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海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八零主妇觉醒,县状元丈夫追妻忙》沈园园沈园 番外

《八零主妇觉醒,县状元丈夫追妻忙》沈园园沈园 番外

乐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一个人吃两个?」周易安质问,「魏清被你折磨成这样,你就不能给她多留一点补补身子?你还吃这么多鸡蛋,全补在你身上了。」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气沸腾翻滚,她没憋住,「周易安!你太过分了吧?你有没有想过肉票是哪里来的?!」周易安外出上学四年,他不仅没有往回家拿一分钱,甚至连一斤粮票也没有拿过。「能谁拿的,总不过就是我爸妈拿的。」周易安脸色铁青。「爸妈的粮票和肉票都给你上学用了!」沈园园咬紧嘴唇,「肉票是生产大队的乔队长给的。我每天给她带几个鸡蛋。过分么?」周易安担心魏清被吵醒,一脸不耐烦。「行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小小的嫉妒,会让女人显得娇憨可爱。可她嫉妒的这么疯狂唉!周易安叹了一口气。在他心里,所有...

主角:沈园园沈园   更新:2025-05-09 14: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园园沈园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主妇觉醒,县状元丈夫追妻忙》沈园园沈园 番外》,由网络作家“乐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一个人吃两个?」周易安质问,「魏清被你折磨成这样,你就不能给她多留一点补补身子?你还吃这么多鸡蛋,全补在你身上了。」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气沸腾翻滚,她没憋住,「周易安!你太过分了吧?你有没有想过肉票是哪里来的?!」周易安外出上学四年,他不仅没有往回家拿一分钱,甚至连一斤粮票也没有拿过。「能谁拿的,总不过就是我爸妈拿的。」周易安脸色铁青。「爸妈的粮票和肉票都给你上学用了!」沈园园咬紧嘴唇,「肉票是生产大队的乔队长给的。我每天给她带几个鸡蛋。过分么?」周易安担心魏清被吵醒,一脸不耐烦。「行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小小的嫉妒,会让女人显得娇憨可爱。可她嫉妒的这么疯狂唉!周易安叹了一口气。在他心里,所有...

《《八零主妇觉醒,县状元丈夫追妻忙》沈园园沈园 番外》精彩片段




「你一个人吃两个?」

周易安质问,

「魏清被你折磨成这样,你就不能给她多留一点补补身子?你还吃这么多鸡蛋,全补在你身上了。」

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气沸腾翻滚,她没憋住,

「周易安!你太过分了吧?你有没有想过肉票是哪里来的?!」

周易安外出上学四年,他不仅没有往回家拿一分钱,甚至连一斤粮票也没有拿过。

「能谁拿的,总不过就是我爸妈拿的。」

周易安脸色铁青。

「爸妈的粮票和肉票都给你上学用了!」沈园园咬紧嘴唇,「肉票是生产大队的乔队长给的。我每天给她带几个鸡蛋。过分么?」

周易安担心魏清被吵醒,一脸不耐烦。

「行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

小小的嫉妒,会让女人显得娇憨可爱。可她嫉妒的这么疯狂

唉!

