般生疏了?”
苏锦欢抿唇一笑,眼中流露出些面对亲近之人才有的柔软。
三人坐下来,瑜妃心情颇好:“欢儿今日表现的不错,你是没看到,皇后脸色都僵了!”
“还有那宋家女,如此一遭,倒是她自己贻笑大方了!”
苏锦欢也笑:“他们有意借我折辱相府,自是不能让她们如愿!”
瑜妃欣慰点头:“欢儿长大了!”
言罢,却是又神色凝重了几分:“你可知,皇后办这春岁花宴,是什么目的?”
“是想借五皇子,笼络安平侯府!”
瑜妃点点头:“不错,但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将军府!”
瑜妃这么一说,苏锦欢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春岁花宴,同样是皇后,想用季晚棠,靠近蓦云骞,笼络将军府。
如今,珩儿和大皇子,虽表面平和,但假以时日,必然争锋相对。
虽然如今两方都旗鼓相当,但若皇后靠季晚棠,将蓦云骞笼络在大皇子阵营。
那珩儿,绝无胜算!
瑜妃看她神色,有些欲言难止,犹豫了半晌,却还是开口。
“欢儿,前朝后宫,密不可分!”
“珩儿与整个相府,与你我,同样是同荣共罪!”
“若他日珩儿同大皇子争锋相对,到时,珩儿的胜负,便也决定着相府的存亡!”
一语点醒梦中人!
苏锦欢豁然开朗,猛的睁大了眼睛!
前世相府覆灭,姑母自戕,珩儿被流放。
随后,大皇子得势,此前,她一直不明白。
如今,却是被一下点醒。
前世的相府,便也是皇权之争的牺牲品。
无论姑母与珩儿争与不争,在珩儿出生,相府得势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被卷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
无可避免,也无力逃脱!
惟有一争,胜则生,负则亡!
瑜妃看她愣住,还想开口,却被沈时珩拦住:“母妃!”
随后,他起身:“阿姐,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出宫吧!”
苏锦欢还是被猛然窥见的真相震惊的有些发懵,起身时,险些摔倒!
也还未反应过来,未同瑜妃告辞,就跟着沈时珩出了长乐宫。
只余身后的瑜妃,一脸愧色。
欢儿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若非必然,她怎会舍得。
可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命运,从来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却也只能暗暗将这份苦楚咽下,今日,就当是她失言了!
寻个机会,定要好好哄一哄那丫头,此事,也不会再提!
苏锦欢却还未回过神来。
姑母所言,她其实也明白。
相府与姑母,与珩儿,是捆绑在一处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珩儿他日在皇储之争中败下阵来,整个相府,也必然要一同陪葬。
而她,也不想相府,姑母,还有珩儿,重蹈覆辙,落得个跟上一世的结局。
那么,便惟有奋力一争,只能胜,不能输。
不惜一切代价!
就像她之前所言,世家大族子女的婚姻,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必要时,她连同她的婚姻,都要成为珩儿争位的筹码!
苏锦欢乖觉,低头道:“锦欢知错!”
江疏影见她今日如此乖觉,倒是也有几分诧异:“哦?那你说说,自己错那了?”
“锦欢不该这般戏弄陆夫人!”
江疏影却摇摇头,将苏锦欢的手握住。
“不对!”
“你可知,母亲今日为何对李婉清疾言厉色?”
苏锦欢想了想:“母亲不想我嫁入安平侯府受苦!”
江疏影将苏锦欢的手紧了紧:“是一方面!”
“但是,如果只是如此,我犯不着如此疾言厉色。”
“安平侯府如今没落,来我相府求亲,却两手空空,全无诚意!”
“我相府不差这些,但该有的礼数,自是少不得!”
“少了,便是对你的不重视!”
“再者,依如今安平侯府的家世,是万万及不上我相府,想求娶你,便是高攀!”
“安平侯府怎么说也富贵过,却自我认知不清,世家大族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有我相府下嫁的道理,却万万没有他安平侯府明知家世低,却来求亲的道理。”
“若来了,便是不知天高地厚,妄想着攀高枝!”
江疏影字斟句酌,将其中原因点破。
苏锦欢点头:“欢儿知道了!”
