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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精彩片段
他真的好气啊!
“就算你想听,再多的话,我却不能说了。”萧云灼依旧一脸正直,平静又恬淡,好似任何怒火都无法侵蚀她半分。
萧文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狗,满嘴叫唤:“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们,为什么要回来!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娘也不会这么生气地去皇城寺,阿妧姐姐也不会患得患失偷偷难过!要不是你,爹更不会罚我们,萧云灼,你为什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你这种人,还不如死在外头算了呢!”
萧云灼嘴角笑着。
很是平静。
她求活,从不求死。
倘若现在有神仙降临,告诉她只要捅死旁边这个咋咋呼呼的亲弟弟便可长命百岁,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让他见阎王。
“祠堂圣地,祖宗跟前,区区几句恶言,我不在意,不过……”萧云灼眼中多了几分冷意,似笑非笑:“我们最好不要在萧家外头见面。”
“吓唬谁呢!”萧文晏正在气头上,仰着脖子吼。
“够了!”萧文越开口制止,“你想要父亲过来的时候,看见你如此猖狂的一幕吗?到时候,你有几张皮够父亲打的?”
萧文晏心里一激灵,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他可不是怕萧云灼,是怕爹!哼!
祠堂之中,寂静无声。
窗口吹来阵阵凉风,让萧文越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扭头看了一眼萧云灼,她今儿穿得体面了许多,芙蓉色的牡丹暗纹棉衫衬得这张小脸多了些娇俏,只是仍旧显得弱不禁风。
萧云灼安安静静地跪着,还掏出自己的小册子继续看。
没一会儿萧文晏便歪歪扭扭地开始偷懒,那骨头里头就像是钻进了小虫子一样,浑身上下都刺挠得很,肉肉的小脸都拧巴起来了。
不得不说,姜氏虽为生母,哪怕是对这二人,也不算称职。
祖母养着的大哥,与眼前这两人相比,差别极大。
二哥也是足月生的,甚至幼时还挺健壮,可现在,只略比皮包骨头好一些罢了,跪着一小会儿,便已经接连咳了好几声,竟压根吹不得风,旁边萧文晏也是一样娇气,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挪屁股,也打了好几个喷嚏。
两人冻成这样,外头守着的下人愣是没关窗。
萧云灼猜测,应该是她那亲爹下的命令。
天色微微晚了些,管家便来了,看着跪成一排的三个人,恭敬的说道:“二少爷、大小姐、小少爷,老爷让你们去用晚膳。”
萧文晏一听,脸色一变:“一定要去吗?我……我还可以继续在这里跪着的!”
“菜色已经安排好了。”管事也无奈地说道。
萧文晏一听,身子一垮,整个人是一点精神都没了。
萧文越那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简直是如临大敌!
萧云灼不明白,只是吃个饭而已,紧张什么?正好,她饿了。
他们虽然不愿,但三人还是没有耽搁,很快便去见了亲爹,果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色,十分丰盛,萧云灼随意地坐了下来,待萧镇关开口让他们吃饭之后,她闷着头便开始品尝起来。
作为一家之主,她爹的伙食比她那边的好多了!
“吃完饭后,你们将我上次布置的课业带过来,我要仔细瞧瞧,看看你们近日的字是否有长进!”萧镇关却立马严肃起来,一边慢悠悠地吃着,一边问道:“二郎,上次让你读的书都记全了吧?我来问你,何为六守、三宝?”