周易安叹了一口气。

在他心里,所有人都能排在沈园园前面。

因为,沈园园的性子最软。

周易安无论对她提什么要求,她都会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

比如,他把沈园园留在家里四年。

比如,他拒绝和沈园园要孩子。

「不是要离婚了么?你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留下这句话,沈园园离开了。

生产大队。

「乔队长,我想开一个离婚证明。」

乔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听见沈园园要开离婚证明,她的神情并不意外。

「是周易安逼你的么?」

沈园园摇头,

「我自愿的。」

乔队长点点头,还是犹豫了一下,

「园园,你和周易安走到婚姻不容易。需要我去做做他工作么?」

沈园园感激的看着乔队长,婉拒了她的好意。

自己和周易安能走进婚姻,确实不容易。

四年前,自己回城的名额被人占了。

沈园园想不开,在河边转悠了一整天,排解抑郁的心情。届时,上游突逢大雨,水位高涨。

河堤瞬间松软,沈园园一个没站稳,落入湍急的河流。

她醒后,发现自己被人救了,救他的人正是周易安。

他们被发现时,两人浑身湿透困在一个岩洞里。

在镇上人的闲言碎语里,两人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这一晃,四年飞逝。

两人已经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沈园园坚持离婚,

「不必了乔队长,我只想要队里给我开个离婚证明。」

乔队长紧抿嘴唇,

「周易安带回家那女人,是什么人?」

沈园园说:「大学的同学。」

乔队长拿出手稿纸,什么也不问了,她坐在桌边开始写,

「园园,你背井离乡的不容易。姓周的这么做,就是当代陈世美!咱们也不能便宜他,我会去找他谈谈的!」

沈园园已经无所谓了,但是她很感激乔队长。

「谢谢您。」

捧着信纸,沈园园吹干墨水和印泥的痕迹。

确认干透后,沈园园小心翼翼地叠好离婚证明,回到田里割麦子去了。

下午。

沈园园累得腰酸背疼,坐在草垛上。

她刚喘匀气,就看见周易安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跟我走!」

他声音更急。

沈园园见他这般模样,以为家里出事了。她顾不得酸软的身体,猛地站起身。

她眼前一黑,晃悠了两下差点摔下去。

周易安扶了她一下,又嫌弃的甩开手,

「你这么娇气,也就只有我能忍受你!」

魏清水土不服,人生地不熟,还坚持要出去买菜。

而她,自从自己这次回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不知道她在娇气些什么。

想想以后还要带她进城生活,周易安觉得头疼。

九月底,天气不冷,沈园园还是觉得浑身发寒。

他忍过自己?

周易安你健忘了吧

「家里出事了?」

她还没离开这里,所以她还担心这个家。

周易安脸色垮了下来,「你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

原来,魏清早上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她趁着周易安不备,留了个纸条说她去买肉去了。

可是过了几个小时,魏清都没回家。

周易安要急疯了。

「都是因为你!」

沈园园心中冷笑,是自己找周易安吵架了么?还是自己让魏清去买肉了?

「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弱女子」

沈园园抄起袖套,在满是灰尘的裤腿上拍打起来,

「她丢了你去找就好了。你找我做什么?」

周易安火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她丢了还不都是因为你!赶紧回家看看,然后跟我去找人啊!」

回家

没问题。

沈园园轻笑,她确实该回家了。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母忍不住了,

「周易安!你要疯啊?」

周父捂着心头,脸色看着很不好。

周家闹成一团。

一旁,魏清抽泣着,怯生生的挪到周易安身后,拉着他的衬衣后摆,

「易安,你这样我会不心安的。还有,别怪嫂子了。她不是有意偷我内衣的,更不是有意害我,」

她的话说到一半,委屈的哭了起来。

周母是过来人,她一把拉过沈园园护在身后,挑起眉眼问魏清,

「你是大学生?」

魏清不安的看了一眼周易安,然后点头。

「是的,阿姨。」

周母冷笑,

「大学入学不考人品是么?你的心机也太重了!你说字字句句都冲着我儿媳妇来的,你当我老婆子眼瞎耳聋看不出来?」

周易安脸色涨的就像猪肝。

他对魏清说了一声抱歉,拦在魏清和父母中间,

「妈!她是我的同学,人品贵重,您不应该,」

啪!

一旁,周父抄起棍子,抽在一旁的农具上。

棍子瞬间四分五裂。

母亲生气,周易安还能犟嘴。

但是父亲生气,周易安确实有些怕了。

「你长大了,你的事情我们原本不想管。但是周易安,你记着,做人要凭良心的。你就算良心让狗吃了,你也注意一下影响好么?」

一旁,沈园园急得手心冒汗。

但她忍住了,一滴眼泪没掉出来。

周父向她压了压手,

「孩子,这些年你过的什么日子,我和你妈很清楚。放心,他欺负不了你。」

周母:「你爸说的没错,眼见这你们的日子要好了,就有人想摘桃子?」

她瞪着周易安身边的魏清,轻蔑的一划而过。

「没门!」

沈园园赶紧擦了眼泪,要说周家还有什么让她顾忌的话,那就只要周家的爸妈了。

她拉着周母的手,小声嘱咐,

「我会好好的。妈,我爸身体不行,不能让他再动气了。我和易安的事情你们别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在沈园园的一再保证下,周母只能把周父拽回了家。

