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爱我的爸妈与可口的饭菜,我轻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下楼。
却不想谢芸占了我习惯坐的位置,笑得甜美殷勤地给爸妈夹菜。
我倒是忘了。
还有这样阴奉阳违、妄图鸠占鹊巢的人就在同一个屋檐下。
谢芸是我妈表弟的孩子。
外婆还在世时,表舅也在家里公司任职。
因此我们两家自小就走的亲近,外婆还将一对双鱼玉佩送给我和谢芸。
只是表舅不满于爸妈给他的股份太少,觊觎公司公账,挪用了公款拿去挥霍。
后来东窗事发,表舅妈卷走了剩下的钱,抛下年仅五岁的谢芸远走国外。
表舅眼见着要锒铛入狱,竟对外婆以死相逼,结果失足从天台上摔下,丢了性命。
爸妈见谢芸可怜,征求了我的同意后,收养了谢芸,当做自家孩子一般养。
“姐姐。”
眼前占着我座位的妆发精致、笑容娇美的谢芸。
与记忆里那个灰头土脸,怯懦畏缩,却闹着要抢我那份鱼玉、闹着非要将我的爸妈认作自己的爸妈的小谢芸。
重合了。
8我挑眉看她。
却发现她的座椅是普通的红木餐椅,而我专用的那张金丝楠木椅被搬到了爸爸手边的位置。
心情顿时明朗。
那个位置本就是餐桌礼仪上的下位,如今爸妈把我的位置往上抬,我何必与她纠结?
谢芸见我没搭理她,瘪了瘪嘴突如其来地开始撒娇。
“姐姐,听说你这次病情来得突然,但我一直在忙画室的事情,没能抽空去看你,你能原谅我吗?”
我落座下来,漫不经心地夹起青翠的莴苣笋。
“画室?
你不是应该在忙你的婚事么?”
爸妈此刻还不知她的阴毒,闻言,面面相觑了一阵。
“什么婚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彼时我为宋知珩的项目忙前忙后上下打点,已连轴转了数月。
当日是最后敲定商演,陪同项目经理巡查现场的关键。
却看见宋知珩为谢芸豪掷千金,包圆了一层楼的当季限量。
我与宋知珩对视,最终默不作声地与经理调转了方向。
我知道他不会追上来。
就这样,商谈过后再回到家。
大病一场。
爸妈手忙脚乱地送我到医院办理住院手续时,谢芸乖乖巧巧地替我铺着床褥。
羞涩的面容与乖甜的嗓音却诉说着最恶毒的言语:“姐姐,珩哥哥对我求婚了,那天在商场你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