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是天皇老子?
一句话说离就离?”
“凝霜,”我把语气压得很轻。
“我得了癌症,晚期。”
她愣了愣,仿佛听到一个天方夜谭:“你开玩笑的吧?”
“胰腺癌,确诊半个月了。”
我点头,“不到一年,我就要死了。”
她脸色一下变了,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片刻后,她轻笑一声:“你是怕我跑了,所以编这个来吓我?”
我没解释,只是从抽屉里取出那张照片,递过去。
她的手在发抖。
照片上,她抱着孩子,笑得温柔无比,沈屿白正为她理发丝。
她瞬间崩溃,哭着跪下来,抱住我大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以为你不在意我了……所以你抱着别人的孩子,在我还没死的时候,就过上了新生活?”
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没有起伏。
“你真的以为,我还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你继续演夫妻?”
“我爱你啊!”
她大声哭喊。
“执言,我爱你!
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愿意照顾你!”
我冷笑了一声:“不用了。
我已经请了人。”
她愣住了:“你请谁?”
“一个退伍军人。”
我抬头望向门口。
“他现在就住隔壁,明天来接我出院,接下来的日子,我想一个人走。”
她扑上来要抢我手里的文件,我侧身躲开:“你签字吧。
别再恶心彼此。”
走的那天,她喊着叫着,说我是“疯子”。
我没回头。
我只是在她摔门那一刻,轻轻说了一句:“再见,温凝霜,我曾经最爱的人。”
04我不是一个热衷告别的人。
但既然这趟旅程注定有终点,我还是得把账算清。
我的手机通讯录里,联系人不多。
除了父母,就是医院那几个老同事。
我拨通了财务顾问的电话。
“周姐,我这边需要设一份私人财产转移协议,另外,帮我起草一份遗嘱。
时间急。”
对方明显一怔:“执言,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玩笑。
我得癌症了,晚期。”
她沉默了一阵,才低声说:“我会尽快安排。”
我看了眼房间的摆设,半年前刚装修,那时我还想着要孩子,甚至买好了童车和婴儿床。
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笑话。
第二天清晨,赵呈来了。
个头一米九,背挺得笔直,说话简洁干脆,带着股军人特有的气场。
“陆先生