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块肉而已,不必在意,林渺渺安慰着自己。
她取出一块手帕,罩在脸上,一边念叨着“医者仁心”,一边撕开了男子的衣服。
别问为何不是解开,问就是不会,男子服饰和女子服饰有很大差异,林渺渺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索性两手一撕,简单快捷。
本来被刀砍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现在更加破烂了。
林渺渺别开眼,把这破烂衣服支在火堆边上烘烤。
这阴天下雨的,加上晚上,温度可不是一般低,这衣服一会还要给伤患盖上呢,怎么说也是聊胜于无嘛,她自己可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他。
林渺渺皱着眉,捏起银针,开始缝合。
银针刺入皮肉的时候,那男子皱了下眉,林渺渺也是一怔,汗都冒出来了。
爹爹曾叮嘱她,不要轻易在外人面前使用医术,所以自己空有本领,实践的机会却少。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缝合伤口。
这手感,与在猪皮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何况还没有麻药,不知道这位不知名的小兄弟能不能挺过去啊。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林渺渺定了定神,稳了稳手,开始继续缝合。
好在从始至终,陆北书除了最开始的一声之外,一声不吭。
真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啊!
真能忍!
林渺渺心里暗自佩服。
林渺渺收好针线,拿出了金疮药给陆北书敷上,取出干净的白布给他包扎好。
这时候,那破烂的衣服也烘干了。
林渺渺把衣服盖在了陆北书身上,勉强遮住了他的身体。
林渺渺抬头看了一眼洞外,外面的雨渐渐小了。
雨小了,天也快亮了,她也该尽快起身远离这是非之地了。
林渺渺转头看了一眼陆北书。
他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呼吸几不可闻。
这么安静,他别是死了吧,这要是死了可白瞎她那丸药了。
林渺渺赶紧去探那人的鼻息,冷不防被一只手牢牢攥住。
他竟然醒了?
还真是身强体壮啊。
林渺渺羡慕了。
陆北书目光凌厉,厉声道:“你是何人?
对我做了什么?”
林渺渺被陆北书的眼神吓住了,怔了一下。
手上持续传来的疼痛让她回神。
真是恩将仇报!
自己还是赶紧脱身吧!
对了,林渺渺想起自己曾在袖带中藏了一份迷药,以备不时之需的。
此时不用等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