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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盛宠:凰谋天下热门小说

孤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涅槃盛宠:凰谋天下》,现已上架,主角是柳雨璃柳洛尘,作者“孤妤”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现了变卖粮草所得的真金白银,人证物证俱在,柳文杰百口莫辩,锒铛入狱。一夜之间,柳府被抄了家。幸得西凉王的庇佑,她们娘几个没被流放变卖,得以存活下来。“妹妹,我们该怎么办……”柳洛尘瞳孔收缩,轻声唤道。柳雨璃思忖片刻,望着鱼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不动声色道:“二哥,明日父亲就要上任了。你往后几日定要寸步不离地伴在父亲左右,外边就交给你了。......

主角:柳雨璃柳洛尘   更新:2024-01-22 2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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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雨璃柳洛尘的现代都市小说《涅槃盛宠:凰谋天下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孤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涅槃盛宠:凰谋天下》,现已上架,主角是柳雨璃柳洛尘,作者“孤妤”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现了变卖粮草所得的真金白银,人证物证俱在,柳文杰百口莫辩,锒铛入狱。一夜之间,柳府被抄了家。幸得西凉王的庇佑,她们娘几个没被流放变卖,得以存活下来。“妹妹,我们该怎么办……”柳洛尘瞳孔收缩,轻声唤道。柳雨璃思忖片刻,望着鱼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不动声色道:“二哥,明日父亲就要上任了。你往后几日定要寸步不离地伴在父亲左右,外边就交给你了。......

《涅槃盛宠:凰谋天下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柳文杰带着一双儿女先去买了一些礼物,随后径直往西凉王府驶去。

西凉王府坐落在凉州城北,远远望去,王府金顶红门,气势磅礴。

来到西凉王府门前,父子三人下了马车。

柳雨璃抬头望向门顶挂着的一块匾额,四周镶着金边,上边刻着四个醒目的金字“西凉王府”。

西凉王府大门两旁坐落着守门石狮,这是权贵的象征,两座石狮雄伟彪悍,颇有王者威严。

柳文杰脚步微顿,望了眼石狮后站着的两排守卫,个个身着盔甲,手持红缨长枪,八面威风。

“什么人?王府禁地也敢靠近?”

两支长枪的碰撞声从头顶传来,挡住了父子三人的去路。

柳文杰一介文官,哪儿见过武将的阵仗,连忙长揖一礼,高举委任状,赔笑道:“下官乃即将上任姑臧县县令的柳文杰,今日初到凉州,特来拜见王爷。劳烦这位官爷通传一声。”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几位官兵打量着父子三人,满脸地不可思议。

只见柳文杰身着县令官袍,衣袖磨损了好几处,脚上的官靴也有些年头了。

柳文杰身后的一儿一女衣着朴素,是很寻常的粗布料子。

这三人的行头,还有那怯生生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宦人家。

官兵接过委任状,翻看了好几遍后,其中一位官兵立马小跑往府里通报。

片刻后,刚才跑走的官兵又跑了回来,冲柳文杰拱了拱手,道:“王爷今日公务繁忙,不便见客。请柳县令直接前去姑臧县赴任,请回吧。”

柳文杰笑容有些僵硬,也拱手回了一礼,“是,下官告退。”

柳洛尘有些失望,看向神色自若的柳雨璃,倒疑惑不解。

难道这在妹妹的意料之中?

柳雨璃早就猜到了西凉王不会见父亲,她只是想让西凉王知道姑臧县新来了一位七品县令,这就足够了。

“妹妹,西凉王不肯见我们,该如何是好?”柳洛尘故意落后父亲几步,趁机低声问道。

柳雨璃瞥了一眼正大步流星往马车方向走的父亲,低声道:“我只是说让父亲拜见西凉王,如今父亲已拜见过了。事成了一半。”

柳洛尘这下就更疑惑了,“此话怎讲?”

“父亲是在刚上任不到一个月时,被人诬陷贪污赈灾粮草,押入大牢的。新官上任,对公务、同僚各方面都不熟悉,怎会如此大胆?