江疏影这才眉眼笑开:“那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那了吗?”
看苏锦欢还是有些茫然,江疏影也不再刻意买关子。
“李婉清来相府,你无论如何,也要等着母亲才是啊,一个人过来,受了欺负可如何是好?”
“再者,她李婉清痴心妄想,母亲自会对付她,你那般戏弄她?若让她传出去,损坏你名声可如何是好?”
看江疏影一脸认真,苏锦欢又蓦然心口一暖。
前世她被陆今安迷了眼,江疏影苦口婆心劝她的时候,她只觉得是江疏影不理解她。
如今重来一遭,她才明白。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谋深远。
江疏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江疏影还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她头往江疏影那边靠了靠,撒娇道:“母亲......”
江疏影揽了揽她的肩膀,脸上笑意愈深,嘴上却不满道:“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冲母亲撒娇!”
“我不管,多大了都是母亲的女儿!”
苏锦欢娇嗔。
“好好好!”
江疏影看着有些无奈的妥协,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苏锦欢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存,无论如何,今生重来,她绝对不会再让相府,重蹈覆辙。
不过,江疏影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哎,锦欢,你是如何得知蓦小将军的名的?”
苏锦欢一抚额,完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忙朝一旁的怜书使了个眼色,怜书心领神会:“哎,小姐,你不是饿了吗?”
“文琴去小厨房拿吃的,想必已经回去了吧!”
苏锦欢连忙从江疏影身边撤开:“母亲,我饿了,就先回浮欢院了啊!”
说罢,带着惜音和怜书急急离开。
只留下江疏影一脸好奇的留在原地,男子名姓,虽不是什么秘密,但按理说,蓦小将军的名,锦欢也不应该知道啊。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江疏影索性不想了。
罢了罢了,锦欢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也正常。
只要不把一颗心放在那陆今安身上,便是极好了。
苏锦欢回了浮欢院,文琴和知画连忙凑上来,一脸好奇。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来的真是安平侯府的人?”
惜音怜书本就憋着笑,忙将正厅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文琴和知画听完也乐的不行,没想到,她家小姐,还有这么一面。
苏锦欢却是坐了下来,想着江疏影的问题,有些出神。
蓦小将军,便是如今的镇远将军蓦瑾川独子蓦云骞,单名一个安字。
她之所以对此人有印象,是因为,前世,这吊儿郎当的蓦小将军,在南疆之战中,一鸣惊人,立下赫赫战功。
随后,更是率领北朔军队,收复了被南疆霸占百年的燕临十六州。
因此,被当今圣上特赐爵位,唤作“盛宁候!”
意味着,只要有他在,北朔,便是盛世长宁。
圣上对他的重视,可见一般。
而她之所以知道蓦云骞的名号,其实也是偶然。
那时,她身体还好,未被困在安平侯府。
偶然一次蓦云骞凯旋回京,她带着惜音去凑热闹,听到人群中有点女子唤她“蓦安”。
然后,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便“腾”一下红了脸,她觉得颇有意思。
是以,印象深刻。
今日她有意戏弄李婉清,又怕被李婉清挑出错处落下话柄,所以,便把蓦云骞拉出来做了挡箭牌。
也实属无奈之举。
出神的功夫,文琴已经给她盛好了饭。
是她最爱的西湖银鱼羹。
“夫人说,小姐还有伤,不宜大补,所以只让厨房做了小姐最爱吃的西湖银鱼羹。”
文琴在一旁解释。
苏锦欢摆摆手,从文琴手中接过汤羹。
只是,往日里最爱的,如今,却也食之无味。
简单吃了几口,便让文琴撤了下去。
前世,自从白汐落入安平侯府后,她的处境便愈发艰难。
苏家没落后,她更是被李婉清给赶到了后院中。
至于一应吃食,更是跟下人无异。
所以,如今,对口腹之欲,早没什么大的追求了。
文琴见她只吃了几口,不免心疼:“小姐何不再用一些?”
“还是今日的汤羹,不合小姐口味,我去让厨房重做!”
苏锦欢摆摆手:“不用,是我自己胃口不好!你撤下去吧!”
