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发紧,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姐,这批货给我试试。”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攥紧姐姐的手,“我想改改款式,也许能卖出去。”
玻璃门外,雨还在下。
但店里暖黄的灯光突然变得清晰,我看见姐姐眼底亮起的光。
那是我们在无数个寒夜里,靠着相互取暖才熬过来的希望。
姐姐姜月的手突然悬在半空,沾着线头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低头扫过货架上堆积如山的滞销货,又看向我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说什么傻话,店里本来就是你的。”
话音未落,带着体温的牛仔围裙已经系在我身上,布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粉笔灰味。
深夜的店里,缝纫机的嗡鸣声和着窗外的雨声。
我把那件雪纺衬衫平铺在裁剪台上,指尖刚触到布料,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
小时候,我和姐姐挤在出租屋昏暗的煤油灯下,看母亲用碎布头拼出漂亮的碎花裙。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姐姐布满老茧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烫金的校名,眼里闪着泪光。
此刻剪刀落下的脆响,恍惚间竟和十六岁那年,姐姐撕碎高中录取通知书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将改好的衬衫领口设计成不对称飘带,又用店里剩下的金丝线绣上竹叶纹样。
凌晨三点,我对着镜子穿上这件衣服,昏黄的灯光下,原本廉价的雪纺仿佛有了生命。
手机突然震动,是姐姐发来的消息:“睡了吗?
给你留了温好的红糖水。”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眼眶发热,仿佛已经闻到了红糖的甜香。
第二天一早,我把改款后的衬衫挂在店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正午时分,一个女孩在橱窗前驻足良久,终于推门进来:“这件衣服……是国风设计吗?
太特别了!”
帮她试衣时,我无意中摸到她背包上的银铃铛,一瞬间,用铃铛装饰裙摆的设计图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傍晚清点营业额时,我听见姐姐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她盯着计算器,手微微发抖:“今天的收入……比过去几天加起来还多!”
我转头冲她笑,眼里满是雀跃:“姐,我在学校学了新的设计技巧,明天咱们把仓库里的库存都改改,肯定能卖光!”
深夜打烊后,我们坐在满地的布料堆里吃泡面。
月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