再看父亲刚畏畏缩缩说话的模样,对待官兵尚且如此,更何况让他去做贪赃枉法之事。这经不起仔细推敲的。”

柳雨璃脚步慢了下来,低声解释,“西凉王日理万机,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让西凉王对父亲新官上任一事加深印象。父亲这胆怯样,还有我们这穷酸样,刚才官兵们可都看见了,回头添油加醋往外一说。

等他日万一东窗事发,也好有个说辞。哪个贪官,能像咱家这般穷困潦倒的。”

柳洛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从凉州城到姑臧县,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

三人到姑臧县时,天已擦黑。

姑臧县县衙后院,就是柳家的新住处。

从院子大门进来,最南边是一排倒座房。倒座房采光不好,都是下人居住或堆放杂物的地方。

穿过垂花门,垂花门的游廊连接着东西厢房。

院中游廊围合一个小院,配置山石花木。正房位于院落的正中心,是整个宅子最显赫的房屋,是一家之主的住处。

正房东西两侧是两间耳房,这耳房也有尊卑有序之别,东侧为尊,西侧为卑。

后罩房处于院落的最后方,环境幽静,一般都是女儿家的闺房,要想出门必要经过正房,方可出去。

不得不说,这姑臧县的县令府邸比起寸土寸金的江南县令府邸属实大了许多。

柳雨璃跟在柳文杰和柳洛尘身后,细细打量着他们的新家。

当路过庭院中央的假山时,柳雨璃顿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座两米高的假山,似乎能一眼看穿一般。

那堆黄金白银,也就是诬陷父亲的赃物物证,就是从这座假山底下的鱼池中,被官差搜出来的。

这黄金白银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到假山下,定是有人故意藏在这里的,外人是不可能到后院中来,只能是家贼所为。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心思歹毒的家贼。

柳文杰兴冲冲地直奔正房而去,想早点看看他的新居室。

柳雨璃和柳洛尘没打算进正房,两人正好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二人站在假山附近,看似认真地欣赏着假山下的鱼池。

“陷害父亲的赃物物证,当时就藏在这假山下的鱼池之中。”柳雨璃的声音冷冽。

凉州地势平坦辽阔,山脉前隔,沙漠后绕,又连逢两年滴雨未下,百姓颗粒无收,闹起了旱灾饥荒。

朝廷便拨了赈灾粮草,赈济灾民。姑臧县旱灾最为严重,所以大半的粮草,都先送往姑臧县。

正值柳文杰新官上任,天公作美,又下起了雨。曹良冯江二人便打起了歪主意,里应外合克扣赈灾粮草,中饱私囊。

后来,姑臧县饿死的饥民越来越多,纷纷跑向临近的县里避难,眼看事情闹大,瞒不下去了。

正值都察院巡抚大人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通判曹良提前得知风声,怕东窗事发,于是将变卖粮草所得的黄金白银藏入柳家。

在巡抚大人抵达姑臧县衙时,师爷冯江先下手为强,主动检举柳文杰中饱私囊、克扣粮草。

巡抚大人下令搜查,在柳家这鱼池中发现了变卖粮草所得的真金白银,人证物证俱在,柳文杰百口莫辩,锒铛入狱。

一夜之间,柳府被抄了家。

幸得西凉王的庇佑,她们娘几个没被流放变卖,得以存活下来。

“妹妹,我们该怎么办……”柳洛尘瞳孔收缩,轻声唤道。

柳雨璃思忖片刻,望着鱼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不动声色道:“二哥,明日父亲就要上任了。你往后几日定要寸步不离地伴在父亲左右,外边就交给你了。这内宅,就交给我吧。”

二哥做事还算稳妥,让他陪在父亲身边,以便有个照应。

柳洛尘攥紧手心,点点头说:“放心吧,妹妹。”

“没法过了!我这老婆子不如死了算了!”只听正房里传来黄老夫人哭天喊地的声音。

“二哥,我们快去看看。”

柳雨璃往正房走去,这老太太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柳洛尘也紧跟其后,大步走进正房。

只见柳文杰哭丧着脸,站在黄老夫人身边,“母亲,您别生气!是清瑶说错话了,她知错了!”

柳雨璃一头雾水,姐姐向来懂事识大体,能说错什么话?

只见母亲魏云锦斜靠在椅子上,时不时地咳上两下,满脸的哀怨。

“我没有……”姐姐柳清瑶站在魏云锦身旁,连连摇头,样子委屈极了。

“这个白眼狼!心比黑蝎子还黑!你竟趁你爹不在家,和你娘联手欺负我这老婆子!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就想住得好一点,能有什么错?!”

“等我死了,你们爱住哪儿住哪儿!哪怕住那金銮殿,我都跟你们抢不着!”