“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昨日她跟苏怀泽闹脾气,今天摔伤后,她们四人又提心吊胆,忙前忙后。
虽然她们不说,可四人眼中的疲惫,她却看的清楚。
“没事,我不累,我在这陪着小姐!”
怜书语气欢快,想留着陪她。
苏锦欢抬头去看怜书,小丫头一张瓜子脸,生得白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怜书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如今不过十四岁,正在长身体,连续的劳累,让她的身子吃不消。
眼底,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前世,便是这个最小,最怕疼的丫头,为了给她请大夫,被活活打死。
思及至此,又不免想到李婉清。
只是戏弄一下李婉清,未免太轻。
寻了机会,定要把前世的仇好好报一报。
这般想着,苏锦欢又让人下去休息,顺便让四人一人领二两银子。
不大的小丫头,都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多点银子,手头也宽裕一点。
怜书本来还想留着,但被惜音一把拽走。
小姐刚醒来,又应付完陆夫人,想必是很累的。
她们离开让小姐好好休息才是。
另一边,李婉清来的时候本就忐忑,如今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回了侯府,问了门房,得知陆今安已经从兵部回来了,当下就去了文思堂。
因得陆今安喜静,所以文思堂在前院以南,略显清幽。
李婉清来到文思堂,就看到陆今安正站在书房的窗前,对着院中的海棠树发呆。
正是初春,乍暖还寒,陆今安却穿着单薄,身形远远看去,有些瑟索。
李婉清远远看着,到底是她的儿子,生来一副好相貌,如今已经是正六品的兵部侍郞,说来也算年轻有为。
当下便也息了兴师问罪的心思,着了身边嬷嬷去拿了披风,这才上前。
这春岁花宴,每个人的座席,都是皇后提前安排好的。
只是,不知道这空着的位置,究竟是何人的。
苏锦欢隐隐有了猜测,却也不确定,保不准是哪位皇子的也未可知。
索性便也不再去想,就着清脆的丝竹之声,放空心情,浅尝了皇后宫中的佳肴。
菜色十分精致,但不怎么合苏锦欢的口味。
唯独一杯皇后宫中的果酿,倒是格外的香醇甘甜。
宴会行进了一半。
“这些宫女的舞姿实在平淡,不知在座的哪位小姐,愿意献舞一支让众人一饱眼福啊?”
皇后摆摆手,让献舞的宫女退下,笑着开口。
此事,自是在意料之中。
苏锦欢本以为,会是陆清歌率先出头,不料,倒是她身边的宋向晚先站了起来。
“臣女愿献丑,博皇后娘娘和在座诸位一笑!”
宋向晚一身浅绿色长裙,生的可爱,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一站起来,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允了!”
宋向晚起身离席,末了,却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锦欢。
苏锦欢觉得莫名,可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宋向晚离席起舞,身姿轻柔飘逸,如弱柳扶风。
时静时动,身形变换,及腰青丝亦随风而舞,不可谓美轮美奂。
一身浅绿色长裙,更是与这御花园中的一番春景相衬,引人注目。
只是,苏锦欢却敏锐的发现,这宋向晚,余光时不时的瞥向那边的陆今安。
宫廷之中,又是在为大皇子相看,此举,却是不妥,
坐在男宾首位的沈时乾,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可他却反应淡淡,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舞结束,引得满坐喝彩。
皇后连带着两位娘娘给了些不大不小的赏赐。
宋向晚居于正中,感受着众人众星捧月般的目光,却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苏锦欢。
“我在闺中时,就曾听闻长宁郡主舞技超群,今日有幸在御花园齐聚,不知是否有荣幸一观呢?”
她向来和陆清歌交好,也对陆今安风光霁月的模样,十分喜欢。
今日一到了宴会上,就听到陆清歌同她讲这苏锦欢是如何跋扈骄横。
这也就罢了,反正没牵扯到她,她顶多,就跟着附和几句。
可是,陆今安坐下来,明明她也在旁边,陆今安的目光,却分毫不差的全落在这苏锦欢身上。
这让她怎能不气。
看来清歌说的不错,这苏锦欢,当真是一个浪荡的狐媚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陆今安的目光,全吸引了过去。
皇后闻听此言,却是兴趣盎然。
“哦?当真如此?”