“……”萧云灼震惊抬头。
萧家人丁少,萧镇关后院也只有姜氏这么一个嫡妻,这么多年来,老太太压根不管事儿,所以府中上下全听姜氏的话。
即便是对两个弟弟无比严苛的萧文愈,见了姜氏也收敛规矩得很。
以至于姜氏少有挫败。
但今日,却丢了这么大的颜面。
一想到别人那嘲笑的眼神,姜氏便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夫人,还有一事。小人回来时正遇上高升布坊的人过来送礼,瞧着物件竟是极多,都是些上好的布料、成衣,小人不知如何处置,便让他们在外头候着了。”管家又道。
胡家虽然只是卖布料的商户,但也是体面的商人。
高升布坊时常推出些特别花样的布料,数量不多,京中许多女子争奇斗艳,都要想法子提前定下一些,若穿着他家的衣裳,出门交际时也能让人羡慕几分。
“这家人倒是会做生意,莫不是知道大郎即将春闱,所以先来送喜?”姜氏眉头微皱,“也好,让人进来吧。”
姜氏吐了口气,恢复端庄,让管家出去领人了。
“只可惜老太太命数不长了,最近也只能穿些素净的,没准还会耽误阿妧你去琴楼拜师……”姜氏可惜道。
“姑母,不打紧的,我每日在家中多练练也是一样的。”姜妧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等丧事过了,我想法子将萦琴师请到家中来,妧儿你才德兼备,萦琴师瞧了必然喜欢,到时候不论花多少银钱,绝对要让她收你为徒。”姜氏大方地说道。
闻名天下的琴师不多,肯出来收女徒的,就更少了。
“谢谢姑母。”姜妧连忙说道,语气顿了一下,又试探问道:“那……表姐那边呢?是不是也得学些什么才好?表姐帮着李大人断了案,可见心细,学起东西来,没准比我快多了呢。”
“她?”姜氏嗤笑了一声,“她这莽撞的样子,能学得了什么?!改日让她在家认几个字就算了。”
婚事不能耽搁。
等到老爷回家见了人之后,便要琢磨起来,京城本地的就算了,还是嫁到外头去比较好些。
姜氏想了想,又动了心思。
“阿妧,一会儿你收拾一下,陪我去皇城寺一趟,为老太太祈福。我虽然是被那假和尚所骗才买了琉璃莲花灯,但也怕有些碎嘴之人胡言乱语,给我泼出恶名来!”姜氏又道。
不仅要去皇城寺,还要大张旗鼓地去。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虽然买错了东西,可孝心却不容怀疑。
“我听姑母的,您在哪儿我在哪儿。”姜妧连忙道。
二人说着话,胡家的管事也被领了进来。
姜氏颇有几分威严,扫着底下的人,道:“你们高升布坊的好心我收了,只是听闻这物件有点多,这样吧,去账房领些银子,我们全买下来。”
“夫人误会了,这是我家主人专门送给萧大姑娘做谢礼的。”胡家管事连忙说着,“我家少爷客死异乡,多亏了大小姐帮忙传信来,这等恩情没齿难忘,我家主子说,家中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有些堆积的布料,不成敬意,望萧大姑娘千万莫要嫌弃为好。”
“……”姜氏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胡家管事这会儿也十分小心,又补了一句:“还请萧夫人见谅,我家主人让小人将东西亲自送到萧大小姐手上,顺道让小人给大小姐传句话。”
萧姑娘的身份,可将他家老爷夫人以及小姐惊得不得了。
本以为只是萧家远房亲戚,却没想到竟然是嫡出的大小姐!
还找了萧家的下人打听到:这个大小姐丢了十二年,才回来,很是可怜。
原本,这东西只要送到萧家,给谁都是一样的,但他家小姐觉得不太对!
萧姑娘若在家中受宠,那日就不会穿得那般寒酸出门,大冷的天,脸都冻得通红,又买通人细查了一下,得知这位姑娘一回家就被当家主母训话了,不仅如此,回家的时候,侧门那边那扔出来不少旧衣裳,据说是家中表小姐赠给嫡小姐的。
既如此,那东西就得交到恩人手上才行,否则到了萧夫人手里,萧小姐恐怕摸都摸不到。
此时,姜氏眼带冷意。
这些混账是觉得她堂堂当家夫人,会吞了亲生女儿的东西?!
可笑!
“我家孩子毕竟是个闺阁姑娘,也不好随意收外人的东西,还是带回去吧!”姜氏语气都变得冷漠许多。
“既然夫人不便……那我们就在外头等着,等大小姐出门的时候,再亲自送给她吧。”胡家语气谦逊地说着。
姜氏只觉得这些人听不出好赖话。
这是帮着那死丫头和她作对!
不过,这东西送来了,已经惹了不少人注意,若再搬回去,等见了萧云灼再重新送,这周边的人家岂不多疑?
既是大恩,不收都不妥!
“罢了,那你们将东西抬过去吧。”姜氏实在不想多管了。
这孩子才来家第三日啊,她便觉得有三五十年这般长,每日都气她,事事她都要掺和,桀骜不驯、野性难改!
这让她如何受的了!
真是一天都坚持不住了!