见着二老背影越来越远,魏清扯了一下周易安的袖口,嘴角微勾。

她自怨道:

「嫂子她真的不欢迎我」

周易安捏着手,

「她没有资格。」

几分钟后,沈园园送了二老回来,她走进小院,周易安冷冰冰的目光戳了上来。

「沈园园你不错啊,学会告状了。」

沈园园没做过的事情,她坚决不会承认。

今天怎么惊动了二老,她也不清楚。

但是周父刚才差点发病的模样,让她心有余悸,

「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

周易安低吼一声,

「沈园园,魏清是我请来的客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在这儿把话挑明了,你对她做的一切,必须道歉!」




沈园园预料的没错。

她在门市部找了一圈,别说肉了,就连鸡蛋也没了。

回家的路上,她只能在街边买了点小菜回来。

周易安看见一篮子的绿色,脸色很差,

「你太过分了。魏清远道而来,你就拿青菜叶子招待她?」

沈园园站好最后一班岗,

「时间真的太晚了,门市部的肉和蛋都卖光了。」

周易安来到后院,看向鸡窝,

「这里的蛋呢?都让你一个人吃光了?」

「」

乔队长给了自己珍贵的肉票,自己就不能用鸡蛋回报她么。自从拿了肉票,沈园园只要发现鸡下蛋了,就会煮好了带给乔队长。

「不用解释了!」

周易安失望的摆了一下手,

「你这种小肚鸡肠的性格,我怎么和你继续过下去?我累了。」

说什么没有买到,还不是吃醋了不想买。

说到底就是不想跟他离婚罢了。

日渐黄昏,沈园园也累了。

她回到房间,打开衣柜。

那封信,被她压在了被褥下面。

远在沪市的妈妈写信给她,信中说,户口已经能解决了,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家。

她给妈妈的回信,其实也写好了。

只不过,刚刚扔进了火堆里。

信里,她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沪市对她来说,只能是遥远的故乡。

「妈妈,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沈园园抚摸了一下妈妈的信。

门外,响起了周易安的催促声,

「沈园园,你不做饭了么?

你是等着谁做?

魏清身子弱,水土不服。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她么?她不能挨饿的!」

沈园园连续上工十几天,遇见下雨的日子,她就是饿死,也要趁着大雨来临前把麦子割了。

自己能挨饿,

别人就不能。

「好,这就来。」

沈园园又看了一眼信封,心情平静下来。

门外,传来魏清的声音,理性自持,

「易安,你怎么能对你妻子大呼小叫?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她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是女人也有女人的尊严。」

沈园园擦过两人,走进厨房。

魏清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你应该向你的妻子道歉。首先,你应该给她买一件内衣。」

沈园园坐在小板凳上,划亮火柴,开始生火。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这还是结婚时,周家妈妈给自己做的衣服,一穿四年,已经洗破了。

临走前,还是去百货买两件衣服吧,穿着新衣服回家,妈妈才不会太伤心。

「她和你不一样。」

周易安叹气,

「每天田间灶头的瞎忙活。对了,我会赔偿你衣服的费用,还要麻烦你自己去商场买一件。」

火光在沈园园脸上晃动。

在下乡前,沈园园在沪市的生活很好。

她也有胸衣,也有花裙子。每天睡前,妈妈还会给她擦香香。

她不是生来就在田间灶头转悠的女人。

突然,厨房的帘子哗的响了。

周易安板起脸来,

「你做饭的速度快一点,别把魏清饿着了。对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要为昨天的事情向魏清道歉!」

磨磨蹭蹭,又开始耍小性子了。

魏清远道而来,自己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她这么对待魏清,让自己的脸往哪放?

