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流程。
小刘二十多岁，个子矮小。
他说话飞快，一边教我一边笑。
“别怕，刚开始都会手忙脚乱。”
我点头，一边跟着他穿梭在街头巷尾。
中午最忙的时候，手机里不停跳出新单。
我看着手机地图发蒙。
小刘在旁边喊：“跟上，别丢单！”
我拼命踩着电动车，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第一单，送错了楼。
第二单，汤洒了半袋子。
第三单，找不到门牌号，绕了二十分钟。
到了晚上，我累得连筷子都拿不动。
母亲端来一碗汤，“慢慢来，不急。”
我喝着汤，眼睛发涩。
第三天，我独自出单了。
早上十点上线，连着跑了八单。
中午回来时，衣服已经湿透。
母亲见了，赶紧拿毛巾给我擦汗。
“别感冒了。”
我点点头，喘着粗气笑了。
到了晚上，我打开手机看当天收入。
一百三十五块。
我把截图发给了父亲。
他很快回了个“嗯”字。
虽然简单，但我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
日子一天天过去。
每天早出晚归，风吹日晒雨淋，电动车胎也爆过三次。
有一次下大雨，我摔倒在泥水里，裤子全湿了，手掌也擦破了皮。
那天晚上，母亲看着我破烂的裤子，偷偷抹了眼泪。
我假装没看见，笑着跟她讲外卖站的趣事。
有一次送餐上七楼，电梯坏了。
我提着两大袋奶茶，一步步往上爬。
到了楼上，腿都在抖。
客户却冷冷说了一句：“慢死了。”
我僵在那里，手里还拎着沉甸甸的奶茶。
下楼时，我差点哭出来。
但最后还是咬着牙笑了笑。
回到车上，我狠狠擦了把脸。
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一个月后，我攒了两千八百块。
我把钱拿出来，买了一件新外套给父亲。
买了一双运动鞋给母亲。
回到家时，父亲嘴上骂我乱花钱，但穿上外套时，却一言不发地摸了摸衣角。
母亲拿着新鞋，眼圈又红了。
晚上吃饭时，气氛特别安静。
吃到一半，父亲咳了一声。
“干得不错，继续努力。”
我抬起头，看着他，鼻子一酸。
母亲在旁边偷偷笑着。
饭后，我一个人坐在阳台。
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风吹过脸颊，凉凉的。
我抱着膝盖，心里却暖暖的。
虽然日子苦，但我知道，我没有白学，也没有白活。
只是路，比别人弯了一些而已。
明天又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