姜氏让人收拾东西,而姜妧也回自己的院子,准备去皇城寺,只是瞧着布坊管事那忙碌的样子,姜妧又停下了脚步,转头去必经之路瞧了瞧。
这一瞧,心中五味杂陈。
之前管家说布坊送来的东西多,但也不觉得能多到哪里去……几匹布而已,又不是买不起。
然而当亲眼瞧着,才发现压根不是那回事。
这高升布坊的东家简直是疯了,莫不是将家中的库房都搬来了!
黄金布只供御用,倒是没送来,但却有如黄金布一般稀少的银月绫,竟足足送了六匹,这料子望之如冰,纹理若仙衣,价格虽然比不得流云锦,但很是难买,去年她让人日日守着布坊一个月,也才好不容易得了一匹,且还是寻常纹样的!
现在却给萧云灼送了六匹来?!
还有那流云锦、紫玉纱,更堆了不少,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几箱子成衣……
甚至,她刚刚还看见一个打开的箱子里头,竟装着毛色极好的狐裘,这狐裘她认得,乃是高升布坊这个月的镇店之宝,通体雪白,质地柔软,说要留给贵客的……
贵客、萧云灼吗?!
她不就是帮着传个信?怎么配这么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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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辈余威还不知道能维持多少年,她更要做好打算。
“为父是为了你的安全。不信你可问问你二哥,前些日子是否有贼人险些拐走了永怀侯府的嫡子?那孩子每每出门都带着十几个下人,这都差点没保住,若非运气好遇到了三皇子,这会儿还不知还有没有命在。”萧镇关立即举起例子,“且,我听说,那孩子受此一吓,到现在还在病中,你好不容易回来,若出了什么事儿,你祖母和母亲,如何能受得了?”
他人虽然在军营,但同僚们也会提起外头的要事。
他女儿生得貌美,安知不会遇到坏人?
萧文越想起母亲对小妹的态度,只觉得亲爹这话对小妹来说应该是扎心的。
然而萧云灼却突然眼神一亮,转头盯着他:“二哥,那个小公子吓病了吗?是什么症状?”
萧文越有些不太想搭理她,但父亲在,总得装出些样子来。
“嗯。他被人拐走之后,关在一黑暗的地窖之中两日,出来便有些疯傻。”萧文越实话实说,看了萧云灼一眼,又补充道:“我听平彰说,这几日,他这弟弟见了谁都大喊大叫,严重时还会扑过去抓伤别人,神志不清,很难好了。”
此事,他知道的远比别人了解的更多。
萧云灼立即记在了心里。
萧镇关没多想,只以为她好奇心强而已,只强调道:“也不是不让你出门,只是不可再如上次一样,连声招呼都不打……”
“您放心,我若是没一些自保的能力,如今也不能出现在这里。”萧云灼自信道。
萧镇关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孩子,不好管呐。
女儿娇弱,不好像二郎三郎一样,动辄打骂,可她却又不听劝说,实在难办!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萧云灼又沉浸地吃了起来,一想到这丫头刚才说的“食不语”,萧镇关那嘴里的话立即被堵住了。
他只养过女儿四年,对小姑娘的心思还是不太了解……
等回军营之后,还是要向同僚讨教一番,看看如何能避免女儿走入歧途,又如何能改掉她这稀奇古怪的小癖好。
萧云灼干脆利落,吃完饭便回去歇着了。
却不知身后萧文越和萧文晏内心的羡慕,他们可不敢像她那般干脆直接的拒绝父亲,故而被罚着做了一夜的功课,只盼望明日父亲早些走,能让他们少几分痛苦!