黄老夫人气得直哆嗦,唾沫横飞,指着柳清瑶骂。

柳清瑶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哭过的,听着黄老夫人滔滔不绝地叫骂声,眼泪再次涌入眼眶。

“母亲这正房里的居室肯定是留您居住的。我让清瑶给您道歉。”

柳文杰一边安慰黄老夫人,一边冲柳清瑶使眼色,示意她过来给祖母认错道歉。

“女儿没有错,为何要道歉?”柳清瑶仍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魏云锦紧紧抓着柳清瑶的手,“瑶儿没有错。”

“大姐……”

柳洛尘听着黄老夫人不停地叫骂声,只觉得头疼欲裂,再看看姐姐一脸委屈的模样,哄也不是,劝也不是,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雨璃也听明白了七八分,想来是这正房被黄老夫人鸠占鹊巢,姐姐替父母鸣不平,多说了几句,便被黄老夫人揪住了错处,不依不饶地理论起来,不是理论,是呵斥,是叫骂。

柳雨璃只觉得太过聒噪,她一向清静惯了的,可听不得这吵闹声。

正厅中乱成了一锅粥,再瞧母亲魏云锦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柳雨璃心思沉了下来。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把母亲安顿好再说吧。

“姐姐,娘亲今日可看过郎中了?”柳雨璃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到。

本来吵闹的正房,被柳雨璃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给打断,瞬间安静了不少。

柳清瑶拭去眼角的泪水,点头道:“看过了,也开了药。”

“那大夫怎么说?娘亲的饮食起居该当如何?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柳雨璃抛出话来,指引柳清瑶回答。

柳清瑶很聪明,明白妹妹问话的意思,连忙说:“大夫说,母亲是心阳不足,胸闷气短,形寒肢冷,脉象虚弱。需要温补心阳,安神定悸。”

“母亲需要静养是吗?”柳雨璃瞥了黄老夫人一眼,接着问道。

柳清瑶点点头,“是,大夫特意交代了,母亲需安神静心,不能被人打扰。”

“那你随母亲住在后罩房静养吧。我住在正房西侧的耳房里,方便侍奉祖母。”

柳雨璃盈盈一笑,谦和有礼地冲黄老夫人欠了欠身。

“妹妹!”

“璃儿!”

魏云锦、柳清瑶和柳洛尘异口同声,欲想阻拦,在他们看来柳雨璃此举无非是羊入虎口。

黄老夫人有些不可思议,她这个小孙女对自己向来是有多远躲多远,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父亲、母亲、大姐、二哥,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侍候好祖母的。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房歇着吧。”

柳雨璃心思已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排除掉父母和哥哥姐姐,如今这家里,只有这个黄老夫人的嫌疑最大,也是自己最不了解的人。

从今日种种来看,她便能笃定这黄老太太绝非善类。

她留在黄老夫人身边就是为了能时刻盯住她。

“虽然璃姐儿年纪最小,但这孝心可嘉,你们两个做哥哥姐姐的以后要多学着点。”柳文杰倒是对柳雨璃的举动颇为满意,赞不绝口。

“你们都退下吧,我乏了。既然璃姐儿愿意留在我身边侍候,那就留下吧。”

黄老夫人也不再推脱,反正今日多亏这小丫头,自己才能在正房安心住下。

至于别的,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她,看她能在自己身边呆多久!

正房为三间,只有正房中间一间开门,称之为堂屋或正厅;两侧房间朝堂屋开门,形成“一明两暗”式。

正厅是一家人用膳待客或过节时祭奠祖先的地方,正厅要稍大于两侧的房间;两侧暗间一般作为卧室或者书房。

东侧为尊,西侧为卑,黄老夫人住在东屋,西屋为书房。柳雨璃自然是住在正房西侧的耳房中。

父亲和二哥都各自休息在庭院东西两侧的厢房中。

许是今日折腾累了,众人散去后,黄老夫人也径直回到屋内休息了。

柳雨璃独自回到耳房中,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只有一个包裹,里边装着春夏秋冬各季的两套衣服,其中有几套都是姐姐往年穿不上,退下来给她穿的。

柳雨璃收拾完后,自己洗漱更衣,是的,她家一共就三个丫鬟小厮,一个小厮侍奉在父亲左右,两个丫鬟各侍奉在祖母和母亲左右。

她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虽说如今和曾经前呼后拥的太后待遇差了很多,但柳雨璃毕竟是从苦日子熬出来的,这些对她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自从重生回到十岁这几天,一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偶尔遇到驿站,他们全家才会落个脚。