灶台边。

委屈,不甘。

两重情绪压在沈园园心中,她要炸了。

「我没有偷她的内衣,周易安。我不认为我应该道歉。」

沈园园咬字清晰。

这些字周易安每一个都明白,可是组合在一处时,他懵逼了。

沈园园这是中邪了,竟然忤逆自己的意思?

她就这么看不惯魏清?

这么大的醋劲儿,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你是什么意思?」

沈园园重复了一遍。

陡然间,周易安不可思议地的盯着她,

「沈园园,你现在是撒谎成性!」他很不满意,「魏清能诬陷你么?她是什么人,她能诬陷你?」

屋外,魏清叹了一口气,

「易安,昨天确实是我鲁莽了,我没照顾到嫂子的心情。」

沈园园扯掉围裙,

「晚饭你自己解决,我累了要休息。」

周易安扫了一眼厨房,他几年没干过粗活,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这哪里是累了?

她这是嫉妒魏清,开始拿自己撒气。

「沈园园,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园园仰天吐了一口气。

四年了,眼前这个男人从没有履行过丈夫的责任。

他读书四年,成了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城里人。

而她这个真正的城里人,成了周易安眼里的「田间地头瞎忙活」。

「周易安,你还会劈柴么?」

沈园园冷然一笑,把围裙塞到周易安的手中,「厨房里可是没有柴火了,想吃饭,自己动手去办吧」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沈园园往外看了一眼,魏清拢起披散的头发,走向柴垛。她拿起斧子,突然尖叫了一声。

「哎呀!」

周易安就像失了魂,冲出门外。

两人挤在一处,沈易安捧起魏清的手,

「天啊,你流血了!」

周易安声音劈叉了。

院子里,魏清哭的很伤心,不断的劝周易安别担心,去卫生所打一针破伤风就好了。

打针?

沈园园想看看,什么程度的伤口能打针。

自己也伤了,需要打针么?

她放下火钳,起身走到魏清身边。

魏清的手心,扎进去了一小块木屑,有点发红。就像雪中绽放的小红梅。

「你怎么回事?斧子有问题你不知道处理一下么?!」

周易安拧眉,质问沈园园。

魏清抽泣着,

「以安,别怪嫂子。我没做过什么重活,手上的皮是薄了一些,都是我的问题。」

「走,我带你去打针!」

他拉着魏清的袖口,把她带出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沈园园一个人,她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口,里面的伤口隐隐作痛。

前天上工时,她的镰刀不小心蹭到了手臂,划掉一大块皮。

我需要打针么?

她呢喃了一声。

第二天,沈园园起了个大早。

她刚洗漱完毕,周易安醒了,

「你今天的态度还不错,知道早起排队去买鸡。」

果然,她很害怕和自己离婚。

今天这么早起来,无非就是想弥补昨天的过错。

周易安满意的笑了笑。

沈园园愣了一下。

她觉得周易安误会了。

自己不仅不会去排队买鸡,自己更是要去做一件大事。

突然,他脸板了起来,

「可是你洗漱的声音小点行么?魏清要是被你弄醒了怎么办,她水土不服,手心又受了伤。你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

沈园园手腕上传来剧痛。

她嗤笑一声。

今天一切都应该了结了。

她出门,在鸡窝里掏出新鲜鸡蛋,一共有五个。

煮好鸡蛋后,她装了两颗走。

「放下。」

身后传来周易安冷冰冰的声音。




沈园园感觉到一阵压抑的气息。

不用解释了,什么都不需要解释。自己要离开这个家,立刻马上。

「周易安,就这样吧。」

她转身回屋。

沈园园从大衣柜深处掏出行李袋,首先放进去的,就是母亲的信。

然后,她把看着稍新的衣服塞了两件。

门帘掀开乱飞,噼里啪啦的打在门上,周易安气急败坏的冲进屋里。

「你要去哪?」

周易安怒视沈园园,她越发不懂事了。小偷小摸不说,还学会撒谎告状。更可恶的是,现在竟然拿离家出走威胁自己。

那就走好了!

周易安脾气涌上,什么也不顾了。

「你要走是么?你只要敢迈出这个门,就这辈子别回来。」

周易安才不相信沈园园会走,她能去哪?她敢去哪?