然而次日,萧镇关天不亮便不急不躁地耍枪练武,那样子像是要在家里头常住。
萧文越二人没睡两个时辰,又被硬拉着起来锻炼身子。
很快还被萧镇关打在地上爬不起来。
“多亏你们两个侍疾,老太太才能好,所以从今日起,你们晨练之后,便去积微堂,陪老太太用膳!务必要替为父多多尽孝!”萧镇关甚至下达了任务。
从前他只想着教导他们学识,忽略了很多,以后要改。
“父亲,祖母也不喜欢我们在跟前……我们愚笨,她老人家看着也生气……”萧文晏小声嘀咕着。
“你们祖母出身霍家,满腹才学,最近大郎不在,老太太空闲得多,教教你们这些愚昧之徒也不成问题,权当是打发时间了。”萧镇关不容怀疑的说道。
二人面色一苦。
“祖母身子骨不好,现在不是……整日昏睡嘛,如何能教我们?所以父亲,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吧!”萧文越又道。
这二人昨儿早早就被赶去了祠堂,晚上又用功了一夜,压根不知道老太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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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越随口一句,气得萧文愈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然而萧文越却根本不怕这怒火,说完之后,目光在云灼面上停留了片刻,神情复杂,随后嗤笑了一声便走了。
“那我也走了,姐,我让人挖了好几块齐齐整整的冰,我教你雕个大老虎去!”就连萧文晏这个弟弟也没作停留,扯着姜妧袖子也要走。
姜妧面上温柔地笑。
“表姐勿怪,姑母还有二表哥他们也不是有意要冷落你的,只是不喜被唠叨罢了,你放心,一会儿我去哄一哄姑母,她不会气很久的。”姜妧说着,又为难的开口,“表姐初来,我本是要陪着表姐四处走走,只是……姑母开了口,我也不好逆她的意思……”
“对了,要不让阿晏陪你吧?”姜妧连忙看向萧文晏,“阿晏,最近你就不要陪我练琴了,表姐的事情更紧要些,我毕竟是客,怎么样都行的。”
她这样子,如同仙子一般,看着萧文晏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宠溺。
萧文晏几乎时常和姜妧腻在一处,感情深厚。
最近有位十分厉害的琴师来了京城,有意收徒教导一二,姜妧一向喜爱钻研琴棋书画,便请萧文越和萧文晏帮她听一听琴曲、提取建议,只是这兄弟俩都有自己的事儿,倒也不是日日都作陪……
“我先答应了你的!”萧文晏立马说道,然后看向了云灼,有些别扭地开口,“那个……谁,你自己出去逛不行吗?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有丫鬟跟着,总不会走丢了吧?”
萧文愈本就在气头上,此时一听,更是生气:“萧文晏!这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作势似要动手一般,云灼当即将人按住了。
她大方一笑:“小弟说得对,我丢不了的,且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怎好让弟弟为我一点小事儿违约?”
萧文晏怔怔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亲姐姐,和想象中的有一点不一样。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个亲姐姐,从前也问过娘亲,只是娘亲说,他姐姐萧云灼打小就是个白眼狼,说她性格自私狠毒,一身臭毛病怎么教都改不了。
传来找到大姐的喜讯之后,娘亲又让他以后离大姐远些,说这人心性本就不好,流落外头这么久,肯定没学好,不知干过什么勾当,千万不能跟着她学坏了……
但今天这么一看……
大姐长得很美,比妧姐姐更好看些。
尤其是冲着他一笑的样子,更是明媚极了,一点都不像是母亲说的那样可怕。
不对不对——
萧文晏连忙摇了一下脑袋,他可不能被这个坏人哄骗了,这人就是太会装模作样了,明明不久前才扔了妧姐姐送给她的衣服!
连别人的好意都能如此践踏,又怎会有什么好心呢!
萧文晏立即换上了一张凶巴巴的脸,哼了一声:“装模作样!我明天不会陪你,以后也不会的,我的姐姐只有一个,反正不是你!”
说完,连拉带扯地将姜妧带走了。
萧文愈生气,但更感觉到悲伤和无奈。
看着云灼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心疼。
“都是大哥对不住你,让你一回来就受这样的委屈……”萧文愈心里很是不好受,“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绝不能再让他如此不分亲疏!”
他其实已经教导过很多次了,只是事事都有母亲挡在前头,他徒劳无功。
母亲对他的态度已经很差了,对待云灼,更甚。
“这点小事,有何委屈的?我非金银元宝,他们不喜我也是正常的,大哥无须这般挂怀。”云灼是真的想得通。
萧文愈面露诧异。
他这个妹妹,心胸似乎异于常人。
十六岁的姑娘,刚找到亲人,不是更容易患得患失吗?
而且即便是他这个年纪,面对母亲冷言冷语依旧会觉得心凉,妹妹又怎会如此坦然?
