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气鼓鼓地瞪他,“我在生气诶!”
江肆低头看着桑晚,“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车厘子没惹你生气对不对?”
桑晚一时间无言以对,她悻悻地接下了江肆递来的果盘,却仍然不忘强调,“我只是担心浪费,才接受你的车厘子,我还没有原谅你不识好人心!”
“嗯。”江肆拿起一旁的小皮鞋。
他单膝着地在桑晚面前半蹲下身,手指顺势扣住她纤细的脚踝,掌心的温度顺着丝袜渗进皮肤,让人根本无法忽视,更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不等桑晚做出反应,他就动作娴熟地帮她穿上了小皮鞋。
“下床走走,看合不合适。”
其实不用试,他也知道这双鞋子桑晚穿上一定非常合适。
桑晚看着哪怕是保持半蹲姿势依旧能跟她平视的江肆,小声道:“哥哥,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去贵族学院做特招生吗?为什么还要给我买这么贵的鞋子。”
“晚晚,我不让你去做特招生是怕你在学院受委屈。”江肆望向桑晚的瞬间,他眼底覆着的寒霜悄然消融,“至于给你买这双鞋子,哥哥也只是想告诉你,哥哥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你不用羡慕任何人。”
忽然。
一颗滚烫的泪滴“啪嗒”砸在他手背上,晕开深色水痕,灼得他喉头发紧。
桑晚哽咽的小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总是这样,我又不是你亲妹妹,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害得我老是觉得愧疚,想要为你做点什么,你还拒绝我一片好心。”
“不是亲妹妹又有什么关系,感情从来不是靠血缘维系。”江肆的瞳孔深处泛起浅淡的柔光,“晚晚,如果不是你,或许江肆早就消失在这个世上。”
在亲眼目睹亲生母亲跳楼自杀,那时他就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欲望,因此即便被领着情人回家的亲生父亲赶出家门,丢弃在一家破旧的孤儿院,他也没哭没闹。
躺在孤儿院劣质木板床上的第一天,他翻出了一把美工刀准备结束生命。
却被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
他只能将美工刀藏进被子里,谁曾想她误会他是在藏零食。
于是她便抱着他的大腿,控诉他一个人吃独食,并且还磨着小奶牙威胁他,要是不分给她一点,她就去告发他。
后来,他用一盒草莓软糖收买了她。
从那以后,他身后就多了个叫桑晚的小糯米团子,她又好吃懒做又娇气,稍微有一点不顺着她就发脾气。
而他早就习惯了照顾桑晚,纵容她的小脾气,“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桑晚泪眼汪汪地看着江肆,“哥哥,你就听我这一回,去试试好不好?”
“那个导演很出名的,你要是能够通过试镜,以后你肯定不愁资源。”
江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拿着纸巾动作轻柔地帮桑晚擦眼泪,“你总喜欢把人想的太好。”
“实际上世界上最坏的就是人。”
“晚晚,你可能不清楚,蒋明城是导演圈的三巨头之一,他电影的男二号又怎么可能只凭演技就能拿下,给你名片的那个人分明是在等你主动上门求他。”
“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