魏清站在周易安身后,抽了一下鼻子,她泪水涟涟牵着周易安的衣袖,

「易安,你别说这么狠的话,嫂子万一真的不回来了,你可怎么办啊?」

言毕,魏清突然怼上沈园园的目光,整个人震了一下。

她在笑!

沈园园勾起嘴角,

「我就说你聪明吧。」

周易安捏着拳,等着沈园园收拾好行李。

这个沈园园太不像话了,魏清好心好意替她们夫妻着想,她反而阴阳怪气起来了。

周易安扬起手臂,把魏清往后压了一下,让出门前的道。

「魏清,你不必替她想。她这个人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你让她走,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求之不得。

沈园园提上行李后,觉得浑身通体舒泰。

四年了,今天终于有了了结。

她掀开帘子,迈出房间。

在擦过周易安的时候,她猛然间停下脚步,

「我的离婚证明开好了,你这两天回去开证明吧,然后咱们去民政部门把手续办了。」

短暂的错愕后,周易安很快镇定下来。

他没想到,沈园园动作这么快,连离婚证明都开好了。

不对。

沈园园怎么敢和自己离婚。

她就算真的开了离婚证明,无非也就是想用离婚证明来试探自己离婚的决心。

「好,我这两天就回学校。」

周易安很平静。

眼见沈园园要走出大门,魏清急得大哭起来,

「易安,你们怎么能离婚啊?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来这儿就好了。你怪我吧!你以后一个人,可怎么生活啊?」

周易安的声音温柔如水,轻声安慰。

至少,沈园园是没听过这种腔调的。

她也懒得再听,推门走了。

「离婚会影响你的仕途的,你不是已经被市里点了秘书?」

魏清眨着大眼睛,等待周易安的回答。

周易安拍了一下魏清的肩,

「你就是太善良了。别操心我的事情了。」

魏清擦了擦眼泪,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周易安回到屋里,随手在大衣柜里翻了一下。

里面还剩两件沈园园的大衣,补丁落补丁。

他依稀还记得这两件衣服,好像是沈园园做知青时穿的。

这时,大门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周易安的神思夺了回来。他走出里屋,只见住在街头的老张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快,你爸心脏病犯了,拉县医院去了!」

周易安一阵心悸,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衣柜。

「快啊!你媳妇儿已经过去了!」

这句话让周易安定了定神。

身后,魏清的眸色越来越深。

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周父躺在病床上,脸上没什么颜色。当他瞥见门前的周易安和魏清时,脸色更差了。

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指,声音发飘,

「滚」

周母上前,更是一点好脸都没有。

「不想让你爸现在就断气,就带着你的同学赶紧离开!」

周母撞上门,把刚缴费回来的沈园园吓了一跳。

魏清绕过周易安,抓住沈园园的胳膊,

「嫂子,易安他知道错了。你赶紧进去劝劝叔叔阿姨,让易安进去看看。易安只想知道叔叔现在还好么?」

沈园园眼角挑了一下,甩开魏清的手。

周易安一见沈园园的架势,气就不打一处来。

「魏清!他们是我爸妈。求她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震的狭长的楼道嗡嗡作响。

沈园园食指搭在唇峰上,做了一个嘘声,

「你再闹这么大的动静,爸爸的心脏就真的受不了了。」沈园园收起缴费条,绕过周易安推门进了病房。

顺着门缝,周易安看见妈妈抱着沈园园流泪了。

离开住院部,周易安心情复杂极了。

他站在医院的花坛边,时不时往楼上的病房里看。

「易安,你说的很对啊。你才是叔叔阿姨的儿子。你要真的想进去的话,嫂子是拦不住的。」

魏清趁机火上浇油,

「嫂子这么做不对,她应该让你进去解释一下,而不是把你关在门外。这样只会加深隔阂」

周易安掏出烟,在点燃的那一刻,还是征求了一下魏清的意见。

魏清点点头,眼里流出关切。

「魏清,她确实不太懂事。但她在那挺好的。我爸妈这些年都是她在照顾。」

魏清的下颌紧了紧,抬头看向病房时,眼底蒙上一层恨意。

「你们要离婚了,你爸妈以后怎么办呢?」

她压抑着心中的期待。

听了魏清的话,周易安长长吐出一口气,眼底无限温柔,

「别担心我的事。园园只是在跟我置气,不会真的离开。当然了,我也不能惯着她,这女人不听话是不行的。」

魏清心中咯噔一下,眼角狠狠一压。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既然这样,她决定兵行险着。