应该是比他更能忍耐酸楚吧……
“你越是这么懂事,大哥越是愧疚。”萧文愈说着,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个五十两的银票,“这是我这个月的月银,你收着,明儿购置些东西,不够用的话记我的账便是,母亲那边……也别指望了,你这院子里现在是冷清了些,但你放心,为兄会慢慢将这院子堆满的。”
萧文愈觉得以后要更加努力了,春闱一定要中,将来多赚取些银钱,给妹妹攒嫁妆。
妹妹虽然是萧家千金,可却得不到该有的待遇,真是太可怜了!
萧家家底很丰厚,但那是面上。
祖父调戏宫女的事迹,让萧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所以父亲承担家族之后,哪怕赚得不多,但也绝不允许家中表现出落魄模样,所以这些年来,家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所有的规格都与曾祖那时无异。
祖母知道父亲心病,也心疼儿孙,贴补了不少嫁妆。
他这些年读书拜师,请了很多名师,花费更不少,也都是祖母承担,母亲管着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但从没贴补过他,他只按规矩拿月银。
妹妹归来,母亲也没打算多出些银钱照顾……
亏待妹妹的,他不能再去找祖母要,那祖母就太苦了,父亲军中事务繁忙,母亲更依靠不了,所以妹妹能靠的只有他。
看着大哥这忧郁的样子,云灼两眼懵,好好说着话呢,怎么还送银子?
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
云灼想了想:“多谢大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那就送你一句话吧……”
“???”萧文愈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游魄入口,大哥最近要提防水灾,尤其是要忌乘船。”云灼此刻是一脸正色,神色立即正经了许多。
萧文愈眼神越发震惊了,妹妹说的什么?
这话,怎像是神棍算命一般?
不过他也不好多问,怕妹妹觉得他是在挑剔言行,故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你关心我,为兄记住了。”
云灼觉得他敷衍的眼神不像是真记住了……明明是在哄小孩儿呢!
“你等着。”云灼说了一声,然后回内室掏自己的大包裹,从里头挑了个大坠子走了出去,有些肉疼地放在了大哥手中:“戴着,不许摘。”
萧文愈看了看那东西,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隐隐泛着些七彩的颜色,但上头也有些粗糙的黑色横纹,没有任何雕刻,只简单穿了孔。
且,它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这东西若是挂在身上……谁见谁笑吧?
但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坚定的语气,萧文愈着实拒绝不了,于是十分郑重的收下了:“谢谢妹妹,我一定时时戴着。”
丑是丑了点,但却是妹妹送的。
莫说是块石头,便是块泥巴也得收着,绝不能寒了她的心。
春萍如此一想,看着大小姐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轻视。
再名正言顺的姑娘,不讨主母欢喜,最多一两年便会被嫁出去。
以大小姐的才情,只怕连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都寻不着,再往后几年,也只算得上是萧家一个落魄亲戚罢了。
亲缘这东西,有来往、有牵扯才能长久。
“将这些箱子抬去小侧门,散给外头的人吧。”云灼收回手,喝了口暖茶,道。
最近天冷得很,这些大门大户的侧门外,多会守着些穷苦人,哪怕只被施舍几口剩饭剩菜,也能高兴地感恩戴德。
“大小姐您疯了吗!好好的衣裳怎么能丢了呢?!而且这都是表小姐精心挑选出来的,件件都是上好的料子,让外头那些贫贱之人穿上,岂不是在羞辱表小姐?!夫人可不会高兴的!”春萍立马叫了出来。
当然了,表小姐给的衣裳多半都是些旧款式,也都是穿过几次的……
可衣裳又没坏,大小姐初来乍到,身上穿的还是寻常粗布棉衣呢,能得这样的好衣裳也该满足才是!
云灼只觉得自己与这春萍说话,着实是有些费劲。
目光看向了外头,直接将其他丫鬟们也叫了进来。
除了春萍之外,这外头还有五个小丫鬟,年纪都在十四到十八之间,模样比不得春萍娇媚,但也相貌端正。
春萍看着其他丫鬟,心里忍不住讽刺了一声。
她是夫人派来的一等丫鬟,没她开口,其他几个小丫鬟也不敢胡来!
她们站成一排,只瞧着云灼走到了那个平平无奇的行囊前,将那巨大又沉重的包裹拎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悠悠地打开。
只是打开之后,众人一瞧,眼睛都直了!
那破烂丑陋的包裹里头,放着的竟然不是锅碗瓢盆,反而都是些……财物!?
谁会将家财这般随便乱摆着?!