爹爹为官清廉,从不多拿一丝一毫,但却没见过做官能做得像爹爹这般穷困潦倒的。

自己曾掌政数十载,很清楚官吏的俸禄。

县令的俸禄一年大概有近百两,虽说俸禄不是月月发,从正月到七月各发一次。但现在才三月,父亲刚发了俸禄不到两个月而已,家中最少该存有几十两现银的。

这一两银子足够买一百斤的大米,县令的俸禄虽然微薄,但维持生计温饱,还是没问题的,为何自家这般捉襟见肘?

次日一早。

外边传来咣咣铛铛的声响,柳雨璃被吵醒,洗漱更衣后,径直往正房走去。

刚走进正房,就听见黄老夫人念叨着说:“这饭菜怎么吃?这是给牲口吃的,不是给人吃的!我不吃!”


柳清瑶缓缓说道:“爹爹所有不知,这吴知州的夫人是娘亲儿时的姐妹,今日两人相见甚欢,吴夫人也是看在娘亲的面子上,才愿意帮衬咱家的。”

“吴知州可是从五品,比爹爹的官级大了不少。若真得吴知州的相助,爹爹这三年的任期肯定会顺风顺水。”柳清瑶蕙质兰心,立马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柳雨璃故作一脸为难的模样,“下次若吴夫人再邀我们去府上做客的话,爹爹要记得回绝,我们姊妹三人便不去了。只怕穿得上不了台面,在贵人面前再失了礼数,兴许会影响爹爹的仕途……”

柳文杰一听影响仕途,便着急上火起来,“怎么能不去呢?吴夫人通情达理,怎么能辜负人家一片好心?”

“临走前吴夫人特意交代过,这些绫罗绸缎是给……无妨无妨,就送给祖母穿吧。反正祖母整日深居简出,也不见什么外客,这些绸缎定能保养得甚好。”

“不像姐姐那般还整日做些粗活累活,就算再好的料子穿在身上都白搭了。”柳雨璃意有所指,故意说起反话。

这招叫以退为进。

大姐柳清瑶在家可是顶个人手用的,她事无巨细地照顾娘亲,照看弟妹,为这个家默默付出,大姐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

可父亲何时关心过大姐?何时在意过?怕是早都习以为常了吧。

柳清瑶听得一阵鼻酸,美眸含泪。

看着弟弟妹妹这般懂事,她也不觉得委屈了!

柳文杰这下急眼了,抱起一箱绫罗绸缎就往柳洛尘怀里塞,“快给你大姐和妹妹抬进去,赶明用这些好料子去做几件新衣裳。下次若再去知州府一定要穿在身上,吴夫人的一片好心可不能辜负了。”

柳洛尘早都听明白了妹妹的话中含义,也借坡下驴,“爹爹,还是送给祖母穿吧!孩儿在外被人笑话也无妨,孩儿不去理会就是!祖母是长辈,我们可不想落个白眼狼的骂名!若这骂名传出去,儿子的前途和名声可就毁了。儿子可不敢。”

黄老夫人呆愣在原地,暗自纳闷,这孙子孙女们怎么忽然转了性,对自己如此孝顺了?

柳文杰觉得柳洛尘的话很有道理,读书人最在意名声,这老夫人平日里说话也不知收敛点!

再过一年半载尘哥儿就该参加童试了,若这白眼狼的名声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要毁了儿子的前程?!

那柳家二房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万万不可!

“母亲,尘哥儿大了,很快就要考取功名了,您平日里说话还是多注意点……”柳文杰总算不犯糊涂了。

黄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我走!我走还不行吗?!省得在这里碍你们的眼!连句话都说不得了,你儿子可真是金贵!”

“他不止是我儿子,也是您的孙子啊,母亲!”柳文杰苦口婆心地劝道。

黄老夫人指着柳洛尘,欲哭无泪,“连一箱破布都要和我争,他可把我当成祖母了?”

“母亲,您得讲讲道理,刚才璃姐儿和尘哥儿都说了,这些布料是吴夫人赏给他们姊妹三人的,他们本是想孝敬给您的。又担心自己穿得不够体面,在贵人面前失了礼数,招人厌弃,再影响儿子的仕途。”

“他们为了能让您穿上这些绫罗绸缎,以后连知州府都不打算去了!”