“本宫听闻,向晚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
“既能让向晚都赞不绝口,那想来,长宁郡主的舞姿,定有过人之处!”
“不知,今日本宫有没有眼福呢?”
瑜妃脸上仍旧挂着笑,可看向皇后时,眼底却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寒意。
江疏影祖父乃是先帝太傅,是以江疏影自幼博览群书,十分渊博,却唯独不善舞技。
锦欢从小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无一不会,插花女红,无一不精,饱读诗书,尤善丹青。
可偏偏这舞技一道,许是随了江疏影,也十分浅薄。
坐在上位的,自然都是人精,坐下小辈的心思,怎会看不透彻?
可这皇后,偏要顺水推舟,想让锦欢当众出丑。
瑜妃心中暗骂几句,身为长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刻意为难小辈,实在是失了中宫风范。
可偏偏,如此情形,她又不好开口阻拦。
苏锦欢本来安然无恙的坐着,可就是这么突然,宋向晚就把矛头指向了她。
宋向晚开口的瞬间,她就听出了那话中的敌意。
她也忽然就明白了宋向晚离席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想来,宋向晚这般有意针对她,当中,少不了这陆清歌的手笔。
只是,此刻的她,却是被端在架子上,有些骑虎难下。
若说她不会吧,既当着众人的面拂了皇后的面子,也让她沦为了京中一众世家的笑柄,还丢了丞相府的面子。
可若说她会吧,她又确实不精。
那边,宋向晚和陆清歌,看她一脸为难,脸上已经是止不住的得意。
今日有些身份地位的世家公子小姐都在这,若是苏锦欢当众出丑,想来,用不了多久。
长宁郡主,才疏学浅,空有容貌,全无内涵之事,便会传遍京中。
到时,丢的可不止她苏锦欢一人的脸。
沈时珩看出苏锦欢的为难,开口解围。
“既是春岁花宴,恰如百花齐放,才可是春。”
“若是只有舞姿,未免单调!不若长宁郡主,就抚琴一首吧!”
沈时珩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就连瑜妃,也忍不住侧目,投去赞赏的一眼。
这时,坐在女宾首位的季晚棠,却是笑着开口。
“三皇子此言差矣,百花争奇斗艳,自是极好!”
“然这是宫中,就算是百花,也得分出个高低主次来,方可送往各个宫中。”
“就如最好的牡丹,却是只能供应在皇后娘娘宫中。”
“当然,想来,长宁郡主的舞技,自是不会逊于向晚,也乐意让众人一观。”
“不知长宁郡主,我说的可对?”
季晚棠回眸,那张明艳的脸带着笑意,看向苏锦欢。
可苏锦欢,却不敢轻视这人。
季晚棠,看似说话说的中肯,实则暗戳戳的点了皇后的地位,提醒了她皇后的身份。
然后,又把她架高,若是她听了珩儿的话抚琴,便是自己间接承认了逊于宋向晚。
这季晚棠,要比宋向晚高明的多。
不过,既然她无意惹事,这些人却偏要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凑上来招惹她,那她自然也不会一味忍让。
苏锦欢起身,嫣然一笑,却是不理会季晚棠,而是看向皇后:“既是皇后娘娘开口,锦欢理应不该推拒!”
“只是,锦欢却是不精舞技。”
季晚棠本来看向苏锦欢,等着苏锦欢同她讲话,可苏锦欢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顿时脸色一僵,有些难堪!
可听苏锦欢推拒,又顿时开心起来。
无论如何,苏锦欢,要比她丢更大的脸。
宋向晚和陆清歌,也是一脸得意。
皇后脸上笑意愈深:“君子不强人所难,那既然如此,便罢了!”
“如此看来,苏相对长宁郡主,很是疼爱呢!”
苏锦欢看着面上一脸温柔的皇后,觉得一阵恶寒。
这话,看似在点苏怀泽对她疼爱,实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说相府教女无方。
这宫中,果然没有一个善茬。
不过,今日,注定要让皇后失望了。
“皇后娘娘,锦欢,只说不精,未说不会!”
苏锦欢抬头,面上带了些疑惑。
“皇后娘娘开口,锦欢自是不会让娘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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