厚厚一沓银票被云灼放在了一边,剩下的都是些金银珠宝。
她从里头扒拉了几下,最终打开其中一个小匣子,从里头抓出了一小把金珠,明晃晃的摆在了那里。
那金灿灿的颜色,将她那双手衬得更加白皙耀眼。
“我初来乍到只怕使不动你们,便与你们直来直往为好,春萍聒噪无礼,当罚,掌嘴二十,扔出我的院子,你们谁愿意来做?当然,若是不愿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么多的银钱,也够我在外头另请几个称心如意的丫鬟了。”云灼无比平静。
她来时的穿着是瞧着朴素了些,但也只是避免财气外露,引来些不法之徒罢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够,就没有委屈是她该受的。
“奴婢来!”果然,有个粗粗壮壮的丫鬟站了出来。
胆色倒是不小,为了银钱,敢得罪当家主母。
“你可想好了?春萍乃是夫人送来的,你若按我说的做,只怕夫人一怒之下便要卖了你的。”云灼看她道。
“不怕大小姐笑话,奴婢是才进府没几日,年前一场大雪将屋子压塌了,因没钱修缮房舍,我爷奶和小妹都被冻死了,逼不得已才卖身为奴,比起被夫人嫌恶,奴婢觉得没银子才最可怕!若是我动了手,大小姐愿意给些赏赐,那奴婢就是为了大小姐拼命都行!”
大不了,夫人将她转卖了就是,她身契上写明了的,便是转卖也不卖不到肮脏地儿去,没什么好怕的。
这人说完,大步子便冲到春萍面前,一巴掌抽了过去。
她是干惯粗活的,力气可不小,这一巴掌直接将春萍打懵,脸上瞬间便泛起了可怕的红意。
“我是夫人派……”
“啪!”又是一巴掌,干脆利落。
石头一样的手砸过去,春萍这张脸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很快便瞧不出原本模样。
她身子娇弱些,压根反抗不得,而其他人,既不敢帮忙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瞧着这二十个巴掌落下。
云灼更是平静,眼中不起半点波澜。
压根不用云灼驱赶,巴掌打完之后,春萍自己便连滚带爬离开这院子。
“你叫什么?”云灼很满意,手里有个可用的人,就不用费心出去找了。
“奴婢从前的名字难听,进府的时候管事给取了个名,叫冬迟。”冬迟恭恭敬敬地说道,她看上去还有些憨厚,目光忍不住盯着那几颗金珠子。
云灼说到做到,赏了五颗金珠。
珠子不大,但也比得过冬迟几个月的月钱了,对于丫鬟们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以后你就做我这院子里的大丫鬟,先将这些衣裳处置了。”云灼和气得很。
冬迟是个勤快的姑娘,立马便开始忙活起来。
有春萍这个前车之鉴,其他人等果然也都老实了许多。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屋子里头碍眼的物件便全被清空了,院中里里外外也都洗刷了一遍,之前那糟心的味道也慢慢散去。
只是院子才收拾干净,姜氏便来了。
身边还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那姑娘头上插着只蝴蝶样式的镶宝簪子,身上裹着素白的毛皮斗篷,绒绒的厚度遮住了寒气,露出的小半张脸微红透着暖。
云灼坐在院中。
不曾修剪过的梅花就在身旁绽放。
她回头看去,对上姜氏和这位表小姐的目光,不冷不淡。
姜氏面带恼怒,疾步冲上前,抬手便冲着云灼的脸打了过来。
云灼反应迅速,立即抬手挡住了生母那倔强的手腕,微微拧着眉头,诧异又可笑道:“母亲细皮嫩肉的,小心伤着自己啊。”
“你还敢挡着我?!”姜氏怒目而视:“我听说你将阿妧送你衣裳全丢了?!阿妧与你同岁,她的衣裳你怎就穿不得了!”
两大箱子的衣裳,四季皆有,阿妧都不嫌弃她粗俗,她竟还挑剔起阿妧了!
“姑母莫气,好好与表姐说一说便是。”姜妧面露焦急,“也是我不好,该选些新衣裳的,我这就回去取去,你们都别生气了……”
“你挑的那些都是过了我的眼、经我同意了的,你有什么错!”姜氏毫不犹豫地护着姜妧,反瞪着云灼道:“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生的便能越过阿妧去,想都别想!你现在立即和阿妧道歉,否则便在这儿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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