柳文杰这次倒是明白得很,看来是把柳雨璃刚才的话都给听进去了。

“什么?你竟敢说我不讲道理?!挨千刀的哟!你怎么死得那么早?你在天上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我替你把他拉扯长大,他就是这样忤逆我的!”

黄老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老天嚎啕大哭起来。

柳文杰只觉得脑袋都快炸了,本来今日上任第一天,交接了不少公务,脚不离地地从早忙到晚。

没想到散值回到后院,又一股脑的破事烂事不让自己消停!

柳文杰这次一反常态,并没有出言去哄劝黄老夫人。

他觉得璃姐儿说得没错,不能辜负了吴夫人的一片好心,更不能因为这箱绫罗绸缎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魏云锦、柳清瑶、柳洛尘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柳家二房从未发生过的稀奇事,柳文杰一向对黄老夫人言听计从,今日竟为了护住这箱布料,居然和黄老夫人理论起来,真是稀奇!

柳雨璃瞧火候差不多了,她的戏也唱完了。

在仕途前程面前,这亲情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是继室,更不值得一提了!

人性本是如此!

接下来就交给她这个糊涂爹,让他陪着老夫人接着唱戏吧。

黄老夫人正拽着柳文杰的衣袖,哭天抹泪地诉苦,根本无暇理会他们。

于是,柳雨璃冲柳洛尘使了个眼色,柳洛尘心领神会,忙和柳清瑶抬起这箱绫罗绸缎,大步往娘亲的屋里走去。

柳雨璃扶着魏云锦,紧跟其后,头也不回地往后罩房走去。

自昨日搬进县衙后宅后,父亲和母亲便是分房睡的。

与其让母亲呆在前院受黄老夫人的气,还不如在这后院里躲清闲,正好也能好好养身子。

走进后罩房的院里。

魏云锦看着柳雨璃的小脸问道:“璃儿,为娘觉得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觉得小女儿脾气秉性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的小女儿胆怯话少,可不像现在这般聪明伶俐。

柳雨璃身子一僵,随即反应过来,“女儿只是长大了,知道保护娘亲了。”

柳雨璃手心捏了一把汗,不愧是自己的亲娘,还是被她发现了破绽。

魏云锦仍上下打量着柳雨璃,她的女儿她还是了解的,怎会短短几天时间,变化就如此之大?

她瞧着柳雨璃那双清澈的眸子,还有嘴角上的梨涡,看了半天,这才放下心来,这确实是自己的小女儿璃儿!

可是她这性情为何突然大变?

柳雨璃被魏云锦看得心里发毛,难道是自己太冒尖的缘故,所以才让娘亲起了疑心?!

看来自己以后得克制些才行,可不能被旁人看出了端倪。她可不想被当成鬼怪,放在火上烤……

这时,柳清瑶走过来挽着魏云锦的胳膊,嫣然一笑道:“娘亲真是多虑了,这不是璃儿还能是谁?妹妹变得懂事了,知道护着娘亲了,这是好事啊,娘亲该欣慰才是。”

此话一出,如沐春风。

柳雨璃暗自赞叹,大姐可真是善解人意!

“璃儿,今日多亏你了。你长大了。”

魏云锦舒了一口气,轻拍柳雨璃的手,满脸的和蔼。

柳雨璃冲魏云锦俏皮一笑,“娘亲,您就好好养身子,不要把祖母的话放在心上。女儿大了,以后能保护娘亲和姐姐了。还有二哥,二哥也会保护我们的。”

魏云锦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破涕而笑,“是,我家璃儿长大了,为娘记住了。”

魏云锦望着柳雨璃那张白净清秀的脸颊,心中一片柔软,往后的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就这样,魏云锦难得睡了一晚踏实觉。

而黄老夫人一直纠缠柳文杰到夜半子时,直到柳文杰迫不得已地认了错后,老夫人才哭哭啼啼地回了正房歇息。

柳文杰回到东厢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柳文杰当时多亏魏云锦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丈大人魏老爷从中送礼奔走一番,才帮柳文杰在江南富庶之地,谋得七品知县一职。

如今因为岳丈大人被圣上问责,自家虽然也受了连累,调任至西北荒凉之地接着做知县,但是只要能当官他就心满意足了。

若有机会能往前更进一步,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没想到夫人魏云锦竟是吴夫人的儿时姐妹,这应当多多来往才是。

到时候枕边风一吹,岂不是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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