两人回家时,魏清已经回来了。

她没钥匙进不去,坐在门前的石墩子上瑟瑟抖着。沈园园仔细看她,发现她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脚下放着一个空菜篮。

魏清看见周易安,眼睛红了,

「易安,」

周易安撇下沈园园,快步走了过去。

「出什么事情了?」

魏清扑进周易安怀中,失声痛哭,

「我不应该逞强的,」

周易安双手压着魏清的肩膀,强迫她镇定下来。

沈园园发现周易安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比魏清还要紧张。

「冷静!魏清。你可是咱们系最优秀的人,你最是临危不乱的,」

魏清扬起小脸,我见犹怜。

「我早上去买菜,发现有人偷一个小姑娘钱包。我提醒了那个小姑娘,谁知道那个小偷盯上了我」

呜的一声后,魏清扑进了周易安怀中。

「发生了什么?!」

周易安要急死了。

「他一直跟踪我,我当时太慌张了,在城里迷路了。」

魏清哭哭啼啼叙述着,

「他把我逼进河滩,色眯眯的盯着我看。差点把我侮辱了!」

周易安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怨愤。

他安慰着魏清,目光却落在了沈园园身上。

魏清抽了一下鼻子,

「嫂子,对不起。

我太笨了,我连买菜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我明天会注意安全的,你不要和易安吵架了,好么?」

周易安看着魏清,又看看沈园园。

她为什么就不能学学魏清,这么识大体!

沈园园挑了下眉,很佩服这个女人。

「你挺聪明的。」

她话音刚落,周易安暴怒。

他按了一下魏清的肩膀,转身走到沈园园身边。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园园勾了下嘴角,比魏清还要阴阳怪气,

「我夸她呢,她确实很聪明。要是不聪明的话,怎么能从歹徒手下脱身呢。」

周易安的脸上一阵抽搐。

他回到魏清身边,

「小清,你没有被你是怎么脱险的啊?」

所有的惶恐不安,都毫无保留的写在周易安的脸上。

魏清掩着脸,拼命摇头。

那双手覆盖下的眼眸,一脸阴暗。

沈园园掏出钥匙准备进屋。她刚转身,周母周父沉着脸,站在围墙边。

「爸,妈,」

沈园园迎了上去。

这几年周易安不在家,沈园园负责照顾二老的生活起居。

几年时间相处下来,二老对她就像亲生闺女。

看见沈园园,周母脸上才有了些颜色。

周父指着魏清问周易安,

「这是谁啊?」

周易安:「爸,这是我大学的同学,叫魏清。她刚来一天身体不太舒服,还没来得及去家里,」

他的话说到一半,被周父拦手打断,

「我们又不认识她,来家里做什么?还有,你和她当街搂搂抱抱,完全不注意影响么?」

周父气得背着手,直摇头。

周父是镇上的中学教师,脸面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

昨天,他就听说了风言风语,说儿子周易安回来带了个城里的漂亮姑娘,回家和儿媳离婚来了。

当天,周父气得卧床不起,今天老两口才缓过劲来,要找儿子问问清楚。

周家小院。

周父的气性还没过去,周易安就开始埋怨父亲。

「爸!您刚才太过分了,」

周父震惊,他这个儿子还从没有忤逆过他,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和他用这么冲的语气说话。

他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寻找趁手兵器。

沈园园平时照顾二老,很清楚周父的心脏不太好。

她拦着周父,

「爸您消消气。刚才的确事出有因,」

周易安眼底一片阴沉,上前瞪着沈园园,

「你少给我拱火!小清今天的危险都是你造成的。你必须要做出深刻的检讨,否则我们明天就离婚!」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